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我真的很難相信這個世界上真的有美女蛇的存在。
一天一夜沒有好好休息的我竟然在這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荒山野嶺中看見了一個女人。一個穿著白色衣服的女人。
我以為自己出現(xiàn)了幻覺,趕緊抬手揉了揉我的眼睛。沒錯啊就是一個穿白衣服的女人真真實實的出現(xiàn)在前面不遠處。
太好了,有人就表示有房子。有房子就表示可以不用再吃硬邦邦的冷饅頭,而且還可以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覺。這個認知讓我很興奮,什么餓啊累啊通通都消失的無影無蹤。當即我就撒腿向前方的女人跑去。
卻在快要接近她的時候驚訝的發(fā)現(xiàn)她沒有腳,本來應該長腳的地方憑空的多出了一條粗粗的蛇尾。嚇得我楞在原地當場石化。
那個女人估計早就發(fā)現(xiàn)了我的存在就等著我自己送到面前,發(fā)現(xiàn)我不動后立馬掉頭快速的向著我的方向游來。我這才意識到自己遇見了傳說中的美女蛇了。
說時遲那時快,美女蛇剛游到我面前就被大黑一爪抓的嗷嗷大叫。反應過來后直接變成一條桶口粗的大白蛇張著血盆大口盤了起來。大黑直接就被它盤在中間。然后一點一點的縮緊盤起的蛇身妄圖把大黑活活勒死。
見狀我趕緊過去用腳踹它的頭,想要分散它的注意力把大黑救出來。
哪里料到這個美女蛇的頭異常堅固,就像石頭一樣。我這一腳非但沒有把它踹的分散注意力,反而把我自己疼的捂著腿嗷嗷直叫。
美女蛇發(fā)現(xiàn)我自不量力的挑釁后,立馬張開血盆大口向我撲來。妄圖把我一口吞入腹中。
旁邊的李老頭立即從隨身攜帶的挎包里掏出一把有些年頭,看起來銹跡斑斑的鐵劍對準美女蛇的七寸就刺了過去。美女蛇似乎很畏懼李老頭手中的鐵劍,見狀不妙立馬掉頭就跑。李老頭見狀提著鐵劍在后面緊追不舍,最后還是讓美女蛇給跑了。
這畜生,跑的還挺快的。
李老頭對著美女蛇消失的方向吐了口唾沫,心有不甘的說著。然后他就隨便找了個干凈的地方躺下。對我說暫時先不走了,讓我在這好好的休息等他辦完事情在走。
他的話不禁讓我懷疑我們來這片鬼地方的目的就是為了剛才那條逃跑的美女蛇,只是這個李老頭好端端抓那條美女蛇干嘛?
等等,他剛才說什么?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應該是叫我隨便找個地方睡覺。就這破地方除了樹就是草和泥的讓我怎么睡?反應過來的我不禁瞪大了懷疑的雙眼,難以置信的一直盯著李老頭看。越看我就越有一種想要殺了他為民除害造福社會的沖動。
也許是我的目光太過強烈,李老頭察覺后嘟囔了一句你這臭丫頭真麻煩。然后起身從挎包里掏出剛才追美女蛇的鐵劍,對著我面前的一堆不知名小草就是一陣亂砍。沒一會兒我的面前就被清出一張單人床大小的空地。
然后又從剛才砍下來的雜草里挑了些干凈的一層一層的鋪到空地上,形成了一個簡易的床。做完這些后,李老頭起身離開到附近找了個離我的床不近不遠的位置盤膝而坐。
望著面前這個沒有一塊木板更加沒有枕頭的床,我只能嘆口氣然后認命的躺了上去。
大黑但是機靈,我剛躺上來它就緊隨其后找了個空間相對大點的位置縮成一團準備睡覺。嘿,這貓還真成精了。這么想著我也沒驅(qū)趕它,任由大黑舒服的睡在了我的旁邊。
終于可以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覺了??墒菨M滿的困意卻在躺下來的一剎那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想家了。想念我快一個月沒有見過面的養(yǎng)父養(yǎng)母,想念我剛和我相認的方爸爸。不知道我的養(yǎng)父養(yǎng)母現(xiàn)在有沒有從B城趕到A城,距離我失蹤已經(jīng)過去一夜了。也不知道昨夜方爸爸是怎么度過的,他現(xiàn)在是否也和我一樣急不可耐。我最怕的還是養(yǎng)父養(yǎng)母趕來時得知方爸爸再一次把我弄丟,會不會當場和方爸爸翻臉內(nèi)斗起來。那樣我會非常的傷心。
在無邊的猜測和不安中我心神俱憊,不知不覺間就沉睡過去。也許是因為太累的原因,我竟然一覺睡到午夜。要不是被李老頭喊醒我還不知道會睡到什么時候。
真是神經(jīng)病,大半夜的不讓人睡覺把我叫起來簡直就是有毛病。死李老頭臭李老頭這荒郊野嶺的有什么好的,還不趕緊走。留在這兒等著白天碰到的那條美女蛇來吃你啊。腦殘智障二百五!你想死我不攔著你,可你先把我放了啊。把我困在這種吃喝困難的荒郊野嶺算怎么會是,我可不想陪你這個腦子里一團漿糊的智障在這玩野人的游戲。
心里一面罵著,一面在大黑的監(jiān)視下走到不遠處的一汪泉水旁簡單的洗了把臉。
徹底清醒后,我很快就發(fā)現(xiàn)李老頭面前用石頭搭成的灶臺上架著一口不知從哪里弄來的鐵鍋。鐵鍋里面正冒熱氣,不知道煮著什么東西。
一定是李老頭趁我睡著的時候又干起了偷雞摸狗的老本行,這個李老頭還算有點良心知道姑奶奶我正在長身體,還知道弄點營養(yǎng)品給我補補身子。不錯不錯孺子可教也。
我一邊想著一邊往李老頭面前走去。說實話,沒認識李老頭以前我是特別憎恨那些干著偷雞摸狗勾當?shù)娜恕?墒亲詮谋焕罾项^抓住以后,在沒有東西吃餓的對子咕咕叫時我才知道什么叫做饑餓。很顯然在饑餓面前人失去理智都是早晚得事情。
我還記得昨晚吃著兩個硬邦邦冷冰冰的饅頭時想的是什么,當時我是把手里的兩個饅頭當成了山珍海味狼吞虎咽的往嘴里塞的。一邊塞我還一邊在心里埋怨李老頭怎么不多偷點回來。
對比昨晚硬度能和石頭有的一拼的饅頭,很顯然眼前這鍋冒著熱氣的湯簡直就是美味中的美味。如果不是因為想起時李老頭把我抓來我才這么狼狽,我想我一定會忍不住沖上前抱住李老頭長滿老年斑的大腦袋一頓亂親。
越靠近李老頭和李老頭面前的鍋,我就越能聞到一股令人作嘔的怪味。而且這種味道長這么大我還是第一次聞到,腥臭中還帶著肥肉的油膩味。讓人聞了忍不住就會干嘔起來。現(xiàn)在別說是吃了,連聞我都不想去聞。尼瑪白激動一場。
我說李老頭,你煮的究竟是什么東西。怎么味道那么難聞啊。我就是餓死也不吃你煮的這鍋東西,你自己慢慢吃吧。我不餓就先回去睡覺了,你吃完要趕路的時候叫我一聲就好了。真的不用和我客氣。既然大黑那么想吃,你要吃不完就給大黑吃吧。也不枉大黑辛苦的跟了你一路。
大黑一個箭步撲過去想要喝鍋里的湯。卻被李老頭踹了一腳后老老實實的趴在原地不敢在有任何動作。只是委屈的盯著李老頭。
尼瑪,這老頭真的有病。那么大一鍋湯自己喝不完給大黑喝一口又能怎么樣。也不知道大黑上輩子造了什么孽,這輩子攤上這么一個主人。
心里一邊為大黑打抱不平,一邊向我的用草鋪成床走去。
只可惜人還沒靠近床,身體就像被什么控制一樣不在聽從我的使喚。詭異的向著李老頭面前的那過鍋湯走去。
我趕緊四處張望,想要找出我身體不受控制的原因。卻對上了李老頭那雙似笑非笑的眼睛。心中頓時明白這都是李老頭搞得鬼。
李老頭看了我一眼后就把頭低下繼續(xù)擺弄著面前用黃紙剪成的小人,他的兩只手現(xiàn)在正一左一右的各自捏著小人的兩條腿擺弄。在他的擺弄下小人一下一下的往前僵硬的走著,小人走一步我就走一步小人不動我也不動。
現(xiàn)在我總算明白自己異常的原因就是被李老頭施了妖法,心中頓時警齡大做。
在李老頭的控制下,不一會兒我就來到了冒著熱氣的鍋面前站穩(wěn)。李老頭站了起來從旁邊拿過一只破舊的碗放到地上。然后把鍋從灶臺上端起朝碗里倒著那些令人作嘔的不明液體。倒?jié)M后直接端到我嘴邊。一手保持著端碗的姿勢往我嘴里傾倒著碗里的不明液體,一手擺弄控制我的小人使我被迫把碗里的東西喝了個一干二凈。
一碗見底后,李老頭馬上轉(zhuǎn)過頭又倒了滿滿一碗端到我的嘴邊。繼續(xù)控制著手邊的小人讓我不得不把第二碗喝下肚。還是那種喝玩明明能惡心的吐出膽汁,卻在被控制的情況下什么都吐不出來的那種。
很快第三碗第四碗第五碗都以同樣的方法被李老頭灌進了我的肚子里。我本來胃容量就很小,第五碗剛喝的時候就開始順著下巴往外漏了。見此李老頭還是豪不憐香惜玉的把手中的不明液體灌完才算結(jié)束。
以前我就知道他只是個大變態(tài),但我萬萬沒想到他腦子也有病。而且這病越拖越嚴重,我都不敢想象繼續(xù)和他呆下去以后是不是每天都給我來這么一出。要是再這么搞幾次我想最后不是被嚇死就是被惡心死的。
我本來以為喝完了以后李老頭就會解除對我的控制,只要身體的異樣一解除我就有辦法把剛才喝下去那些惡心的不明液體一滴不剩的全部吐出來。
只可惜這個李老頭實在是聰明的可怕。看出我的想法后,根本就不給我任何機會。直接操縱著控制我人身自由的小紙人把我送回了用雜草鋪成的床上。躺到床上的一瞬間。我的心中頓時有一萬只草泥馬呼嘯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