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車開的真是老司機(jī),形容得有形有色,讓我腦子里一瞬間就飆出了畫面感。
就是我剛剛從樓梯上滾下去的傷口這會開始隱隱作痛起來了,讓我冒不出太多的興奮勁,也沒余力真的去浪里耍了。
而且經(jīng)過剛剛的事情,我覺得我需要回去好好捋捋這個許大少爺在外面的朋友關(guān)系,指不準(zhǔn)哪天就外面遇見個什么熟人或者仇人的,到時候一見面,朋友就穿幫,仇人就拉架,說不定我又會莫名其妙的挨一頓打。
“今晚就算了,我得回去弄弄傷口。”我忍痛拒絕了這浪里瀟灑的大好機(jī)會。
候良才瞥了我一眼,一邊拉開車門進(jìn)去,一邊女人似的嘮叨說:“今晚你就那么放過李光真的是太便宜他了,再怎么也要以牙還牙的整他一身傷才對。”
我被候良才這婆媽的碎嘴念得有點(diǎn)煩了,就回了一句:“你趕緊開車吧大哥。”
候良才依言發(fā)動了跑車,引擎轟鳴的聲音沉沉響起,聽著比候良才的碎碎念順耳。
我的注意力頓時有些分散在這輛蘭博基尼的跑車上。
不過候良才安靜了不過兩分鐘,又開始說話:“陽哥,你今晚怎么跟李光杠上的?。窟€有你這一身乞丐裝又是怎么回事,搞什么新花樣嗎?”
我真的是服了候良才的話多,干脆閉上了眼睛養(yǎng)神不理他,也正好避免自己話多說漏嘴。
但這絲毫不影響候良才的話頭,他繼續(xù)說:“你不說我也能猜到,肯定是因?yàn)榕税?。我聽說,李光一出獄就被安排去做白貍的護(hù)花使者了,你今晚是不是想去泡那個狐貍精,結(jié)果被李光給整了。”
他猜得還真準(zhǔn),原來那個順了我錢包的女人叫白貍。
我睜開眼睛看他,沒忍住想要套他的話,就問說:“你知道白貍?”
候良才說:“圈子里現(xiàn)在誰不知道白貍啊!那可是個傳奇人物啊!傳言說她是九爺從山林子里請出來的黃皮子精,是個妖孽。”
我想著她的一顰一笑,那女人的確很妖孽,不過黃皮子精就多半是夸張了。
比起這些,我還是更在意:“她真是九爺?shù)呐藛幔?rdquo;
我看那女人不像是能隨便被男人征服的娘們。
候良才打了個響指,看著我說:“不愧是陽哥,一下子就說到點(diǎn)子上了。那女人,其實(shí)還真不是九哥的女人,雖然名義上這么掛著,但我的線子說,九爺對她很是尊敬,像是在供奶奶,不管那女人是不是什么狐貍精,總之身份一定不簡單。”
這么神秘,我對她頓時好奇起來,好奇之外,還男人劣根性的萌生出了一種想要征服她的欲望。
征服一個身份不俗又性格妖孽的女人,想想就熱血沸騰。
思緒幾轉(zhuǎn)的想了一圈,我忽然想起一個事兒,皺起眉說:“我的錢包被她順走了,證件全在里面。”
候良才瞪大了眼睛震驚的看著我:“不會吧,那娘們手這么狠?”
我心情沉重,補(bǔ)辦證件可是個麻煩事,關(guān)鍵是我還對許正陽的家底一無所知。
要是需要什么個人證明,父母證明等等資料,我根本弄不出來,說不定還會露陷。
想了想,我問候良才:“你知道白貍住哪兒嗎?我去找她。”
候良才遺憾的搖頭:“我倒是想知道,這樣就能派一隊狗仔去她家對面偷拍,看看那女人衣服衣服底下到底是大胸大屁股還是長毛的野狐貍??上?hellip;…她住處很神秘,估計只有九哥的幾個親信知道,李光說不準(zhǔn)也知道。畢竟李光可是九爺腳邊最忠心的狼狗。”
候良才減下車速,問我說:“要不我們這就掉頭回去找李光?”
我點(diǎn)頭,只能這樣了。
其實(shí)從我們離開到掉頭回去,中間不過用了五分鐘,但李光跟他的小弟早沒見了影子,我跟候良才還去酒吧里面找了,也沒見到人。
出來的時候,我看見了我被偷襲的那處階梯,沒客氣的就跟候良才說:“你去查查這酒吧門口的監(jiān)控,我今晚在門口的時候還被人偷襲的踹了一腳。”
這一腳的仇,我也要報。
候良才又驚訝的挑了一下眉毛,感嘆說:“陽哥你今晚的生活真夠跌宕起伏的啊,你這前前后后,被人揍了多少頓啊。”
這大實(shí)話說得……
我也沒想到我會這么衰啊,今早一覺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一步登天變富豪了,還以為自己未來的人生將會只有豪華的順風(fēng)順?biāo)?,誰知道這么出師不利,一天之內(nèi)就快要嘗盡人生百態(tài)了。
我擰眉說:“廢話這么多,趕緊去幫我查。”
候良才這事也沒含糊,立即就說:“我馬上打電話叫人辦。”
我抬腳下樓梯,身上的磕傷又陣陣的疼,真是窩火。
上了車,候良才開車送我回莊園別墅。
半路上監(jiān)控查詢的結(jié)果就出來了——門口的監(jiān)控壞了,沒查到那個暗算的人。
候良才掛了電話之后就跟我罵罵咧咧的念了一大堆七零八碎的話,我組合了一下他話里的信息。
酒吧是九爺?shù)膱鲎?,但暗算我的人不可能是九爺?shù)娜?,因?yàn)橐跃艩數(shù)驼{(diào)處事的性格,不會主動挑事。
而剩下的人選有二,一個叫曹濟(jì)韋,另一個叫許澤銳。
候良才也只是咕噥的念了幾句,沒具體說我跟這兩個人的恩怨,只能猜出是不對盤的仇人。
我沒多問,就只是聽著。
候良才東拉西扯的說著,又說戚了他跟那個許少爺過去一起干的那些傷天害理,欺辱少女的齷蹉事情,同時言辭懇切的攛掇我今晚跟他再干一次。
當(dāng)然被我義正言辭的拒絕了,我現(xiàn)在是正經(jīng)人,以前許大少爺那些卑鄙的行徑,我可不會再做。
候良才遺憾的嘆了口氣,說:“那下周公司的開幕式,你總要來吧。”
公司的開幕式?什么公司?
我不明底細(xì),就沒應(yīng)聲。
候良才一臉見了鬼的表情看我:“不會吧,這你也不來?公司里全是小嫩模啊!而且開幕式完了之后我們兩個還要去檢查模特身上的新款內(nèi)衣呢!”
我臉上不動聲色,暗地里挖掘候良才話里的信息。
嫩模和內(nèi)衣,難道是開的女性內(nèi)衣公司?而且我們的意思是,我跟候良才合資開的公司?
那這就屬于正經(jīng)事了,我于情于理都不能拒絕,當(dāng)然是選擇同意了。
這之后候良才這尊話癆痞終于安靜了。
我轉(zhuǎn)頭看窗外,已經(jīng)到了莊園別墅的山腳下了,估計還有五分鐘到家。
而候良才也就安靜了這五分鐘的一半,看見了莊園大門的時候,他又說話了:“陽哥,你現(xiàn)在需不需要我給你再找個保鏢?。?rdquo;
我一愣,他這么一提,我覺得我可能真的需要。
免得再發(fā)生像今天這樣的慘案。
我同意說:“行啊,你幫我找個能打的。”
候良才嘿嘿笑著點(diǎn)頭,問了我一句:“只要能打嗎?”
我不知道怎么,腦海里忽然想起了關(guān)靈冉的身影。
能打又漂亮。
所以我鬼使神差的又補(bǔ)上了一句:“最好能找個女的。”
候良才麻利的哎了一聲,停下車子的同時說:“你放心,這次絕對給你找個好的!”
我點(diǎn)了一下頭,下車之后忽然回過味來,有點(diǎn)不對啊。
候良才這架勢和態(tài)度,怎么看著像是目的不純的急于推銷???
這里面肯定有陰謀!
我回身想問他,但候良才麻利的開著跑車,呼啦一聲就直接飛奔了出去。
引擎聲轟鳴著,很快就消失在了視線里。
我只得暫且壓下心里的懷疑,想著要是這個候良才真敢算計我什么,那到時候我鐵定想辦法要他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