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謝衍生掐了電話,擦了擦眼淚,在廁所洗了把臉,才回去爸媽那邊。
爸媽正在裝盤,顯然忙的還是挺開心的。
我盯著兩個人看,心想,我要不要跟謝衍生私奔?
跟可能是自己哥哥的謝衍生私奔一下?
其實我總不相信謝衍生是自己的哥哥,這種概率太小了,微之又微。
而且見面的時候,沒有說好像啊之類的感覺,畢竟一個爹的話,不會沒有一點相似的地方。
我正發(fā)呆,突然一個身影躍入眼簾。
徐培培。
這個女人今天不知道怎么也來燒烤了。
更巧的是,她們的野餐墊,就在我爸媽野餐墊旁邊不遠的地方。
徐培培應該是跟幾個朋友一起來的,男男女女,都有。
幾個人的烤爐大不少,圍著不少人說說笑笑。
這個時候遇見徐培培不是什么好事。
我走過去,跟爸媽打了個招呼,就跟她們一起燒烤。
本來我們處的位置就有些下風口,所以徐培培烤爐的煙,不停的朝我們這里吹,有點迷得慌。
我爸看了一眼,跟我們說:“我們稍微朝上面移一下,錯開這個風口。”
我們三個就將東西朝上面移了一點,正好也就錯開了徐培培的煙。
考了沒一會,又開始熏眼睛。
我側過臉,看到徐培培她們將烤爐也朝上面移了一點,煙正好又朝我們的方向吹過來。
皺皺眉,我總覺得她們是故意的。
只好又將烤爐朝后重新移回去。
又是沒多久,徐培培她們將烤爐重新也移回去。
我十分生氣。
這一片靠江的地方十分廣闊,并不是非要挨著我們才行,徐培培可能已經認出我們了。
我也是沒心情跟她們置氣,就跟我爸媽說:“也許人家也是被別人的煙熏到了,我們換個地方好了。”
媽有些奇怪的說:“她們周圍并沒有其他人家燒烤,這不是故意的么!”
我爸沒說話,跟我一起將野餐墊和烤爐移到了稍微遠一點的地方。
安置好了,烤的東西也差不多了。
我跟我媽坐下來,我爸則紳士的說:“今天老景做大廚,伺候兩個少奶奶。”
我們紛紛笑,拿著筷子準備嘗嘗我爸的手藝。
本來挺開心的,這時候徐培培跟幾個姑娘又走到我們周圍。
我以為她們還帶著烤爐過來的,哪知道,她們是過來扔垃圾的。
還是那種一吹就可以飄起來的袋子,袋子里面全都是沙子,正好從我們野餐墊上面飛過去。本來烤好的東西,全都沒法吃了。
我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
別人也許是巧合,這徐培培絕對是故意的。
我站起來就走到幾個人身邊,“請注意一下,本來就都是在公共場所,你們這樣扔垃圾,十分的沒有素質。而且故意站到別人的上風口,將沙子灑出來,是不是太過分了!”
徐培培一臉驚詫,“誒呦,我當是誰呢!景文啊!你不就是被阿生睡了之后又拋棄的那個女人么!”
她周圍幾個朋友哄然大笑。
我媽正要趕過來詢問情況,顯然怕我吃虧。
我怕徐培培說得太多,透露出消息來,就對我媽擺擺手。
我看著徐培培,冷笑,“那還真是大巫見小巫了。你不也是結婚當天被他退婚。自己做的齷蹉事非得叫人指著你臉上說出來?還有你徐培培,你這么故意針對我在這邊挪烤爐扔垃圾,是想告訴我你就是素質太差,被阿生退婚的?”
“那又怎么樣?阿生本來就不是誰一個人的。你這么資質平平,又沒什么本事,沒什么家境,還想朝上流社會蹦?你配么!”徐培培一臉對我的不屑。
“你在上流社會了?你在上流社會還需要去賣肉?不知道阿生買單沒有?”我直接打她的臉。
這句話立即激惱了她,徐培培顯然沒有被謝衍生碰過,心里沒準多疙瘩呢。
我心想你這種破爛貨,快睡大街了,叫阿生撿你的破鞋,你憑什么!
徐培培上來就要拽我,我朝后退了一步,將手機拿出來,“徐培培,這是公共場合,如果你再過分,我一定會報警。”
徐培培冷笑,“那也得聽我的!你以為我徐培培是誰都能欺負的?”
我爸這時候趕過來站在我旁邊,“怎么回事?”
徐培培看了一眼我爸,不屑的說:“什么怎么回事?我們玩我們的,你女兒過來瞎比比什么?你們吃你們的東西,吃不下就滾。”
“你們也是成年人,不知道公共場所的注意么?有些事情是看道德和人品的,你站在上風口扔垃圾,還吹沙子,還有資格質問別人?”我爸嚴肅的教育她們。
畢竟我爸眼里,我們都是年輕人。
徐培培跟幾個人吹起了口哨,“誒呦,這是誰?。坷蠋煱??這都教育起我們來了!你算老幾!我們愿意做什么就做什么,輪到你過問?”
我聽她對我爸語氣不敬,十分生氣。
“你別太過分。”我說著就對著這里的秩序管理員招招手。
一個穿著保安模樣的人走過來,“怎么了?”
“這里有人故意挑釁叫囂。站在上風口,還對我們出言不遜,影響我們正常燒烤。”我將事情大概說了一下。
保安模樣的人對徐培培說:“注意一下公共場所的環(huán)境,這里是不刻意亂扔垃圾的。”
徐培培點頭說:“好。”
然后保安就走了。感覺太敷衍了,雖然也的確沒啥好去追究的了。
我拉著我爸叫他別理會這些人。
我們剛走回去,徐培培就追過來,將垃圾直接扔到我們的野餐墊上。
“你干什么!”我吼了起來。
“沒有阿生,我看看你們牛氣什么!我看你還能囂張到什么時候?”徐培培冷笑,“你仗著阿生對你寵愛幾天,你就敢耀武揚威?,F在,你倒是嘚瑟一個我看看!”
我爸臉色非常的難看,他看著我,“你認識她?”
我點點頭,這件事情沒法解釋。
我爸直接拿出手機,撥了110。
哪知道,徐培培身側一個男人上來就將我爸的手機拽了過去,扔在地上就開始踩,“不用想這么多,今天見到了,就沒打算叫你們好好的回去。”
我心里有點擔心,這徐培培身邊跟著的幾個人,都不像是什么好人。
徐培培更是一臉對我懷恨在心,根本沒打算給我好果子吃。
我爸媽絕對不是這幾個人的對手。
徐培培冷笑,“呦,害怕了吧?景文,我還想看看你是不是會身敗名裂呢!你得受得住才行!”
她身后幾個男人就跟了過來,將我們圍在了中間。
五男五女。
我登時就怔住了。
竟然跟爸媽一起被困住了。
有備而來,我們處于被動地位。
我將手機放到身后,播出最后一個號碼,肯定是謝衍生,但是沒感覺到震動的聲音,應該是摁錯了地方,沒有打出去。
我胡亂的摸,卻摸不到到底怎么打出去。
正心驚膽戰(zhàn)呢,外圍過來一個男人。
這人拉著圍住我們最高個的男人就一拳打了下去,之后他身后又來了三個男人,走到圈子里面來。
一共四個男人。
而先下手的那個,是寧遠。
我真沒想到,寧遠也在附近。
已經好些日子沒看到他了,以為這個人快從我的世界消失了。
寧遠身后站著三個男人,氣勢上,就將對方壓了下去。
徐培培瞥了寧遠一眼,“阿遠,你怎么也在這。”
“徐培培,你這么多人圍著人家三個人不太好吧。”
“她都不要你了,快跟別人訂婚結婚了。你還出來給她頂場子,你吃飽了撐的!”徐培培呸了句。
寧遠笑了笑,“她是不要我了,我也有禾雪了。一碼事歸一碼事,你這事做的不地道,好歹我看著了,不好假裝不知道。”
“阿遠,你不覺得你沒必要參與?”
“我為什么沒必要參與?”
徐培培哼哼了句,“就怕你吃不到什么好處。人家可是鐵了心要嫁給阿生的。”
其他幾個人歪歪上了,“別廢話,直接撂倒得了。”
“就是!培培姐,何必廢話!”
他環(huán)顧一圈,說:“別沒事找事!”
徐培培看了寧遠一眼,哼哼一聲,“算了,給老同學一個面子。”
揮揮手,帶著幾個人走了。
寧遠這才回頭看了我們一眼,對我爸說:“叔叔,你沒事吧?剛才這是怎么了?”
我爸說:“不知道文文怎么得罪了這幾個小混混,竟然將我們圍在了中間,想動手。”
我媽才有些后怕的說:“就是?。∵@些人也不知道是哪來的,好好地就要對我們下手。真是太可怕了。”
寧遠笑了笑,“沒啥事,也都是私事聚在一起,湊巧了。”
寧遠沒跟我說半句話,又詢問了我們的情況,要走。
我爸拉住他,“阿遠啊,既然都是出來玩的,就叫你的朋友們一起吧。都過來,我正好跟你阿姨一起烤,你們聚聚。再說了,這些小混混也不知道一會還會不會再來。”
寧遠還要推辭,我媽也拉著他,叫他過來。
寧遠挨不住面子,就搬過來了。
我在旁邊一直沒說的上話。
這三個人我不太熟,應該是寧遠的其他朋友,新認識的吧。
三個人坐下來,就跟我紛紛打招呼。
寧遠半天才對我說:“景文,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