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小時之后,黃毛拿著一疊檢查單。恭恭敬敬的走在張曉帆的后面。兩人一同走出了醫(yī)院。
“張大哥,我這就把這些檢查單拿去復命了,你有什么吩咐嗎?”
“沒有了,走吧走吧。”
“張大哥,我明天給你安排兩保鏢吧?二十四小時保護你安全的那種。”
黃毛一個小混混找來的保鏢能是什么貨色?用腳趾頭想都能想出來,而且張曉帆并不喜歡那種隨時隨地有人跟著的感覺,堅決的拒絕了。
“以后還是像之前那樣,你也不要說我和你的身份,像之前那樣暗中保護我的安全就好了。”
兩人分開,張曉帆躺在床上,心中思緒紛飛。想起了那個身為自己妹妹卻又一直保護著自己的女孩。
原來孤身一人在余春市的三年,都一直有人在暗中保護自己,這種感覺讓張曉帆溫暖。但是,在感覺到溫暖的同時,還有著一些不甘,身為一個男人,居然要讓比自己小兩歲的妹妹來保護,這種事情對于任何一個男人來說都是很難受的,張曉帆渴望能夠保護劉思萱,因為他知道,自己的妹妹現(xiàn)在正面臨著怎樣的處境,可是現(xiàn)在的他。沒有實力。
想到這里,張曉帆翻身坐起來,打開了神仙道。
知道世界上有一個人一直在為自己默默付出,張曉帆的心中突然涌起了無限的動力。他要快點變強。身為一個曾經(jīng)是仙人,現(xiàn)在卻被貶下凡的人。張曉帆知道,只要自己肯努力,前途是一片光明的,只要他努力修煉,修煉到足夠強大的話,就能夠擁有保護自己妹妹的實力了。
一夜之間,張曉帆火了,在昨天的那一次銀行搶劫案中,很多人都對張曉帆產(chǎn)生了敬佩的感情,但是畢竟能夠及時看新聞的人不怎么多,張曉帆的英勇事跡也只是在一定范圍內(nèi)流傳而已。而且,記者也說了,張曉帆可能已經(jīng)死了,這就更使得群眾們只是將張曉帆給當成了一個烈士而已。
可是第二天之后,峰回路轉(zhuǎn),本來被群眾們以為已經(jīng)死了的張曉帆居然沒有死。余春衛(wèi)視的記者更是抓住了時機,針對張曉帆進行了一次專題采訪。通過這一次采訪,張曉帆的形象幾乎是深入了每個余春市的群眾的心里。同時,也給張曉帆所在的余春四中和余春治安局宣傳了一波。
第二天早上,張曉帆去學校的時候,能夠明顯感覺到路上的行人時不時的對自己投來敬佩的目光,張曉帆的英雄事跡,已經(jīng)在余春市整個范圍內(nèi)廣為流傳了。而且還有著繼續(xù)擴散的趨勢,突然獲此殊榮,張曉帆顯得有些意外。這一次采訪所帶來的收益,是張曉帆所始料未及的。在這之后,張曉帆即使是走在街上,也會被人給認出來,甚至有的學校以他為模版來教育學生。
來到學校,同學們看他的目光已經(jīng)有了幾分不同,雖然張曉帆在三年之前做了一件令人討厭的事情,但是高一高二的同學也只是聽說而已,沒有親自經(jīng)歷那件事情,他們是不太理解的。而這一次,張曉帆大大的出了一次風頭,在給自己賺來了名氣的同時,也在無形之中拔高了余春四中的形象。高一高二的人對于張曉帆都升起了幾分好感。即使是高三的同學對張曉帆的敵意也大大降低了。
如果說昨天張曉帆是在高三四班獲得了尊重的話,那今天就是在整個余春四中贏得了榮譽。
這個榮譽,足夠余春四中的人吹一年的了。
來到教室,班上所有人看著張曉帆的目光都已經(jīng)有了幾分變化。現(xiàn)在的張曉帆,再也不是著幾年來一直被大家所孤立的人了。搶劫案這種大型案件,在余春市幾年甚至十幾年都不會出現(xiàn)一次,而能夠像張曉帆這樣,獲得這樣的榮譽的人,就更是少之又少了。
余春市人民醫(yī)院,高級病房里面。
“你們兩個還有臉來見我?咋不去認那個人民英雄做老大呢?”宋玉書幾乎是咆哮出來,他的牙齒都被打掉了幾顆。昨天早上,他還不知道張曉帆做的那件事情,在他看來,肯定是找文趙武兩人知道張曉帆的事情,對張曉帆升起了崇敬。所以才會臨陣倒戈的。
趙文趙武兩人委屈的說:“老大啊,我們對天發(fā)誓,我們從來都沒有不忠于你。就算那張曉帆拯救了世界,我們也會是你的忠實小弟。”
“哼,那昨天是怎么回事?。侩y道打我的是兩條狗不成?”
“這……我們也不知道咋回事,當時就感覺腦子一熱,然后身體就不聽使喚了。”
“腦子一熱?張曉帆給你們的是什么東西???能夠讓你們突然腦子一熱,臨陣倒戈來打我?把那件東西拿出來給我。”宋玉書伸出手。
“這……”兩人面面相覷,昨天張曉帆給他們的就是一張普通的一毛錢,他們研究了一整天,都沒能弄清楚這一毛錢究竟是什么珍奇東西,但是他們也不舍得丟棄,此時宋玉書伸手就要,他們自然是不愿意交出來。
但是,為了能夠挽回他們在宋玉書面前的地位,修補他們之間的裂縫,兩人還是忍著肉痛,把那一毛錢給遞給了宋玉書。
宋玉書接過錢。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卻沒能發(fā)現(xiàn)這一張錢有著什么特殊之處。想著這東西能夠讓找文趙武臨陣倒戈,肯定不是普通的一毛錢。宋玉書把錢收了起來。對趙文趙武說道:“好了,錢我收了,你們可以滾了,不要再讓我看見你們兩個。”
見宋玉書收了錢還不辦事,兩人的面色苦了起來。
趙文腦袋里靈光一閃,對宋玉書說道:“老大,你可不能就這么拋棄我啊,我剛剛突然想到一個教訓張曉帆的好點子,這個主意一定會用到我們來幫忙的。”
宋玉書見趙文說有好點子,眼睛一亮,故作姿態(tài)的說:“說說吧,讓我看看你們還有沒有資格留在我身邊。”
趙文湊到宋玉書身邊,小聲說出了自己的主意。
才剛說一句,宋玉書就被他的口臭熏得受不了了,大喊一聲:“滾遠點,大聲說清楚,這里又沒外人,搞什么神秘感。”
趙文很是尷尬的退后幾步,大聲說出了自己的計劃,一番演說之后,宋玉書點點頭。贊嘆的道:“沒想到你小子平常和個木頭一樣,關(guān)鍵時刻還真能蹦出一兩個好點子來。就按你說的這樣辦。不過,我現(xiàn)在還在住院,可能要推遲幾天了。”
趙文點點頭:“這個方案確實需要一點時間,我們兩個上次因為打架背了處分,要休學一個星期,這件事情,就定在下星期辦。”
“恩,這件事情辦好了,我就給你們兩個一個重回我身邊的機會,要是這件事情沒能辦好,你們兩個就永遠的消失在我的面前吧。這是這一次的活動經(jīng)費。”
兩人接過錢,恭恭敬敬的退出了病房,去做準備工作去了。
宋玉書躺在病床上,臉上猙獰的喊道:“張曉帆,我就先讓你得意幾天,幾天之后,我讓你身敗名裂!”一陣張狂的笑聲自病房中傳出。
此時的張曉帆還不知道,一個陰謀正在向他席卷而來。
成功的‘洗白’一次,在學校里面受到了人們的尊敬,這種感覺讓張曉帆異常享受。
這些天,張曉帆的生活可謂是十分滋潤,在余春市獨自生活了三年,張曉帆從未像現(xiàn)在這樣開心,要錢有錢,要名有名,走在哪里,都能夠收獲到尊敬的目光。
但是張曉帆也沒有松懈下來,在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之后,張曉帆就必須要努力修煉,爭取早日重返天庭。
同時,在遠方,還有一個世界上對她最好的妹妹,正在受到煎熬,張曉帆必須要讓自己盡快強大起來,去保護自己的那個妹妹。
修煉了一會兒,張曉帆感覺到手機震動了一下。
太白金星自從那天早上給了張曉帆一個能夠短暫控制別人行動的東西之后,就沒有再聯(lián)系張曉帆了。按太白金星的說法和張曉帆的猜測。玉帝把他們貶下凡就是為了讓他們吃苦的,現(xiàn)在太白金星暗中與張曉帆聯(lián)系,其實算是一種作弊的行為了,要是太白金星的行為被玉帝給發(fā)現(xiàn)了,少不了要被重罰,甚至同樣被貶下凡也不是不可能。
所以太白金星特意囑托了張曉帆,只要不是遇到事關(guān)生死的事情,千萬不要主動聯(lián)系他,只能等他主動聯(lián)系張曉帆。
張曉帆雖然不知道天庭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是為了不讓這個便宜爺爺出意外,他也乖巧的沒有去找太白金星。
張曉帆微信上雖然有著幾個好友,但都是不怎么聯(lián)系的那種,此時手機震動,張曉帆立馬就猜到,這多半是太白金星發(fā)來的消息了。
打開微信,不一會兒,張曉帆的臉色陰沉了下來。
芙蓉小區(qū)六棟304號房間,目標人物,張曉帆。
一個黑衣黑褲,眼眸漆黑的男人站在這漆黑的月色下,打開了這一張紙,憑借那過人的視力,清晰的看到了紙上的那一行字以及那一張照片。
把紙吞下,這個黑衣男人從背包里拿出一些工具,沿著下水管道,輕松的爬到了三樓。
輕輕的撬開防盜窗戶,江南的三月有些悶熱,人們的窗戶基本上都是開著的。
撬開防盜窗戶,黑衣男人走了進去。房間的主人聽到了聲音,走出來查看情況。
“你……你是誰?跑到我家里來干什么?”張曉帆驚訝的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他感覺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機感向自己席卷而來。
黑衣男人嘴角勾勒出一個邪魅的微笑,對張曉帆說道:“我是來索命的人。”說著,從衣服里取出一柄鋒利的匕首。
張曉帆臉色一變,驚訝的問道:“你為什么要殺我?我不記得我招惹過誰。”
“哼,你已經(jīng)是個將死之人了,不必知道太多,你只需要知道,今天殺你的人,叫冷夜。”黑衣男人腳步輕移,動作很小,聲音很小,速度卻極快。
男人在短短的一瞬間,就來到了張曉帆的面前。
一抹寒光閃過,張曉帆的脖子上出現(xiàn)了一道紅線,一秒鐘不到的時間,一股鮮血自張曉帆的脖子處噴涌而出。張曉帆的臉上驚訝之色還沒有消散,不甘的倒了下去。
“要怪,就怪你還活著。”冷夜是一個講究藝術(shù)的殺手,他最喜歡的事情就是一刀割喉,然后看著那個人在他面前不甘的倒下。那種臨死前的不甘,掙扎,是他最享受的事情,可是這一次,張曉帆沒有讓他如愿,這個家伙,果然如資料中所說,即使在死亡面前,也沒有表現(xiàn)的太過不堪,如果不是他偶爾流露出的驚訝,以及在倒下時臉上那一抹淡淡的不甘,冷夜甚至都要以為,張曉帆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機器了。
任務完成,冷夜從窗戶跳出,相信明天就會有一則關(guān)于張曉帆的新聞出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