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啊守一,我臨時有點急事,去不上了,給你一次跟美女吃飯的機會,不用謝我了,拜拜”。
“我謝你大爺……”。
我話音未落,袁濤便掛斷了電話,我將手機揣進兜里,心里問候他的家人三十二次。
我看了看包間的大門,咽了口口水,跟柳如花單獨吃飯,看來今天我是在劫難逃了。
我走進包間,緊張的對柳如花說道:“那個……袁科長有事來不了了,要不我們先吃”?
“嗯”。
我將服務(wù)員叫了過來準備點單,沒想到服務(wù)員看見我倆就笑瞇瞇的說道:“先生,我們店里推出一份情侶套餐,特別優(yōu)惠,兩位要不要試試”?
我嚇得差點從沙發(fā)上掉下去,連忙擺手:“不要不要”。
服務(wù)員依舊不死心,“很多情侶都點的,價格絕對實惠,而且牛肉……”。
我見服務(wù)員還要繼續(xù)說下去,連忙打斷他的話:“不用了,我們單點”。
我偷偷瞄了柳如花一眼,看她沒什么反應(yīng),暗自松了口氣,自從在皆神村那件事以后,我連看都不敢看她一眼,道歉的話更是說不出口,沒想到今天居然得單獨跟她吃飯,簡直就是一種折磨。
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柳如花點了一份意大利烤香腸套餐,她用刀每切一下香腸,我的心就跟著顫抖一下,我看她一言不發(fā),便也眼觀鼻鼻觀心的安心吃飯。
吃了將近一半,柳如花終于說了今天第一句話:“你在皆神村的時候,用的是什么術(shù)法”?
聽她提起皆神村,我的心立即被提了起來,我緊張的回答道:“是請神術(shù),可以召喚強大生物的一絲魂魄,加強我的力量,不過在皆神村那次,為了對付人彘,我連用了兩次請神術(shù),所以出現(xiàn)了意外狀況”。
柳如花點了點頭,“所以你才受了重傷”?
“是啊,多虧了冷若冰,不然我就得死定了”。
柳如花皺起眉頭,看了我一眼,說道:“不錯”。
不錯?什么不錯?是我說的不錯還是我受了重傷不錯?
當然這話我是不敢說出口的,只能心里想想,吐柳如花的槽,簡直就是自己作死。
見我不說話,柳如花吃了口香腸繼續(xù)說道:“看你的術(shù)法像是出自道門,不過我見過的道門中人很少有像你這樣的身體強度,你專修的是鍛體的術(shù)法”?
我沒想到柳如花會問這樣的問題,我是先天道題這件事在民管總局里,只有局長和宋柯知道,而且特意交代我不要向別人透露,所以我不敢言明,只好點頭默認。
柳如花繼續(xù)低頭吃香腸,我看氣氛又要一度進入尷尬的氣氛,硬著頭皮問道:“你用的是密宗的術(shù)法把”?
柳如花抬頭看了我一眼,“嗯”。
“挺厲害的”。
“嗯”。
“要不要嘗嘗這家店的基圍蝦,非常有特色”。
“不用”。
“……”。
后面的時間,基本都是這樣的對話,在無比尷尬的氣氛中,終于結(jié)束了今晚的晚餐。
結(jié)完賬以后,我才算松了口氣,心想這哪里是吃飯,簡直就是對精神的一種折磨。
接下來只要將柳如花送上車,今晚的磨難就算徹底結(jié)束了,然而世界上總有一些不開眼的人送上門來早死,就在我和柳如花在去取車的路上,經(jīng)過的暗巷里,迎面走來兩個流里流氣的年輕人,這倆人像是喝了酒,擋在我們面前,其中一個人盯著柳如花說道:“這么標志的小妞怎么跟了這種娘炮,好白菜都讓豬給拱了”。
要放在平時,就這兩個小流氓我分分鐘秒殺,不過今天身邊有柳如花,萬一這女人要是發(fā)起飆來,這哥倆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我連忙上前一步擋在柳如花面前,“你倆別鬧事啊,再騷擾我們我就報警了”。
兩個小流氓像是聽見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哈哈哈哈報警?我說他是個娘炮吧,我就騷擾了你能把我怎么樣”?
說完,小流氓甲邊伸手摸向柳如花的臉邊說道:“小妞,要不要跟哥哥一起玩玩啊,我會讓你知道什么是天堂的”。
呵呵,馬上要去天堂的明明是你吧。
趁著柳如花沒發(fā)飆,我一把將小流氓甲推開,我的力氣不小,他直接被我推得在地上滾了兩圈,哎呀哎呀的慘叫。
旁邊的小流氓乙罵了我一聲,從地上撿起一個空酒瓶就朝我的腦袋砸了過來,我用胳膊一檔,啤酒瓶立刻碎了一地,然后我抓住他的衣服,直接將他扔了出去。
這時候小流氓甲從地上爬了起來,掄起一塊磚頭向我沖了過來,我看準時機抓住他的手,用力一捏,小流氓乙便慘叫著扔掉了磚頭,我向?qū)Ω缎×髅ヒ乙粯?,抓住他的衣服,直接將他扔了出去?/p>
兩個小流氓爬起來以后,再也不敢靠近,屁滾尿流的向遠方跑去。
我回頭看了一眼柳如花:“沒事了,走吧”。
柳如花看了我一眼,然后輕輕的點了點頭。
之后我和柳如花一直保持沉默,我尷尬癌都快犯了,恨不能立刻飛到停車的地方。
然而剛走了幾步,柳如花拍了拍我的肩膀?qū)⑽医凶。瑔柫艘粋€險些讓我站立不穩(wěn)跪在地上的問題:“你是不是想追我”?
我裝作表面很平靜,其實心里已經(jīng)跑過了一百只羊駝,我感覺此時無論我如何回答都是死,所以我干脆選擇裝傻。
“嗯”?
柳如花面無表情的說道:“我在書上看過,剛才你的行為叫英雄救美,一般都是雄性想要追求雌性而做出的行為”。
我顧左右而言他:“你平時看的書不都是跟工作與密宗有關(guān)的嗎”?
“偶爾也看看別的”。
“哦,多看看書好,增強閱歷,我們快點走吧,民管總局的宿舍要關(guān)門了”。
后來一直將柳如花送上她的車,我們也沒再多說一句話,回到宿舍躺在床上,我的心情依舊無法平復(fù),不禁感嘆今天真是個兇險的夜晚。
試問,如果有一個女孩問你,“你是不是想追我”,你會怎么回答?按照常理來說,大多數(shù)都會回答喜歡,或者不喜歡。
但如果問你的女孩是個會密宗術(shù)法、戰(zhàn)斗力爆表、隨時有可能閹了你的人呢?
如果回答:“是”,估計會念在你還有不錯的審美,將你打個半死。
如果回答:“不是”,那你就會永遠的和你親愛的命根子說永別了。
第二天,趁著袁濤上廁所放水的時候,我從后面用胳膊一把卡主他的脖子,袁濤嚇了一跳,頓時底下失了準頭,澆了自己一褲子。
我問袁濤:“你昨晚為什么不來,害得我差點得尷尬癌死掉”。
袁濤將沾了尿的手向我的胳膊靠近,我連忙放開手,往后退了兩步。
袁濤用衛(wèi)生紙擦了擦褲子,邊洗手邊說道:“昨天的事是怪我,不過昨天我真有事,去幫一個朋友平事”。
“平事?是靈異事件吧,怪不得你心情這么好,說吧,收了多少錢”。
袁濤伸出一根手指在我眼前晃了晃,我摸了摸腦袋,“一千”?
“是一萬,而且對手只是個普通的惡鬼,我連掌心雷沒用就解決了”。
我不禁感嘆,上次對付黃鼠狼,費了那么大的勁兒,我們一個人才分了兩萬,沒想到這小子一宿的功夫就賺了一萬,我看著別人有車一直很眼饞,靠民調(diào)總局的工資又買不起,所以我早就動了想賺錢的心思。
現(xiàn)在我的魂魄已經(jīng)恢復(fù)了七七八八了,請神術(shù)也能使用了,就算碰到什么妖魔鬼怪,只要不是紅衣厲鬼、人彘這樣的級別,我應(yīng)該都能對付,反正天天閑著也是閑著,不如像袁濤一樣干點私活。
我摟著袁濤的肩膀說道:“下次有這樣的活能不能介紹給我,我也想賺點錢,如果你答應(yīng),做完的事就算一筆勾銷”。
袁濤斜了我一眼,“沒問題,正好有的活我自己一個人吃不了,咱倆可以一起干,肯定比我自己單干有效利率”。
見袁濤答應(yīng),我也不再為難他,回到辦公室坐到我的位置上,我就開始做賺錢的春秋大夢。
然而沒過幾天,袁濤還真給我打了個電話,他說他接到一個活,自己吃不下,需要我?guī)兔?,事成之后一人兩萬。
我問袁濤:“連你都搞不定,到底是什么事”?
“我一般接的活都是小打小鬧,頂多有靈體作祟,都不傷人命,我嚇唬嚇唬也就跑了,而這次比較嚴重,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死者”。
“先去看看再說吧”。
到了下班的時候,我便坐著袁濤的車,來到了附近的一所大學(xué),這次的事,就是在這個學(xué)校里發(fā)生的。
到了校門口以后,袁濤打了個電話,過了不久,便有兩個女孩一起來校門口找我們,其中相對嬌小的女生主動跟我們握了手,說道:“我叫柳夢遙,你們就是我爸爸找來幫我的”?
袁濤露出親和的笑容,“是的,柳小姐,我們就是來幫你處理麻煩事的,請問另一位小姐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