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是要了老命了!
楊錚前世雖然活了五百年,但卻是個不折不扣的修煉狂,只有背叛他的洛明珠這一個女人。
現(xiàn)在剛重生就碰上一個絕色女子在河邊沐浴,簡直是天大的福利,看得他是熱血沸騰。
只是楊錚雖然心里火熱,但身體卻是沒有反應。
他想到自己如今的身體狀況,不由自慚形穢,忙悄悄地往后退了兩步,想找個地方躲起來。
但他剛往后退了半步,便驚動了正準備下水的白靜柔。
她一手抓起連衣裙掩在身前,另一只手則摳起塊鵝卵石,尋聲就扔了過來。
“哎呀,別,別扔石頭,我,我是好人!”
楊錚險之又險地歪頭躲過一記飛石,見大美女又要彎腰摳石頭砸他,忙從水里站起來,表達善意。
白靜柔先是聽見一個男聲,緊接著就見一個精壯結(jié)實的男子從河里站了起來。
“啊,臭流氓!”
白靜柔尖叫一聲,粉面含煞,不再抓石頭砸楊錚,而是十分悍勇地縱身撲向楊錚。
小綿羊發(fā)威變老虎了。
她一邊撲來,還一邊恨聲罵道:“死流氓,竟然敢偷看本姑娘洗澡,我非挖下你的眼珠子不可!”
白靜柔動作十分利落,整個人就仿佛一只美麗的水鳥,身子在空中高高躍起,劃過一道美麗的弧線。
只是這飛鳥雖美,卻有利爪。
楊錚看得分明,大美女的中指和食指已經(jīng)彎曲如勾,朝他的雙目狠狠地摳了過來。
這嬌滴滴的大美人竟是個練家子,怪不得敢一個人深更半夜來河邊洗澡呢!
楊錚雙目一亮,對白靜柔不由越發(fā)地感興趣起來。
他身子往旁邊一讓,避過白靜柔的攻擊,嘴里連忙解釋道:“我真不是故意偷看的,只是碰巧而已!”
“胡說!我這一周每天這個時候都來這里洗澡,你肯定是早有預謀,說不定本姑娘早就被你看光光了,??!真是氣死我了,你這個臭流氓,我要殺了你!”
白靜柔哪聽得進楊錚的解釋,越說越氣,手上的攻勢也越發(fā)凌厲。
“你可不能這么說,要說先來后到,我在這河里都洗了十幾年的澡了,可比你早多了。”
楊錚在水里如同游魚,雖然躲閃得有些狼狽,但卻滑不溜手,每每遇到狠招,總能好死不死地躲過去。
白靜柔卻是越打越吃力。
她個子嬌小,站在水里,水面幾乎齊著胸口,讓她頗受掣肘。
而且這個不要臉的臭流氓竟然還敢狡辯,真是氣死她了。
白靜柔心里冒火,不由動作加大,剛一發(fā)力,就聽呲啦一聲輕響,原本就不太合身的胸衣竟蹦斷了肩帶,翻落墜下。
場中一時陷入寂靜!
白靜柔愣住了。
楊錚也看呆了。
突然的變故,讓兩人一時都忘了動作。
白靜柔呆呆地低頭看一眼自己,再看一眼目瞪口呆的楊錚,張大嘴巴,急忙抱胸,忍不住要大聲尖叫。
但她還未喊出聲,楊錚已經(jīng)一個跨步,將她攬到懷里。
他伸手捂住白靜柔粉嫩的櫻唇,湊到她耳邊低聲急道:“不要喊,有人來了,你真喊出來,咱們倆的清白就都毀了。”
“你胡說!”
白靜柔羞惱交加,扭動嬌軀,抬起胳膊就往后搗了過去。
楊錚避無可避,只能硬挨一記。
他抬手指著前方悄聲說道:“你干嘛不信我呀,真的有人來了,你看,就在那邊的楊樹林里。”
白靜柔雖然半信半疑,但還是抬頭望了過去。
透過河邊那茂密的灌木叢,她還真看到不遠處的楊樹林里走出兩個人來。
兩人有說有笑,十分親密。
白靜柔大驚!
她現(xiàn)在這個模樣,要是被外人撞見,那她就不用活了。
而且她看得分明,那兩人中的高個男子,竟是接待她們寫生組來柳樹灣寫生的村長柳傳山。
至于那被柳傳山摟在懷里的女子,則有些面生,沒怎么見過。
白靜柔不認識那女子,她身后的楊錚卻是識得。
他輕咦一聲,皺眉道:“楊得利的媳婦怎么和柳傳山勾搭上了,兩人算起來還是同族,可真是讓人想不到啊。”
他一說話,熾熱的氣息立刻包圍住白靜柔,惹得她耳根一片酥癢,白靜柔這才猛然想起,自己還被臭流氓抱在懷里。
她不敢弄出太大的動靜,蔥白玉指往后一摸,掐著楊錚的腰窩子,狠狠地擰了一把。
楊錚本來溫香軟玉抱滿懷正陶醉呢,冷不丁被白靜柔掐了這么一下,疼得眼淚都出來了。
真是黃蜂尾上針,最毒婦人心,這大美女下手可真狠呀,肯定把他都給掐紫了。
不過再疼也值。
可惜美人在懷,他的身體卻是依舊沒有出現(xiàn)正常的反應。
楊錚的心頭不由籠上了一層淡淡的陰影。
看來這不舉之癥似乎很嚴重啊。
不過他現(xiàn)在沒心思想這些,他被白靜柔掐得是呲牙咧嘴,倒抽口冷氣,低聲求道:“小姑奶奶,你先委屈一下,咱們都先別動,要是弄出動靜,把他們引過來,可就麻煩了。”
白靜柔雖然一萬個不情愿,但也知道事急從權(quán),只能如此。
她心里氣悶,雖然沒有出聲答應,卻不再擰著楊錚的腰窩肉很掐了。
楊錚見小辣椒終于松手,不由長長地舒了口氣。
“你做好準備,他們要是過來,咱們就立刻潛到水底,左邊四米處有片蘆葦蕩,咱們藏到那里面去。”
“嗯。”
白靜柔在這里游了一個星期的泳,對周圍的環(huán)境也是十分熟悉,她知道這是最佳的方案,便輕輕地點了點頭。
兩人都不再說話,緊張地盯向岸邊的柳傳山和柳桂香。只盼他們能停住腳步,不要再往前走。
柳傳山和柳桂香兩人走到離河岸還有十來米的地方還真是停住了腳步。
那里有棵數(shù)人才能環(huán)抱起來的老槐樹。
柳桂香扶著樹干,仿佛沒有骨頭一般,扭著身子,嬌滴滴地抱怨道:“累死了,人家腳跟疼,不想走了,你這個老不修,在家里多好,干嘛非跑到這荒郊野外來呀?”
“你看你不懂了吧,我這是剛從網(wǎng)上新學來的玩法,在野外耍最刺激了。”
柳傳山說話間已經(jīng)湊了上前,兩個身影很快便糾纏在一起。
白靜柔看得臉紅心跳,又氣又羞。
她一個大姑娘哪見過這場面,忙不迭地悄悄背轉(zhuǎn)過身去,不想再污了眼睛。
楊錚也沒想到柳傳山這么趕時髦。
他不由十分尷尬,忙低下頭去。這一低頭,卻是看得呆住,實在是角度太好了。
白靜柔正又氣又羞,突然覺得頭頂射來兩道火辣辣的目光,她心里一驚,忙抬頭狠瞪向楊錚。
哪知道兩人姿勢曖昧,她這一抬頭,櫻唇竟一下子碰上了楊錚微微張開的薄唇。
白靜柔全身血液嗡地一下子都涌上了腦袋,再也無法保持理智。天呢,她的初吻,她的初吻竟被這殺千刀的臭流氓給奪走了。
她氣得眼睛都紅了,本能地伸手猛推向楊錚。
撲通一聲。
楊錚沒有防備,直接往后摔去。
這下動靜鬧得實在太大,不想驚動岸上的人也驚動了。
楊錚看柳傳山已經(jīng)面如鍋底地往這邊跑來,忙對白靜柔道:“你先去蘆葦蕩里躲一下,我來應付他。”
白靜柔現(xiàn)在衣衫不整,當然不愿被人看見,聞言,頗是感激地點了點頭,然后仿佛美人魚一般,悄無聲息地潛到了旁邊的蘆葦蕩里。
她剛套上衣服,那邊柳傳山就已經(jīng)跑到了灌木叢前。
“誰?是誰在那里?”
柳傳山瞇縫著一雙三角眼,仿佛擇人而噬的毒蛇,透過人高的灌木叢,緊盯向半蹲在水里的楊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