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誰是病人家屬,老人患有很嚴(yán)重的心臟病,需要馬上手術(shù)!”
醫(yī)生也僅僅是人,并不是神,他們不能夠把每個在死亡線上的人拉回來,每當(dāng)有重大手術(shù)的時候,就需要病人的家屬簽字。
一句話讓胡曉和景玉愣了一下。
“我們不是病人的家屬。”
兩人搖了搖頭,這一幕讓醫(yī)生也詫異了,這年頭活雷鋒可不多了。
“張醫(yī)生,這個好像是上次在我們醫(yī)院住院的老人,我有家屬電話!”
一個小護士說道,一句話讓張醫(yī)生臉上露出焦急。
“快,給病人家屬打電話!”
這個時候,胡曉去了洗手間,不知道怎么的,他突然間就想上個大號。
城里人真奇怪。
進(jìn)入洗手間之后,看著坐便,胡曉猶豫了好久,終是兩腳使勁,一下子躍到坐便上面。
也就是這個時候,洗手間又傳來腳步聲,腳步聲過后,就是關(guān)門的聲音,緊接著又是一道咔嚓的聲音,應(yīng)該是來人將洗手間的門鎖上了。
然后又是腳步聲,一直來到楚凡所在的隔間跟前,腳步聲停止,然后不知道為什么,那腳步聲又離去了。
腳步聲之后沒多久,衛(wèi)生間里又響起一個聲音。
“喂,事情不好了!”
這聲音有些沙啞,聽上去應(yīng)該是一個中年男子。
就是這聲音響起的一刻,胡曉立刻來了盡頭,耳朵使勁的朝著聲音源頭貼過去。在村子里的時候,被老頭子帶著,他就喜歡聽別人的秘密。
至于為什么?
很好理解,有些人自以為自己做的事兒神不知鬼不覺,卻沒有想到這個秘密早就不是秘密了。
“那老家伙又來了,上次那批進(jìn)口的藥我就說了不能動,不能動!”
呦,還真有事兒?
胡曉笑了,咧開嘴,甚至將破舊的諾基亞掏出來,只不過一掏出來,胡曉才想起來,自己這個寶貝貌似功能簡單的很,不想老頭子那個蘋果還可以錄音。
這也是胡曉一直想不明白的,既然這諾基亞是寶貝,為什么功能還不如那個垃圾的蘋果?
但老頭子說了,那蘋果叫華而不實,自己這個諾基亞才是真正的低調(diào)奢華。
想到自己的諾基亞沒有錄音功能,胡曉便放棄了錄音的計劃,專心致志的聽了起來。
“我不知道你們想要怎么對付顧金國,但上次你們讓我動了他的藥,他的家人如果問及我,我該怎么說!”
“好,我試試!”
中年男子的聲音有些猶豫,隨后不在有聲響,不一會兒洗手間的門被打開了。
等到腳步聲消失之后,胡曉才從坐便上下來,搖搖晃晃的走出洗手間。
城里真好,不光有腿看,這秘密也是聽不完。
再度回到手術(shù)室外面,胡曉的視線一凝,他看見另外一個人。
確切的說是一個女人,看到這女子的一刻,胡曉的腦海里只浮現(xiàn)出一個字眼,漂亮!
就是漂亮,以至于除了這個詞外,胡曉覺得任何詞來形容她都不夠味道。
黑色如瀑的長發(fā)卷成波浪狀,臉上畫著淡妝,那張臉美的讓人驚心動魄。
有人說現(xiàn)如今標(biāo)準(zhǔn)的美女是尖下巴,但這一刻如果誰在和胡曉說這樣的話,他恐怕會一個大嘴巴子扇過去。
這個女子并不是瓜子臉,但僅僅是一眼就讓人挪不動眼,細(xì)長的眉毛,眉毛下外,黑寶石一般的雙眸,眼角微微上挑。
她的美不如同蘇巧巧,蘇巧巧的美是冷,如同白蓮一般,讓人心生敬畏,而這個女子的美是妖,就如同蘇妲己一般,讓人一眼就升起一種沖動的欲望。
“顧總,就是他。”
景玉看到了胡曉,對這那妖美女子說道。
“你好,我是顧玲雨,今天的事兒多謝你了!”
女子微微一笑,伸出右手,她的這個動作,讓身邊的景玉瞪大了眼睛。
顧玲雨,這個名字有些熟悉,但胡曉卻是想不起來在哪里聽到過這個名字,這不正常,他這個人可以過目不忘的,現(xiàn)在這種情況,只說明一點,他在某個地方聽過這個名字,但對于這個名字沒有留下什么好印象。
“你好。”
胡曉學(xué)著女子的動作伸出右手,輕輕握了一下,便收回自己的右手。
這個舉動讓顧玲雨好看的眸子里閃過一絲驚異,顧玲雨對自己的容貌還是很自信的,無論走到哪里都會引來一般蒼蠅。
但這個青年不一樣,在青年走過走廊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了自己,這一點顧玲雨知道,來源于女人的第六感。
那是青年眼里閃過的僅僅是驚艷,并沒有那些豬哥的淫、穢。
而這一握手,這個青年更是點到如此,那番模樣好像自己才是那個滿臉猥瑣的壯漢。
這讓顧玲雨心里對于這個青年開始好奇起來。
穿著很樸素,甚至是有些過時,但那雙眸子卻是格外的清澈,尤其是那臉上的憨厚,更是讓顧玲雨響起了當(dāng)年那個鄰家的弟弟。
“胡曉,這是顧總,金飛集團的顧總。”
景玉再次開口,有意的咬重金飛集團兩個字。
金飛集團的顧總?
一下子讓胡曉愣住了,他就說么,最開始聽到顧總兩個字自己怎么會沒有印象,原來這女子就是金飛集團的顧總!
對于這個顧總最開始胡曉是沒有好印象的,畢竟隨意中止景浩集團的合同引發(fā)這么大的事兒,這個顧總就足以是個傻B!
最開始胡曉以為這個顧總是一個滿臉麻子的豬婆,沒想到竟然會是這么一個尤物。
“顧總不要客氣,今天這事兒無論是誰遇到都會伸出援手的。”
胡曉再度道。
“呵呵,聽說你是景浩集團的新人?”
顧玲雨又說了一句,那語調(diào)有些陰陽怪氣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也就是這個時候,手術(shù)室的門被打開了,一個帶著白口罩的醫(yī)生走了出來。
“顧總,老爺子的情況不太好。”
醫(yī)生一開口,胡曉就瞇了瞇眼睛,這聲音有些熟悉,應(yīng)該就是在洗手間里那個說話的男子。
“劉炳晨,上一次你是怎么說的,我從國外搞到了藥,我父親的病呢!怎么沒有好!”
看著這醫(yī)生,顧玲雨霸氣側(cè)漏,一副咄咄逼人的模樣。
說真的,胡曉真沒想到這個女子竟然會有這么強的氣勢,不過想來應(yīng)該是長居上位的結(jié)果。
被顧玲雨這么一問,劉炳晨心里一咯噔,顧金國的這次犯病是怎么回事,他心里比誰都清楚,那批顧玲雨花了大價錢從國外搞來的藥根本就沒有用到他身上!
上一次有人給他通了電話,讓他偷偷將藥換掉,就因為這個他收獲了一百萬的酬勞!
但這事兒他是不能說的,顧家在地海市有些能耐,絕對不是他這個小醫(yī)生可以比擬的,而且還有一點醫(yī)生都需要有醫(yī)德的。
要是讓人知道他在醫(yī)治的過程中將病人的藥換掉,他的名聲就臭了,今后別想在這個圈子里混下去。
所以劉炳晨只能換另外一種說辭。
“顧總,我上次是說這藥對于您父親的病會有療效,但藥也僅僅是藥而已,我也沒有想到你父親的病會惡化的這么厲害。”
劉炳晨攤了攤手,這事兒反正只要自己咬死了,那么就不會有問題的,反正他換藥這事兒天知地知。
只不過劉炳晨不知道,這事兒還有另外一個人知道,就是他不遠(yuǎn)處那個身穿中山裝的男子。
“醫(yī)生,我想問一下,如果在病人醫(yī)治的過程中偷偷將病人的藥換掉,這屬于什么行為呢?”
就在這個時候,那個中山裝男子開口了,讓劉炳晨心里咯噔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