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下了整整三天三夜,不僅是云南文山州的這個小小的鐘家村,整個世界都被渲染成了白色。
父親跟她說過,自己出生的那一年也是下著大雪,跟現在的這場雪一樣,所以才取名叫做鐘雪,其實她自己并不喜歡鐘雪這個名字,因為她不喜歡寒冷,就像不喜歡父親一樣,甚至充滿了厭惡。
至于母親,從出生到現在鐘雪讀小學五年級,都沒有見過這個生下自己的女人,鐘雪也問過父親關于母親的事情,父親只告訴自己母親叫劉翠花,在自己出生之后就因為疾病而死了。
鐘雪討厭父親,不想跟他說話,因為在整個鐘家村的人都知道,自己的父親是一個不學無術的小混混,也有人因為父親的無作為而說到了自己爺爺的身上,鐘雪的爺爺生前是一名警察,幫助過村里不少的人,而父親不僅每天游手好閑的花天酒地,還經常的打架斗毆,每天回家要么是醉醺醺,要么就是帶血鼻青臉腫,被全村的人暗地里恥笑。
每次看到這樣父親回來,鐘雪什么都不想說,因為這個父親不僅僅讓自己討厭,也讓村里的其他小孩討厭自己,他們都說自己是混混的女兒,不愿意跟自己玩,還有小孩一看到鐘雪走過都拿石頭塊扔她,有一次石頭塊砸到了鐘雪的眼睛,痛得她在被窩里頭蒙著被子哭了一個多小時,期間父親都沒有出現在她的身邊。
看到其他小孩的父母陪著他們一起玩的時候,鐘雪就會一個人到旁邊拿根木棍對著地面戳著,這是用來宣泄對自己父親的憤怒,為什么別的小孩就可以享受到父母的愛,而自己卻如此的狼狽不堪。
相比同齡的小孩,鐘雪的性格內向成熟太多了。
今天只是一個普通的周末,但對鐘雪來說卻是一個屬于自己的日子,今天是她十歲的生日。
從出生開始,自己的生日就是在一個人度過,別說要父親陪自己過生日,就連他是不是記得今天都是一個問題,所以鐘雪并沒有奢望今天父親會對自己說一句生日快樂。
外面的雪還在繼續(xù)下著,鐘雪一個人在屋子里烤著火,外面逐漸天黑了,父親跟往前一樣還沒有回來。
吱呀一聲,鐘雪抬起頭來一看,父親推門走了進來,跟父親回來的還有另外兩個人,這兩個人鐘雪都認識,高的男人父親讓自己管他叫王叔,比較黑的那個男人叫李叔,這兩人經常跟父親在一起,鐘雪對他們兩個也沒什么好感。
“生日快樂,小雪!”
父親竟然拿出一個正方形的盒子來放在鐘雪的面前,鐘雪愣住了,這是一個生日蛋糕,是自己經??粗鴦e的小孩吃的那種生日蛋糕,外包裝上寫的是巧克力味的。
王叔跟李叔兩人也跟鐘雪說了句生日快樂,鐘雪看到王叔背著一個黑色背包,期初以為是王叔給自己買的生日禮物,然而卻并不是。
父親半跪在地上把蛋糕包的裝撕開,里面裝的果然是巧克力味的蛋糕,這個蛋糕做得有點大,蛋糕上用白色奶油別別扭扭寫著小雪生日快樂幾個字。
父親蹲下身來對鐘雪輕聲說“這么多年來這是爸爸唯一的一次給你過生日,對不起,小雪。”
鐘雪沒有說話,愣愣的看著父親,旁邊的王叔說“小雪吶,你就不要怪你爸爸了,他平時都很忙的。”
李叔也附聲說“小雪長這么大懂事,一定會理解爸爸的。”
鐘雪沒說什么,起身拿來了水果刀本想切蛋糕,卻被父親給攔住“以前是爸爸做得不夠對,沒有在乎你,今天是你的生日,就讓爸爸來為你切一次蛋糕吧。”
父親把蛋糕放到旁邊的桌上,切了三份蛋糕,給了鐘雪一份,也給了王叔跟李叔,鐘雪輕聲問父親“你自己怎么不吃?”
父親微笑搖頭道“爸爸肚子不餓小雪你吃吧,不過這種蛋糕要少吃一點,很容易拉肚子的。”
旁邊的王叔跟李叔兩人吃完蛋糕,就拉著父親到旁邊的房間里,鐘雪注意到王叔跟李叔這兩個人神色有些急切,以前來家里的時候都沒見他們這樣過,父親的表情似乎也跟他們兩個差不多,似乎有什么事情。
鐘雪放下蛋糕悄悄的走到旁邊的房間門口,耳朵貼近到門上,她能聽到父親跟李叔王叔在屋子里說話。
李叔說“都這個時間點了,他們怎么還沒有來,難道路上出了什么問題么?”
王叔說“要不要給老大打個電話,問一下他們怎么還沒有過來,時間拖了這么久了,萬一被警察發(fā)現的話就麻煩了。”
王叔說的這句話一下就震到了鐘雪的心里,她趕緊躡手躡腳的退到火坑旁邊,低著頭裝作在烤火。
難道王叔他們在做違法的事情,而父親也跟王叔在一起,連父親他也參與了這件事情?
這萬不該偷聽到的話,讓鐘雪的心里波瀾四起有些不知道要怎么辦,如果父親真的跟王叔李叔在做什么違法的事情,萬一被警察發(fā)現那將是什么樣的后果!
正當鐘雪胡思亂想之間,父親跟王叔李叔走出房間,三人跟鐘雪一起圍坐在火坑旁邊烤火,外面的氣溫實在是太低了,下雪如果沒有火的話,就算穿再多的衣服也會覺得冷。
“小雪今天是你生日,應該和其他的小朋友一起來與你共享今天的快樂。”
父親拍了拍鐘雪的腦袋,微笑說“快去找其他的小伙伴玩吧,不要忘記把生日蛋糕也分給他們吃,尤其是虎子最喜歡吃蛋糕了,你第一個可要先分給他吃啊。”
鐘雪低聲說“下這么大的雪又天黑了,明天再去吧。”
“今天才是你的生日,今天去才有意思。”
“難道你覺得我這樣有意思么?”
父親愣住了,鐘雪冷冰冰的直視著他,剛才鐘雪偷聽到的話讓她心中很憤怒,原本父親的名聲就不好,現在又暗地做違反的事情,如何讓鐘雪不生氣。
父親的語氣也變得嚴肅“聽話小雪,跟其他小朋友去過生日!”
“我為什么要聽你的話?!”
鐘雪站起身來就往自己房間走去,父親也起身拉住她的手,有些急促的說“小雪你給我站住,你爺爺臨死之前跟你說的要好好聽爸爸的話,你難道忘記了嗎?”
鐘雪瞬間愣住了。
父親就這么跟鐘雪對視著,那一刻鐘雪看到了父親眼中似乎多了一些平時沒有的東西。
“好吧,那我去找他們過生日去,等下我再回來做飯。”
說著鐘雪來到桌前,將生日蛋糕端起來就往門外走去,她還未走幾步就聽到王叔的聲音“小雪不要聽你的爸說的,外面天都黑了又那么的冷,蛋糕明天再拿去跟其他小孩吃吧,氣溫這么低不會壞的放一晚。”
鐘雪擠出一絲微笑搖頭“沒事,我平時都這么晚出去玩。”
“我說明天去,就明天去。”
王叔從火坑邊站起身來,表情變得嚴肅的看著鐘雪,讓她不知道應該說什么好。
王叔又笑道“你不要害怕小雪,王叔是嚇唬你的,好啦你可以去玩,年輕人嘛不怕冷是應該的,但先讓王叔吃一塊蛋糕先,王叔的肚子餓了,還是早上吃了飯的。”
說完王叔真拿著一個碟子來裝蛋糕,還說“小雪的生日蛋糕一定很好吃,小雪長得這么漂亮,以后王叔給你再介紹一個小帥哥。”
“哎哎,老王蛋糕有什么好吃的,我這就給你做飯吃去。”
父親也起身攔住了王叔,邊擺手對鐘雪示意讓她快去,沒想到一直沉默的李叔也站起身來,對鐘雪低聲說“把蛋糕放下,小雪。”
父親突然朝鐘雪大喊一句“快跑小雪!”
鐘雪猛的睜開雙眼,呼吸急促的大喘咳嗽著,額頭上流下來滾滾汗滴,旁邊地上自己的衣服肆意扔著,鐘雪狼狽不堪的從地上爬起來,將衣服重新穿回自己的身上。
姜正站在旁邊也在穿著衣服,他看到鐘雪微微一笑“你醒過來了,我還以為你沉浸在我的力量之中無法自拔呢!”
鐘雪知道,自己已經被眼前這個禽獸給玷污了。
鐘雪面如死灰的走到姜正面前,狠狠的一拳砸打在姜正的臉上,這一拳的力量之大把姜正的牙齒都打掉了兩顆,姜正滿嘴鮮血的朝鐘雪露出笑容“我知道現在你的心情,你是一個高傲的女人,但是心里卻又很傳統(tǒng),自己守身如玉這么久,是不是做夢都沒有想到自己的第一次竟然會給了一個要你命的人。如果用你的拳頭揍我,這樣能夠讓你的心里好過一點的話,那你就盡情來吧。”
鐘雪沒有再動手了,就這么站著,眼神呆滯。
姜正還有些意猶未盡的說“你的身體還真是美味,這應該是我這么多年見過最好的女人身體,只是可惜了你馬上就會死去,不然的話我們之間一定還會有更多的故事發(fā)生的。”
說完姜正走了出去,不再理會房間里的鐘雪,姜正走到外面,他的手中拿著一個玻璃試管,里面裝著一些紅色的液體。
“小地瓜,爸爸很快就能復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