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辦?我犯了難!
墨羽說這個陣很可能用鬼身布下的,我們只是破了一個陣口,真正的陣穴應(yīng)該是心臟,可是學(xué)校這么大,我去哪找陣穴?
云瑾之當(dāng)時說陣穴就在這宿舍樓里,我信他,但是這宿舍樓里的問題太多,我現(xiàn)在不敢冒然嘗試。
讓學(xué)校封校顯然不可能!
秦川命令人把棺材抬了出去,直接找主任談話了。
墨羽看我憂心忡忡的樣子,嘆氣:“你不要難過,盡力就好,因果循環(huán),早晚遭報應(yīng),他們都活不成。”
“他們死不死我不管,但是不能牽扯到我們這些無辜的學(xué)生啊。”
“哎,都是造化弄人。”說著他從懷里掏出一本書遞給我。“拿著,這是為師送你的禮物。”是一本八卦圖,里面講訴的都是陣法。
拿著有點燙手,“我看不懂,你還是拿回去吧,你可以教我別的。”
墨羽說:“這個不難,你只要背會自然就學(xué)成了,至于別的……你先學(xué)會破陣我在教你。”
云瑾之咋樣了我也不清楚,每天都是練習(xí)背陣法,最后幾天我卻發(fā)現(xiàn)整本書里的內(nèi)容都記在腦袋里了。
那個嘿嘿的聲音總揮之不去,讓我睡覺也不踏實,感覺有雙眼睛盯著我看,我每回驚醒以為是云瑾之回來了,睜開眼卻發(fā)現(xiàn)身邊連個鬼影都沒有。
上課的路上卻發(fā)現(xiàn)操場上很多同學(xué)在圍觀,不知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大家驚恐又竊竊私語,遠遠的我看見清河也在那里。
走過去,拽著她,問:“咋了?”
清河看見我臉色一變,壓低聲:“又死人了,晴晴,我想轉(zhuǎn)校。”我扒拉開人群,發(fā)現(xiàn)死的是一對情侶。
他們緊緊摟住對方嘴巴也貼在一起。
正熱情似火時,可能看到什么驚恐的東西一樣睜大雙眼,唇都來不及分開,就這樣死了。
秦川徹底暴怒,他吼道:“到底是誰在作怪!”一個冷厲的眼神殺過來,看著我。我心里一顫,原來他并沒有完全信任我。
“警察如果本事大,不就知道兇手是誰了,哪來那么多命案呢?你說呢,警官先生!”
說話的這位同學(xué)從遠處步伐輕盈的向著我們這個方向走來,一身的休閑服,腳上穿著一雙白色的旅游鞋,臉上浮著燦爛的笑容給人的感覺陽光又無邪。
只是,他這話誰都聽的出來是諷刺。
把秦川憋的臉更黑了黑,他友好地伸出手,“你好,我是李瑜,學(xué)生會主席,死者是我們會的,需要我配合做口供嗎?”
秦川沒給他面子,也沒有握手,直接從他身邊走了過去,把尸體都抬走,路過我身邊時,吸了口氣,說:“放心,這次我會火化!”
我松了口氣,跟著他后面追了兩步,叫住他:“秦川,我身份雖然特殊,但我只是個學(xué)生。你要……信我。”
“呵,趙晴晴,我們走著瞧。”
那個叫李瑜的學(xué)生過來,伸手和我握了握,“你長的很漂亮,加入我們學(xué)生會吧。”我拒絕了他,我一天忙的哪里有時間去學(xué)生會,學(xué)生會管的事情太多,?;顒右捕?。
李瑜笑的燦爛,說:“我可以追求你嗎?”這人……有毛病吧。
我被他弄的一臉尷尬,學(xué)生們聽了都起哄又吹口哨,我紅著臉瞪了他一眼,可誰知道,我這一眼更讓大家誤會了。
我氣得直跺腳,大家卻認(rèn)為我在撒嬌,我抓住清河就跑。
清河閃著眼,說:“媽呀,那可是大大校草啊,你這桃花運也太好了吧?”
要清河的話說李瑜長的比云瑾之更好,看著也陽光,不像云瑾之整天像個黑暗王子。
我笑了笑,對李瑜無感,云瑾之……我很想他。
我推了清河一把:“喜歡啊,你追他。”清河嘴一歪,“不喜歡這類型的,我喜歡的是那種喜怒表現(xiàn)在臉上的,看著兇悍,一逗弄就會臉紅的那種。”
“你說的是秦川嗎?”
清河垂了下眼,看她這樣子,動真格的了,我說:“清河啊,你倆差距太大,不合適。”
“我知道,我就是欣賞,沒說喜歡,我喜歡云瑾之那樣的,可惜啊,云校草有主咯!”
“云瑾之……云瑾之,你在嗎?”
我回到家里喚了幾聲,還是沒回應(yīng),我急了就拼命搖鈴鐺,他說過只要我想找他,就狠命搖這招魂鈴。
這招魂鈴他送我時,我也沒問那么多,卻發(fā)現(xiàn)這東西用處好多。
搖了很久,還是沒有搖來他,我就決定用生命來冒險,看著天色昏暗陰沉,子時一過,我背包就走出了家門。
向著學(xué)校的亂墳崗行去。
心里默默的說,云瑾之我要見你!
云瑾之一再強調(diào)子時一過不讓我在學(xué)校轉(zhuǎn)悠,也不讓我來這亂葬崗,更不讓我流血。
但是他同時也說過,如果我生命受到危險,他會救,我信他。
我一定是瘋了,才會做出今晚這么愚蠢的事情。
進了亂墳崗,拿出一張招鬼符,就撒了出去,咬破手指,一路任憑血流在地上。
血的味道就順著風(fēng)吹散開來。
我喊:“云瑾之,我死了,欠你的也算還清了。”
其實我害怕了,因為我發(fā)現(xiàn)整個后山的亂墳崗地面一直再震動,忽然陰風(fēng)刮起把樹葉刮的滋滋直響。
我瞇住了眼,腳踝被猛地扯住,一個猛拽,我啊的一下就摔倒在地,我今天的舉止有點蠢,但我不是真來送死的,我慌得趕緊拿符像鬼手貼去。
磁啦一聲他像電擊一般縮回了手,接著四面八方的冤魂野鬼都向著我襲來,我暗叫,完啦!
我一邊跑一邊扔符,雖然看著這些冤魂沒啥太大殺傷力,耐不住多啊。
跑了一半我就跑不動了,在包里拿出蠟燭在地上圍了一個圈,又在圈中間點三炷香,樹的兩旁貼上鎮(zhèn)魂符,接著手里掐了一枚銅錢,對著三炷香的方向一拋。
一個捉魂陣就形成了,這是我剛學(xué)會的,誰知道會怎樣,我就圈里圈外的來回跑,冤魂跟我進陣再出不來。
看著被我困住的冤魂們,我心里一喜,彎著腰喘息著。
忽然聽見,“嘿。”的一聲,我驚慌地四處望了望。
是那只青鬼,他在這里?
我吞了口吐沫,抬頭看了眼夜空,半月形的月亮已經(jīng)浮出猩紅色,讓人看了心里瘆得慌。
掏出手機想給墨羽打電話求救,結(jié)果沒信號。
后背忽然出現(xiàn)一條繩子猛得纏緊我的腰身,一路給我拖拽過去,咣當(dāng)一聲,我就掉進了一個坑里,四處冰涼涼的,他說:“嘿,你在找我?”
我眼睛適應(yīng)了會兒,才發(fā)現(xiàn)自己是在一口石棺里,我對面坐著一只消瘦如柴地鬼,他的模樣到不嚇人。
只是那眼眶是黑洞,沒有眼球。
我心涼了,他不會真的就是青鬼吧?
他像似應(yīng)了我的心聲,嘿的一聲開口說:“我就是青鬼啊,你把我的眼睛弄壞啦,你是不是該陪我一雙眼睛呢?”
我手里捏的符都已經(jīng)被汗水浸透,濕粘的沾在我手心里,我心臟狂跳,緊張地說:“誤會,我當(dāng)時也是不得己,你們困我,我總不能一直被困吧。”
他覺得我說的對,還認(rèn)真的點了點頭,“你是棺生子,百鬼送行,開棺蓋。其實你也是鬼!”
我怒了,“你胡說什么,你才是鬼呢,我是人類,和你們這些孤魂不一樣!”
他諷刺的嘿嘿笑了許久,“無所謂你是什么,我吞了你,就能修成鎮(zhèn)懾鬼,那老頭休想再困我。”說著他那條長繩猛地把我拽了過去。
我們近在咫尺的距離,使我感到害怕,恐懼。
他伸出纖細如柴的胳膊,狠勁地捏住我的頭顱,張開大嘴,就要吞我。
我害怕的喊了句:“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