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嘈雜議論紛紛的車禍現(xiàn)場一片死寂,除了車子速度試過的聲音,再無一絲其他聲響。
眾人更是雙目暴突,死死盯著徐望飛出去老遠的身體,下意識的倒吸一口涼氣。
“嘶!”
“這還是人嗎,這么遠的距離,一腳?”
看了看徐望原先在的位置,又看了看徐望停下的位置,這少說也有二三十米了吧?
眾人看向張恒的目光不在一般,先前或許帶著一絲譏笑,準備看他好戲,但是這一腳的威力卻是給了眾人一個不小的警告。
這是個力大無窮又蠻不講理的主啊。
徐望的禿頂朋友更是呆在原地,一時間都未能從剛才那一腳回過神來。
他怎么也沒有想到張恒居然真的敢踢人,而且還把人踢這么遠,這都已經(jīng)有喪命的危險了吧?
張恒瞥了他一眼,看出他眼中的擔憂。
“放心,我下手有分寸,他至少受些皮外傷和昏厥罷了。”
不再理會禿頂男子,張恒重新把目光放在林夢身上,經(jīng)過他神魔無上真神訣真元的蘊養(yǎng),她的氣色要稍微緩和一些。
“現(xiàn)在不宜把人直接治好,那樣顯得太過驚世駭俗了,就到這里吧,把她從車里挪出來就可以等待救護車了。”
望向鑲嵌在她腹部的凸起,張恒手抓著它,猛的朝外一用力,凸起就如同豆腐一般被張恒強松寫意的后挪整整半丈。
解決它后,張恒就抱著林夢,把她從側(cè)翻的車子里抬了出來。
“你們照看好好她,等救護車來就可以了!”
張恒示意身邊的人看好她,他自己則轉(zhuǎn)身離開了現(xiàn)場。
該做的他都已經(jīng)做了,剩下的醫(yī)院的醫(yī)術(shù)也足以讓林夢恢復成完好無缺了。
沒有人敢阻攔張恒,他表現(xiàn)出來的力氣直接震懾了全場人。
眾人又不是傻子,可不想當?shù)诙€被踹飛的徐望。
目送張恒離開后,眾人這才齊齊松了口氣。
“這小子看上去也不壯啊,不過那力道,漬漬。”
一人說著,目光不由瞥向昏迷不醒的徐望,露出一絲后怕。
“是啊,那人也是倒霉,惹誰不好去惹這種人,也是自討苦吃。”
就在這時,忽然一陣急促的警笛聲救護車聲從遠處傳來。
“讓開,快讓開,救護車來了。”
眾人紛紛讓開一條路子,讓120先行。
救護車不愧是白衣天使,面對這種情況個個面色沉悶,有條不紊的開門,拉車,檢查病人情況。
而就在眾醫(yī)生準備把林夢抬上架子的時候,忽然遠處一聲緊急剎車聲,隨即車上就下來三人。
兩男一女,男女顯然是夫婦,樣貌打扮都十分的華貴,而另一個男子則是老者模樣,一聲潔白的衣服表明了他的身份,一名醫(yī)者。
“快看,是林云集團的董事林鄭和他妻子云夢。”
“不愧是上層人士,光光這個氣度就不是我們普通人能夠擁有的。”
眾人議論見,三人卻是疾步而來。
云夢面色焦急,林鄭面色凝重。
“我的寶貝女兒!”
女的一眼就認出昏迷不醒的林夢,再也止不住淚,哭泣的沖了過去。
“女兒,你一定要堅持住啊,不然......不然媽也不活了,嗚嗚。”
林鄭也是一眼就看到昏迷的女兒以及她身上恐怖的傷口,面色瞬間陰沉的可怕。
“蕭老,麻煩您了。”
蕭姓老者面色也是一沉,急忙走到云夢跟前,道:“云小姐,老夫知道你現(xiàn)在心中悲痛,但還是希望云小姐能借過一步,讓我好好診斷。”
云夢連忙起身,抹去眼中的淚痕,露出她女強人的一面。
“蕭老,麻煩了。”
蕭老的到來讓那些醫(yī)院救護人員齊齊一震,連忙退到他身邊,給他當副手。
“我想起來他是誰了?”
就在這時,人群里忽然想起一聲驚呼。
“我說怎么這么眼熟,原來是蕭敬天老前輩。”
“這個人很有名?”
有人不解的問道。
“有名,何止是有名。蕭敬天老前輩可是登上過國際醫(yī)學刊物的大醫(yī)者,傳聞一手醫(yī)術(shù)生死人肉白骨,一手醫(yī)術(shù)就今天徹底之能。”
聽的那人露出一副夸張的表情。
“真的假的?有這么厲害?”
“我豈會騙你?我曾經(jīng)聽聞,有一名緝毒的警員被連射七十二槍,甚至有三顆子彈直中心臟,卻依舊被蕭老從鬼門關(guān)給拉了回來,你說恐怖不恐怖?”
那人震驚,連連點頭。
“這何止是恐怖,在世華佗了吧?”
“你這會就說對了,在我們j市乃至整個臨江地區(qū),蕭老若說第二,無人敢說第一。”
眾人皆驚,林云集團不愧是j市位列前茅的大集團,好大的手筆,居然請來了臨江地區(qū)有名望的在世華佗蕭敬天。
蕭敬天此刻面色沉重,他先是為林夢把脈,面色一沉,而這也面色,更是牽起無數(shù)人的心。
“蕭老,我女兒究竟怎么了?”
云夢連忙焦急的問道。
“夢兒,不要打擾蕭老診斷。”
這時,林鄭連忙拉回自己的妻子。
云夢看著自己的丈夫,倒在他的懷里痛哭不止。
“老公,要是夢了有什么三長兩短,我也......我也......”
不想活三個字她還是沒有說出口,因為她不想看到那最壞的情況。
林鄭緊緊摟著自己妻子,沉聲道:“放心吧,會沒有事的。”
他口中雖然這么說,但是目光卻是死死盯著蕭老,心提到了嗓子眼。
蕭敬天放下林夢的手腕,飛速搭在她的脖頸處,面色在變。
隨即他手又是一挪,直接摁在林夢的心口處,靜靜的感知著。
然而已經(jīng)做好最壞打算的蕭敬天卻是被眼前的事實給搞懵了。
他的診斷告訴他,林夢不僅僅是腹部重創(chuàng),頸動脈更是在撞擊中被脊椎碎片劃破,可以說命不久矣。
而林夢心口的情況更是告訴他,林夢的心臟也遭到了脊椎碎片的穿透,但是.......
在他趕來道車禍現(xiàn)場這么長的時間里,按理來說林夢的生命跡象應(yīng)該無比虛弱,然而他手上的感知告訴她,林夢的心跳穩(wěn)定該一個值,而正是這個值讓她不至于香消玉損。
“怪哉!怪哉!”
蕭敬天捏著胡子,面色古怪的站起身。
“蕭老,我女兒情況怎么樣?”
云夢見蕭敬太難站起來,連忙脫離丈夫的懷抱問道。
蕭敬天看了云夢一眼,望向林鄭。
“林董事,按照老夫的診斷,令女受的傷很重,本該在我們到來的這段時間里瀕臨死亡或者是直接香消玉殞。”
蕭敬天話說到這里,云夢面色一白,腳下一軟,直接攤在丈夫懷里,失聲痛哭起來。
“啊鄭,我們女兒她.......”
見云夢似乎有些誤會了,蕭敬天連忙道:“云小姐可能會意錯了,我的意思是原本是這樣,但是不知道因為什么原因,令女的性命是抱住了。”
“什么?”
原本面如死灰和已經(jīng)放棄的林鄭夫婦眼睛猛的一亮,欣喜道:“我女兒沒有生命危急?”
蕭敬天肯定的點點頭。
“令女的心跳十分穩(wěn)定,所以林董事不必過于著急,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前往醫(yī)院進行手術(shù)便可,令女絕無一絲性命之憂。”
云夢和林鄭齊齊松了口氣,道謝道:“林某代表林家向蕭老致謝。”
蕭敬天卻是搖了搖頭。“林董事不必謝我,這件事我根本沒有幫任何忙,說來也怪,令女的情況太不可思議了,我至今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蕭敬天皺起了眉頭,“這件事太怪了,不明白,不明白??!”
就在這時,便是忽然有一個人道:“蕭老先生,在您來之前還有一個小伙子給林小姐診斷過,大家都親眼看見的。”
“是啊是啊,蕭老先生您是不沒有看見,那小子力氣不要太大,直接一個人把門給拎掉。”
“小伙子?”
蕭敬天先是一愣,隨即眉頭就皺起了。
“你們有看見那小子給她治療嗎?”
最先回答的那人搖了搖頭:“這倒是沒有看清,不過我們看見他個男孩把手放在林小姐的胸口,當時我們還有人說他非禮呢,結(jié)果......”
那人面色古怪了,指了指邊上的絲絲血跡。
“結(jié)果那個說他非禮的人被他一腳直接踹飛出去了。”
蕭敬天在聽到那人說張恒把手搭在林夢手心的時候,心中就有兩種了然。
想必就是那個小伙子出手救了林夢。
越想越覺得可能,蕭敬天轉(zhuǎn)而對林鄭道:“林董事,依我所見,真正救了你女兒的人就是他們口中的那個小伙無疑了。”
“我的醫(yī)術(shù)我有絕對的自信,我敢保證,以我對令女的診斷,他現(xiàn)在覺得應(yīng)該是瀕臨死亡的人,然而她卻如此安穩(wěn)的度過了危險期,我斷定,救了令女的人十有八九就是他。”
林鄭是清楚蕭敬天的醫(yī)術(shù)的,他在世華佗的醫(yī)術(shù)不是白叫的,聽到這話,他心中也隱隱有了想法。
“多謝蕭老告知,這件事我會好好辦理的,還望蕭老移駕隨我去醫(yī)院一趟,確保我女兒無礙。”
蕭敬天頷首。“這是我應(yīng)該做的。”
醫(yī)護人員把林夢送上救護車,后面跟著林鄭的車子,朝著j市最大的醫(yī)院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