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震毅抱著我用腳踢開了籬笆院子的門,原本正在院內(nèi)玩耍的山兒聽著如此大的響動抬起頭,待瞧見我竟渾身濕漉漉的模樣后,忙扔了手里的石子兒,小短腿跑到了面前,緊張道:
“蕭叔叔,娘親這是怎么了?”
“放心,無礙的!”蕭震毅一邊疾步往里走,一邊安慰山兒道:
“你娘親洗衣服時不慎跌落了河中!”
聽著蕭震毅的話,山兒倒也沒在說什么,只是趕緊的跟進了里屋,沒過一會兒,梨花嬸子手里端著我原本棄在岸邊的木盆子也跑了過來,瞧著蕭震毅正幫我脫去外面濕漉漉的衣裳,便十分識趣的拉著山兒往外走:
“山兒,走,跟婆婆去灶頭上給你娘親煮些生姜茶水喝,祛祛體內(nèi)的涼氣!”
因為前面在水中掙扎的太久,我早已經(jīng)疲憊不堪,如今坐在坑上,整個身體軟綿綿的靠在蕭震毅的寬闊胸前,任由他幫我褪了衣服后,拿著汗巾子在身上擦:
“別!”當男人的大手緩緩向下時,到底害羞的我伸手抓住了他的手,濕漉漉的眼兒望著他搖了搖頭。
“不是說要同我生娃娃嗎?”蕭震毅一邊說,一邊撥開了附在他手背上的手:
“若連那兒都不讓我碰,以后如何生呢?”
聽著他的話,我終沒在抗拒,只閉著眼睛任由他去了。
當他拿著帕子緩緩往下擦拭時,身體情不自禁的輕顫起來,男人似有些許察覺,手下的力道便更輕了,溫柔的就如羽毛劃過般。
漸漸的,緊張的感覺被一絲異樣所取代,而男人原本擦拭的動作也好似變了味道,當我睜開眼睛時,只見面前的蕭震毅正低著頭,一瞬不瞬的盯著我瞧。
“相公,別看了……”
我羞的不知所措,忙伸手推了推蕭震毅的肩膀,心中好不氣惱,我都落水了,他還趁著這功夫欺負我。
“怎了?”蕭震毅抬起頭,嘴角露出邪魅的笑容,摟著我的手微微用力,將我的臉頰靠近他的唇邊:
“讓相公瞧一瞧,那是再正常不過的!”
語畢,就朝著我的額頭親了親,聲音透著一絲魅惑:
“況且,又不是第一次!這一回生嘛,第二回也該熟了!”
“你……你可真不害臊!”
因著他的話,我的臉兒騰的一下變得緋紅,心里也是砰砰直跳,一雙眼兒忍不住往門口瞧,小聲提醒道:
“梨花嬸子還在呢!”
蕭震毅的余光也往門口瞧了瞧,又細細聽了聽外面的動靜后,淡淡一笑:
“沒事,嬸子離得遠,聽不著!”
說罷,瞧著我羞赧清麗的容貌,又低下頭來叼住了我的嘴兒,片刻之后,方才停了下來。
當梨花嬸子端著生姜熬成的水兒進來時,蕭震毅已經(jīng)幫著我穿戴完畢了,不過害羞的我深怕自己微腫的嘴兒被嬸子瞧見了,所以,便一直低垂著眉眼。
梨花嬸子是個過來人,瞧著我臉上遮掩不住的紅暈心下便已經(jīng)知曉前面在屋內(nèi)發(fā)生的事情了。
嬸子雖面色如常,不過心里倒是驚嘆,蕭震毅平日里瞧著冷冰冰的模樣,沒想到遇著自家的小嬌娘了,卻也是這般的把持不住啊,驚訝的同時,卻也為我倆的恩愛而歡喜。
待我喝了生姜茶,又瞧著快到午飯時候了,梨花嬸子便告辭家去給自家男人做飯去了,我雖落了水兒,不過一碗姜茶落了肚子,渾身的涼氣被驅(qū)散,整個身體倒是舒暢許多。
于是,吃過午飯,我便端著木盆子要往外面去洗衣服,卻被蕭震毅直接攔了下來,語氣略帶訓斥道:
“我這剛從河里將你撈上來,你怎的還要去那兒!”
“我不去河邊,你不是打了水嗎?我就在院子里洗!”瞧著他這緊張模樣,我的心中很是受用。
“不用,你進屋陪著山兒睡會兒午覺,這衣服我會洗的!”蕭震毅說完,就將我手中的木盆子拿了過去。
“這怎么成??!”我立馬反對道:
“家里都你燒飯做菜了,這衣服再讓你洗,那村里人就該說我是個懶婆娘了!”
“誰敢說一句試試!”蕭震毅將手中的木盆子放在地上后,便拉著我的手往里屋去:
“我蕭震毅的媳婦娶回來時用來疼的,可不是讓她幫著我做這些粗雜事情的!”
“可……”我被他按在土炕上,嘴里的話還未說完,就被他打斷了:
“你就好好歇著,家里的活兒我自會收拾的干干凈凈,讓你挑不出理兒!”
見他如此執(zhí)拗,我也不好再說什么了,緩緩躺了下去,待蕭震毅幫我蓋上被子后,便閉了眼睛與山兒一同睡去了。
也不知是不是前面落水受了驚的關系,這一覺睡的分為不踏實,隱隱總感覺耳邊似有什么人在說話,終受不了便睜開了眼睛。
待回過神來仔細一聽,屋外確實有著說話聲,而且還是個女人,輕輕掀開被子下床,幫著熟睡中的山兒捏了捏被角,穿了鞋襪就去了院子。
“蕭大哥,你一個大男人洗什么衣服啊,我來幫你吧!”
站在大門口,只瞧一身嶄新水紅色束腰長裙的沈秀梅一邊擼起袖子,特地露出白嫩嫩的手臂上的肉,一邊白蔥段兒般的手指若有若無的劃過蕭震毅的手背,整個身體也跟沒了骨頭一般餓往蕭震毅身上蹭:
“哎呦,蕭大哥的身體可真結(jié)實!瞧這肉硬的,平日里沒少干活吧!”說完,便捂著嘴巴嬌羞的咯咯笑了起來:
“我就歡喜你這種渾身有著使不完力氣的男人,可不像我家那口子,白日里只稍干了點兒活,晚上便跟豬一般的倒頭就睡,就是想同他歡好一番,胯間那物也是軟塔塔的如鼻涕一般……”
過往我是不大與人接觸的,故而也不知道那沈秀梅是個什么樣兒的女人,只聽的梨花嬸子說她是個看面向就是個待不住的人兒,原我還不相信,如今瞧著這女人青天白日的就來勾搭我男人,那是完全的信了。
“不知蕭大哥的……”沈秀梅說著,原本搭在男人手背上的手就不規(guī)矩起來。
“沈秀梅,你不要臉!”
我的聲音同時響起,蕭震毅也已經(jīng)面色冰冷的握住了女人的手,接著微微一用力,便將靠的幾近的女人推離了好幾步:
“請注意分寸!”男人厭惡的警告道。
“蕭大哥,你弄疼人家了~”
沈秀梅聽著蕭震毅的話,非但沒有任何的改變,反而用眼眸似風情萬種般的睨了他一眼,聲音酥的簡直能讓男人軟了骨頭。
見她一副根本沒將我放在眼里的模樣,我氣的頭一次失了理智,抓起靠在墻邊的掃把就往女人身上打去:
“你個淫婦,白日里就來我家勾引我男人,真當我是死的嗎?”
“陳錦初,你個潑婦,住手,快住手!”
沈秀梅雙手捂住自己的臉蛋哇哇直叫,原本梳的油亮亮的發(fā)髻也亂成了一團,倒是有些滑稽可笑。
“沈秀梅,蕭震毅是我的男人,以后不許你對他動歪心思!”待將女人掃地除了院子后,我雙手叉腰,學著梨花嬸子的模樣,對著逃跑的女人氣呼呼道。
“陳錦初,你給我等著!”沈秀梅一邊跑,一邊大聲道。
待瞧著她的身影不見了,我這才扔了掃把,轉(zhuǎn)身對著蕭震毅生氣道:
“她都那樣對你了,你怎也不知道躲著點兒,你是不是也歡喜她那樣子?。?rdquo;
沈秀梅的年紀比我大,風流韻事更是不在少數(shù),而且我平日里吃的不好,所以,個頭兒沒她那么高,身材也沒她豐腴,再加上那女人慣會打扮自己,我與她站一起,男人們只會覺得我是個年幼嬌弱的女孩,而她才該是風情萬種的女人。
蕭震毅見我嘟著嘴巴,一副生氣模樣,陽剛氣的臉上竟一改剛剛的冷漠樣子,嘴角反而露出笑意,最終竟仰頭大笑起來。
男人低沉似鐘鼓般綿綿不絕的笑聲在籬笆院子上空悠悠飄蕩,將一群剛剛飛過的鳥兒嚇得撲翅散開了。
“你……你笑什么???”
此情此景,我心中的火氣更甚了,剛剛他是瞧著我發(fā)火的,現(xiàn)如今不安慰也就算了,還這般笑話我,終我跺了跺腳,就往屋里去:
“男人果然就是歡喜那種大胸大屁股的,蕭震毅你真真是太討厭了!”比夏日里那些個癩蛤蟆還要讓人討厭,當然最后一句我是不大敢在他面前說的。
蕭震毅見我惱羞成怒的樣子,便停了笑聲,又粗又長的手臂才一伸,便勾住了我的腰肢,直接把我?guī)肓怂膽阎?,嘴唇貼著我的耳際道:
“那些個大胸大屁股的誰愛誰要去,如今我就喜歡你這樣的!”
聽著他的話,原本掙扎的我頓時僵住了,待猶豫了一會兒后,又面紅耳赤道:
“真的嗎?”
“自然是真的,像你這樣一手握著剛好的,才是最讓人疼惜的!”
說完,雙手就往我跟前湊,弄得我又羞又慌,早將剛剛院子里發(fā)生的事情拋到了九霄云外。
原本以為經(jīng)過那件事情后,沈秀梅便會消停了,可哪曾想到,第二日我與蕭震毅去田里插秧時,這女人卻再次出現(xià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