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回到宿舍。窩在沙發(fā)里懶洋洋睡大覺的木子依,被一陣敲門聲驚醒,從沙發(fā)上跳起來,轉(zhuǎn)了好幾圈才找到門的方向。
門還沒完全打開,方朵兒就已經(jīng)從門縫里擠進(jìn)屋里。
“你這是干嘛?我還沒睡醒呢。”木子依說著話,還打著哈欠。
“還睡覺呢,都睡成豬了。”方朵兒說。
方朵兒走進(jìn)屋里四處看看,問:“葉曉去哪兒了?又約會去了?”
木子依說:“肯定的啊,要不然我怎么會一個人睡覺。”
方朵兒說:“那你可以過來找我玩啊。”
木子依說:“我才不去呢,看到那個東方娜拉就覺得她滿身帶刺。”
“好吧,她不在的時(shí)候你再去找我。”方朵兒拿著手機(jī),打開微博展開信息,拿給木子依看,說,“校運(yùn)動會就要舉行了,你要不要參加什么項(xiàng)目?”
“喔,真的哦。”木子依興奮得忘了瞌睡,蹭上去,說,“那不是又可以看到好多帥哥,還是很健美的帥哥。”
方朵兒抬頭看看一臉花癡的木子依,無奈地?fù)u搖頭,說:“還以為你有多矜持呢,原來好這一口啊。”
木子依說:“跟你們混這么久,我不長快點(diǎn)都不行了。”
方朵兒說:“你想不想知道你以前有多深情?”
聽了這話的木子依疑惑地看著方朵兒。
方朵兒思考了一下,說:“那叫深情還是多情來著,嗯,應(yīng)該都有吧。”
看著方朵兒,木子依想了想,說:“那你說說看。”
方朵兒這就開始有的沒的講起木子依的過去,什么追求者排隊(duì)送花遞情書啊,什么天天有人約常常夜不歸宿啊,還有就是從來不上課校園形象大使被除名等事件。木子依聽得云里霧里,顧不得真與假,關(guān)鍵是要看她信不信。
方朵兒說:“反正你在黎斯蘭特大學(xué)就是一個風(fēng)云人物,去哪兒都能惹出一堆是非來。尤其是那個校網(wǎng)編輯胡旭,似乎特別看不慣你,總是把你的新聞放上頭條,還有好多是負(fù)面的,他就是那種不作死你不罷休的人。也不知道你是哪里得罪他了。”
“怎么能這樣,我跟他很熟嗎?”木子依問。
“好像并不熟。”方朵兒說。
木子依想起之前在運(yùn)動場上見到的那個叫胡旭的人,將他與方朵兒的說辭聯(lián)系起來,好像真有那么一回事,便有些相信了。
木子依說:“這樣子的話,那就是他變態(tài)咯。”
方朵兒繼續(xù)往下翻,說:“秋季高?;@球聯(lián)賽也快開賽了,到時(shí)候肯定會有更多的迷妹前去捧場。”
木子依說:“那肯定的呀,我也要去,你也不可能不去吧。”
“我想想看。”方朵兒說。
“想什么想,必須去呀。”抱著一個大毛絨熊的葉曉開門進(jìn)來,邊走邊說。
木子依用手比作剪刀狀,說:“你別過來。”
“怎么了?”方朵兒問。
葉曉想起什么似的,趕緊將毛絨熊抱到一邊藏起來。
“你們倆什么情況???”方朵兒問。
將毛絨熊安全地放置好,葉曉才放心地走了過來。
葉曉說:“你是不知道木子依她有多變態(tài),她看見毛絨熊就會將其肢解剖腹,所以我必須將我的毛絨熊藏起來。”
方朵兒驚恐地看著木子依,說:“你怎么能這么殘忍,一病起來就不是人了你。”
葉曉說:“她一直都是這樣,以前也是,我的好幾個毛絨熊都慘遭她的毒手。”
方朵兒問:“那我就好奇了,你們倆這也算有不共戴天之仇了吧,居然還能相安無事地生活在一個屋檐下。”
葉曉說:“她剪掉我那些舊的毛絨熊,我就可以買新的。”
方朵兒滿頭黑線地說:“原來你們倆一樣變態(tài),怪不得能夠相安無事。要是我,我早就活不下去了。”
“那東方娜拉呢?”葉曉問,“你們倆平時(shí)相處得怎么樣?”
木子依看著手機(jī)上的微博信息,說:“你們別瞎扯了,本屆秋季籃球賽在黎斯蘭特舉辦,也就是說,每一場我們都能夠去看,這也太爽了吧。”
方朵兒說:“有什么好爽的,年年都是在黎斯蘭特大學(xué)舉辦的,好嗎?”
“你又不去看,爽不爽也不關(guān)你的事了。”葉曉說。
“誰說我不去了。”方朵兒說。
“你不是要為馬智同拒絕所有異性嗎?你可是說為了避免對其他男生產(chǎn)生傾慕之情,你要閉關(guān)的。”葉曉說。
方朵兒說:“別老揭我的底,我不閉關(guān)了。”
“朵兒很喜歡馬智同啊,我看他怎么冷冰冰的。”木子依說。
“他一直都這樣啊。”方朵兒說。
“遇到自己傾心的人,肯定就不會這樣了,到時(shí)要多殷勤就能有多殷勤。”葉曉說。
“說得好像就你什么都懂一樣。”方朵兒說。
“本來就是這樣子的,要不然你去讀一些情感心理學(xué)的書,讀完你就不會像現(xiàn)在這么狼狽了。”葉曉說。
“我很好,我才不要去讀什么心理學(xué),心理有病的人才會去讀。”方朵兒說。
“我裝病總比你真病強(qiáng),至少不會一個人躲在被子里抹眼淚。”葉曉說。
木子依問:“你還為這事哭過???看來你是動了真情了。”
方朵兒說:“為真愛死過一回的人,就別再說我這哭哭啼啼的小伎倆了。”
“誰為真愛死過一回?”木子依問。
葉曉說:“就是你呀。”
“不是吧,怎么聽起來這么像神話故事,難不成我還三生三世生生世世為一個人生死,對了,那個人是誰呀?我怎么什么都想不起來了。”木子依說。
方朵兒說:“那個人已經(jīng)離你而去,再也不會回來了。”
“這么說來,不是我死了一回,而是我的愛人死去了,而我就是生不如死而沉睡多年,以致失去記憶,無法將前后銜接起來,變成現(xiàn)在時(shí)不時(shí)犯二的樣子。”木子依說。
方朵兒說:“你這說法也太···太圓滿了吧。”
“是吧。”木子依點(diǎn)著頭,說,“我就說我是一個高智商的傳奇人物嘛,原來還有這么一段風(fēng)云往事,難怪如此聰慧過人。”
葉曉說:“你是麻煩過人還差不多。”
木子依說:“怎么能這么說你的室友呢,還想不想好好過日子了?”
方朵兒說:“不能好好過就不過了吧,哈哈。”
葉曉說:“哪兒能說不過就不過呀,日子也是慢慢磨出來的。”
葉曉的感慨可以說是發(fā)自肺腑,從小到大被家里人相互之間的信賴潛移默化,在她眼里,沒有什么關(guān)系是可以被剝離的。方朵兒對自己沒有什么自信,所以有些事總是會不自覺地閃躲又自我折騰,她小時(shí)候就從來沒有被鼓勵過,學(xué)習(xí)成績好都是應(yīng)該的,她也不知道被人捧在手心里疼愛是什么感覺,因?yàn)楦改傅膼墼谒砩象w現(xiàn)得微不足道,或者說那只是一個無法選擇的錯誤。
木子依說:“到時(shí)候要去看比賽的話,我們必須要提前訂票,要不然就沒法坐到前排了。”
葉曉說:“我先看看,票的話,我可以一起訂,過后你們請我吃飯就行了。”
方朵兒說:“嗯,這小日子過得還不錯?,F(xiàn)在就可以想想到時(shí)候要吃什么了。”
木子依說:“這也太早了吧。比賽還有一周呢。”
葉曉說:“嗯,余票好像已經(jīng)不多了,我問問蕭強(qiáng)有不有多余的票,他要參加比賽的話,他的票就可以余出來給我們。”
方朵兒說:“對啊,你再問問,沒準(zhǔn)三張票的錢就可以省了。”
“我看你是想省了請吃飯的錢吧。”葉曉說。
方朵兒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反正不都一樣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