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文山,市局真正的一把手。
他的存在鮮有人知道,原因很簡單,張文山身體不好,長年在養(yǎng)病,所以局里的很多事情都交由霍長河管理,霍長河名義上是副局長,但實際手中的權(quán)力卻是正局長,這也是他敢目空一切的原因。
但話說回來,副的終歸是副的,一旦正局長出現(xiàn),他這個副局長立刻就會被收回不屬于他的權(quán)力。
“張局,您、您怎么來了?”
霍長河立刻起身,迎了上去,心里卻是犯了嘀咕。
這張文山一直在養(yǎng)病,不會平白無故的出現(xiàn)在這里,他來這一定是有原因的,而這原因。不會是為了那個小青年吧?
霍長河心里咯噔一聲。
“霍長河,你干的好啊,好?。?rdquo;
張文山一連兩個好字,讓霍長河身體顫抖,張文山真的是沖著這個家伙來的!
“胡先生吧,對不起我管教不嚴,讓您受委屈了!”
張文山快步的來到胡曉面前,一連親切的說道。
說真的,對于這個青年張文山心里也是有些驚訝的,這個青年看上去普普通通,尤其是臉上那種淳樸更讓張文山想不到這個人怎么會引起顧家小姐的重視。
不過人不可貌相這個道理張文山還是懂的。
“誰讓你們給胡先生帶手銬的,馬上給我解開!”
張文山吼道,一句話讓那些小年輕知道這位傳說中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正局長發(fā)怒了!
那幾個小年輕立刻找出鑰匙,剛剛找到鑰匙就被張文山一把奪走,親自給胡曉解開了手銬。
“胡先生,對不起讓你受驚了,我給您道歉!”
看著張文山的舉動,霍長河臉色更是難看,完了,事情大發(fā)了!
如果說這個小青年僅僅與張文山有舊的話,張文山不可能這么做,現(xiàn)在張文山一臉的殷勤,分明就是在討好這個青年。
這說明什么,這青年的身份比張文山要高!
可是怎么可能,這個家伙就是一個土包子!
霍長河覺得這事兒太不可思議了。
“你是?”
胡曉有些詫異,看樣子這個頭發(fā)斑白的應(yīng)該也是個大人物,而且照比那個滿臉橫肉的霍局官職要高。
“鄙人張文山。”
張文山道,臉色依舊和藹。
這讓胡曉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這人應(yīng)該就是顧玲雨打電話的那個張局。
“胡先生,我給您道歉,這事兒是我管教不周,我一定會嚴肅處理的,現(xiàn)在您可以離開了。”
張文山沉聲道。
“離開?為什么要離開?”
胡曉笑了,他胡曉為人一貫是人敬我一尺,我還人一丈。那個叫霍長河的肥豬打算用自己權(quán)利來坑自己一把,自己怎么可能不報復(fù)他。
“據(jù)說這里管吃管住,我就打算在這里呆著了。”
下一刻胡曉再度道,一句話讓張文山心里咯噔一聲。
胡曉的事情顧玲雨都和他說了,明天顧老爺子有一個飯局,特意邀請這個青年參加,要是這青年真的就不出去的話,張文山不敢想象。
“胡先生說笑了,這地方又陰又潮的,和您的身份不對等。”
張文山冷汗涔涔,心里卻是將霍長河罵個半死,成事不足敗事有余,惹出這么大的事兒,還需要老子給你擦屁股!
“別,我看這地方就挺好,剛才還有人說要讓我在這里面過一輩子呢!”
胡曉笑了,又是一句話,讓張文山這個正局長不知道怎么辦才好了,別說在里面呆一輩子,就是這個青年在這里呆到了明天,自己頭上這頂烏紗帽恐怕都要搬家!
“胡先生開玩笑了。”
張文山滿臉堆笑,這個時候?qū)徲嵤业拈T再度被打開,身穿碎花襯衫的顧玲雨走了進來。
看到顧玲雨張文山眼睛一亮,而后快步的走到她的跟前。
“顧小姐,胡先生這里說什么也不肯離開,您看能不能給說說話?”
“張局,這事兒我不是針對你,我覺得咱們地海市的官風(fēng)需要整頓了,見義勇為的人反倒是身陷牢獄,真正的兇手卻是逍遙法外,你說你這個局長是不是應(yīng)該給廣大市民一個說法?”
顧玲雨的一句話讓張文山臉色難看,他知道這是顧玲雨下了決心要給這個青年一個說法,這更是讓張文山詫異這個小子究竟是什么來頭,竟然能夠讓顧玲雨做到這一點。
不過隨后張文山就明白過來,這小子是什么來頭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的態(tài)度。
這么想著,張文山直接將霍長河拽了過來。
“霍長河今天這事兒是你惹下來的,老子不會給你差屁股,這位是顧小姐,當(dāng)然你可能沒聽說過,那么好,顧城宇你可聽說過!”
一句話直接讓霍長河變了模樣。
事情真的大發(fā)了!
原本即便張文山來了,霍長河依舊不害怕,能夠做到局長,肯定不簡單,他有后臺,張文山頂多訓(xùn)斥自己兩句,但現(xiàn)在霍長河知道自己的后臺不管用了。
顧城宇這個名字,他不止一次聽過,無論是新聞上、報紙上,乃至內(nèi)部會議上,原因很簡單,這個名字是公安部副部長!
換句話說這位在公安系統(tǒng)里算的上是老大!
“顧、顧小姐。”
霍長河腸子都悔青了,臉上也沒有之前的淡定了,甚至于現(xiàn)在他的腿肚子都在篩糠。
郭文善你個老王、八,老子平日里對你不錯,你不至于這么弄老子吧?
霍長河心里怒罵道,他知道自己的仕途算是到頭了。
“別,霍局這聲顧小姐我可承擔(dān)不起,我就是一個市井小民。”
顧玲雨臉上那抹冷色讓霍長河知道自己算是徹底把這千金小姐得罪了。
“胡先生不想出去就不想出去吧,老爺子那里我會如實說的,對了,我的爺爺是顧金國。”
顧玲雨這話是沖著霍長河說的,說出這句話之后顧玲雨就離開了,隨著她離開,張文山也松了口氣,他看明白了,這事兒和自己沒關(guān)系了,自己能說的都說了,能做的也做了,既然如此,誰惹下的禍就讓誰去處理吧!
“霍長河,我在給你提個醒,顧老爺子是那個地方退下來的!”
扔下這句話之后,張文山也轉(zhuǎn)身離開了,哼,這個霍長河平日里仗著他的后臺對自己就不太服氣,現(xiàn)在好了,我看你怎么辦。
隨著張文山離開,審訊室里就剩下胡曉、霍長河還有另外兩個小年輕了。
“霍局,還打不打?”
張文山離開,一個臉上長著痦子的小青年問道。
“打你媽!”
霍長河來了脾氣,直接給那小青年一腳。
“滾!”
分不清好賴呢,還打,老子現(xiàn)在這腦袋都已經(jīng)別到褲腰帶上了,再打,老子命就沒了!
“胡、胡先生?”
咬了咬呀,霍長河知道今天這事兒還在這個小青年身上,如果他松口了,讓顧家不在追究自己的責(zé)任,自己在走走關(guān)系,問題還不大。
“霍局要走了吧,幫我把門關(guān)上,累了一天有些困了。”
胡曉道,接著雙目就要閉合。
“誒,胡先生,胡先生。”
我走個屁啊!
霍長河心里罵道,現(xiàn)在他才知道為什么那個妖美女子能夠那么有底氣的說如果把人帶走后果自負,現(xiàn)在真的是后果自負了!
“胡先生,我有眼不識泰山,我有眼無珠,我不是人,我、我,您大人有大量,大人不記小人過,您就把我當(dāng)個屁放了吧!”
霍長河不住的說道,那番樣子那里有一個副局長的樣子。
樣子,樣子有屁用,命都快沒了!
顧金國雖然退下來了,但從那地方退下來的人,即便不在朝堂,他的影響力依舊在,甚至現(xiàn)在霍長河覺得明天自己可能都會神秘的消失。
為今之計就只有這個青年,只有他才能救自己的命!
“胡先生,我、我。”
看著胡曉的樣子,霍長河面色一變,接著啪的一聲給自己一個嘴巴子!
那聲音響起的一刻,胡曉眼睛睜開了。
看到這樣子霍長河宛如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時間大嘴巴子不斷的朝著自己臉上打去。
“胡先生,我,我錯了,您就看在我一家老小的份上放過我吧!”
“你想讓我出去?”
說真的,看著霍長河一個接著一個的嘴巴子,胡曉都覺得疼。
“胡先生您您就放過我吧,我、我真的錯了!”
霍長河哭著,接著普通一聲給胡曉跪了下來。
“胡先生我家里還有八十歲的老母,還有嗷嗷待哺的孩子,您、你就放過我吧!”
“早知今日,何必當(dāng)初??!”
胡曉嘆了口氣,旋即搖了搖頭。
“是,是,胡先生說的對,我知道錯了,不敢有下次了!”
看到胡曉有松口的意思,霍長河心里一喜,立刻飛快的說道。
“好吧,今天這事兒到此為止了,但郭文善。”
做人留一線,日后好相見,這是老頭子交給自己的道理,更何況現(xiàn)在霍長河又給自己下跪了,這事兒胡曉就不打算追究了,而且想必今后他也不敢報復(fù)自己。
“胡先生,您放心郭文善我會處理好的!”
聽到胡曉不在追究了,霍長河心里一喜,立刻說道,只不過說道郭文善三個字的時候,胡曉能夠感覺到他發(fā)自骨子里的恨意。
這讓胡曉笑了笑,那個郭文善從今往后不會有好日子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