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物有靈,我沒想到一場無良開發(fā)商吃蛇的是鬧劇既然會改寫一個村子的命運。
我叫劉凡心。
出生在燕趙北部的一個古老的小村莊,名字叫楊家村。
在我認識的楊家村一直平靜祥和,雖然窮點,但不至于有人餓死,這一切都要歸功于村北的那一汪泉水。
大旱之年,村里的水井都打不出一滴水來,只有這里是清泉長流,正是因為長流的泉水的灌溉了莊稼,才養(yǎng)活了整個村子的村民。
相傳這處水源是朱元璋的軍事劉伯溫封印在此的,大明洪武年間有一日劉伯溫夜觀天象,發(fā)現(xiàn)中原又有龍脈生,而這條龍脈會威脅到明朝的統(tǒng)治。
劉伯溫星夜趕到當時龍脈興起的蘇杭,發(fā)現(xiàn)龍脈雖然尚未成型可是已經(jīng)是龍角崢嶸,所以令人在龍項部打了七口石井,用井切斷了龍頭和龍身的聯(lián)系,硬生生的封死了那條龍脈。
龍脈本是天地精華所產(chǎn),未生先死心中當然怨氣難平,所以龍脈化成了一條青龍卷著風雨一路向北準備向著在皇都的朱元璋索命,可是半路卻又被劉伯溫攔下了,那幾日大雨傾盆,洪水沖毀了稻田和房屋,死的人更是不計其數(shù),神機軍師劉伯溫畢竟也是半仙級別的人物,在與青龍大戰(zhàn)了三天三夜之后,終于將青龍擊落在如今河北的一個地方,也就是我們的村子了。
后來劉伯溫知道自己有違天意劫難將至,所以放棄了高官厚祿,外出云游去了。
可是劉伯溫沒有算到的是,200年后從青龍山中走出來一個年輕人,這個年輕人長得星眉劍目,天庭飽滿地闊方圓,雖然渾身上下穿的破破爛爛的可是竟然生的一副隱龍之像。
最后這個年輕人隨著起義軍一手推翻了大明王朝,帶領(lǐng)孤軍直破京都,為李闖王立下了汗馬功勞,沒人知道他叫什么,只知道闖王封他為:金蛇王。
他也是闖王八將之中唯一一個封王的人,當時有一位將領(lǐng)說過,要是沒有金蛇王的控蛇之術(shù),他們根本抵擋不住大明軍隊的鐵蹄,只不過那場大戰(zhàn)之后,金蛇王就不知所蹤。
人們都說是那條青龍的魂魄化身成人一手推翻了明朝的統(tǒng)治,報了當年的斷龍脈之仇,可是李闖王屠殺明朝子明無數(shù),而且大順的龍脈已經(jīng)被斬斷,最后大順也氣數(shù)已盡,被清朝所取代。
鄰村算命的張瞎子說我們村子北面的青龍山就是當初的那條龍脈,而廟嶺溝就是龍口泄水之處。
要不然怎么會每天都沒有那么多條蛇在水中戲水?他們是來龍口之中吸收龍氣的!
當時這是只是一個風水瞎子的一面之詞,沒有人知道這句話是真還是假。
不論怎么樣和廟嶺溝扯上關(guān)系的人一般都沒有什么好下場,可有人根本不信那個邪。
民國年間,村里有一個叫張小楓的小子,長得五大三粗的,壯的好像一頭熊,最重要的膽子大,敢在是午夜的老墳頭睡覺,人送外號張大膽,他聽說的了廟嶺溝的事情,不信邪,非要拉著朋友去廟嶺溝去看看,而且還十分不屑的揚言道:要讓龍脈喝一喝他的自來水。
“放屁,連個蛇毛都沒有,老子敢在龍頭之上尿尿,你們敢嗎?”
那是半夜,張大膽站在大石頭上仔細的瞅了瞅下面是泉水說道,也不管那么多,掏出了水槍便對著水潭之中放水。
可是他的幾個朋友卻冷汗直流,雙腿忍不住的打顫,因為他們分明看到水中竟然有不不少赤身裸體的美艷女子在洗澡,要知道是現(xiàn)在可是寒冬臘月啊。
幾個人被嚇得魂不附體,顧不得叫上張大膽了,跌跌撞撞的跑回家里去。
次日。
村里竟然來了一個白發(fā)的老太太,年紀很大了可是走路卻是很穩(wěn)當。
老太太說他是北方逃難過來的,想在是村子的碾房(壓糧食的地方)借宿一宿,當時村民淳樸,紛紛拿出家里的破布和木板將碾房圍了一個密不透風,生怕老太太凍著,好心人的爺爺當時還送了食物過去。
可是第二天是早上四五點鐘的時候,一道冬日的驚雷將張大膽家變成了火海,等到大家撲滅了大火的時候,發(fā)現(xiàn)哪里還有老太太影子,只有被天雷劈成焦炭的張大膽孤零零的躺在地上。
又說人是張大膽上輩子是惡人,為禍太多,所以遭了天譴。
當時更多的人認為這件事情和廟嶺溝有關(guān)系,畢竟張大膽去廟嶺溝撒尿的事跡可是傳遍了十里八鄉(xiāng)的。
從那時起,村北的廟嶺溝就成為了村里的禁忌,人們都說廟嶺溝住著龍王,張大膽因為對龍王不敬,所以被雷劈了。
要不然怎么會冬天里打雷?
當然這不是空穴來風,后來的衛(wèi)兵,伙會(我們這邊對土匪的稱呼)都打過廟嶺溝的主意,可是卻是沒有一個是有好下場的!
那幾次的事情鬧得很大,最后還是上面的領(lǐng)導(dǎo)出面給壓了下來。
也就是從那時候開始不僅廟嶺溝成了村子的禁地,連廟嶺溝后面的青龍山都成村子的禁地,本來那里土地肥沃最適合開荒,可是附近幾個村子的人愣是沒有一個敢來這里開荒的。
別說去開荒了,人們就連走路都躲得遠遠的。
小的時候我最愛聽就是爺爺和我講得這些村里的老事件了,常常追在是爺爺屁股后面問這個問那個,問他是廟嶺溝里面是不是真的住著龍王。
可是爺爺卻沒有說,只是很高深的說道:山靈召仙,水靈召龍!
當時我還小不太懂爺爺說的話是什么意思,隨著時間的推移,我都已經(jīng)開始慢慢忘記那些事情了,唯一不變的是對廟嶺溝的地方的恐懼。
記得那一年的夏天,一個明朗的是夏夜,爺爺和我在家中的大杏樹之下坐著搖椅看著星空。
“看來要變天了!”爺爺看著深邃的夜空說道。
我看了看夜空發(fā)現(xiàn)天空干凈的像一塊洗過的玻璃,連一片云彩都沒有,哪里來的變天一說?
我想問爺爺?shù)降资窃趺椿厥??可是卻被爺爺拉近了屋子睡覺。
第二天就村里就來這好多穿的西裝革履的人,對著廟嶺溝的方向指指點點了,好像在討論著什么,爺爺當時還是村里的老支書,后來知道這些鎮(zhèn)里來的‘大人物’,村里發(fā)現(xiàn)了礦脈,這些人‘大人物’是來我們這個窮鄉(xiāng)僻壤考察的。
和這些大人物一起來的還有一些挖掘機和大卡車,生活在村里的人哪里見過這些東西,大家都跑去看熱鬧。
“廟嶺溝不能挖??!”
“是啊,這是我們村子的命??!”
“是啊,里面住龍王,惹怒了龍王,龍王是要吃人的!”
一聽說要挖礦,村里的一些老人開始議論紛紛,在他們心中對廟嶺溝這個地方是又敬又怕,敬的是這水養(yǎng)活了村子上上下下幾個百人,怕的是那詭異的天雷,在大家的印象之中好像和廟嶺溝扯上關(guān)系的人幾乎都沒有好下場。
看到村民的反應(yīng)陳鄉(xiāng)長不禁皺起了眉頭,走到爺爺面前,遞給了爺爺一顆煙,卻被爺爺給拒絕了,爺爺說他抽了一輩子煙斗了,那些煙卷沒勁,他抽不習慣。
“老支書,這個地方真的不能挖嗎?”
那個西裝革履的陳鄉(xiāng)長小聲問道,畢竟都是十里八村的對于廟嶺溝的怪事,哪個沒有聽說過?陳鄉(xiāng)長對于開采廟嶺溝也是心里沒底,不過這畢竟是上邊下達的命令,他一個鄉(xiāng)長根本沒有辦法做主。
當時,我站在爺爺身邊,根本不知道一個鄉(xiāng)長為什么會對爺爺那么尊敬,爺爺雖然年紀大了,可是畢竟還是陳鄉(xiāng)長手下的人啊。
爺爺深深吸了一口手上的煙斗,輕輕的搖了搖頭,閉上眼睛良久也沒有說話。
陳鄉(xiāng)長怒了努嘴,欲言又止。
“哼,你們這群刁民不就是想要錢嘛?”
和陳鄉(xiāng)長一塊來的一個挺著將軍肚子長得又丑又黑的矮胖子說道。
“聒噪!”
爺爺睜開了眼睛,看了那個矮胖子一眼,那眼神好像帶著冰霜一樣,嚇得那個矮胖子一下蔫了,我頭一次看到平時和藹可親的爺爺漏出那樣的眼神。
幾個剛剛下地回了的族兄弟們也站到爺爺身后,虎視眈眈的問這個矮胖子是不是來沒事找事的!
爺爺抽了一口煙,淡淡的說道:“不是我嚇唬你,在這村子只要是和廟嶺溝沾邊的,基本沒有好下場!”
不過對于大人說什么我是一點也不在乎的,今天是我第一次到了廟嶺溝,我倒要看看里面是不是住著吃人的龍王。
那是我第一次近距離看到廟嶺溝的樣子,那片不大的潭水看上去清澈無比,而且也沒有發(fā)現(xiàn)一條蛇,可能剛才機器的動靜太大,把蛇都嚇跑了吧,水潭在陽光的照射下有一種靜靜的美。
水中是那塊那個被大家稱為石廟的大青石頭,可是在我眼中他沒有一點廟的樣子,這塊石頭別說門了就是連一扇窗子都沒有,方方正正的更像,更像一口棺材,不知道我為什么會有這種感覺,可是石廟在我眼中這個廟就就是一口棺材。
一陣風吹來,我突然覺眼睛脹脹的好像有什么東西迷了眼似得,揉了半天,眼睛才舒服一些。
等我回去才知道開礦的日子定在了三天之后。
我沒想到的是三天之后才是村子的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