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應(yīng)該做什么。”李問天總算是明白了什么,似笑非笑的看著謝惠琳,余光卻掃了掃柳絮。
“我明白你為什么愿意做保鏢了。”看到李問天眼角的余光時不時會落在走在前面的柳絮的身上,謝惠琳卻答非所問:“英雄愛美女,你甘心做柳絮的保鏢,是因為柳絮是個美女是不是。”
“這都給你看出來了。”李問天的臉色有些怪異,在看到謝惠琳又將胸脯挺高了一些以后,卻忍不住來了一句:“你不要再挺了,再挺,衣服都要撐破了。”
“你……。”給李問天擠兌了一下,謝惠琳有些臉紅,但是卻并沒有生氣,反而將胸脯挺得更高了:“我就樂意這樣,你管得著么。”
“管不著,管不著。”李問天忍不住咽了一大口口水。
“其實我也是一個美女,如果你愿意過來跟著我哥干,柳絮能給你的,我也能給你。”謝惠琳有些小得意,臉上也露出了一絲嫵媚。
“如果我說我保護柳絮,是為了想取她做老婆呢。”李問天一臉的邪笑。
“那……。”謝惠琳給噎了一下,但想到哥哥現(xiàn)在的處境,卻咬了咬牙:“那我也愿意。”
“可是我不愿意。”李問天哈哈一笑,快步追上了柳絮,小樣,使個美人計都使得這么沒誠意,我才不愿意陪你玩呢。
“我就不信你會不食人間煙火。”謝惠琳咬著嘴唇,輕輕跺了跺腳:“憑著我的手段,我一定會將你挖過來幫助我哥哥的。”
“你們給我站住。”就在謝惠琳追上了柳絮的時候,一個充滿了威嚴的聲音響了起來,三四個保安拉住了柳絮她們的去路,而在保安們的身邊站著的,正是張奧。
“剛剛是不是你動手打人的。”為首的一名保安走到了李問天的身邊,如同打量著一個貨物一樣打量著李問天。
“是張奧帶人來欺負李問天,李問天是被迫還手的。”周玉仙上前了一步,自己已經(jīng)兩次表現(xiàn)出膽怯了,如果再一次露怯,怕是會真的給這些人看不起,所以腿肚子雖然有些打哆嗦,但她還是勇敢的站了出來。
“對,是他們想要欺負人,我們不過是自衛(wèi)罷了。”柳絮也皺了一下眉頭,和周玉仙并排站在了一起。
“這沒你們什么事,都給我閉嘴。”為首的那名保安臉上有些掛不住了,臉色一沉。
“你就是那個叫什么柳絮的是吧,你不來參加軍訓,學校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現(xiàn)在竟然聚眾鬧事,你真以為學校里沒有人能管你們么。”為首的保安將目標對準了柳絮。
“我沒有,我說過,我們是正當防衛(wèi)。”柳絮就算是傻子,也知道對方是來故意找茬了,昂起了腦袋。
“還正當防衛(wèi)呢,就你個病得要死的人。”為首的保安冷笑了一聲,手一揮:“都給我?guī)ё撸乙煤媒逃逃銈?,讓你們知道,這里是學校,不是你們無法無天的地方。”
“李問天,我們先跟過去看看。”看到李問天皺著眉頭上前了一步,柳絮卻扯了扯李問天的袖子,對方畢竟是學校的保安,如果李問天出手,無疑會將事情鬧大。
“叔叔,子萱說了,要這王八蛋一只胳膊,我今天晚上能不能得到子萱,就看你的了。”趁著走在一起的機會,張奧小聲的提醒著張得水。
“你放心吧,這件事情交給我了,記住了,晚上給我買兩條好煙送到家里去。”張得水舒服的伸了個懶腰,對張奧使了個眼色,示意張奧安心。
“砰……。”張得水將門砰的一聲關(guān)了起來,和其他三個保安一起,一臉兇惡的看著站在那里的李問天等人。
柳絮和周玉仙顯然沒有經(jīng)歷過這樣的陣仗,看著四名保安如狼似虎的樣子,雖然知道李問天在身邊,但是卻還是忍不住臉色不由一白,尤其是柳絮,只覺得心跳如鼓,身體劇烈的晃動了兩下。
“柳絮,你給我站好了。”、張得水猛的一拍桌子,眼中露出了一絲陰險:“你再這樣吊兒郞當?shù)臉幼?,信不信我直接匯報給學校,開除你。”
張得水的計劃是這樣的,想要通過這件事情激怒李問天,逼得李問天出手,這樣一來,自己就有了對付李問天的理由了,也可以心安理得的要了李問天一只胳膊。
“你干什么,這么兇干什么,我們又沒有犯錯,你憑什么這樣對我們。”可惜的是,李問天還沒有來得及說話,謝惠琳就扶住了柳絮,怒視著張得水:“你眼前可是病人,嚇壞了你可是要負責任的。”
“病人,病人就應(yīng)該去醫(yī)院里好好躺著,到這里來惹什么風搔。”張得水陰笑了一聲:“你特么的將手拿開,我要她自己站好。”
李問天將這一切看在眼里,嘆息了一聲,身體一動,猛的向前一沖,狠狠一拳砸在了張得水的鼻梁上。
張得水根本沒有想到李問天在保衛(wèi)處還敢動手,只覺得眼前一花,仰面倒在了地上,鼻血也如同不要錢一樣的留了下來。
但張得水的惡夢并沒有結(jié)束,李問天反身操起了板凳,狠狠的砸在了張得水的左腿上。
“啊……。”隨著一聲令人牙酸的骨折聲響起,張得水的左腿以一種詭異的弧度彎曲著,接著,張得水歇斯底里的慘叫聲,充斥著整個保衛(wèi)處。
“我將你的腿打斷了,你也算是個病人了,你現(xiàn)在給老子站好一個看看。”李問天一臉陰沉的吼著,毫不留情又是一板凳,砸在了張得水那只完好的腿上。
龍有逆鱗,觸之即死,李問天也有逆鱗,這個逆鱗就是柳絮,在外面的時候,如果不是柳絮阻止,他就想要出手了,現(xiàn)在看到張得水竟然處處針對柳絮,他終于忍不住暴發(fā)了。
他能意識到張得水的陰謀,但那又怎么樣,人家都欺負到柳絮頭上來了,他難道還要假惺惺的上去跟人家講道理,溫柔的跟張得水說,你這樣做是不對的,嚇壞了病人,你要負責的之類的話。
我從不惹事,但我也不怕事,你們既然想要鬧事,那就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一些吧。
周玉仙和柳絮兩人都有些震驚的看著李問天,她們根本沒有想到,這個帥氣的男人,不但打架厲害,而且發(fā)起火來,竟然如此恐怖。
但柳絮心中卻又有一絲甜絲絲的感覺,她知道,李問天之所以會怒發(fā)沖冠,完全是因為自己。
謝惠琳看著李問天勢若瘋虎的樣子,眼中一亮,這才是真男人,如果李問天真的答應(yīng)幫自己的哥哥,讓自己以身相許,自己還真可以考慮一下。
張奧根本沒有想到李問天竟然如此兇悍,一言不合,就將張得水的雙腿打斷了,哆嗦了一下以后,抱著頭蹲在了地上。
給眼前這一幕驚得呆若木雞的三名保安,這才跟反應(yīng)過來了一樣,吶喊著,向李問天撲了過去。
“無法無天,仗勢欺人,這樣的學校,也配稱為龍國一流學府。”李問天眼中殺機一閃,高高舉起了板凳。
正往前沖的三名保安突然間感覺到了一種刺骨的寒意,身體一僵,突然間有了一種面對的是一個來自地獄惡魔一樣的感覺。
“都給我住手。”眼看著大戰(zhàn)一觸即發(fā)的時候,一個氣急敗壞的聲音響了起來,氣喘虛虛的趙鐵,砰的一聲推門走了進來。
“處長,這小子將張隊長的腿打斷了,你可要為我們做主。”三名保安長長舒了一口氣,一個機靈一點的保安跑到了趙鐵面前,來了個惡人先告狀。
“這究竟是怎么回事。”趙鐵的臉色變得很難看很難看,那邊衣服失竊的事情完全沒有眉目,這邊又出了這么大的事情,如果學校真的追究起來,自己這個后勤處長怕是做到頭了,更何況,這件事情涉及到范校長的親戚。
“處長,事情是這樣的……。”周玉仙這一次主動站了出來,開始講述著事情的來龍去脈。
周玉仙一改開始的膽怯,清脆的聲音在保衛(wèi)處回響著,將事情的經(jīng)過活靈活現(xiàn)的展現(xiàn)在了趙鐵的面前,這個過程中,三名保安幾次張嘴想要打斷周玉仙的話,都給趙鐵用狠厲的目光瞪了回去。
“張得水,事情是不是這樣的。”趙鐵皺著眉頭走到了還在地上慘呼的張得水面前,可憐的張得水疼得冷汗直冒,又哪有精神回答趙鐵的問題。
“你不說,那就是承認事實就是這樣的了。”趙鐵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張得水,你身為保安,不是想著怎么保護學生,反而仗勢欺人,給學校抹了黑,我現(xiàn)在宣布,你被開除了。”
“不能……開除……。”張得水一臉哀求的看著趙鐵,也顧不得疼痛了:“他們……是一面之辭……處長……你聽我解釋。”
“還解釋個屁呀,張得水,你不要以為你私底下的所作所為我不知道,我問你,張奧是不是你的侄子,他仗著你的勢,才到學校半個月,就打了多少次架。”
“我……。”張得水的臉變得跟白紙一樣白,看著趙鐵一臉的絕決,知道這一次躲不過去了:“你要開除我也可以……但我的傷是在……學校里受的……如果他不賠償我損失的話……我會報警。”
“這……。”趙鐵有些為難的看了看李問天,然后一扯李問天的袖子,李問天會意,跟在趙鐵身后出了保衛(wèi)處。
“小兄弟……。”在走廊的深處,趙鐵搓著手討好的看著李問天,那獻媚的目光,讓李問天一陣惡寒。
“我叫李問天,有什么話你就說吧。”李問天對趙鐵毫不留情的開除了張得水還是有好感的,所以態(tài)度上自然沒有了剛剛在保衛(wèi)處時的那種橫眉冷對。
“張得水仗勢欺人是他的不對,但是你將他的雙腿打斷了,卻是屬于防衛(wèi)過當,我先不說報警不報警的事情,這醫(yī)藥費,你怕是要賠人家一點。”
“賠多少。”李問天向來不是一個蠻橫的人,聽到趙鐵說得在理以后,變得有些緊張。
“如果按照常理,醫(yī)藥費再加上誤工費精神損失費之類的,應(yīng)該在三萬左右吧。”
“什么,三萬……。”李問天如同給踩著了尾巴一樣,跳起來歇斯底里的看著趙鐵,自己身上只有兩百多塊,三萬塊,讓自己上哪里去找。
“你先不要這么激動好不好。”趙鐵嚇了一大跳,連忙擺了擺手,張得水倒地慘呼的樣子還歷歷在目,自己可不想步張得水的后塵。
趙鐵知道,李問天并沒有說出這件事情學校也有責任,管理上有漏洞,賠償學校也要承擔一部分的話,證明李問天雖然能打,雖然暴力,但是卻涉世未深,既然李問天涉世未深,那這件事情就好辦了。
念及這一層,趙鐵又淡定了不少:“我知道,三萬塊不是個小數(shù)目,你一時間無法拿出來,要不你看這樣行不行,學校先幫你將錢墊上,你到學校來當保安,用你的工資慢慢還,另外,一個月我們還給你三千塊,怎么樣。”
“有這樣的好事。”李問天眼前一亮,覺得這倒是個解決問題的好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