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云海接著說道:“第一件事也和你剛說得乾元門有關(guān),乾元門的前任掌門,羅溫被疑似南疆一帶的人擄走,昨晚我去和他們的人確認(rèn)過了,被關(guān)押的地點就在市里北郊外的一個廢舊食品廠內(nèi),你幫我把他救出來。”
“南疆一帶?你確定?”唐小戈眉頭一皺,臉色驚異的看著他。
蘇云??隙ǖ狞c了點頭,道:“目前了解的只是這一點,具體是哪個部族,就不得而知,不過我相信你一定有辦法,我聽老鬼說,你曾經(jīng)也去過南疆一帶,所以,這個任務(wù)只能交給你。”
唐小戈撇了撇嘴,再次問道:“把他救出來,對你有什么好處?”
蘇云海白了他一眼,道:“沒什么好處,不瞞你說,羅溫是我的朋友,如果你能把他救出來的話,或許我可以讓羅溫把他們的絕技傳授給你,算是對你的獎勵,這樣行了吧?”
唐小戈笑了笑,道:“這還差不多,不過南疆一帶的人可不好惹啊,和天絕門的比起來,他們就像永遠(yuǎn)甩不脫的鬼魅一樣。”
蘇云海一愣,點頭道:“以前我也聽說過,南疆一帶的幾個部族最擅長用蠱毒,能殺人于無形,而且一旦中蠱,絕大部分都會死得很慘,不過,那老鬼似乎有一種獨門功夫,是專克蠱毒的,對吧?”
唐小戈眨了眨眼,表示默認(rèn)。
蘇云海接著說道:“至于第二件事,也是幫我朋友尋找一件被偷的玉貔貅,不過這件事不急,先把第一件事完成再說。”
唐小戈開口問道:“那什么時候動身?”
“等乾元門的人來找我的時候,就開始行動,先吃早餐吧。”蘇云?;亓艘痪洹?/p>
“還別說,昨天我?guī)缀躔I了一整天,剛才還被雨菲誤會。”唐小戈笑了笑。
蘇云海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道:“我這閨女雖然性格多變,但你小子可不要亂來,我聽師哥說,你和他一個樣,喜歡到處拈花惹草,同樣惹了一身風(fēng)流債。”
唐小戈訕訕一笑,打了個哈哈,裝傻充愣的道:“怎么可能!我是那種人嗎?我這人一向十分低調(diào),估計是老家伙故意在你面前貶低我,好讓我給你當(dāng)牛做馬。”
對此,蘇云海只是呵呵一笑。
雖然他還沒完全了解唐小戈,但從唐小戈的言行舉止中,簡直就像看到了唐老鬼。
沒過多久,蘇雨菲也換了一套干凈的衣服下樓來用餐,看到老爸和唐小戈聊得正歡,心頭一陣不自在。
“爸,你怎么能讓這家伙睡在我房間?”蘇雨菲走進(jìn)餐廳,便劈頭蓋臉的質(zhì)問起來。
“是嗎?”蘇云海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一副漠不關(guān)心的樣子。
唐小戈則瞥了她一眼,說道:“咱們都老夫老妻了,睡在同一個房間有什么奇怪的,快吃早餐吧……”
“誰跟你是老夫老妻,臭不要臉!”蘇雨菲瞪了他一眼,甚至不想理睬這家伙。
她今天穿得比較保守,身上還套著一件風(fēng)衣,大概是昨晚的事讓她產(chǎn)生了一些心理陰影,讓她不得不改變了穿衣風(fēng)格,保護(hù)自己。
這時,蘇雨菲又問道:“對了,那個案子有著落了嗎?”
蘇云海搖頭道:“警方目前還沒有找到任何線索,估計對方還在暗中盯著你,你一定要小心。”
唐小戈看了兩人一眼,不解的問道:“你們再說什么,是和雨菲有關(guān)嗎?”
蘇云海答道:“看來這事也有必要告訴你,我之所以讓你當(dāng)雨菲的貼身保鏢,就是因為雨菲投資的一個生物科技公司,上個月被一群不明人士打砸,她朋友也身受重傷,昏迷不醒,之后她遭到了兩次襲擊,好在都僥幸躲過。”
“那對方究竟是什么人,怎么會襲擊雨菲?”唐小戈追問道。
“這你就得問她了,她也一直不肯告訴我。”蘇云??戳怂谎郏首鳠o奈狀。
看到兩人都直勾勾的盯著自己,蘇雨菲猶豫了幾秒之后,最終還是開口道:“我就告訴你們好了,我朋友的公司,是和軍方秘密合作進(jìn)行生物科技研究的,上個月開發(fā)出一個新產(chǎn)品,但還沒來得及匯報上去,不知道為什么走漏了風(fēng)聲,所有數(shù)據(jù)和試驗產(chǎn)品都被帶走。”
“因為是和軍方合作的,軍方那里不能隨便幫我們調(diào)查,不過他們表示會給予高額賠償,至于案件,軍方會秘密跟進(jìn)。”
兩人恍然的點了點頭,沒想到這事也讓人出乎預(yù)料。
蘇云海則直接訓(xùn)斥道:“你也太不應(yīng)該了,怎么不經(jīng)過我的允許就和軍方合作,出了這么大的事,竟然還不跟我坦白,萬一和你朋友一個下場,你讓我……”
話還沒說完,蘇雨菲就不耐煩的解釋道:“爸,我知道了,你別啰嗦行不行,現(xiàn)在我朋友還躺在醫(yī)院呢。”
唐小戈插嘴道:“她傷得有多重,或許我可以去看看。”
蘇雨菲一愣,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蘇云海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瞪了她一眼,說道:“小戈會醫(yī)術(shù),昨晚要不是他給你針灸的話,你不會記得昨天發(fā)生了什么事!”
蘇雨菲怔怔的看著唐小戈,同樣發(fā)現(xiàn)自己有些看不透唐小戈了。
這家伙,還是第一印象中那個猥瑣又無賴的鄉(xiāng)巴佬嗎?
唐小戈卻被她的眼神看得不好意思,嬉皮笑臉的道:“像我這樣又帥又有才的好男人已經(jīng)很少了,以后你一定乖乖聽我的話,保證你平安無事。”
蘇雨菲回過神來,不悅的冷哼了一聲,道:“鬼才聽你的話!”
蘇云海揮了揮手,打斷兩人的話,這兩人待在一起隨時都會吵個不停,簡直就是一對歡喜冤家。
“行了,待會兒你帶他去醫(yī)院看看,說不定小戈能把你朋友救醒。”
蘇雨菲哦了一聲,也沒有說什么。
因為今天是周末,蘇雨菲不用上班,吃完早餐之后,蘇雨菲便帶著唐小戈來到了武警醫(yī)院。
看來蘇雨菲說得果然沒錯,她朋友似乎和軍方有關(guān)系。
兩人直接來到了三樓的ICU病房,在病房外面,便能看到躺在床上的一個女人。
這女人年紀(jì)和蘇雨菲不相上下,相貌也不屬于蘇雨菲,雙瞳剪水,楚楚動人,十足的一個睡美人。
只不過現(xiàn)在半個腦袋都被紗布纏住,昏迷不醒,臉色也蒼白得像一張白紙,毫無氣血,看樣子受傷似乎很嚴(yán)重。
唐小戈只看了幾眼之后,便說道:“第一次見到氣色這么差的病人,血髓兩虧,陰陽缺失,五臟六腑都受到嚴(yán)重創(chuàng)傷,如果不及時治療的話,會因為陰寒之癥隨時會氣絕身亡。”
蘇雨菲被他的話嚇了一跳,臉色一變,急忙問道:“你的意思是,她時間不多了?”
唐小戈默認(rèn)點了點頭,答道:“可惜,這醫(yī)院出了庸醫(yī),明知道她已經(jīng)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還給她打點滴,不知道針?biāo)呛缘膯?,反而把她的身子拖得越發(fā)嚴(yán)重。”
話還沒說完,身后突然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哼!什么都不懂,就在這說醫(yī)院有庸醫(yī),哪里來的鄉(xiāng)巴佬。”
兩人回頭一看,只見一個氣質(zhì)儒雅,英俊冷面的年輕男子一臉不悅的看著唐小戈。
“徐醫(yī)生,曉莉的病情怎么樣了?”蘇雨菲似乎認(rèn)識這個白大褂,開口便問道。
唐小戈瞥了他一眼,在他胸牌上看到了他的名字,徐家明,內(nèi)科主治醫(yī)師。
徐家明的目光移到蘇雨菲身上,眼底也閃過幾許愛慕之色,接著答道:“還沒蘇醒過來,這兩天胸壓和心率都降低不少,我們已經(jīng)聯(lián)系了京都方面的專家前來就診。”
話落,一旁的唐小戈就忍不住打斷道:“估計還沒等專家來,病人就斷氣了。”
徐家明回頭打量了他一眼,臉色不悅的道:“我警告你,話不要亂說,否則要負(fù)責(zé)任!”
唐小戈撇了撇嘴,道:“怎么,你不信?那咱們打個賭,我可以直言,不出兩天,病人的心率會降到30以下,到時候就徹底回天乏術(shù)了。”
徐家明皺了一下眉頭,回頭問道:“雨菲,這家伙是誰?”
很顯然,他心頭已經(jīng)感到十分惱火了。
蘇雨菲臉色很是尷尬,她沒想到唐小戈說話居然這么直來直去,悻悻然的道:“他是我的貼身保鏢,沒上過學(xué),你別介意。”
“什么!我沒上過學(xué)?我上通天文下通地理,博古通今,你居然說我沒文化?”唐小戈大驚小怪的反駁道。
蘇雨菲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一副看智障的表情,在她眼中,唐小戈這家伙就是一個沒文化的流氓。
“原來是保鏢,我說怎么滿嘴噴糞,也不怪你,你這樣的傻比也挺常見。”徐家明也毫不客氣的嘲諷道。
唐小戈眼睛一瞇,冷哼了一聲道:“總比你這個庸醫(yī)來說強多了,連人是生是死都看不出來,還主治醫(yī)師呢,回去多讀幾年吧。”
“小子!跟我比,你還差太遠(yuǎn)了,看在雨菲面子上,我不跟你一般見識。”徐家明壓根就沒把唐小戈放在眼里。
就在這時,一個身穿中山裝的白發(fā)老人緩緩走了過來。
蘇雨菲和徐家明看到這老人,臉色紛紛一變,急忙朝那老人打了個招呼:“周老,您過來了?”
只見這老人和尋常接頭上的老頭沒什么分別,身形傴僂,頭發(fā)花白,一身破舊的中山裝,掩蓋了他身上的陰婺之氣。
唐小戈能從他身上感受到一股非同尋常的霸氣和陰婺之氣,但又不同于那種肅殺之氣。
而且這老人皮膚黝黑,手上有著不少疤痕,似乎受過燒傷,雙眼卻炯炯有神,猶如老鷹,唐小戈隱隱覺得,他極有可能是一個軍人。
只不過蘇雨菲和徐家明的反應(yīng)有點大,難道這老人還有另其他身份不成?
老人點了點頭,回頭看了一眼病房內(nèi)的周曉莉,便道:“剛才你們的對話我已經(jīng)聽到了,我想問問這位小伙,你憑什么說我孫女快死了?”
唐小戈一愣,沒想到周曉莉居然是他孫女,不過這老人同樣一點也不拐彎抹角,說話很沖,但臉上并沒有太多的表情。
一旁的徐家明一副幸災(zāi)樂禍的表情瞥著他,估計在等著看他出丑。
唐小戈毫不猶豫的答道:“不瞞你說,我也是一個醫(yī)生,雖然沒有上過醫(yī)學(xué)院,也沒有行醫(yī)執(zhí)照,但我對中醫(yī)十分精通,只要一套針法,就能把你孫女救活。”
唐小戈也說的很清晰,一來不想引起老人的懷疑,順便暗諷了一番徐家明。
你是專家又如何?我是江湖游醫(yī),一樣也能治病救人,狗眼看人低!
徐家明看到他眼中的嘲諷之色,心頭頓時怒火中燒,這小子,竟敢在自己面前裝比,看來有必要給他一點教訓(xùn)。
故此,唐小戈一說完,他就搶著說道:“沒有行醫(yī)資格就妄想救人?你這話說得也太輕浮了吧,誰敢把這樣的病人給你做實驗,你負(fù)的起這個責(zé)任?”
蘇雨菲也贊同的點了點頭,小聲提醒道:“唐小戈,你不要胡鬧,注意你的言辭和態(tài)度。”
然而唐小戈壓根就沒有把她的話聽在耳中,依然緊緊的盯著徐家明,反駁道:“我知道病人現(xiàn)在命懸一線,但不試試怎么知道能不能把她救活?”
徐家明沒有理睬他,而是回頭看著那老頭,說道:“周老,你聽到了吧,這小子完全是在那曉莉的生命開玩笑!”
周老臉色一沉,板著臉冷哼了一聲,道:“不能救,就不要妄自夸下海口,給我滾出去。”
唐小戈眉頭微皺,不知道這老人為何突然這么生氣,自己并沒有說錯什么。
難道這醫(yī)院還是他家開的不成?脾氣也真夠暴躁的,動耴就發(fā)火。
不過,他還是強忍著心頭的不爽,補充道:“老人家,我可沒有人我不能救,我只是和這位專家在打賭而已,如果我能把你孫女救醒過來,是不是他離開這醫(yī)院,回爐重造?”
一說完,徐家明就強行打斷道:“誰跟你打賭?就你這樣的野郎中,有資格和我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