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一句很正經(jīng)的話從陳墨嘴里卻是充滿了曖昧,蘇雪柔知道自己被調(diào)戲了,她美目中寒光一閃,情緒徹底爆發(fā),玉手朝外面一指:“滾。”
陳墨笑了起來:“我可不能走,醫(yī)者父母心,既然診斷出來你有問題,不幫你治療好了,于心不安啊。”
蘇雪柔被氣樂了,她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把醫(yī)者父母心這句話用在泡妞上的,這廝真是一個歪才。蘇雪柔神色更冷,瞪了陳墨一眼:“別跟我廢話,趕緊走,不然我報警了。”
“你這真是大兇之兆,太兇了,真得抓緊治療才行。”陳墨卻還是不肯離去,眼睛滴溜溜亂瞄,讓蘇雪柔又氣又急,差點都要罵娘。
正在這邊鬧得不可開交,忽然間一陣急促的腳步響起。
緊接著,人還沒到,聲音先至:“蘇醫(yī)生,蘇醫(yī)生,快點救人啊,阿虎他又犯病了。”
蘇雪柔臉色一變,也顧不得陳墨了,趕緊忙活起來。她對這個叫阿虎的病人似乎很是熟悉,三兩下就拿出了東西,嚴陣以待。
陳墨有些好奇的站在一側(cè),很快,就有一個人被抬了進來??吹奖惶е哪莻€人,陳墨臉色微變,這男人應(yīng)該就是阿虎了,身高起碼一米九,身體很是壯實,典型的肌肉猛男。
不過現(xiàn)在他的情況好像不是很好,眼睛緊閉,面色潮紅,雙手無意識的亂抓著什么。
蘇雪柔看到阿虎進來,臉色變得很是凝重,直接就拿著冰塊放在了阿虎身上,旋即玉手捏成拳狀,在阿虎身上不斷敲擊。
陳墨在一邊暗暗點頭,這美女還真有兩把刷子,這敲打手法看上去很是尋常,不過沒有幾年苦功做不到舉重若輕的程度。而且蘇雪柔選擇的地方也是非常精巧,對這個病人的病情有所助益。
不過,這樣子還不夠啊,陳墨仔細查看阿虎的情況,心里已經(jīng)有了計較。
“怎么沒用?蘇醫(yī)生,怎么一點用都沒有?阿虎怎么還沒醒來?”一個頭發(fā)花白的婦人本來很安心的看著蘇雪柔,不過隨著時間流逝,她終于無法保持淡定,忍不住開口詢問起來。
蘇雪柔臉色有些難看:“我也不知道,我是按照之前的手法重復(fù)這個過程的呀,按理說應(yīng)該有效,怎么會這樣呢。”
旁邊一個人搭腔:“有可能是這次情況嚴重了一點吧,蘇醫(yī)生,麻煩您再給推拿一下,說不定等下就起效了。阿虎這個情況你也知道,去醫(yī)院了也沒什么用,只能靠你了。”
蘇雪柔無奈,甩了甩有些酸疼的手腕,說道:“好吧。”
正想有所行動呢,卻是被陳墨給攔住了。
“你怎么還在這?沒看到我忙著呢嗎,走開。”蘇雪柔一臉不爽說道。
陳墨也不惱怒,微微一笑:“別再按摩了,沒用的,你只是在做無用功罷了。”
“你什么意思?趕緊給我讓開,不要耽誤了阿虎治病,不然的話,小心我揍得你生活不能自理。”一個脾氣有些火爆的大漢兇巴巴的看著陳墨。
陳墨呵呵一笑:“治病也得對癥才行,不對癥,再按摩十遍也沒用。”
“喲呵,這是誰的褲襠拉鏈沒拉好,把你給漏出來了?”那個壯漢脾氣真的不好,看到陳墨不讓開,直接就開始動手。他雖然沒什么招式,但是一身蠻力施展開來,倒也虎虎生風(fēng),拳頭直沖陳墨面門而去。
蘇雪柔吃了一驚,趕緊叫了一聲住手,卻哪里還來得及?
算了,就當是讓這家伙長個教訓(xùn)吧,被打一拳也不礙事,蘇雪柔暗想。
陳墨好像嚇傻了似的,看到拳頭朝自己砸來,居然一動不動。就在所有人以為陳墨要被打倒在地的時候,意外的事情發(fā)生了,陳墨手一動,居然直接抓住了那個壯漢的拳頭。
壯漢一愣,感覺臉上火辣辣的,這下子丟人了,他不肯罷休,掙扎著想要揮拳再打。
不過拳頭卻是被陳墨死死捏在手里,怎么也掙脫不開。陳墨臉色有些發(fā)冷,手上微微一用力,頓時,那個壯漢發(fā)出了一聲聲殺豬似的慘嚎。
陳墨這才輕輕一推,把那壯漢推出去三四米遠,他一臉冷酷的看著那個壯漢:“別以為自己有些蠻力就動不動用拳頭說話,不然有你吃虧的時候。”
那壯漢大怒,嗷嗷叫著又想撲過來,卻是被一個人給擋住了。
就是之前搭腔的那個男人。
他三十歲左右,臉上掛著笑容,給人的感覺很是和善。他看著陳墨微笑著說道:“小兄弟,你不要跟他計較,他脾氣是大了一點,不過沒壞心的,我在這里給你賠罪了。對了,你剛才說那話是什么意思?阿虎的情況難道按摩已經(jīng)沒用了嗎?”
“嗯,他的情況比之前已經(jīng)嚴重了很多倍。實際上按摩一直都沒起到作用,是你們認為有作用而已。”
蘇雪柔臉色有些難看,不滿的瞪著陳墨:“大話誰不會說,有本事你來啊。”
“是啊,小兄弟,這話可不能亂說,要不是蘇醫(yī)生,阿虎早就完蛋了,怎么會堅持到今天呢。”搭腔的男人應(yīng)該對蘇雪柔很有好感,趕緊幫著蘇雪柔分辨。
陳墨呵呵一笑:“好吧,我糾正一下自己剛才的話,按摩沒起到本質(zhì)上的作用,只是緩解了一下阿虎的情況而已。不知道這么說你們是否認同?”
蘇雪柔差點沒被氣死,這話聽起來順耳了一些,不過實質(zhì)上還是一回事,還不是說自己根本沒用?
蘇雪柔憤恨不平的看著陳墨:“行了,你能耐行了吧,既然你說得頭頭是道,那你自己動手啊。別光說不練,嘴上功夫,盡在這瞎搗亂,耽誤救人。”
陳墨本來還想提個要求來著,不過看到蘇雪柔已經(jīng)惱了,而且阿虎情況的確很糟糕。算了,救人要緊。當下陳墨神色變得嚴肅起來,一臉認真問道:“你診所里應(yīng)該有針具吧?”
“針具?”蘇雪柔俏臉一變,凝重?zé)o比看著陳墨:“你想做什么?針灸可不是隨便哪個阿貓阿狗都能用的,沒有十年苦功小心把人給扎壞了。”
陳墨皺了皺眉,顯得有些不悅,不過卻還是耐著性子解釋:“放心,我有分寸,你把針具拿來吧。”
蘇雪柔看到陳墨很堅決的樣子,這才不情愿的去拿工具。不過在遞給陳墨的時候,還是再三叮囑,無比嚴肅。
陳墨忍不住笑了出來:“不就是扎個針嗎,看把你緊張的。”
蘇雪柔對陳墨本來就很不放心,聽到這話之后,頓時心頭一緊,趕緊想把針具給奪回來。
不過卻是已經(jīng)遲了,就看到陳墨手輕輕一用力,蘇雪柔感覺到一股子巧勁傳來,自己居然已經(jīng)到了兩米開外。而陳墨已經(jīng)打開了盛放針具的盒子,直接把阿虎后背衣服撩起來,手指拈起了一根針,就扎了下去。
一根一根又一根,陳墨的動作說不出的瀟灑,速度也極快,轉(zhuǎn)眼間,阿虎的后背上已經(jīng)密密麻麻的布滿了銀針,看上去頗為駭人。
蘇雪柔暗叫一聲慘也,這下子可怎么辦才好,這家伙簡直就是胡來啊。等下不會出人命吧?自己怎么就這么倒霉呢,診所都快關(guān)門了,在關(guān)鍵時刻還來上這么一出,要是被葉冰潔知道了,估計得笑話死我!
正在那邊怨艾著呢,忽然間,一聲低低的呻吟卻是傳來,蘇雪柔有些納悶,這怎么感覺像是阿虎發(fā)出來的?自己不會是幻聽了吧?
正有些遲疑著呢,那邊阿虎的媽卻是已經(jīng)驚喜得大叫起來:“醒了,阿虎醒了。”
蘇雪柔感覺腦袋一下子就空了,她第一個念頭就是怎么可能,這家伙難道是蒙的?隨即她回過神來,看著拈針微笑的陳墨,眼神變得有些不一樣了,這家伙不會真的很有本事吧?
如果是這樣的話……蘇雪柔腦海中陡然間涌現(xiàn)出一個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