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我便收拾好了自己,往公司趕。
葉蓁蓁是一個工作狂,即便是有再多的事情要忙,工作上的事情始終是不會放下。
我相信自己只要準(zhǔn)時到公司了,就一定能夠見到葉蓁蓁。
只是不知道葉蓁蓁見到我之后,會是怎樣的反應(yīng)。
一定要博得葉蓁蓁原諒的信念從昨晚就在我的心底里生根發(fā)芽,我一早就守在葉蓁蓁的辦公室門口等待著葉蓁蓁。
平時她來公司的時間也很早,大概是在家里會看到我,在辦公室才最舒心。
我也沒有費多大力氣就真的等到了葉蓁蓁,她老遠(yuǎn)也看到了我。
即便是相隔那么遠(yuǎn),我也看到葉蓁蓁眼中的不滿。
“蓁蓁。”葉蓁蓁都到我的邊上要打開辦公室的門時,我叫了一聲。
葉蓁蓁聽到我叫她的名字,看也沒有看我一眼,就開了門要進(jìn)去。
我覺得有些尷尬,卻還是硬著頭皮鉆了進(jìn)去,她討厭我也不是這一天兩天的事情了,多做意見讓葉蓁蓁不滿的事情,其實沒什么了。
“聽說你昨晚很厲害?”葉蓁蓁將手里的包包給放下,挑了挑眉問我。
今天她穿的衣服跟昨晚已經(jīng)不一樣了。
一身黑色的連衣褲裝,顯得整個人十分的干練冷艷,昨晚她明明沒有回家,但是卻有如此合身的衣服換洗。
我的目光不由得在她的身上打轉(zhuǎn),對于葉蓁蓁現(xiàn)在的樣子,覺得很是奇怪。
“看什么?”葉蓁蓁注意到我的眼神,纖細(xì)的手狠狠地往桌面上一拍。
我聽著聲音,立即抬起頭再次看向葉蓁蓁那不滿的眼睛。
“蓁蓁。”我仍是叫了一聲,這一次聲音里才有了一些怯弱。
葉蓁蓁聽著我的聲音,還是極為不耐煩的說道:“昨晚我走了,你又跟方輝說了什么?”
我就知道,葉蓁蓁還是要對這件事興師問罪。
昨晚如果不是那些賓客說出去的,就是方輝自己本人說出去的。
“我沒有說什么,只是希望他這樣一個大人物不要跟我這個小人物斤斤計較。”
我望著葉蓁蓁不滿的臉,一字一句的回道。
我表面上裝的很鎮(zhèn)定,其實心底里早就已經(jīng)在打鼓了。
“你沒有說什么,方輝會那么的生氣,會說要重新考慮跟我們的合作嗎?”
果然,如我所想的那樣,還是因為和方輝的合作。
只是沒想到方輝看起來那么的在乎葉蓁蓁,實際上也用這些招數(shù)來牽制著葉蓁蓁。
方輝應(yīng)該就是害怕葉蓁蓁會離開他,所以處處的牽制著葉蓁蓁。
這樣的做法真的是讓人鄙視,用來用去都是一些下三濫的招數(shù),兩個男人之間的過招,還需要責(zé)問一個女人。
不是說依靠女人實在是太卑鄙了,現(xiàn)在他同樣是如此吧。
“方輝跟你告狀了。”我很大膽的直接問了出來。
葉蓁蓁那惱怒的樣子,不是方輝告狀了,將事態(tài)說的很嚴(yán)重也不會如此。
“你到底做什么了?”葉蓁蓁皺了皺眉,有些難受的扶額。
葉蓁蓁看著我的眼神,分明就是已經(jīng)給我定罪了。
可一定要我自己親口說出來,我究竟做了什么。
可我究竟做了什么呢?這一點我自己也很好奇。
“我只是維護了我自己的尊嚴(yán)。”我想用該不需要我一五一十的將昨晚的事情全都給交代出來吧。
方輝大概是說了個八九不離十,雖然會是全都維護他的自己的話。
但是昨晚方輝主動來找茬兒的時候,葉蓁蓁不也在身邊,她在乎的不是對錯,只是我有沒有得罪方輝。
不會管這件事是方輝的錯,還是我的錯。
“維護你的尊嚴(yán)?”葉蓁蓁像是聽到了這個世界上最荒唐的答案,冷笑著望向我。
我的心底里不免開始在打鼓起來,她的表情其實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
“恩。”我點點頭,知道葉蓁蓁心里在想著什么,無非就是覺得我這樣的人也配擁有自尊嗎?
“你把你自己賣給我的那天開始,你應(yīng)該就知道會承受這些,現(xiàn)在給我裝清高做什么,有意思嗎?”葉蓁蓁皺眉厭惡的望著我。
我被噎住,望著葉蓁蓁的時候委屈的情緒在心口里翻涌。
同樣是人,即便我買賣了自己,但也不過是為了給葉蓁蓁做掩護,并沒有規(guī)定我必須要變得三從四德。
葉蓁蓁想要我成為什么樣的人就成為什么樣的人,她不是說了我們互不干涉嗎?
“現(xiàn)在給方總打電話,然后給方總道歉。”她突然開口,語氣嚴(yán)苛的毫無商量的余地。
我睜大了眼睛奇怪的看著葉蓁蓁,這件事就算是我做的沖動了些。
但是方輝才是始作俑者,為什么我要道歉?
“我只是收了錢,要假扮你的丈夫,我憑什么要給方輝道歉。”我實在是不理解葉蓁蓁的邏輯,不過是一百萬,就要將我的生死屈辱全都給買了?
“你只是收了錢,難道你沒有看過我的合同嗎?不知道我的規(guī)定嗎?”葉蓁蓁也是冷笑的看我。
和方輝一樣的表情,高傲疏遠(yuǎn),對我的態(tài)度完全是看一個毫無價值的人。
“你的合同只是要求我假扮你的丈夫,而你當(dāng)時不在場,我在那里被方輝羞辱,我連還嘴的自由都沒有嗎?”
葉蓁蓁的要求真的很苛刻,他想要我成為一個完全沒有自由的人,只能夠任由著她宰割。
可是這怎么可能呢?我有自己的情緒,我也無法掩飾。
“你當(dāng)時的身份是我的丈夫,如果你不想要有麻煩,就給他道歉,不然方輝對你做什么,我也就管不著了。”葉蓁蓁也惱了,將手里的鋼筆一扔。
我看著葉蓁蓁這個動作,有些發(fā)愣。
到底在電話里方輝對葉蓁蓁說什么已經(jīng)不重要了,如果我沒有錢的話。
葉蓁蓁也許真的會趕走我,我不由得想到了來時的自己。
我是來求葉蓁蓁的原諒,既然想要葉蓁蓁原諒自己,唯一的辦法就是跟方輝將話說開。
而我也只能夠跟方輝求情,讓方輝原諒我。
“我會去道歉。”我望著葉蓁蓁,最終無奈的開口。
我也知道自己沒有第二個選擇了,葉蓁蓁已經(jīng)如此的要求,證明也是方輝的要求。
光是一個葉蓁蓁生氣我都應(yīng)付不過來,再來一個方輝,我可能不要想要有出人頭地的一天,就直接墮入了地獄。
或許比之前更加的糟糕,我拿著手機,在葉蓁蓁的面前輸入了號碼。
葉蓁蓁拿緊緊攏著的眉頭才算是稍稍的舒展開了一點,我咬著牙聽著嘟嘟嘟的聲音。
每一聲都叫我的心緊張的縮緊,方輝應(yīng)該會接我的電話吧。
“方總。”電話終于通了,我急急的叫出聲。
那頭突然一陣沉默,我聽著這冗長的沉默,心里更是緊張。
想著方輝總算是沒有將電話給掛斷,便又主動地開口說道:“方總,我是陶灼華,葉蓁蓁的丈夫。”
“蓁蓁的老公?”方輝那頭笑了出聲,很明顯是在嘲笑我。
我看了一眼葉蓁蓁,終于還是對著他說道:“昨晚的事情,是我太過于沖動了,可能頂撞到了方總,很抱歉。還希望方總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要跟我這樣的人一般計較。”
方輝聽到我的道歉,又笑道:“是蓁蓁叫你道歉的,對嗎?”
“恩。”我也老實的承認(rèn),一是我心底里不服氣,而是事實就是如此。
我以為只要我承認(rèn)了,我就還是可以保留我自己原來的想法,我沒有做錯,錯的是方輝。
那頭卻笑了起來說道:“怎么樣,我說道沒錯吧,你以為你不需要為自己做的事情付出代價,因為你身邊有女人可以依靠,但是你忘記了你現(xiàn)在靠著的女人,正是靠著我,所以你以為呢?”
方輝話的意思我已經(jīng)明白了,如果還不懂得話,我就真的是一個大傻瓜了。
他不過是為了在我的面前表現(xiàn)出他的權(quán)威,我必須要道歉,因為我跟他們相比較起來簡直一無是處。
我聽著方輝得意的笑聲,垂在身側(cè)的手因為不甘緊握成拳頭。
假如我可以跟那個人平起平坐,我一定不會任由方輝這樣的羞辱我。
“方總,您可以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我嗎?”我艱難的開口,因為葉蓁蓁一直在給我做手勢。
葉蓁蓁已經(jīng)知道電話那頭的方輝還不滿意,也不枉費他們在一起那么久了。
彼此還算是了解對方,我也就只能夠道歉了。
于是我就等著方輝說話,可是那頭的方輝沒有表現(xiàn)出半點的大度。
反倒是對我說道:“想要我原諒你,其實很簡單,你記得按照我所說的去做就好。”
我聽著他的話,簡直云里霧里,但是我又聽到他繼續(xù)說道:“想要我原諒你,記得到我的公司來,我會在電話里面指示你應(yīng)該怎樣去做,不來的話,就等著被葉蓁蓁給趕出公司吧。”
隨即,我聽到一陣急促的忙音,我垂下拿著手機的手臂。
沒有再去看葉蓁蓁,不用想也知道方輝準(zhǔn)備了什么在等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