我往后退:“代柔,你想干嘛?”
代柔面色扭曲:“揍你媽的!”
她說完,舉著棍子就鋪天蓋地的往我身上砸。
我邊躲邊擋的反抗了幾下,被她砸了一下腦門,火氣一瞬間就沖上來了,頂著她揮下來的棍子,硬是空手握住了。
“你打夠了沒有!”我沉著臉罵道。
代柔微微撐大了眼睛,像是沒有想到我竟然會還手。
我趁著她愣神,一把將她推開了。
“我已經(jīng)說得夠明白了,以前的事情我可以道歉,你們要真想就這么鬧下去,那行吧,我奉陪到底!”
“代柔!”曹濟韋忽然出聲了,“你別鬧了。”
代柔不甘心的看了一眼曹濟韋,不明白為什么曹濟韋也叫她收手。
“行了吧,培培說想回去了。”曹濟韋又看著我,“許正陽,記住你今天說過的話,以后別在動我妹妹。”
他說完,頭也不回的就帶著曹培培就走了。
代柔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就算不甘心,卻還是跟著曹濟韋走了。
我盯著他們走遠了,這才放松下來緊繃的身體,不停的揉搓自己被打疼的胳膊。
邊走出臺球室,外面已經(jīng)徹底的亂成了一片,掃黃警察也來了,一邊叫酒吧的人靠邊站,還要一邊抽人出來拉架,許澤銳跟在一個警官后面,兩人站在角落里說什么。
老猴不知道從哪兒跳出來,拉住我的手臂就說:“快走快走,一會許澤銳送走了警察就該找我們算賬了。”
我回頭看了一眼那些制服的老猴的人,問了一句:“那你的人怎么辦?”
老猴說:“一會叫人去撈就是,警察那邊不會刻意刁難的,都知道怎么回事,最多花點錢。”
他帶著我下樓,徑直往偏遠的后門走,樂君就等在門口,見我們過去就推開了門。
我們?nèi)齻€人不動聲色的溜回了自己的車上,老猴開著車,呼啦一聲很快開遠。
“許澤銳這下麻煩了,你不知道他看見我?guī)С鰜硪蝗捍蛉杭艿娜藭r的臉色,那黑得喲……這個事情保證明天整個道上的都會知道。”老猴說著得意的哈哈大笑起來。
我掃眼看著他,心里卻想著另一些事情。
曹濟韋出現(xiàn)的時間的,是不是太巧合了?而且在這之前,老猴還叫了我去調(diào)戲本來就有仇的曹培培。
我記得他當(dāng)時說了一句,這是我的強項,那意思就是,許大少爺以前是經(jīng)常這么干的。
本來就有仇,還屢次繼續(xù)挑撥,到底是許大少爺是腦殘,還是老猴是腦殘?
我看老猴眼神精明的樣子,確定他肯定不會傻缺,那就是許大少爺是個腦殘,被老猴當(dāng)槍使了。
那這么看的話,老猴跟許少爺交好的目的,就值得考量了。
我現(xiàn)在還不清楚許大少爺和老猴手底下的各種勢力,不能確定這個鬧劇之后,其中的最大獲利者到底是老猴還是雙方都有,所以就暫時沒有打草驚蛇的意思。
老猴自顧自的說了一通,最后轉(zhuǎn)頭問我:“怎么樣,陽哥,我給你找的保鏢還是不錯吧,這么能打。”
樂君的確是能打,就是現(xiàn)在我想到她是老猴找來的人,心里又有些戒備。
面上還是說:“她的確是能打,你總算是干了件人事。”
老猴得意的嘿嘿笑著,趁機自己把自己狠狠夸了一通。
我漫不經(jīng)心的聽著,無意間在看見了白靜芙跟一個男人并肩在街上走。
我愣了一下,隨即一陣盯著那兩道影子。
“怎么了陽哥?”老猴察覺了,跟我的視線也看了一眼,說,“喲,那個女人好像是你前幾天挺喜歡的那個吧?這是換了新歡了?”
我冷著臉說:“停車。”
老猴應(yīng)聲停下車,疑惑問我:“怎么了陽哥,你要下去抓奸???”
我說:“你管這么多,自己回去吧,我有事。”
說完我拉開車門下車,老猴在我身后喊道:“陽哥,要不要樂君跟你一起???”
“不用了。”
我沒跟在白靜芙后面,而是從一個穿過一條巷子,進了一個夜市。
許澤瑞的酒吧位置正好在我以前工作和租房的地方附近,對這邊,我很熟悉。
我在夜市里買了一身衣服,換好之后又買了一提水果,然后往白靜芙家里去了。
白靜芙還沒回來,我在她家門口蹲了半個小時,才聽見了電梯開門的聲音。
“好啦,我回家去了,改天再聊吧。”是白靜芙的聲音。
“不請我去你家喝口水嗎?”男人的說話聲。
“時間不早了,不太方便。你早點回家吧,不然我會擔(dān)心。”
“好吧,今天不逼你,不過下次,可別拒絕我。”后面的嗓音帶著曖昧,并且微妙的安靜了下去。
我放輕了腳步朝著那邊靠過去,只看到手里抱了一個快遞的白靜芙笑著送那個男人進電梯的畫面。
等到電梯門完全合上之后,她才轉(zhuǎn)回身來,一眼瞧見了我,愣了一下。
我裝出討好的笑容,喊了一聲小芙。
白靜芙冷眼看著我,冷冰冰問:“你來干什么?”
我說:“我不放心你,過來看看,給你買了點水果。”
白靜芙看也不看我的水果,直接越過我往房間走:“不需要,你走吧。我說了不想再看見你。”
我不遠不近的跟在她后面,用低落的聲音又喊了一聲小芙。
白靜芙頭也沒有回,咔噠一聲關(guān)上了門。
我面無表情的看著緊閉的大門,將手里的水果放在了她家門口,同樣的轉(zhuǎn)身就走。
我過來只是刷刷存在感,至于按照計劃中的重新打動白靜芙的心,還需要時間。
打車回去的路上,我又收到了白靜芙的短息,發(fā)給許大少爺?shù)模瑔柲莻€LV的包包是不是他的送的,她很喜歡。
我回了一句不是我的送的。
白靜芙發(fā)給我一個吃驚的表情,說不是我那是誰。
我說,可能是你的前男友吧。
白靜芙很果斷的回了三個字,說不可能。
我沒再理了。
回到家里,洗完澡出來,老猴又打了一個電話過來,問我樂君怎么安排,是住在我家里,還是另外找地方???
我現(xiàn)在有點懷疑老猴,就讓他找了個地方安排在外面。
前幾天剛被揍了一次,今天又被揍一次,我心里還是很郁悶的。
又在家里窩了兩天,這幾天我仔細查了許少爺手里的通訊信息,發(fā)現(xiàn)這個大少爺活得真的是很悲催,除了老猴,竟然沒有一個心腹,難不成他平時需要什么關(guān)系路子的時候,全都找的老猴?
那不跟一個被架空了權(quán)利的皇帝一樣嗎?
關(guān)鍵是,老猴平白無故的,為什么要這么幫著許大少爺,講義氣?不可能。
我回頭去查了許少爺?shù)你y行流水,果真每月都會有巨額的欠款打進老猴的賬戶,而備注全都是投資。
這就有意思了。
我看著那一疊賬單,若有所思。
第二天就是老猴前幾天說過的內(nèi)衣公司開業(yè)。
這本來之前也是我蠻期待的一個事情,畢竟是模特啊,個個的身材都是百里挑一挑出來的,肯定養(yǎng)眼。
不過自從我開始懷疑老猴居心之后,再跟他一起去那個名義上是我們合資開的,實際上卻是我一個人出資的公司時,心里就不那么是滋味了。
公司的位置選在二環(huán)靠近一環(huán)的地方,位置還算不錯。
剪彩儀式也搞得很熱鬧,叫了記者刷刷的照相,還請了不少說是年輕企業(yè)家,實際上不過就是開了幾家空殼子公司的腐敗富二代。
倒是站在旁邊撐場面的幾個模特很是不錯,尤其是高挑勻稱的身材,記者都多給她們拍了幾張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