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人的目光中張曉帆緩緩的走進了教室。
賤貨驚呼一聲:“張……張曉帆,你還沒死?”
張曉帆皺了一下眉頭,不滿的說道:“你這是什么意思?我沒死,你感到很失望嗎?”
賤貨冷哼一聲:“好了,沒死就沒死,還得意起來了?你就算僥幸從劫匪手里逃出來了,也還是以前那個張曉帆,該干嘛干嘛去。”
“哼!”
張曉帆知道自己在這個班上不咋受待見,剛剛賤貨說自己死的時候,居然沒有幾個人感到擔憂傷心,可見自己在班級的地位是要有多低。不過他向來不怎么在意旁人的眼光,此時站出來告訴他們自己沒有死,就可以了。
“瘋子,允兒。我沒事,對不起,害你們?yōu)槲覔牧恕?rdquo;
“張曉帆,你真的活著回來了?我不是在做夢吧?”
剛才賤貨說的有理有據的,就連葉豐都差點以為張曉帆已經死了,此時見到張曉帆完好無損的站在他面前,幾乎是熱淚盈眶。
“哼!”楚允兒輕哼一聲,坐了下來。
“張曉帆,夠了沒有?快回座位去,沒死就沒死,這一次沒死,下一次就不一定了。你這還真把自己當英雄了?”學習委員站起來指著張曉帆說道。
張曉帆摸了摸鼻子,他可從來沒有把自己當成什么英雄,只不過是和朋友之間說幾句話而已,至于嗎?不過他知道自己在班上一向不受待見,他也懶得反駁什么,回到了座位上。
此時蕭冷玉才姍姍來遲,見班上氛圍有些奇怪,沒有說什么,坐到了楚允兒的旁邊。
賤貨見張曉帆居然沒有死,顯得很是驚訝,他剛剛說的那一套只是他自己的推測,說實話,在那種情況之下,除了張曉帆把那幾個大漢給殺死逃回來之外,他實在是想不出,那些大漢有什么理由放過張曉帆。
“張曉帆,你是怎么逃回來的?”
“逃?我需要逃?我是突然變成了超人,大發(fā)神功,把那幾個都給殺了,然后回來的。”
“吹牛不打草稿,我倒寧愿相信是那些大漢突然發(fā)慈悲,不殺你了。不過說起來,那車禍,還有那些大漢的身份,你知道嗎?”
“真話我都說給你了,你愛信不信。至于那些大漢的身份,你問我,我問誰啊?”張曉帆雖然沒有見到那幾個大漢的尸體,但是在那種情況下,他可不覺得那些大漢能夠活下來,從那么高的高空摔下來,多半要摔個粉身碎骨。即使那些大漢的體質異于常人,他們也多半難逃一死。畢竟不是每個人都能像他那樣有一個無敵技能的。
“哼,不說就不說,我還不稀罕聽呢。”賤貨做人不咋地,但是消息確實靈通,這一次消息錯了,使他有些丟臉,此時見張曉帆不肯說出真相,顯得很是氣惱。
蕭冷玉皺了一下眉頭。本來她對張曉帆的印象還有所改觀,沒想到這張曉帆居然這么喜歡吹牛。昨天她也以為張曉帆會回不來了,心里還為他默哀了一會呢,沒想到一早來到教室,就看到張曉帆完好無損的坐在教室里吹牛。
“嘿,以為自己逞了一回英雄,就真的是英雄了?都不把我們這些同學給放在眼里了。”
張曉帆皺了一下眉頭,他知道這人說的是昨天的那一件事,那一刻,張曉帆心里沒有那么多復雜的想法,誰知道到了這些人嘴里,竟然把他說的如此不堪。
“就是就是,真以為他那點小心思我們看不出來???不就是仗著自己不會有事,想在電視前演一把嗎?虧我開始還佩服他呢,誰知道居然是這么個人。”
張曉帆都快被他們氣笑了,演一把?那可是真槍真子彈,在那種情況下,一大堆人都給嚇尿了,他做點好事居然還被他們看不起了?
不過張曉帆知道這些人對自己成見很深,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張曉帆沒意見,楚允兒卻不干了,她站起身來。指著班上一眾同學,大聲指責道:“你們說倒是挺會說的,要是真的遇到了那種情況,你們肯定會嚇得尿褲子吧!”這件事情她可是在場的,她比班上的同學更加能夠切身感覺到那時候的氣氛。所以她對張曉帆的佩服可是確確實實的。
楚允兒在班上的地位不低,她這么一喊,班上的同學也不敢再跟著起哄了。
只是還有人在角落低聲嘟囔。
“這張曉帆神氣什么嘛,當了一回人質,還真以為自己是英雄了,還使得楚允兒刮目相看了。”
張曉帆的事情算是暫時平息了下去,對于張曉帆安然無恙的回來,大部分的人感覺不關他的事,只有楚允兒和葉豐這兩個朋友替張曉帆感到高興。這里面也不乏幾個心思歹毒的,甚至希望張曉帆去死。
比如賤貨,這一次,他的臉可是被打得啪啪作響,你說著張曉帆,平常不是來的很早的嗎?怎么偏偏今天這么遲才來?還正好趕在他剛說完張曉帆死了的時候冒出來打他的臉。
“你怎么不去死,你怎么不去死。”心中惡毒的想著,賤貨居然莫名的對張曉帆更加厭惡。
想著張曉帆剛剛對他說話的語氣和態(tài)度,他就感覺氣不打一處來。
幾分鐘之后,最后幾個同學也陸陸續(xù)續(xù)的來到了教室,上課鈴聲響起。班主任走進教室,見到張曉帆之后,顯得很是驚訝。仿佛見了鬼一般。隨后就快速離開了教室。
張曉帆有些無奈,他都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就因為三年前發(fā)生的那件事,導致他在這學校里很不受待見,雖然那一件是個誤會,但是這些同學不愿聽他解釋,他自己也懶得解釋,這就導致了他在班上人緣很差,同學們和老師們也好像很討厭他。
之前他還有些不明白,現(xiàn)在也算是稍微想清楚了,這一世,只有葉豐和楚允兒兩個朋友,以及劉思萱這一個妹妹,多半不是因為自己哪里做的不好。
而是因為太白金星所說的劫難。要不是他前面幾世做了一些好事,這一世怕是連這幾個朋友都沒有吧?
十多年來的生活已經養(yǎng)成了他有些逆來順受的性格,班上的人不待見他,他也不興的去做那熱戀貼冷屁股的事情。現(xiàn)在這老師這幅神態(tài),多半也是以為他已經死了。
這讓張曉帆稍微感覺有點郁悶,怎么著些人好像很希望他死一樣?
老師離開幾分鐘之后,又跑了回來??戳艘谎郯嗌?,很是疑惑的說道:“班長和趙文趙武兩兄弟呢?”
聽他這么一說,班上的同學才發(fā)現(xiàn),宋玉書和他的那兩個小跟班居然沒有來,難怪他們總感覺哪里有些不太對勁呢。
有一個來的遲的同學站起來,把宋玉書的事情說了一遍,這也是他在路上的時候聽到的新鮮事。不過是經過改良版本的,大體意思是張曉帆拿錢收買了趙文趙武兩人,讓他們揍宋玉書。
蕭冷玉聽到這個同學說張曉帆以來就惹事,對于張曉帆那點僅剩的好感頓時煙消云散了。
張曉帆聽到他的話,感覺有些哭笑不得,這些人的改編能力真是強。明明是宋玉書找人要教訓他,結果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到他們嘴里,怎么變成了他買兇了?
聽到這件事好像和張曉帆有點關系,班主任劉老師狠狠的瞪了張曉帆一眼,不屑的說道:“昨天當了一回‘英雄’,今天早上就來惹事了?”雖然班主任知道這件事情肯定不是像那個同學說的那樣,但是宋玉書身為他的班長,他自然是更偏向宋玉書的。
“等我處理完了宋玉書的事情再來收拾你!”說著,班主任急急忙忙的跑出了教室。
宋玉書家里可是一個標準的公務員家族,整個家族在余春市這一畝三分田上還算有點地位,要趁這個機會好好巴結宋玉書一下。
聽著班主任這毫不客氣的話,張曉帆顯得有些失望。本以為學校是個教書育人的地方,誰知道居然有著這樣的陰暗。
如果不是今天早上出門的時候,太白金星給了他一個能夠讓別人暫時聽他指揮的法術的話,此時此刻在醫(yī)院的恐怕就是他了吧?
如果在醫(yī)院的是他,劉老師還會表現(xiàn)的這么緊張嗎?
自嘲了一下,張曉帆搖了搖頭,坐在座位上做起了作業(yè)。
“真沒想到啊,張曉帆居然會花錢讓趙文趙武他們打宋玉書。”
“就是啊,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宋玉書是怎么惹到他了?他要打宋玉書?”
“嗨,這你們就不懂了吧,我聽說啊,宋玉書喜歡蕭女神,張曉帆也喜歡蕭女神,張曉帆肯定是看宋玉書不爽,所以出錢讓趙家兩兄弟打宋玉書。”
“不是吧?趙文趙武可是宋玉書的忠實跟班,跟著宋玉書好幾年了,那張曉帆要付出多大的代價才能夠打宋玉書一頓???”
“誰知道呢?要我說啊,這張曉帆真壞,同樣喜歡一個人,憑本事去追就是了,居然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不過宋玉書家里很有本事,張曉帆打了他,以后有他好受的了。”
宋玉書身為高三四班的班長,成天帶著兩個跟班,平日里沒少做壞事,可是此時,班上的同學居然都向著宋玉書。
張曉帆搖了搖頭,班上這些人,真的是說風就是雨。他們對自己的成見太深了,就算他解釋怕是也沒人愿意相信,他也懶得解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