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要他的身體,你問過我沒有?”一聲清冷的女聲,讓我仿佛從地獄到了天堂,是阿珂,她來救我了。
曾幾何時,這樣一個萍水相逢的人,竟然也會成為我的救贖。
只聽見“斯拉”一聲,我的眼前,仿佛有人用手扯破了一張畫紙般。
那裂縫越來越大,起先是一雙手,之后看到了阿珂清麗的面容,然后看到了她背后不一樣的街景。
阿珂把手伸向我,我好像費勁了力氣,抓住她的手。
交握的手掌傳來一股力量,把我向前一扯,我整個人站起來往前跌跌撞撞的走了幾步。
那個女人又開始叫囂,沒有內(nèi)容,只是刺耳的尖叫。
但是身上那股子壓抑的力量突然的消失了。
我有一種脫離魔爪的慶幸,回過頭去,剛才占的地方是一團黑色的圓形霧氣。
我喜出望外的便要向阿珂撲去,卻看到她用那把銀色的匕首指著我。“站著別動。”
“怎么了?”我不解。
阿珂嚴肅的看著我,“你應該是被下了降頭了。隨時可能會被剛才那個女人控制。”
不是吧,這么倒霉?
阿珂無比認真的點點頭,“你這姚家的后人也太爛了,什么都不會什么都不懂,還盡招惹些大麻煩。”
我體會著阿珂那360度旋轉(zhuǎn)式的暴擊傷害,無言以為。
“要不把你捆起來?”阿珂想了想,出了個主意。
我哭笑不得,“這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解決,你能捆我一天,還能捆我一輩子嗎?我們先回去問問雨斯琴和舜夕珍吧。”
“也行,反正我是不怕她的,只是怕萬一失手把你的身體打壞了。”阿珂大約也是想到了不能捆我一輩子這個問題,只好短暫的妥協(xié)了。
我可沒有覺得阿珂是在跟我說笑,但是對比下那天晚上的阿珂,再次肯定一定是我在做夢。
我正要舉步離開,阿珂卻一把拉住我,“等等。”
只見她拿著匕首,沿著我鞋子的邊沿,照著我影子的樣子描了一圈,“你的影子我先幫你收起來幾天,能減少降頭對你的影響,但是這辦法只能管5天,如果5天以后還沒有辦法解開,我就必須把影子給你安回去,不然你就會氣虛體弱,器官衰竭而亡。”
我看著她不知道怎么個動作,我的影子就一下子不見了,頓時覺得一陣虛弱,也不知道是因為心里作用,還是真的對身體有那么大的影響。
小時候常聽大人說,沒有影子的是鬼,這下可好,我也變得人不人鬼不鬼了,只希望別嚇到別人才好。
以前大學經(jīng)常和室友講鬼故事,說人的影子里藏著人的三魂六魄,所以有些地方鬧鬼,孩子有些異常舉動的時候,就把他們關在小黑屋子里,沒有光線,自然不會有影子了,但在很多人看來,這不過是迷信的一種說法,但是在我們這一行,能在人的影子里做手腳的鬼很厲害,會被人在影子里做手腳的情況,很嚴重。
“好了,回家吧。”阿珂的語氣依舊是冷冷的,但是我卻覺得溫暖,姚軍失蹤這幾年,雖然羅小娜一直在我身邊,可是卻不像現(xiàn)在這樣覺得不是孤獨一個人在前進的。
“這么靈驗?阿珂突然說你有危險要出去,你們兩這是有心電感應了?”舜夕珍沒個正行的坐在沙發(fā)上,翹著二郎腿,一字裙緊緊的包裹著臀部,已經(jīng)滑到了幾乎要露出屁股的位置來了,弄的我怪不好意思的,不知道看好,還是不看好。
阿珂依舊冷冷淡淡的坐在一邊,似乎剛才只是出去溜了個彎,完全沒有遭遇到任何驚心動魄的事情,也對,遭遇的人是我。
我有點無奈的道,“大姐,咱能先討論正經(jīng)事,再來說笑嗎?”
雨斯琴倒是一臉緊張,“降頭不是說是泰G那邊的嗎?國內(nèi)好像很少聽說有人用,畢竟過了線萬一被發(fā)現(xiàn),是要被圍剿的。”
“這鬼也有國籍還分區(qū)域?”我有些好奇。
舜夕珍哈哈大笑,“都是鬼氣,只是形成的渠道和方式不同,最后的形態(tài)也自然是不同。”
“要去泰G找人幫忙嗎?我家在那里倒是認識些人,有些門路。只有五天的時間,要趕緊動身了。”雨斯琴說著就要去打電話聯(lián)系,卻聽阿珂道,“別急,找不到事情的根源,你找誰都沒用,找到了,我有辦法解決,也不需要找別人,鬼氣罷了。什么形態(tài)有什么關系,除掉就行了。”
雨斯琴看著阿珂,像是在看個神經(jīng)病,大有不贊同的意味,轉(zhuǎn)而對我說,“還是小心謹慎些吧,五天時間說長不長,萬一……。”
我看向阿珂,卻看到她毫不在意的說道,“沒有萬一。”
霸氣,有女王范,我就是喜歡這樣的女人。
可是這畢竟是我的命,該不該賭?
阿珂似乎也意識到我內(nèi)心的掙扎,卻并沒有什么不開心,“這樣吧,雨斯琴也去聯(lián)系,如果我真的解決不了,就飛泰G,反正也不遠。”
我點點頭,這件事就這么定下來了,雨斯琴去和泰G的朋友聯(lián)系去了,我們?nèi)艘琅f在討論那個降頭到底是誰給我下,其實我們?nèi)齻€的想法都差不多,來了S市以后我只見過一個有問題的人,就是何天浩,但是我們也并沒有獨處過,有舜夕珍,阿珂和雨斯琴三個人在身邊,他還能肆無忌憚的給我下降頭,也真是不簡單。
“不用想了,盯著何天浩,肯定能抓到馬腳。”舜夕珍也不啰嗦,一錘定音,阿珂很是贊同,“何天浩的情況最可能是問題的根源,只要跟著他,不愁方秀娟不出來,如果你聽到的是事實的話,方秀娟很可能收集了自己兒子的鬼氣,想要用何天浩的身體復活自己的兒子。”
“這么靈異?還能死而復生?”我咋舌。
舜夕珍搖搖頭,“死了就是死了,再復活也不是個人了,而且降頭本來就是歪門邪道,一直被國內(nèi)的同行忌諱,一旦發(fā)現(xiàn),趕盡殺絕。所以我也只是聽說而已,倒是從來沒碰到過。”
雨斯琴打完電話回來,只是朝我點點頭,表示安排好了。
舜夕珍安排了雨斯琴去跟著何天浩,自己去調(diào)查方秀娟的事情。、
“我呢?”我指著自己問。
舜夕珍皮笑肉不笑的看著我,“你現(xiàn)在是個沒影子的,白天也不適合出去,萬一嚇到人怎么辦,萬一被人抓起來送去解剖研究怎么辦,萬一突然就鬼上身了怎么辦?你還是好好的呆在賓館,讓阿珂看著你吧。”
阿珂點頭,欣賞接受了這個任務,反正和人打交道,她并不是很喜歡,但是看守我這件事情,輕松又愉快,并不費什么力氣。
至于小胖的事情,和那張紙條,保住命再說吧!
沒有影子這件事情,原來對于一個正常人來說,真的會影響很大。
我明顯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異常的虛弱,就像是生了什么病,沒有力氣。
一整天過去了,我覺得自己幾乎是在床上睡了24個小時,昏昏沉沉,偶爾能聽到那三個女人的對象,我的臥室門開著,好讓阿珂隨時能夠關注我的狀態(tài)。
她們在客廳講話,聲音異常的縹緲。我完全聽不到她們說的什么。
“起來喝點水吧。”一個瘦弱的肩膀撐起了我,我就著遞過來的杯子喝了幾口水,才勉強分辨出雨斯琴的聲音。
“你回來了?現(xiàn)在幾點了,阿珂不在嗎?”我覺得嗓子有點疼,聲音有點嘶啞,異常的有磁性。
雨斯琴溫柔的笑了笑,“阿珂守了你一天了,先去睡了,我替她一會。”
我點點頭,卻是一句話都不想再說了。
雨斯琴小心的扶著我躺下,走出門,在離我房間最近的沙發(fā)上合衣躺下。
我有一瞬間響起了她給我嚇的藥,有點責怪阿珂把我托付給了這么一個對我有企圖的女人,可是一瞬間,我又想開了,就我現(xiàn)在這摸樣,恐怕長得再英俊,女人也是不會對我下手的吧。
想著想著又昏沉沉的睡去。
不知又過了多久,耳邊一片噪雜,我睜開眼睛,覺得這一覺睡的雖不說神清氣爽,但至少不是昨天那種隨時隨地要昏過去的狀態(tài)了。
我終于聽清楚他們在客廳里說的話了。
“小聲點,別跟姚卓卿說阿珂受傷的事情。”舜夕珍這么對雨斯琴說著。
阿珂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