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道聲音,張曉帆和周念云還沒什么反應(yīng)。
倒是夏詩柳臉色一變,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道:“是,是潘弘新。”
“潘弘新?就是那個標(biāo)子說的潘哥?”
夏詩柳點(diǎn)點(diǎn)頭。
“嗯,果然來了,那我就出去會會他吧。”說著,張曉帆站了起來。
夏詩柳也站起來說道:“我和你……你一起去吧。”
夏詩柳的奶奶抬頭問道:“小詩,發(fā)生了什么事。”
“奶奶,您……您放心吧,沒什么事。”
“你們慢慢吃,我出去一會兒就回來。”
夏詩柳剛要說話,就被周念云給拉住了。
“曉帆可厲害了,你就放心吃飯吧。”
“那我……我也要和張曉帆……帆學(xué)長說一下潘弘新的情況。”
經(jīng)過夏詩柳的訴說,張曉帆這才明白,原來一開始,是那潘弘新見夏詩柳的奶奶病倒了,給送了一盒藥過來,送過來的時候是說送的,可過了一段時間,潘弘新就來找夏詩柳要錢了,說那一盒藥八百塊。
夏詩柳知道那藥不值八百,可是又對潘弘新的無賴行為毫無辦法,最后也只能同意了,正準(zhǔn)備籌錢還給潘弘新,哪知今天又變成一千了。
張曉帆暗暗點(diǎn)頭,看來自己今天的猜測沒有錯,這潘弘新果然沒案好心,不過就這么放了標(biāo)子那三個人還真是有點(diǎn)便宜他們了。
雖然潘弘新的做法很是無恥,但是夏詩柳一個窮女孩,家里沒權(quán)沒勢的,也只能吃了這個啞巴虧了,哪知潘弘新這越做越過分。
張曉帆帶著滿腔怒火走出門,見一堆人站在夏詩柳家門外,附近還有一些鄰居好奇的看向這邊。
“你們哪個是潘弘新?”
一個梳著一頭雞公頭的男子站了出來,大聲喊道:“我就是你潘爺,你是哪個?怎么會出現(xiàn)在夏詩柳家里??茨氵@樣子,是包養(yǎng)她的富二代吧。操,還以為是什么清純貨色,還不也就這樣,那B可能早就爛了吧。不給我玩還不就是嫌我出的錢少。媽的,今天不管怎么,都得把她帶走。”
張曉帆聽這潘弘新越說越難聽,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你嘴巴給我放干凈點(diǎn),我和夏詩柳只是同學(xué)關(guān)系而已,沒你想的那么齷齪。”
“同學(xué)?同學(xué)跑到家里來做同學(xué)了?今天我不管你是誰,這夏詩柳我?guī)ё吡恕?rdquo;
張曉帆看了一下,之前被他打的三個人沒來,可能是去養(yǎng)傷去了,也可能是沒好意思來。不過看潘弘新這樣子,那三個家伙應(yīng)該沒有告訴潘弘新實(shí)情。
“哼,今天有我在這,我看你們誰能把她帶走。”
“你應(yīng)該就是那個在菜市場給夏詩柳出頭的小子吧?不錯,還有點(diǎn)本事,打了我的人不跑,還敢在這里跟我橫。”標(biāo)子三人是空著手回去的,當(dāng)問到為什么沒有把夏詩柳帶過去,他們也只是說有一個學(xué)生出來攪局,把他們給打跑了。
潘弘新還以為那個學(xué)生已經(jīng)走了,所以一開始沒往那方面想,畢竟按標(biāo)子三人的述說,能夠以一己之力將他們?nèi)舜蚺肯碌模瑧?yīng)該是一個身強(qiáng)體壯的男人,可是眼前這個身材瘦弱的學(xué)生,怎么看都不像是能夠擊敗標(biāo)子三人的角色。
“沒錯,就是我。錢已經(jīng)還了,你們還來干什么?”
“還了?我咋沒見到錢,是你小子替夏詩柳還的?”潘弘新心中暗罵,那錢難道是被標(biāo)子仨人給私吞了?
私吞了還不要緊,他潘弘新是什么人物,差那一千塊錢?可是他本來明明交代好了的,就算那夏詩柳還了錢也一定要把她帶過來,可這又是怎么回事?
“哦,看來你那幾個小弟沒跟你說啊,既然這樣,那我就再說一遍。你那幾個小弟打爛了夏詩柳價(jià)值一千元的菜攤,我也讓你那幾個小弟把菜帶回去了,這錢就算還了。怎么,他們沒把菜給你?我這還有錄音呢。”
說著,張曉帆拿出手機(jī),播放了那一段錄音。
聽完錄音,潘弘新以及他帶來的十幾個人臉上都有些尷尬。錢,是肯定不可能就這樣算了的,而且潘弘新一開始想要的就不是那點(diǎn)錢。讓他們感覺難堪的是,標(biāo)子三人居然這么沒骨氣的答應(yīng)了。
拿一堆爛菜來抵一千元的債務(wù),就算那是新鮮的龍蝦海鮮,也不值一千塊吧。更何況,那還是被丟在地上狠狠糟蹋過的菜。這種事情潘弘新等人是肯定不會答應(yīng)的,張曉帆這舉動明顯是在羞辱他們啊。
潘弘新臉上涌現(xiàn)出怒火,對張曉帆憤怒的道:“哼,我不管,我沒收到錢,這件事就不算完。”
“你沒收到錢別找我啊,找你那三個小弟去。”
“老大,跟他廢什么話啊,咱們直接沖進(jìn)去,把那個夏什么的搶出來就行了,這小子要是敢攔著,把他一起揍一頓就行了。他一個人莫非還能打得過咱們十幾個人?”
一語驚醒夢中人,潘弘新經(jīng)這小弟一提醒,才回過神來,不屑的看著張曉帆說道:“小子,今天我們就是要把夏詩柳帶走,我勸你最好不要找死,要是你能夠讓開,你打了我那三個不中用的小弟的事情我也不追究了。”潘弘新自以為很大度。
可誰知張曉帆卻用看白癡的眼光看著潘弘新:“你的意思是,你不準(zhǔn)備講理咯?”
“哈哈,你太天真了,這個社會講究的是拳頭,誰的拳頭大,誰就有理,你居然和我說講理?真是笑死我了。”
“哦,早說嘛,我本來還準(zhǔn)備和你們好好講講理,可既然你們不想講理,那就動手吧。”張曉帆活動了一下筋骨。
“哼,就憑你這個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子?”
“咱們十幾個人,就憑你一個小屁孩也想擊敗我們?”
“記住一個道理咯,這個世界是實(shí)力的世界,誰的拳頭大,誰的實(shí)力強(qiáng),誰就有道理。”
“謝謝你們給我上了一課,誰的實(shí)力強(qiáng),誰就有道理。是嗎?”說著,張曉帆已經(jīng)如同一支離鉉之箭躥了出去。
兩道青芒出現(xiàn)在腳下,一層淡淡的黃色光芒覆蓋在全身,張曉帆的雙手也包裹在一圈紅色中,仿佛戴上了一個紅色的拳套。
畢竟對面有十幾個人,張曉帆也不敢太過大意,而且這幾個法術(shù)學(xué)會之后還沒用過,今天正好試驗(yàn)一下威力。
潘弘新以及他帶來的十幾個人只覺得眼前一花,身體上傳來一股巨大的痛楚,伴隨著一些灼熱感彌漫全身。緊接著一陣哀嚎聲響起,五秒不到的時間,潘弘新以及他帶來的十幾個人就已經(jīng)無力的趴在了地上,臉上滿是痛苦猙獰之色。
張曉帆對自己造成的戰(zhàn)果很是滿意,慢慢的走到躺在地上的潘弘新面前,隨后,輕輕的抬起腳,踩在潘弘新的身上,口中輕聲說道:“聽說,拳頭大的人就有道理?”
潘弘新感覺呼吸有些困難,艱難的說道:“大,大哥,我錯了,放,放過我吧。”
“哦,你錯在哪了?我怎么不知道,我覺得你沒錯啊。”
潘弘新差點(diǎn)急的要哭了,說實(shí)話,他也不知道自己錯在哪了,不就是夏詩柳欠了他點(diǎn)錢,他來要錢嗎?這怎么搞的好像是他不對了。
沉默了一會兒,張曉帆見潘弘新不說話,腳上加了幾分力量,口中說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從一開始就是在坑夏詩柳,怎么?欺負(fù)她是一個女孩子?家里沒權(quán)沒勢?”
“瞧您說的,我們哪敢啊,那藥就當(dāng)做我們送給她的了,這件事情就這么算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不過潘弘新心中想著,只要離開這里,馬上找到他老大,讓他老大給他報(bào)仇。
“算了?”
“算了!”
“哼,就這么算了?你想的太美了。”張曉帆一腳狠狠的踩在潘弘新的身上。
潘弘新口中噴出一股鮮血,憤怒的道:“都這樣了,你還要怎樣?”
“現(xiàn)在,是我拳頭大,我可以不講理吧?”
“是,你拳頭大,我們拿你沒辦法。”潘弘新感覺自己的臉被打的啪啪作響,不久之前才說拳頭大的就是老大,可是現(xiàn)在,拳頭大的人是張曉帆,他即使不講理,自己也沒有絲毫的辦法。
“那就好了嘛。我拳頭比你們大,那我也不欺負(fù)你們,我們來好好講講理吧。”
“首先,那盒藥我已經(jīng)看了,大概值五十塊錢的樣子,我也不要你送給夏詩柳,就算她欠你的吧,也就是說,她欠你五十,然后,她那個菜攤子,被你的手下給完全砸爛了,我也不吭你,那些蔬菜,大概也就三百塊錢的樣子。也就是說,你們反倒還欠她250,怎么樣,拿錢出來吧?”
潘弘新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還以為張曉帆說的要講理是什么意思呢,原本是還想要讓他們出錢啊。
拒絕的話剛到嘴邊,就看到了張曉帆眼睛一瞪,他只能萬分屈辱的說道:“好,我馬上給錢給你。”
張曉帆放開潘弘新,潘弘新掙扎著站起來,從錢包里數(shù)出三百遞給張曉帆,故作大方的說道:“直接給你三百了。”
張曉帆接過錢,從兜里拿出五十,塞給潘弘新,口中堅(jiān)決的說道:“價(jià)格公道,絕對童叟無欺。這三百你也可以找你那三個小弟要回來,畢竟菜可能還在他們那里呢。”
“哼!”好歹也是一方老大,潘弘新才不會做這種沒品的事。
“今天栽在你手里,我潘弘新認(rèn)了,兄弟們,走!”
“等等……”張曉帆對著潘弘新正準(zhǔn)備離去的背影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