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衍之饒有趣味的看著向融,但向融的態(tài)度并沒有變化,仍舊甩了一句“你也跟狗生去!”
然后她又吐槽了一句“就算是母狗也輪不到你。”
顧衍之端起桌上的咖啡抿了一口,突然問:“你的孩子留住了沒有?”
她擺擺手,“你不是說那天你還穿著褲子嗎?那我肯定就沒有懷孕啊!”
“還說不想跟我生孩子。”他像個小孩子一樣不依不饒,又把話扯回了原點。
“想懷孕還不簡單?我隨便找個地方人工受精不就得了?”
“不說這個。嚴杰那邊的合同還沒簽下,我今天有約,就不跟你過去了。”
他將桌上的綠色文件夾拿了出來,“只要簽了這份合同,我們公司今年的年終獎都會翻兩翻。具體事情都已經(jīng)談好了,你這么機智,我相信你輕而易舉就可以辦妥。”
提到嚴杰,向融就下意識的不舒服。他看她時那種眼神讓她頭皮發(fā)麻。
“顧總。”
向融的態(tài)度變得嚴肅起來,畢竟這事情涉及自己的安危。
“你知道嚴杰對我不安好心,為何還把我送入虎穴?”
“別激動,這種事情你以后還要經(jīng)歷很多次,關(guān)鍵時刻你還是得自己想辦法救自己。不過……”他起了挑逗的心思。
“如果你向我撒嬌,求我跟你一起去的話,我也不會讓你一個人去。”
向融翻了個白眼,向融心里雖然有點兒莫名動搖,但她無法想象自己挽住顧衍之的手臂,沖他嗲聲嗲氣地撒嬌的模樣。
那畫面感強的自己隔夜飯都在胃里翻涌。
“丑拒。”
顧衍之眼含笑意,“那我還是選擇相信你好了。”
見向融在分秒之間變得警惕起來,顧衍之就沒有繼續(xù)逗她。
“跟你說笑呢,你先過去簽合同,我這邊忙完了就去接應(yīng)你,嚴杰是只老狐貍,你要留點兒心眼。”
向融點頭應(yīng)下,隨即回到了自己的辦公桌上,給合作方打了個電話并預(yù)約。
那邊的小助理在說了具體時間以后,又改口道:“小姐,不好意思,我們嚴總下午還有場重要的飯局,明天又要出差,之后的行程幾乎都排滿了。”
“簽約的事情能不能就定在今晚?”
向融雖然知道小助理說的話虛實不明,但她沒的選,還是咬牙應(yīng)了下來。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那麻煩你了,就約在今晚吧!簽約的地點在哪?”
女聲在另一邊傳來:“市中心附近的“疊皇夜市”里。”
掛斷了電話以后,向融攤在辦公椅上輕柔眉心,眉頭緊鎖。
合同是必須要簽的,冒險也是不可避免的,這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疊皇夜市”這地方向融略有耳聞,也跟陳樂去打轉(zhuǎn)過幾回,里面很大,人流也足。
那是洛川市里高額消費的夜店,里面包含了各種娛樂場所,甚至還免費提供情侶房。
嚴杰的意圖再清晰不過了。
……
洛川市的夜風吹的有點猛,向融在夜店門口給顧衍之發(fā)了條短信后才敢走進去。
當時顧衍之這邊還沒有落下序幕,但知道向融只身前往,心里就放心不下,如坐針氈,隨意找了個借口就離開了會場。
夜店里,向融再次將合同取出來,備好筆,放在一臉玩味的嚴杰面前。
“嚴總,請。”
嚴杰曖昧地看著她拿起了筆,開起了筆蓋,然后頓在了空中。
“向小姐喜不喜歡粗的?”
“我習慣用細筆,寫出來的字看起來比較舒服。”
嚴杰跟她聊了起來,舉止言談都透著露骨的曖昧和容易讓人臆想的言辭,最后飛快地在合同上簽署了龍飛鳳舞的名字。
看到這里時向融才松了一口氣,本以為今天會是一場惡戰(zhàn),沒想到比自己想象的好上千倍,臉上便有笑意溢出來。
嚴杰親自開封了一瓶拉菲,當著她面倒了兩杯酒,端起了其中一杯,道:“向小姐,祝我們合作愉快!我先干為敬,你隨意。”
紅酒被他一飲而盡。
向融本想一走了之,但見他這么豪爽,又將“她不喝就是對他的不尊重”這層意思給放了出來,她便也端起杯子。
“嚴總夠爽快,那我也不能拂了您的美意。”
向融將半杯酒紅的液體一飲而盡。
當時她還想著,酒是剛剛才從開封的,沒有理由會有問題,何況嚴杰想對她不利,首先還要顧慮一下顧衍之這個人的存在。
但她沒注意到,當杯身貼近她的嘴唇時,嚴杰的神色在頃刻間猥瑣的光彩奪目。
酒剛下腹不到兩秒,向融就立馬感覺到頭暈?zāi)垦?,神智也有點兒模糊。
“嚴總,我就不打擾您的休息了,祝我們合作愉快。”
向融收好文件站起來,雙腿的力氣仿佛被抽空,身體由內(nèi)而外慢慢變的沉重,仿佛每個細胞都長胖了一斤。
這酒有問題!
嚴杰看迷藥開始起效,火急火燎地就來到了向融身邊,手一橫就往她的領(lǐng)口摸索去,襯衣領(lǐng)口的扣子很快就被他解開。
向融的心猛地漏了一拍,她掙扎,卻積攢不了氣力,連說話都變得軟綿綿的,但眼神仍舊銳氣不減。
“你對我做了什么!放開,放開!”
“哦喲我的心肝兒,你這個樣子真是太美麗了。”
嚴杰在她臉上長長地舔了一口,被滿足的春色蕩漾,“為了這一刻我等了太久太久了,它都已經(jīng)硬的彎了老半天兒了!讓你放松警惕還真他媽浪費時間。”
嚴杰的手已經(jīng)慢慢的鉆進了進去,那種惡心伴著絕望,抗拒無果的感覺,讓向融想立馬咬舌自盡。
她今天可能就要栽在這里了!
向融的神色有些迷離,在這個時候她突然想起肖毅澤……
他說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她來著,可是當事情發(fā)生的時候,她卻連他的影子都沒有看到。
向融的心漸漸涼了下去,如墜冰窟。
嚴杰的腦袋已經(jīng)黏在了她的脖頸間,粗重的呼吸不間斷,向融張開嘴,惡狠狠地咬上了他的耳朵,一股子濃烈的血腥味在嘴巴里漫開,嚴杰殺豬般的嚎叫就在她耳邊響了起來,震耳欲聾。
顧衍之剛順著嚎聲走進了包廂里,就看到嚴杰壓著向融,一手捂著自己的耳朵,揚手甩了向融一巴掌,“啪”的響聲格外刺耳。
“呸??!”
向融將口腔里的血跟口水一起吐了嚴杰一臉,桀驁不馴的眼睛倔強的發(fā)亮,讓人有種她真的天不怕地不怕的錯覺。
“操!臭娘們兒,信不信老子干死你!”
向融的衣服隨即被他用力一扯,衣服“撕拉”一聲就爛到了腋窩下,胸前的雪白漏了出來,黑色的內(nèi)衣露了出來。
顧衍之的面色一點點的僵了下去,他在分秒之間來到了兩人面前,還沒等嚴杰叫出一聲“顧總”,顧衍之就揮去了拳頭,一勾拳就將人揍跌在地。
燈紅酒綠的包間里,沒人看到嚴杰的牙齒脫離了牙齦,從空中掉在了地上。
顧衍之不急不慌地走到他跟前,嚴杰捂著滿口血腥顫栗,爬都還沒爬起來,人就被顧衍之提起來繼續(xù)揍。
等到鼻青臉腫的跟豬頭沒有差別,顧衍之才抱著向融離開。
在顧衍之結(jié)實的胸膛里,向融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溫暖,身體卻不由自主的顫抖了起來。
“我在。”
你不用害怕,我在。
自始至終,顧衍之就只是說了兩個字。
他抱著她在電梯門口等了好一會兒,電梯門往兩邊平移開時,她看見的是糾纏在一起的男女。
男人背對著他們,女人被男人擋在角落里,喉嚨里滿附欲求不滿的“嗯嗯”聲。
向融注意到那個男人無名指上的戒指時,瞳孔猛縮了一下,然后咬牙將腦袋往顧衍之胸膛里側(cè)了側(cè),雙手默默地環(huán)住了他的頸子。
向融悶在他胸膛里,離婚的念頭前所未有的強烈。
“向融,抬起頭。”
向融剛抬起腦袋,一個輕吻就落在了她的唇上。
觸感意外的柔軟。
她的心突地漏了一拍,臉從漸漸升溫突變得滾燙,腦袋仿佛被抽干。
肖毅澤聽到了向融的名字,頓住了動作,愣了兩秒再轉(zhuǎn)身一看,她已經(jīng)跟顧衍之吻在了一起。
電梯正在慢慢合上,他猛地伸手攔住將要合上的電梯沖了出來,顧衍之已經(jīng)結(jié)束了這個輕吻。
肖毅澤想一把將向融搶過來,但卻發(fā)現(xiàn)她的臉意外的紅,精神也有點萎靡不振。
顧衍之看著他,面上是迷之微笑,跟他打了一聲招呼。
“肖少好。”
沒有一絲半點兒染指別人老婆,被人抓了個現(xiàn)行的慌張感。
“你們來這里干什么?”肖毅澤的臉黑了下來。
顧衍之:“就是你看到的這樣而已。”他看了一眼懷里的人,“她挺合我胃口的。”
“她是我妻子。”
“那又如何?成年人有成年人的玩法。融融累了,我要帶她回家。”
說完話,顧衍之就要走,走了兩步,又停了下來,他自顧笑的高深莫測,道:“不出意外的話,融融應(yīng)該還不知道,你身后那女人是你的什么人。”
聽到這里,肖毅澤的神色就掛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