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爺,大媽,我們排好隊,不著急,一個個來啊。”陳墨笑得跟狗尾巴草似的,樂呵呵招呼著來客。
在不遠處,洛依依卻是戴墨鏡太陽帽冷眼看著,那微微揚起的嘴角出賣了她的內(nèi)心:“小樣的,你笑吧,現(xiàn)在多笑笑,等下有你哭的時候!”
為了保險起見,洛依依還專門找了幾個疑難雜癥夾雜其中,都是難治愈的病。到時候只要稍微有些不妥當,洛依依就會在旁邊起哄,說陳墨是騙子。嘿嘿,大爺大媽會發(fā)飆的喲,到時候那個該死的家伙肯定會被打成豬頭。嗯,說不定大媽的九陰白骨爪會給他臉上留下什么印記,那就更完美了!
蘇雪柔卻沒有陳墨這么沒心沒肺,她看著這些簇擁著擠在一起的大爺大媽們心懷疑慮,總覺得哪里不對勁,可是到底哪里有問題,卻是怎么也察覺不到。沒辦法,蘇雪柔只能提高警惕,一邊觀察了一下周圍環(huán)境,做好應變的準備。
陳墨這邊已經(jīng)開始準備給第一個人診斷了。
不過在診斷之前,一個大爺卻是提出了自己的質疑:“小伙子,你不會是騙子吧?是不是等下說我們這個病那個病的,然后給我們開藥方,要我們?nèi)ツ隳沁吥盟?。我跟你講啊,別跟我們玩這一套,我們看得多了,不會上你當?shù)摹,F(xiàn)在我給你一個機會,你要是老實交代了,認個錯,我們就放你走。要是等下玩花樣,那可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不會,絕對不會,我只要針灸就可以了,要是收一毛錢,你們擰下我的腦袋當球踢。”陳墨信誓旦旦說道。
洛依依在旁邊聽到不屑的撇撇嘴,這廝可真是會說大話啊,我倒是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
第一個就是疑難雜癥,來應診的那個叫何大爺,他總感覺自己身體某個部位一直都很疼痛。這疼痛是一陣陣的,總是反復,給他的生活造成了極大的困擾。何大爺去醫(yī)院檢查了很多次,不過卻總沒有個結果。最后一個比較有經(jīng)驗的醫(yī)生,說這叫什么神經(jīng)痛,意思是神經(jīng)感知到的痛楚,只要何大爺自己不去關注,這疼痛就察覺不到了。
聽到這話,何大爺差點要氣暈了。這說得好聽,那痛苦又不是自己能掌握的,抽搐似的疼痛,怎么才能感覺不到?他想要求個解決方案,卻是一點辦法都沒,實在郁悶的時候,只能吃點止疼藥來緩解一下子,這才能安然入睡,不過每每被疼醒過來。
可以說,這疾病不致命,卻嚴重影響到了何大爺?shù)纳?,他的心情可是非常不美麗?,F(xiàn)在何大爺就來到了陳墨面前,要陳墨給他診斷診斷。
陳墨還不知道何大爺?shù)牟∏?,只是先詢問了一下何大爺?shù)囊恍┣闆r,然后又開始給何大爺把脈。最后他臉色狐疑的說道:“您這好像沒什么問題???除了一些小毛病,你身體還是很棒的。”
何大爺臉色一黑:“我要是沒問題的話,我會找你來看病?年輕人果然不靠譜,還敢說你不是騙子。”
陳墨嘆了一口氣:“大爺您別著急,這診脈也未必是什么都能診斷出來,說不定我剛才診脈的時候剛好你沒有摸到病脈。所以診脈只是中醫(yī)望聞問切的一個手段之一,要不您跟我詳細說說到底是什么問題,我們看能不能解決。”
何大爺脾氣不怎么好,現(xiàn)在臉色已經(jīng)很難看了,他壓根懶得跟陳墨這毛頭小子說話,陰沉著臉就要離開。
陳墨心情一下子就繃緊了,這可是開門第一炮??!要是這炮成了啞炮,接下來的事情可就難辦了。他趕緊勸阻了何大爺,讓他多一點耐心,留下來多聊幾句。
也許是陳墨懇切的言辭打動了旁邊的人,有人給陳墨介紹了一下何大爺?shù)那闆r。
不遠處洛依依忍不住嘆了一口氣,這人真是壞事啊,偏偏她還不能說什么。因為這人就是她的姑媽。看樣子不能讓姑媽混在里面,她這熱心腸很容易改變立場。
要不是姑媽開口,估計何大爺就離開了,那接下來的事情就好玩了。不過現(xiàn)在這樣也不賴,已經(jīng)會這混蛋說了病情,倒是要看看他有什么手段!洛依依臉上露出了一絲冷笑,靜待事情的發(fā)展。
“原來是這樣啊,這是小問題,很好解決的。”陳墨微笑著說道。
本來已經(jīng)停下來的何大爺差點呵呵陳墨一臉,很好解決?這個問題可是困擾了我很多年了,你居然說很好解決?簡直就是瞎扯淡!他懶得再這里浪費時間,冷哼一聲:“小伙子歲數(shù)不大,口氣不小,做人啊,還是踏實一點比較好,沒事不要出來浪費大家時間。都散了吧,這不是騙子也是一個二把刀,你們放心讓他診斷嗎?”
聽到何大爺這么說,再加上知道何大爺病情人的傳播,很多,人群里就有了一陣騷動。甚至有幾個比較潑辣的大媽已經(jīng)開始叫罵起來,畢竟天氣炎熱,還在這里排隊,很是煎熬。要是再被人給耍了,那豈不是跟白癡一樣?
蘇雪柔看到這個情況頓時急了,趕緊在那邊安撫起來。她說著說著卻總感覺不對勁,仔細一想,明白問題出在了哪里。原來是陳墨這廝一點動靜都沒有,這家伙完全不把這情況當一回事啊,他一副瞧熱鬧的架勢。蘇雪柔郁悶極了,狠狠瞪了陳墨一眼。
陳墨這才慢悠悠開口:“這老爺子,話不能亂說啊,請問你了解我嗎?”
“我了解你媽干嘛,我不需要了解。”何大爺居然還幽默了一下。
陳墨繼續(xù)說道:“您老人家是篤定我沒本事了,要不要跟我打個賭?這里這么多人見證,要是我給你扎幾針沒效果,我站在這里隨便讓你抽。要是有效果,你得跟我認錯,如何?”
何大爺哼了一聲,不說話,只是眼神里充滿了不信任。
陳墨笑瞇瞇的,繼續(xù)說道:“看來何大爺是膽子比較小,估計害怕丟了小命,連賭都不敢賭。嘖嘖,我一個年輕人都不怕給您賠命,您這么大歲數(shù)了,居然還如此膽小,真是讓人……”
陳墨看出來了何大爺?shù)幕鸨猓缹@種人是要用激將法才行。果然,這個法子一出,何大爺立刻就暴跳如雷,就差沒挽起袖子跟陳墨干仗了。
陳墨這才輕笑起來:“別著急,想打我,那您得給我一個治療你的機會啊。要是治不好,隨便你打罵。要是出了問題,我這條命賠給您,這么多人見證,也不怕我耍賴對吧。”
“行,那我就跟你賭一把,我倒是要看你有什么本事!”何大爺跟陳墨較上勁。
陳墨這才笑嘻嘻的開始準備,只是片刻,準備工作已經(jīng)妥當,陳墨讓何大爺趴在了桌子上,然后拿出了自己的針囊。
銀針在手,陳墨的氣勢變得截然不同。
本來還有些喧囂的人群一下子就沉寂下來,都被這氣勢影響到。
然后陳墨開始出針,就看到陳墨手好像有了殘影似的,動作那叫一個快,嗖嗖,轉眼間,就已經(jīng)在何大爺?shù)奶弁床课辉鷿M了針。然后他輕攏慢捻,手法嫻熟,整個過程持續(xù)了不到兩分鐘,就已經(jīng)起針結束。
太快了!
太驚艷了!
圍觀群眾很是震驚。
不過更讓人震驚的事情還在后面,就看到何大爺忽然間爬起身來,回頭一把就抱住了陳墨:“太神奇了!我剛才還有些疼呢,現(xiàn)在一點也感覺不到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用了什么魔法嗎?”
吃瓜群眾震驚了,還有什么比當事人現(xiàn)身說法更有說服力的呢?而且這是何大爺說的,他是大家知根知底的人,絕對不可能是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