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魚,我陳布在三羊市還從來沒吃過虧,我承認你很厲害,但你以為動了我,我會輕易放過你嗎?”
陳布臉上滿是兇厲之色,他沒想到會在這里見到林魚,不過,這正合他意,他在這里,也有著一幢別墅,而且之前,他已打電話,請了一位厲害人物在別墅等自已,就是為了向林魚報復(fù)。
林魚這會兒出現(xiàn)在這里,在他看來,簡直是羊入虎口,他被打臉的仇,終于可以報了。
“你的話真多。”
林魚實在懶得和陳布廢話,就憑剛才陳布想開車撞死自己,林魚已經(jīng)心有殺意,能動手還廢什么話?
林魚一腳踢出,恰好踢中了剛才扔在地上的甩棍,甩棍頓時飛起,如同一把利劍,一閃之下,噗的一聲,準確無比地砸在了陳布的嘴上。
陳布只覺得眼前一花,還沒反應(yīng)過來,嘴上就像被人用鐵錘重重砸了一下,鉆心的痛,讓他眼前一黑,嘔的一下,一口濃稠的血和著幾顆碎裂的牙齒,立即吐了出來。
“啊……”直到此時,他才慘叫起來,聲音凄厲之極,無法形容的痛,讓他站都站不穩(wěn)了,摔在地上,身體劇烈地抽搐著。
“陳布,你仗著家勢背景,囂張跋扈,做下不少傷天害理的事,更是殺過反抗你的人,現(xiàn)在,可曾想過,你自己也有今天?你,不該惹我的。”
林魚臉色平靜,眼中卻有殺意,一步一步向陳布走過去,對于殺了陳布這種人渣,他心里一點負擔都沒有。
陳布現(xiàn)在一嘴的血,想說話都說不了,他根本想不到,林魚會突然動手,卻沒想過,是他一上來就想開車撞人的。
嘴上痛得厲害,他心里也有些后悔了,不是后悔開車想撞死林魚,而是后悔自己太沖動了,應(yīng)該悄悄回到別墅,帶上那個請來的厲害人物,再來殺了林魚,此刻,他的心里,可以說是恨意滔天。
“站住,你想干什么?”阮軍突然站在陳布身前,擋住了走近的林魚。
陳布是這里的住戶,阮軍自然是知道的,剛開始,陳布一開車出現(xiàn),并且加速撞向林魚,著實是嚇了他一跳。
陳布很囂張,這個誰都知道,但阮軍也沒想到陳布會明目張膽到故意開車撞人的地步。
本以為林魚要遭殃了,結(jié)果卻是林魚輕松避開了速度極快的車子,并且,隨意一腳,便讓陳布傷得滿嘴血。
說實話,看到陳布受傷,他也是打心里感到開心,陳布從來都是目空一切,對像他這些負責(zé)別墅區(qū)安保工作的人,看不起是常事,動不動張口就罵,更過份的是,之前有新來的保安,因為不認識他,在門口盤問了他幾句,就被他打斷了雙手。
這樣一個人,可以說,阮軍恨不得有人能狠狠地教訓(xùn)他一次,而現(xiàn)在,當真有人對陳布動手了,他不想管,卻不得不管,因為他是這里的保安。
看著擋在身前的阮軍,林魚挑了挑眉,說道:“我說過了,你最好別擋住我,要不然,我敢保證你會和這陳布一樣慘。”
阮軍額頭上冷汗密布,心里都啰嗦了,看林魚的樣子,連陳布都不放在眼里,雖然他不知道林魚到底是何身份,但既然連陳布都不放在眼里,必然是有底氣,哪是他一個小小的保安招惹得起的。
只一會兒,冷汗就打濕了后背,阮軍現(xiàn)在早已沒有剛才譏笑林魚時的膽氣,但他運氣不錯,正不知如何是好時,有兩個人,急匆匆地走了過來。
“布哥,出了什么事?誰打的你?”來的兩人中,其中一個二十來歲的男子,看到陳布倒在地上,并且一臉鮮血,頓時臉色大變,連忙沖到了陳布身邊。
而同來的另一人,身穿黑衣黑褲,看不出年紀,但卻極其瘦骨嶙峋,一張臉形如骷髏,眼瞼低垂,整個眼球居然都泛著死魚一樣的灰白色。
這人簡直就像個從墳地里爬出的厲鬼,渾身死氣,讓人心里發(fā)毛。
林魚第一時間,就盯上了這個容貌如鬼的黑衣人,這人給他的感覺,就像一條毒蛇,而且這人身上,也的確明顯帶著毒物的腥臭氣息。
兩人一出現(xiàn),阮軍早躲到一邊去了,那個現(xiàn)在扶著陳布的男子,也是一個大家族王家的少爺,名叫王虎,一向跟著陳布鬼混,既然
他來了,阮軍哪還會摻和這事。
特別是看到那個黑衣人時,阮軍頓時心底里就升起了一股涼意,被黑衣人陰森的氣息嚇了一大跳,當下連忙帶著另一個保安有多遠躲多遠了。
“是……是他……打了……我,給我……殺了……他。”
陳布一嘴血,說話都漏風(fēng)了,而且,每說一個字,都讓他痛得死去活來,但現(xiàn)在他卻很興奮,指著林魚吼道。
看到王虎帶著黑衣人到來,他怎能不興奮,這黑衣人,是他父親身邊的人,對于這個黑衣人,他了解不多,只知道這人的名號叫鬼臉蠱人。
陳布曾經(jīng)見識過這個鬼臉蠱人的厲害,面對十來個大漢,僅是一抖衣袖,就放出了密密麻麻的毒蟲,將十來個大漢瞬間咬死。
有這鬼臉蠱人在,陳布即使是嘴痛得厲害,還是呵呵笑了兩聲,這回,他要看著林魚被無數(shù)毒蟲咬死,方能消他心頭之恨。
“小子,你夠膽傷我布哥,你死定了。”聽到眼前的林魚就是動手之人,王虎頓時一臉兇相,惡狠狠地說道。
而那一身黑衣,真的就像一個惡鬼的鬼臉蠱人,翻了翻一雙死魚眼,陰森一笑,突然說道:“敢傷我家少爺,你該死,也必須死。”
鬼臉蠱人的話一出口,林魚都忍不住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這人的聲音,干澀尖銳,沙啞刺耳,令人極難忍受。
“如果我沒猜錯,你應(yīng)該是西南地區(qū)那些養(yǎng)蠱的人吧。”林魚根本連看都沒看王虎一眼,一直盯著鬼臉蠱人。
“桀桀,”鬼臉蠱人嘶啞地笑了兩聲,盯著林魚說道:“小子,看不出來,你還有點見識,沒錯,我確是養(yǎng)蠱人,我倒想知道,你年紀輕輕,是怎么知道養(yǎng)蠱之事的。”
林魚笑了笑,隨后臉色一變,吐槽般說道:“我怎么知道的,關(guān)你屁事,我只想告訴你,你的聲音很難聽,長得更加難看,就憑你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也想殺我?”
說完,林魚翻了翻白眼,這貨可從來不肯吃虧,這鬼臉蠱人一開口就說他該死,他想都不想就嘲諷了回去。
鬼臉蠱人本來如同死人般蒼白的臉頓時一黑,從來沒人敢如此嘲諷于他,凡是敢冒犯他的人,都已死得不能再死,被喂了他的蠱蟲。
鬼臉蠱人忽然調(diào)頭,看向了陳布,問道:“少爺,如果我在這里殺了此人,會有麻煩么?”
“殺,給我……給我殺了他,有什么……事,我都不怕。”陳布根本就不考慮后果,立即吼道。
“好,那我殺了他。”鬼臉蠱人點了點頭,語氣漠然,渾不將殺人當一回事,而且,更不將林魚放在眼里。
在他眼里,林魚敢對他不敬,那就殺了,不用多想。
“小子,如果你跪下,為剛才的話向我認個錯,我會讓你死得輕松些。”鬼臉蠱人手一抖,一條拇指大的紅色毒蛇,突然就出現(xiàn)在了手上,看著林魚冷笑道。
“老鬼,如果你現(xiàn)在跪下,我也不計較你太難看嚇到我的事,你看怎樣?”
林魚對養(yǎng)蠱人的了解其實不多,之前也是聽師父略微說過罷了,不過,養(yǎng)蠱人再怎么厲害,也是憑借毒物罷了,今天,他還真想見識見識。
“桀桀,你當真該死。”鬼臉蠱人殘酷一笑,林魚的狂妄,讓他殺意沸騰,手掌一震,那紅色的小蛇,當即彈起,速度快得出奇,一口向林魚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