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便是場地中間便是長時間的沉默,一直到李雪風(fēng)的開口,才打破了場間的寂靜。
此時在聽了宋安要?dú)⒌艏{蘭文石的話后,饒是李雪風(fēng)也有一絲心寒,無奈之下,只得開口勸道。
“宋先生,我···我看還是算了吧。”
一聽到李雪風(fēng)這話,宋安冷眼便頓時轉(zhuǎn)向了李雪風(fēng),片刻之后,在李雪風(fēng)越來越蒼白的臉色下,宋安稍稍收回了周身的殺意,隨后他的語氣雖然平靜,但也非常冰冷。
“李雪風(fēng),你確定要勸我?”
李雪風(fēng)此時直面著宋安的霸道氣勢,心底隱隱的竟又生出了那日在舒州迎仙樓之中驚恐感覺,隨后想也沒想,頓時又改了口。
“不勸不勸,你看著來。”說罷轉(zhuǎn)過了頭不敢再看向宋安。
此時在聽到了宋安竟然在自己已經(jīng)服軟認(rèn)輸了之后,仍舊要?dú)⒌糇约旱奈宓?,納蘭文杰頓時又生出了滔天的怒意,他再也無法冷靜下來,單手指著宋安怒道。
“宋安,你不要欺人太甚了!你已經(jīng)廢了我的四弟跟五弟,甚至還殺了我家三弟,此時你還想要趕盡殺絕嗎?”
這時站在一旁正在觀望的馬飛聽到宋安的話后也是驟然間一驚,雖說早先在國五局的調(diào)查之中他便得知,這個宋安冷血無情,動輒便會對他人下殺手,可是看到這時候他已然占盡了上風(fēng),卻仍舊要?dú)⒁粋€殘廢之時,就算是馬飛這會是來幫他的,也有些恐懼宋安的冷血,隨后他勉強(qiáng)的開口勸道。
“宋先生,要不還是算了吧,這納蘭家往后肯定不會再敢找您的麻煩了。”
雖說剛才在屋中,宋安得知了是此人帶人過來趕走了那群子彈已經(jīng)上了膛之士兵,可是對于宋安來說,那群士兵并沒有什么實(shí)質(zhì)性的威脅,所以此刻聽到對方的勸說,宋安回答的聲音卻越發(fā)的寒冷。
“我做什么事,要你來勸?”
李雪風(fēng)勸他也就算了,畢竟李雪風(fēng)還算自己半個朋友,可這國五局上回在八江市扣了宋安的事情,宋可一直都沒有忘記,此時對方即使是來協(xié)助自己的,宋安也不會給他們好臉色看。
馬飛被宋安這一句冷言冷語驚的半天都不敢再度開口。
不過隨后宋安在想到了今日自己已然殺掉了納蘭文相后,心頭的殺意也降下去了不少,最終,宋安看向了納蘭晴。
“納蘭晴,這是最后一次,我以后不想再看到你,納蘭文石的這條命,今天我就不收了,不過你們納蘭家要記住,以后若是再惹我一次,那就沒這么簡單了。”
之后宋安直接從那個那個被馬飛撞出的缺口處走出了納蘭家的宅院,李雪風(fēng)這時也快步跟了上去。
一直到兩人快要走出這納蘭家門口的路之時,身后方才傳來了馬飛的聲音。
“宋先生,請稍等一下。”
聞言之后,兩人停下了腳步,此刻馬飛小跑著跑到了宋安的面前,面色異常恭敬的先是朝著宋安行了個武者的抱拳禮,隨后才開口自我介紹道。
“宋先生,我叫馬飛,是國五局的處級探員,這會來找先生,主要是想請先生去國五局坐一坐。”
聽著對方恭敬的話音樂,宋安并沒有像李雪風(fēng)料想的一口回絕,而是出乎李雪風(fēng)意料的回了聲。
“帶路吧。”宋安現(xiàn)在也挺好奇這國五局到底是干什么的,幾次的事情里都出現(xiàn)了他們的身影,所以這時也準(zhǔn)備隨著這個馬飛過去看一看。
在得到了宋安肯定的答復(fù)之后,馬飛立馬便讓手下開了一輛車過來,三人隨后坐上之后,車便開始朝著國五局駛?cè)ァ?/p>
隨后宋安方知,這國五局離納蘭家的宅院其實(shí)并不是太遠(yuǎn),車只是開過了幾個街道,宋安眼中便出現(xiàn)了一座多功能大樓,大樓院門前還掛著一個白色的大牌子,上面寫道。
“華國第五安全局。”
看到了這個牌子,李雪風(fēng)便陷入了思索之中,江北李家雖然從來不與國五局有多少來往,可是李雪風(fēng)也知道這個神秘的國五局有著莫大的權(quán)利,以往在還沒認(rèn)識宋安之前,李雪風(fēng)也曾經(jīng)接觸過他們幾次,不過對方始終不曾與他們這些世家進(jìn)行往來,可是這一回,因?yàn)樗伟驳脑?,李雪風(fēng)卻直接來了他們的總部。
隨后兩人便隨著馬飛下了車,一道進(jìn)了大樓。
沒過多久,宋安與李雪風(fēng)便在馬飛的引領(lǐng)之下,乘著電梯直接上到了頂層一間偌大的辦公室內(nèi)。
這一會,辦公室里面已然站著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胖子,中年胖子在看到了宋安之后,頓時便主動上前伸手說道。
“宋先生你好,我是田重榜。”
“宋安。”“李雪風(fēng)。”
兩人分別都與這田重榜握了個手,馬飛卻在進(jìn)門之后便帶上了門率先離開了。
可是此時,宋安卻并沒有第一時間落座,而是雙眼緊盯著田重榜,因?yàn)樗伟策@會竟然在他身上感覺到了一縷邪氣,而且這一縷邪氣宋安非常熟悉,這正是那頭在八江市從自己手上逃脫的那頭域外天魔的氣息。
詫異之下,宋安便直接開口問道。
“田重榜,你近期可曾遇到過一個妖艷的女人?”
“妖艷的女人?”
這頭田重榜此時剛想招呼著宋安與李雪風(fēng)二人落座,卻突兀的聽到了宋安問這么一句,也是愣了起來。
隨后過了片刻他卻突然像是恍然大悟一般,拍著頭說道。
“宋先生說的可是一個二十來歲的,黑色長發(fā)的女人,長相看上去異常的攝人心魄?”
“就是她!”
宋安自打那日那頭域外天魔在自己手上跑掉后,初時并未覺得有什么,可在想通之后,卻異常的擔(dān)憂,一想到那家伙奪的可是一具先天靈脈的軀體,宋安就隱隱約約的有些不安,雖說那個天尊者已經(jīng)被自己吸掉了滿身的真元,都快變成了將死之身,但是那日在那頭域外天魔奪舍成功了之后,天尊者衰老下去的軀體卻又從那種萎靡的狀態(tài)之中回歸了青年之貌,當(dāng)時宋安把握那頭天魔的性命,并未覺得不妥,可是事后再想想,那家伙可能比自己所要想的還要可怕,所以此時一見到田重榜身上那頭天魔的氣息,宋安便問了起來。
在聽到了宋安的話后,田重榜卻先是苦笑了幾聲,隨后又做了個請的手勢,示意宋安與李雪風(fēng)先坐下。
直到在兩人在坐下了之后,田重榜才再度緩緩開口。
“宋先生,難道宋先生也見過那個女人?我前些日子倒是遇到過她。”
“說來聽聽。”宋安此時也有些急于獲得那頭域外天魔的消息,畢竟對方是自己放出來的,此時為非作歹,怎么也得宋安負(fù)責(zé)。
隨后田重榜瞇著眼思考了片刻,之后才正著聲開口說道。
“宋先生,您可曾聽說過妖邪之類?”
他這話一出口,宋安倒沒什么,可坐在一旁的李雪風(fēng)卻驚訝的失聲道。
“你逗我呢?妖邪?這世上···”可他一想到面前這兩人都不像是開玩笑的主,頓時口中的話便卡在了半途之中。
看著李雪風(fēng)驚訝的樣子,田重榜隨后嘆息了一聲。
“我們國五局,便是處理這類超常事件的部門,宋先生所說的那個妖艷的女人,前些時日被探員發(fā)現(xiàn)在八江市吸取普通人的魂魄,隨后我便與她斗上了一場,可事后卻不敵被她逃走了。”
李雪風(fēng)這會一聽到這些話,腦子之中頓時便有點(diǎn)轉(zhuǎn)不過彎來了,坐在那里呈現(xiàn)出一副懵逼的狀態(tài)。
可宋安在聽到了那頭天魔果然已經(jīng)開始作亂的消息,頓時便有些坐不住了,要知道那家伙的手段他們可能不知道,宋安可是知道的,要是被它奪夠了元神,指不到時自己都收拾不了它了。
隨后宋安有些急切的問道。
“你們可知道她現(xiàn)在人在哪?”
“不知道,那天我在與她斗上了一場之后,再也找不到她了,不過我們可以確定,她仍舊躲在八江市!”田重榜回道。
這話剛說完,田重榜卻道出了心中的疑惑。
“宋先生怎么知道此事的?難道宋先生認(rèn)識她?”
聽到田重榜有些質(zhì)問自己的語氣,宋安頓時心生了點(diǎn)不悅,聲音也在驟然變的冰冷。
“我認(rèn)不認(rèn)識不用與你說,你只要告訴我,還能不能找到她,我自有辦法可以收拾她。”
通過剛才對田重榜的觀察,宋安已然看了出來,這家伙也就是個比小宗師強(qiáng)不了到哪里去的武者,聽他的話那天他跟那頭天魔打上了一場之后還可以全身而退,想來此時那頭天魔還沒有多少修為,宋安現(xiàn)在心頭想到,這會只要再被自己抓住,即使因?yàn)轶w內(nèi)的那一縷氣息,自己暫時還不能取它的性命,可往后也要把它關(guān)起來直到自己能殺了它。
不過之后田重榜卻并沒有意料之中的告訴宋安那頭域外天魔的訊息,而是說出了另一番話。
“宋先生,您的手段我是知道的,但是那件事還用不著宋安您先出手,這次我們請宋先生過來,其實(shí)還是因?yàn)榱硗庖患拢?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