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大黃,差點把你忘了,跟我一起走嗎?”李作樂摸了摸大黃的腦袋。
這正是上一次李作樂救活的那只狗。
林雅兒臉色頓時就掛了下來:“不準你帶大黃走!”
雖說之前林雅兒對李作樂一向不咋地,但是對大黃還是很喜愛的,這不,大黃就一直在樓上林雅兒養(yǎng)著的。
林雅兒還專門給大黃布置了一個房間。
“這。”李作樂也不能一直容忍林雅兒,索性說道,“這樣吧,咱們也不能替大黃做主,我這就出門,就看大黃跟不跟我來了吧!”
“好!”
林雅兒本來就是那種不服輸?shù)男愿瘢焕钭鳂愤@么一激,當(dāng)然毫不相讓。
李作樂二話不說,就出了別墅大門。
大黃迅速的跟了上去,緊隨李作樂依依不舍。
“大黃,來這里!”
林雅兒在客廳里蹲下來,呼喚著大黃。
大黃已經(jīng)跟李作樂走遠了,這個時候竟然突然掉頭,徑直向林雅兒沖去了!
林雅兒心中喜悅,終于在李作樂這個家伙面前扳回一局了!
大黃跳進林雅兒的懷里,伸出舌頭舔著林雅兒的臉頰。
林雅兒樂的咯咯直笑,心情算是好了點。
哼,大黃還是跟我親吧。
“別太樂觀,它是和你打告別招呼呢,馬上就會回來了。”
李作樂在路邊停下來,顯然一點都不急。
“放屁,大黃絕對不會……”
林雅兒話只說了一半,大黃就跳了出去,狂奔向李作樂,轉(zhuǎn)回頭,又沖著林雅兒汪汪兩聲,接著,頭也不回的跟上了李作樂。
說得還真是一點都沒錯,大黃剛才就是的確和林雅兒說再見而已。
一人一狗,就這么走了。
林雅兒由憤怒,看著一人一狗遠去的背影,又變得有些失落,然后,又變得憤怒,李作樂啊李作樂,這輩子我都不會原諒你今天離開的。
果然是什么樣的人有什么樣的狗,大黃,你跟李作樂一樣!
看吧,這就是林雅兒這種大小姐脾氣了,明明是她先對不起李作樂的,現(xiàn)在反倒是怪起人家來了。
李作樂帶著大黃,正在路邊準備打車。
突然看到了紫楓別墅區(qū)附近的那家“清風(fēng)神醫(yī)館”,剛住進林雅兒這別墅的時候,李作樂就看到了這家神醫(yī)館,當(dāng)時就準備進來認識認識的,畢竟中醫(yī)都是一脈相承,只是那時候比較忙,沒有空。
眼看著自己現(xiàn)在就要走了,估計以后也不會再來這一塊了,再不進去認識認識,恐怕以后就沒有機會了。
這是一家裝修頗為雅致的醫(yī)館,牌匾古色古香,鏤空的木質(zhì)窗戶,黑色的磚墻,都顯得別有一番中醫(yī)的味道。
李作樂信步進入,醫(yī)館里窗明幾凈,幾張?zhí)茨咀雷?,后面墻壁上全是抽屜式的中草藥儲存柜,不下幾百個,看起來很是大氣。
只有四個穿著白大褂的青年男女,有坐有站,聚在一張桌子旁邊。
一個男生坐在最中間,年齡和李作樂差不多大,留著分頭,戴著一副黑框眼睛,長得有幾分清秀之色,臉色有點蒼白。
兩個女生,一個坐在他手邊,靠的很近,兩人身體都幾乎快要貼到一起去了。另一個站在男生另一邊,也是很靠近,彎著腰,胸口都要碰到男生的腦袋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那個男生,手里拿著一本《黃帝內(nèi)經(jīng)》,正搖頭晃腦的講解。
“你們看啊,這一句‘四火落之而心氣行之,六欲解之而肝氣平之’,你們知道這一句啥意思嗎?”
男生一副吊吊的模樣,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tài),問身邊兩個女生。
“哎呀,不懂的嘛,蕭宏你就別賣關(guān)子了,給我們講嘛,蕭宏最棒啦。”
“是啊,蕭主席成績好,人又帥氣,還是院學(xué)生會主席呢,好厲害的說,學(xué)霸快給我們這些學(xué)渣講講吧。”
“對啊對啊,講嘛,最近還要考試呢,這可是重點。”
兩個女生嬌滴滴的撒嬌道,目光里都露出一種期盼,和一種對男生的崇拜。
蕭宏很是受用,瞇著眼睛享受了一會兒,女生那柔軟的身軀貼在自己身體上的快感,尤其是站著那個女生,胸前的豐滿若有若無的擦過蕭宏的腦袋,更讓蕭宏享受起來。
等把胃口調(diào)動起來,蕭宏才用一種很裝逼的口吻給兩個女生說起來。
李作樂一聽蕭宏的講解,就知道這家伙其實說的也是一知半解,不過在這兩個女生面前顯擺顯擺還是綽綽有余的。
講完之后,蕭宏又一次在兩個女生的夸贊之中,極為的飄飄然。
但從始至終,另外一個女生一直站在另一邊看著手里的中醫(yī)學(xué)書籍,神情專注,沒有參與蕭宏和那兩個女生的事情。
“蔡圓圓,你在那看什么大頭書呢,蕭宏正在講課呢,你還不來聽啊,你的成績又沒有蕭宏好,馬上就要考試了,讓蕭宏來指導(dǎo)指導(dǎo)我們的話,到時候能多考個幾分呢。”
一個女生說道。
“沒事,我自己看書就行了。”
蔡圓圓淡淡的回答道,對于蕭宏,蔡圓圓一向敬而遠之,蕭宏這個人,在學(xué)校里有些名氣,和很多女生玩曖昧,就像他身邊的這兩個女生,趙芳和馬蓉蓉。蕭宏經(jīng)常在給她們講課的時候,手不老實的在她們的身上屁股上亂摸。
而且蔡圓圓還知道,蕭宏還有一個正牌女友,可見這人多么不正經(jīng)。
聽到蔡圓圓這么說,蕭宏臉上閃過一絲失望之色,對于蔡圓圓,他一直覬覦已久,因為蔡圓圓長得比趙芳和馬蓉蓉都漂亮多了,而且蔡圓圓臀圓腰細,體態(tài)看起來非常的有女人味。
只可惜,在蕭宏看來,蔡圓圓白白長了這么好的身材臉蛋,性格卻一點都不風(fēng)騷,很難勾搭,實在是非常的浪費這種性感天賦。
當(dāng)然,蕭宏也很清楚,想得到蔡圓圓這樣的人,也不能急于一時,一時半會的輕易弄不到手,所以還是把注意力收回到趙芳和馬蓉蓉身上吧。
“來,馬蓉蓉,你站著聽我講課也太累了,不如坐這里吧。”
蕭宏拍著自己的大腿,嘴角露出一絲曖昧。
馬蓉蓉就是那個站著,胸部都要碰到蕭宏腦袋的那個女生。
“好……”
馬蓉蓉也是個騷貨,一直和蕭宏曖昧已久了。但她就在剛要坐下來的時候,看到了李作樂走進來,馬蓉蓉也就不好意思坐了,急忙說道,“有人來看病了!”
蕭宏頓時臉色一寒,心里對李作樂十分不爽,媽的,這小子怎么這么巧,偏偏就要在馬蓉蓉坐我大腿的時候闖進來。
壞了哥的好事,草!
“喂,小子,啥事啊,這里是藥房,可不是善堂,要飯的話出門左拐。”
蕭宏用一種很吊的口吻說道,眼睛翻了翻,不屑的看著李作樂。
李作樂并不跟他多計較。
直接表明來意:“這里不是清風(fēng)神醫(yī)館嗎,我想找一下這里的那一位神醫(yī)。”
蔡圓圓聽了,放下手里書本,剛要說話。
但是卻被蕭宏搶了先。
“呵呵,神醫(yī),我就是這里的神醫(yī)。”
蕭宏大言不慚的翹起了二郎腿,斜著眼睛瞅著李作樂,“小子,你是來看病的吧,是看痔瘡呢,還是看那個不行呢?”
噗嗤,馬蓉蓉和趙芳,兩人頓時笑了起來。
她們當(dāng)然都聽出來蕭宏故意埋汰李作樂。
只有蔡圓圓微微皺眉,似乎很不滿蕭宏這樣戲弄別人。
蕭宏說完那句話,顯然覺得十分得意,盯著李作樂,臉上是一種戲弄別人成功的快樂表情,那表情就像是在說,小子,回答啊,看你怎么回答。
“傻吊,你這句話就暴露了你不是神醫(yī)的事實。”
對方出言不遜,李作樂當(dāng)然毫不客氣的回擊道。
“小子,你最好把話給我說清楚,我怎么不是神醫(yī)了,我就是這里的神醫(yī)!”
蕭宏頓時臉一紅,心里有點發(fā)慌,但是隨即一想,這小子不過是胡言亂語,沒有什么證據(jù),再說了,現(xiàn)在館里只有他們四個人,就屬他最有話語權(quán),所以堅持說自己是神醫(yī),沒有人揭穿他的。
“痔瘡,乃是陽強盛而至,陽強而下,下而藏水,所以痔瘡者看起來會紅潤而暗含蒼白,普通人看不出來這種細微變化,但如果是神醫(yī),一看便知。而如果那個不行,則是腎之枯竭,則精氣暗藏,藏木水于肝氣,所以看起來白中泛有紫色,普通人看不出來細微變化,但如果是神醫(yī),一看便知。而這兩種表現(xiàn),我都沒有,你卻問我是痔瘡還是那個不行,豈不是自己搬石頭砸自己的腳,證明你絲毫沒有神醫(yī)的精準的眼光。”
李作樂侃侃而談,言語十分辛辣而且精準。
趙芳和馬蓉蓉,都驚訝的看著李作樂,沒想到李作樂竟然如此的出口不凡。
蕭宏則張口結(jié)舌,滿臉通紅。
本來他胡說一氣,準備羞辱李作樂的,但是現(xiàn)在可謂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只能低聲罵道:“一派胡言。”
但是卻不敢大聲反駁,沒有底氣。
蔡圓圓這時候總算有說話的機會了,走上來:“先生,你找的是華清風(fēng)楊教授吧,華教授還在學(xué)校里開會,過一會就來了,你先坐下來等一等吧。”
說著,蔡圓圓給李作樂端來一杯水,簡單聊了幾句,又去看書了。
李作樂從她口中,知道這里的神醫(yī)叫華清風(fēng),是金陵大學(xué)的中醫(yī)系的正教授,而蔡圓圓蕭宏這幾個人,是華清風(fēng)的學(xué)生。
蕭宏剛才被李作樂一番教訓(xùn),心里極為不爽,現(xiàn)在又看到蔡圓圓給李作樂倒水端茶,還主動講話,心里就更是對李作樂有了幾分怨念。
正想著怎么把風(fēng)頭找回來,正在這時候,突然一個壯漢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就闖了進來。
懷里還抱著一個中年男子,一進門就急急忙忙的大喊道:“醫(yī)生,醫(yī)生,快救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