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見“咣當(dāng)”一聲巨響,他們宿舍的門,被我一腳給踹開了。
里面的所有人,都被嚇了一跳,齊刷刷的看著我,神情非常緊張,還以為是老師突然來查宿舍呢。
看到是我之后,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滿臉怒氣的瞪著我,那天在宿舍幫我鋪床的那個傻逼,過來擋在我的前面,兇狠道:“你他媽找死?。∵@地方是你能來的嗎?”
我面無表情的看著他,不屑道:“你他媽算個什么東西,這還輪不到你說話,上一邊呆著去。”
見我這么不給他面子,尤其是在他老大的面前,頓時,他的臉色很不好看,就像吃了翔一樣,恨不得殺了我,不過沒有得到他老大的命令,他也不敢輕舉妄動。
雖然他不敢拿我怎么樣,但是他用龐大的身軀,擋在我的前面,不讓我進(jìn)去,因為他想在他的老大面前,保留最后一點(diǎn)面子。
我往前走了兩步,這家伙就一直堵在我的前面,我扭了脖子,語氣平淡的說:“讓開!”
簡單的兩個字,不溫不火的,但是具有無限的震懾力,唬得那家伙渾身一哆嗦,其實我能理解他現(xiàn)在的心情,進(jìn)也不是,退也不是,進(jìn)的話,他怕惹怒我,退的話,又怕老大責(zé)怪。
“東子,讓他進(jìn)來吧。”
就在他進(jìn)退兩難的時候,坐在床上抽煙的孫浩,終于發(fā)話了,那個叫做東子的家伙,總算是松了口氣,他很老實的退到一邊,給我讓開了一條路。
我冷笑了一聲,挺起胸膛,抬腳跨進(jìn)了他們的宿舍,然后鎮(zhèn)定自若的朝著孫浩走了過去。
在眾人的注視下,很快,我就走到了孫浩的面前,而孫浩,也把手里的煙扔在地上,用腳狠狠的碾壓了一下,接著就站了起來,面色陰沉道:“我說沈麒淵,你膽子還真大,老子都沒去找你,你倒是主動送上門來了。”
我咧嘴笑了笑,波瀾不驚的看著他,不以為然的說:“就是見你不去找我,所以我才主動來找你,說吧,咱倆的事兒,到底要怎樣才算完?”
聽完我的話,孫浩不可置信的看著我,眼睛瞪得老大,當(dāng)時可能還懷疑自己聽錯了呢,過了許久,他才陰險的笑了笑,接著就扇了我一耳光,玩味兒的問道:“如果我要這樣呢?”
這一巴掌,打得很重,震得我耳朵嗡嗡作響,整個人都瞢逼了,差點(diǎn)眼淚花都飛了出來,我捂著臉,紅著眼說道“這樣行了不?如果還不行的話,那就請繼續(xù)。”
“你說呢?”
他反問道,接著又一腳踹在我的小腹上,我捂著肚子倒在地上,你還別說,這家伙還真下得去腳,痛得我酸水都吐出來了。
他又向他的小弟招呼了一聲:“給我狠狠的打,都別手下留情,出了事有我擔(dān)著!”
他的那些小弟,一呼啦的就沖了上來,拳腳狠狠的往我身上招呼,他們這伙人,本來就看我不爽,現(xiàn)在又得到老大的命令,肯定是要好好的表現(xiàn)一下。
我沒有還手,就是雙手拼命的抱著頭,蜷縮在地上,任由著他們毆打,我不是因為怕,而是想要盡快的解決這件事,如果還手的話,那么孫浩肯定,會沒完沒了的找我麻煩,我的日子永遠(yuǎn)也平靜不了,我不想整天都過著提心吊膽的生活,無論走到哪里,總感覺有很多雙眼睛盯著我。
我想要的并不多,只想安安靜靜的把學(xué)上完,我現(xiàn)在想的就是,讓他們痛痛快快的揍一頓,解了他們心里的怨氣之后,我和孫浩之間的恩怨,能一筆勾銷,以后不要再來騷擾我。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們終于停了下來,這一刻,我全身上下,都是火辣辣的疼,就像散了架似的。
我咬了咬牙,雙手撐在地上,艱難的站了起來,感覺有液體從鼻子里往下流,伸手摸了摸,全都是血,我掏出一張衛(wèi)生紙塞著鼻孔,搖搖欲墜的站在孫浩面前,訕訕的問道:“感覺怎么樣?如果還不行的話,就請繼續(xù)。”
孫浩微微一楞,接著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拍著我的臉說道:“我說沈麒淵,你骨頭還真硬,被打成這樣了,還能站得起來,說實話,我還真有點(diǎn)佩服你的抗打能力,你他媽就是打不死的小強(qiáng)。”
我也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不過吐出來的全是鮮血,看著孫浩氣急敗壞的樣子,我竟忍不住笑了出來,不屑道:“哈哈……你他媽就是一個傻逼!”
我才剛說完,孫浩的臉色,瞬間又沉了下去,我從他的眼神里,看到了熊熊的怒火在燃燒,反手一巴掌,照著我的臉上就扇了過來,他緊緊的揪著我的衣領(lǐng),怒吼道:“你他媽才是傻逼呢!”
這一巴掌,雖然打得很疼,但我還是沒有說什么,甚至都沒有用手去捂臉,我冷笑了一聲,又接著道:“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中,你正在一步步的,朝著別人為你挖好的坑里跳,而你卻還在這里耀武揚(yáng)威的,你說你是不是傻逼?”
雖然他還是很生氣,但是這次他沒有打我,似乎從我的語氣中,也聽出了點(diǎn)什么,他很好奇我到底是什么意思,忍不住問道:“你說的話,究竟是什么意思?”
我擦了擦嘴角上的血跡,緩緩開口道:“你住院之前,學(xué)校里是什么情況,你回來之后,學(xué)校里又是什么情況,把前后一對比起來,你自然就會明白了。”
他瞪著大眼睛,似乎在思索什么,過了一會兒,他搖了搖頭,說道:“不明白。”
像他這種四肢發(fā)達(dá),頭腦簡單的家伙,這么深奧的理論,他自然是不會明白的,于是乎,我又耐心的接著道:“在整個高一,只有你和劉建東的實力最大,你們倆都想在高一扛旗,可是沒有誰能如愿以償,局面就像這樣僵著,可是當(dāng)你住院以后呢?他是怎么做的,他到處聯(lián)絡(luò)你以前的舊部,你的人有很多都跟了他,現(xiàn)在是他的實力越來越大,而你的實力卻越來越小,所以他順理成章的當(dāng)上了高一的老大。”
我咽了一下口水,又接著道:“劉建東是個城府很深的人,他料定了,你回來以后,還會和他對著干,他會想方設(shè)法的干掉你,但是他又不想消耗太多的實力,所以他希望我和你干戰(zhàn),如果我們真的要懟起來,必定是兩敗俱傷,這樣一來,就形成了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的局面,我們兩個是鷸和蚌,而他劉建東是坐收利益的漁翁。”
劉建東似乎也覺得,我說的話有道理,若有所思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問道:“所以你的意思是?”
他這樣問,正中下懷,乘熱打鐵道:“現(xiàn)在你也狠狠的揍我一頓了,所以你也別在我身上耗費(fèi)過多精力,我覺著吧,你現(xiàn)在要好好的保存實力,全心全意的對付劉建東,別讓他的陰謀得逞。”
聽完我的話,他是恍然大悟,終于聽出來我的企圖,警惕的看著我說:“如果我就這么去對付劉建東,你會不會在我的背后捅刀子?”
這一刻,我想死的心都有了,這他媽到底什么智商啊這是,我無語加無奈的說:“你是不敢對付劉建東,還是怎么滴?你應(yīng)該也了解我的性格,我這個人從來都不愛惹事兒,再說了,我單槍匹馬的,就算真掀起什么風(fēng)浪來,也對你構(gòu)不成什么威脅,像我這樣的小角色,你隨便一只手都能把我摁住。”
我才剛說完,他就陷入了沉思,我看得出來,他的心里很糾結(jié),雖然我說的話很有道理,但是他還是不敢輕易的決定。
就在這時,東子走到他的邊上,說道:“浩哥,你千萬別聽他忽悠,他是想讓你放過他。”
聽完東子的話,孫浩猛的抬起了頭,眼睛都不眨的看著我,企圖看穿我的心思,看來他的想法,開始有些動搖了。
東子這個傻逼,我現(xiàn)在特他媽想踹死他,我必須要讓孫浩相信我,這招行不通,看來得出大招了。
我從兜里,把剛才買的彈簧刀掏了出來,然后打開,這一舉動,把所有人都嚇壞了,都以為我又要做什么瘋狂之舉。
我冷笑了一聲,手拿刀鋒,把刀柄遞到孫浩的面前,說道:“既然你不相信的話,你現(xiàn)在就可以找我報仇,拿著這把刀,朝著這里捅。”,說著,又往我的胸口上比劃了一下。
孫浩楞了一下,然后過來拿著我遞過去的彈簧刀,他緊緊的握著刀柄,面色陰沉,卻遲遲沒有動手,他似乎是在猶豫什么。
在這一刻,我心里雖然有點(diǎn)害怕,但是我不能表現(xiàn)出來,如果我就這么認(rèn)慫的話,那么就前功盡棄了。
所以我現(xiàn)在只能打賭,賭他敢不敢往我身上捅,如果他不敢的話,我的計劃就成功了,如果他真敢往我身上捅,那么我只能認(rèn)栽,大不了就是死,反正活著也不能過平靜安穩(wěn)的生活,這樣也沒意思。
過了許久,他面露兇光,似乎已經(jīng)下定了決心,,把手里的彈簧刀,高高的舉了起來,準(zhǔn)備往我的身上捅。
我絕望的閉上雙眼,等待著這致命的一刀……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