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帶小金去值班室,但小金說不想去,還要去找媽媽,轉(zhuǎn)眼就消失不見。
回到值班室。
“剛才你真看到他了?”
耗子聲音顫抖的問我。
我點了點頭,告訴他我開了天眼,能看到陰魂。
世界上很多東西都難以解釋清楚,就如開天眼。
開了天眼不僅僅能看到陰魂,還能和陰魂說話。
不開天眼,只會看到一些閃爍影子,且還是在特殊的時候。
見耗子瞪大眼珠,不相信。
我問他要不要過天給他也開天眼看看,他有點猶豫,想又有些怕。
我沒強迫他,想著是要抽時間給他試試。
只有親眼見到陰魂,發(fā)現(xiàn)和人其實也沒多大區(qū)別,內(nèi)心才不會恐懼。
平靜下來后,我給耗子說從小金嘴里得到的消息。
“什么,不是死于意外?”
聽完我的話,耗子猛然湊到我面前怒問。
我點了點頭,告訴他八九不離十就是這樣。
畢竟小金完全沒必要騙我,他已經(jīng)死了,無法離開只是因為其母親。
“那怎么辦?報警嗎?決不能放過那畜生。”
耗子生氣的坐在我對面,心頭和我想的差不多。
這事不是意外,而是謀殺。
那男子明知小金在屋內(nèi)還用電線點火,讓母子倆喪身大火。
如此手段,慘絕人寰。
那男人,必須受到懲罰。
“不報警。”
我想了想,不打算報警。
耗子望著我,沒說話。
我知道他在問我為什么,為何不報警。
我說,姓鄧的男人手段泯滅人性,必須受到法律的制裁,這一點不會改變。
可出事到現(xiàn)在過去一個多月,母子倆尸體被火化,這地方也都被挖了。
男子要是死不認罪,警方找不到有力證據(jù),光靠我和耗子去說,空口無憑誰會信。
別人要是問我怎么知道鄧姓男子是兇手,怎么知道他弄斷電線點火,我難道還能說從成了鬼的小金嘴里知道的?
即便說了,又有誰會信?
制裁殺人兇手不是我們的事,我考慮的是小金母親現(xiàn)在纏上我們。
即便我們讓鄧姓男子受到制裁,她內(nèi)心怨恨估計還是難以消散。
況且,我們?nèi)ヅe報,警方要調(diào)查取證,走程序,確定鄧姓男人存在嫌疑才會抓捕審訊,整個過程四天不可能完成。
我們等不起,小金母親也不會給我們等。
雖然能利用陰辰八字直接將小金母親給打散,可這方法太殘忍,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想這樣。
聽完我的分析,耗子逐漸冷靜,認同我的說法。
不報警,又該怎么辦?
我和耗子很為難。
“有了!”
想了一會兒,我心頭忽然冒出個大膽想法。
按照我的推測,這辦法要是能成功,結(jié)果將一石二鳥。
耗子好奇的問我什么辦法,我嘿嘿一笑,告訴他到時候就知道了。
這一夜倒也還安穩(wěn),我因為不斷想計劃,完善計劃,沒睡意,就看了一夜的筆記。
第二天早上我打電話回家,讓母親去一趟劉大哥家,問問張大姐的弟弟的電話,因為我之前聽村里人說,張大姐弟弟在市里當(dāng)警察。
市區(qū)太大,張大姐弟弟管那一片區(qū)我不知道,但他是我目前唯一能找來幫忙的公職人員。
因為出門前幫的忙,張大姐爽快的將她弟弟號碼給我。
我打了過去,張哥開口就說我名字,說張大姐和她說過了,問我找他是有什么事,他會盡力幫我辦。
我問了張哥管那一片區(qū),張哥說了他所在的地址,正好就是盤龍這一片區(qū)。
得到這結(jié)果,我心頭一喜,和張哥提起了火災(zāi)的事。
剛提張哥就說知道這件事,當(dāng)時他還來了現(xiàn)場,問我找他和火災(zāi)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
“張哥,我得到消息,那火災(zāi)不是意外,而是謀殺。”
“什么?你說的是真的?”
電話那頭,張哥語氣激動。
我哼了哼,告訴他是真的,但消息來源有點難言,電話里說不清,讓他過來當(dāng)面說。
給了地址后,我讓耗子打電話給他大伯,讓他大伯也到我們住的地方來一趟。
工地現(xiàn)在歸耗子大伯管,這件事現(xiàn)在由意外轉(zhuǎn)為謀殺,施工必然會有一些麻煩。
很快,張哥也來了,很年輕,也很和善。
耗子大伯也緊接著就趕到,介紹時耗子大伯聽得張哥是警察,說話聲明顯就小了一些。
“張哥,不知道你對于鬼神是怎么想的?”
我朝張哥詢問,想看他對于鬼是怎樣一個態(tài)度。
這種事不是每個人都信,只有相信了,辦起事來才不麻煩。
張哥皺了皺眉頭,說之前聽張大姐說了我和奶奶在她家弄的事,覺得神乎其神,可事實擺在那里,沒說自己信不信,讓我有什么就直接說。
耗子大伯也緊張的望著我,似乎是知道我要說的是和那東西有關(guān)。
他之前剛經(jīng)歷過,內(nèi)心估計還有陰影。
時間緊迫,耽擱下去只會是浪費時間,我?guī)拙湓捑蛯⒋蟾徘闆r說清。
耗子大伯一聽說工地上還上有個小鬼,以及女鬼還會回來,臉色不由變得有些難看。
張哥沉思了一會兒,說我分析的不錯,這件事都過去一個月了,我們?nèi)ヅe報,整事件就要重新梳理,現(xiàn)在想要調(diào)查取證,很難,流程更是會很慢。
我說我有辦法,外加小金和她媽媽因為怨念留存在這地方,也必須送走。
時間拖長了,會有更多人受到牽連。
目前最重要的就是找到那姓鄧的男人。
這男人是解開這件麻煩事的主角,我讓張哥四天內(nèi)必須找到他,只有這樣才能完成一石二鳥的計劃。
張哥想了想后點頭說他會找同事幫忙,之后就離開了。
屋內(nèi)剩下我們?nèi)?,耗子大伯臉色有些難看。
我說因為我們插手,小金母親現(xiàn)在纏上了我們,他不會有事。
另外就是玉石,玉石是他從地上挖出來的,我也不會和張哥說。
畢竟要是說了,玉石就會被上繳。
聽完我的話,耗子大伯臉色才好了一些,勉強的和我笑著說要是有什么需要幫助的就盡管說。
這件事還真需要耗子大伯幫忙,我順?biāo)浦?,讓他找兩個魁梧的人等著,找到那鄧姓男人,估計需要幾個人才能將其擒拿。
如此考慮,是因為我想到張哥幫忙查找鄧姓男人,主要是看在張大姐的面上。
他心頭信還是不信我無法確定。
我知道這事沒掌握徹底的證據(jù),張哥估計不好調(diào)用警局力量。
鄧姓男人是殺人兇手,內(nèi)心不緊張是假話。
查找過程中要是不小心被他發(fā)現(xiàn),他就會逃跑。
鄧姓男人要是跑了,整個計劃將癱瘓,我和耗子也將處于危險中。
我還和耗子大伯說,只要四天內(nèi)找到鄧姓男子,這件事就能解決。
否則要是讓其跑了,那就是潛逃。
張哥報上去,工地是命案現(xiàn)場,這邊的工期估計要被耽擱。
“放心吧,那畜生連小孩也不放過,就該受到懲罰,不要說兩個人,你就是要一車人也沒問題,什么時候要人你打電話就行。”
耗子大伯聽完我的話后,豪氣的擺擺手,隨后離開。
旁邊,耗子目瞪口呆的望著我,似乎沒想到我會將整件事分析得如此透徹。
接下來就是等了。
躺在床上要睡覺時,我忽然想到那個害過我,又害得奶奶雙眼變瞎的老頭。
關(guān)于老頭的資料我什么都沒有。
奶奶雖然交代我目前不要找老頭,但沒說不準(zhǔn)我查探老頭。
我知道早晚有一天要和老頭對上,他把我八字都拿去了,我卻連他叫什么都不知道。
知己知彼,才能坐懷不亂。
現(xiàn)在認識了張哥,他能幫忙找。
我心頭有事就睡不著。
想了一會兒,我找來白紙,開始畫老頭的肖像,想將老頭給畫出來,這樣才好讓張哥利用警務(wù)系統(tǒng)進行查找。
但我繪畫水平不高,畫來畫去總感覺不像,弄得心頭很煩,又困,就爬到床上睡覺。
晚上,我和耗子繼續(xù)到工地守夜。
期間,我跑到外面想找小金再談?wù)?,看能不能問出點關(guān)于鄧姓男子的消息。
但不知怎么回事,小金一直沒出現(xiàn)。
轉(zhuǎn)眼又是一晚過去,到了第六天,張哥那邊還是沒得到鄧姓男子的信息。
查到的就是周圍鄰居反應(yīng),的確有個男人時常進出小金家。
不認識,不知道叫什么住什么地方。
這周圍都是老房區(qū),很多屋子都空了,沒有監(jiān)控攝像,要找一個陌生人很難。
轉(zhuǎn)眼又到了晚上,我才到工地就跑到外面坐著。
接連兩晚不見小金,張哥那邊又沒線索,我很著急,知道今晚是最后的機會。
只有從小金這里得到點鄧姓男子的信息,才能幫助張哥找人。
否則到了明晚,小金母親可就要回來了。
到時,我和耗子就真的慘了。
坐著等的過程中,我也想了要是找不到鄧姓男子的結(jié)果。
小金那晚說,他媽媽每天八點就會給他說故事。
我知道父母對小孩子都會很準(zhǔn)時,說好八點說故事,即便八點有事,也會暫時將事放下,先說故事。
小金說那晚剛準(zhǔn)備說故事鄧姓男子就來了,接著就是爭執(zhí)和起火。
張哥也說過根據(jù)周圍居民反映,大火就在八點半左右燃燒得最猛,母子倆那時估計已喪生,死亡時間也就在八點到九點間。
知道時辰,排出陰辰八字也就不存在問題。
只不過這一步,我是真不愿去走。
因為一旦使用陰辰八字,結(jié)果將是:滅魂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