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
孫長安一臉好奇。
在他們兩個人面前,我也沒什么好隱瞞,把楊麗娟的事情,原原本本講了出來。
“我操,陳建那貨平時看起來人模狗樣的,沒想到竟然如此卑鄙無恥下流。”聽完講述,孫長安一臉鄙視。
柱子后面,許雪蘭和沈靈臉色同樣有些難看,至于陳建本人的臉已經(jīng)完全陰沉了下來。
倒是陌默然,他冷靜地說道:“安安,不管陳建在外面是什么樣,但他畢竟是我們公司的副總經(jīng)理,所以,你若想在咱們公司繼續(xù)待下去,就盡量少招惹陳副總,如果可以的話,最好能修復(fù)和陳副總之間的關(guān)系。”
我明白陌默然是為我好,我聳了聳肩,無奈地說道:“修復(fù)關(guān)系肯定不可能,他看我不順眼,我看他同樣不順眼,官大一級壓死人,我相信他會找機會變著法子讓我離開的,我安安也不是卑躬屈膝,阿諛奉承之輩,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
我這也是實話實說,畢竟,我僅僅是公司最底層,陳建卻高高在上,而今天冰箱事件,也算是我離開公司之前,能撈點盡量多撈點的打算。
“你也不用太悲觀,公司想開除人,必須要人事部經(jīng)理點頭才行,咱們許經(jīng)理對你印象不錯,你只要稍稍努力一下,陳建未必能如意。”想到上次在南市小灶吃飯事情,陌默然心神一動。
柱子后面,許雪蘭聽聞此言,撇了撇嘴,內(nèi)心暗自嘀咕:“小樣,弄來弄去,還是要求到本小姐身上,那也要看你安安的表現(xiàn)了。”
結(jié)果,許雪蘭剛有這種想法,而我卻坦然回了陌默然一句:“陌哥,我也知道你是為我好,但是我卻明白,不管我怎么做,都是徒勞無功!“
“為什么?”
陌默然一臉詫異。
“首先,論關(guān)系的話,陳建和許雪蘭那娘們的關(guān)系要更近一些,她豈會因為我一個小人物和陳建交惡,所以,許雪蘭在這件事上,能保持中立,已經(jīng)算是謝天謝地了。”我侃侃而談。
陌默然和孫長安相視看了一眼,輕微點了點頭,算是承認我的說法。
柱子后,許雪蘭一腦門黑線,娘們,自己竟然被對方稱為娘們?她有些暴跳如雷,恨不得沖到后面找安安算賬,卻被沈靈眼神給制止住。
她也只能強行按耐住郁悶,坐在原地。
而我接著說道:“其次,咱們沈總算是個好人,不過,她即使想幫我,但陳建畢竟是副總經(jīng)理,在職位上,比沈總高一個級別,正所謂官大一級壓死人,那陳建只要想開除我,最終,沈總也是無能為力!”
在我身后,沈靈臉色略微有些好看。
“退一萬步說,哪怕沈總和許雪蘭都想讓我留下來,最終,那位陳恩澤總經(jīng)理一拍板,一切努力也是徒勞無功。”我最終無奈地聳了聳肩。
陳建內(nèi)心一陣冷笑,他倒沒想到,安安會有自知之明。
“話不能這樣說,咱們陳恩澤總經(jīng)理處事還是不錯的,和咱們陳副總相比,高出十萬八千里。”孫長安緩緩地說道。
聽到這樣的評價,陳建差點沒吐血,而許雪蘭心里卻甜蜜蜜的。
畢竟,男朋友越是優(yōu)秀,她這個當(dāng)女朋友的也越有面子吧!
“算了吧,我可以肯定,如果陳建搞不定我,最終,我肯定會被陳恩澤趕出公司,正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陳恩澤既然和陳建是表兄弟,那么,他們就是蛇鼠一窩,陳建這么垃圾,陳恩澤也好不到什么地方,只不過,與陳建相比,陳恩澤更會掩飾自己而已。”我憑借直覺,做出這樣的判斷。
之所以會有這樣的判斷,也是因為我這么多年的社會經(jīng)歷,我可不是溫室里面的花朵,社會上那些爾虞我詐,我可見多了。
沈靈吃到嘴里的飯,差點噴了出來,而許雪蘭卻氣的直跺腳。
孫長安和陌默然面面相覷,他們算是真無語了。
“其實,像咱們這種沒有后臺,沒有身份和背景的人,那就像寡婦睡覺,誰想搞你都行!”我有些嘆息地補充一句。
孫長安卻不贊同,他眉頭上揚道:“安安,你不能這樣說,咱們許雪蘭經(jīng)理就是大學(xué)畢業(yè)之后,從公司最底層做起,一步一步才到了經(jīng)理位置的。”
我撇了撇嘴,慢悠悠地說道:“你們說,甄嬛,楊貴妃,武則天,她們一個個成功吧!”
“當(dāng)然成功,她們堪稱是女人中的典范!”陌默然想都沒想脫口而出,不過,他卻有些疑惑:“你說的這些和咱們許經(jīng)理有什么關(guān)系?”
包括許雪蘭,沈靈他們也是一樣,都很好奇。
“嘿嘿,甄嬛睡了兄弟倆統(tǒng)領(lǐng)后宮,楊貴妃睡的父子倆名傳千古,武則天睡的父子倆做了皇帝;這也就是說女人越成功就睡的人關(guān)系越特殊?剛才,你們說咱們許經(jīng)理很成功,你說她會不會把陳恩澤和陳建都睡了,所以才能坐上人事經(jīng)理這個位置呢?”我賊賊地笑了。
“噗嗤—”
柱子后面,沈靈剛吃到嘴的飯一下子噴了出來。
陳建也是瞠目結(jié)舌。
“你們怎么了?”我發(fā)現(xiàn)對面老孫和陌默然一臉古怪,似乎是被我嚇到了,貌似又不對,因為他們目光是向我后面看去的。
我有些納悶地轉(zhuǎn)過頭。
“砰—”
一個盛滿雞蛋湯的大海碗直接蓋在我腦瓜上。
我一下子懵逼了!
“安安,你個王八蛋!”許雪蘭幾乎被某人給氣個半死,她哪還有心情繼續(xù)吃飯,指著我鼻子,憤怒地罵了一句,然后轉(zhuǎn)身就走。
“你啊,嘴巴怎么跟女人棉褲腰似的,這么松,想到什么說什么,簡直是瞎扯淡!”
沈靈也走到了我身邊,指著我鼻子,無奈地搖了搖頭,隨即追了出去。
至于陳建卻是吹起了口哨。
我很委屈,大家吃飯隨意調(diào)侃嘛,倘若我知道許雪蘭在后面,打死我也不敢這樣說啊!
“我們許經(jīng)理是公司有名的脾氣好,性格好,不說臟話,溫柔賢妻良母類型的美女,你卻能把她氣成這樣,咱老陌想不佩服都不行。”好半響,陌默然一臉敬佩地看著我。
這次死定了,原本我內(nèi)心還抱有一絲僥幸心理,現(xiàn)在看來,就算鑒定對賭贏了,恐怕也難以繼續(xù)留在古今鑒定公司了吧?
無意中得罪了許雪蘭,下午上班我都沒什么心情,無聊之下,我打開了手機,查看老安古玩店內(nèi)的監(jiān)控。
“人呢?”
仔細看了看,我嚇一跳。
店面是處于打開狀態(tài),但卻沒有囡囡的身影,通過監(jiān)控視頻,我里里外外都看了一個遍,同樣沒有發(fā)現(xiàn)。
這嚇出我一身冷汗。
不會是有人過來砸店,發(fā)現(xiàn)店里有人,結(jié)果改變方針,直接對付囡囡了吧?
想到這些,我連忙和孫長安借了電動車,匆匆忙忙趕回家。
“囡囡啊,你可千萬別出什么事。”一路上,我不斷地看手機,監(jiān)控畫面中,始終都沒有出現(xiàn)囡囡的身影,這讓我心急如焚。
二十分鐘左右的路程,我僅僅用了七八分鐘,那就趕到了店里。
“囡囡,囡囡——”
我沖到了店內(nèi),急急忙忙叫嚷起來。
“咦,老安,你這么早就回來啦!”結(jié)果,話音剛落,囡囡的聲音就在我身邊響了起來。
突如其來的聲音,幾乎把我給嚇跳了起來,我轉(zhuǎn)身看去,差點噴出一口血。
冰箱,囡囡把冰箱最下面一層的東西取了出來,而她整個人竟然都鉆在了冰箱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