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粗椿苏f道,“你怎么比我鎮(zhèn)定?你個女兒家不怕么?”
翊凰白了一眼曹睿,蠢貨,這個時候哪里是說這些的時候,翊凰趕緊掏出手帕將斷手包了起來,
曹睿瞪大了眼睛,“你,你,你做什么?”
翊凰四處觀察,找個石頭,刨了一個坑,將斷手埋了起來。
“翊凰?翊凰?”畢竟都是十多歲的孩子,哪里見過這樣的場面。
可是劉翊不同,她經(jīng)歷了亡國,滅門,尸體見過太多,雖說有些害怕,至少還是冷靜的。
死人有什么可怕的?活人才可怕。
剛埋好,就聽有太監(jiān)喊道,“擺駕回宮。”
看來良昭儀生了,怎么這么快?不是說女人生孩子要好多個時辰嗎?
“殿下,我要回去了,今日的事我知道你一定不理解,不過現(xiàn)在不是解釋的時候,明日殿下若想知道,就找個機會...”翊凰已經(jīng)來不及多說了,因為她看見皇后的嬌攆已經(jīng)走了。
自己再不跟上去,一定被人發(fā)現(xiàn)。
曹睿此時也已經(jīng)鎮(zhèn)定了,看來自己也只有跟翊凰在一起的時候是失去理智的,恨不得扇自己倆耳光,怎么總是在翊凰面前出丑。
他挖開翊凰挖的坑,看到翊凰竟然把手帕落在了坑里,拿了出來,恢復(fù)原樣,把手帕疊好放進懷里。
若是這一幕被翊凰發(fā)現(xiàn),一定會說,你不嫌惡心么?
可曹睿哪里還是剛才那個被嚇壞了的小子。眼神陰鷙的竟有些似與曹丕。
看來這件事是有人故意這么做的,剛好被翊凰發(fā)現(xiàn)了,只是翊凰為何會發(fā)現(xiàn)?她整日在皇后宮里,怎么有機會發(fā)現(xiàn)這種事?
曹睿不解,看來自己對翊凰的了解還真是太少,一定要好好下功夫了。
皇后看見新生兒心里很是高興,甄宓本就天生善良,看見孩子更是喜歡,見沒有什么大事了,帶著一眾人回了宮。
所有人都沒有發(fā)現(xiàn)風華殿那個一抹詭異的微笑,思美人。
這個女人真是不消停,還要做什么?
我要你們所有人都得不到好下場,良昭儀我好心與你為伍,你卻不肯答應(yīng),那么我就只能將你毀了,哈哈,與皇后交好,只有死才是你們最終的結(jié)局。
思美人的身影消失在夜幕中。
第二天曹睿早早的就來了椒房殿,給皇后請了安,又陪皇后聊了會趣事,想著昨夜的事就有些坐不住了。
“睿兒,你這是怎么了?還沒給你娶王妃呢,屁股就坐不住了?他日若是成了親,那母后想見你一面豈不是難于上青天?”皇后打趣道。
“母后,母后,孩兒想借你的翊兒一用。”曹睿實在是沒有別的辦法了,這翊凰日日跟著母后,如何找機會。
“你這孩子?要本宮的宮女做什么?”皇后有些警醒,曹睿最好還是別跟前朝的人有什么瓜葛。
“哎呀母后,兒臣心儀的姑娘最是喜歡前朝的服侍上的圖騰,兒臣想著也只有您宮里的翊兒是前朝的皇族,一定非常了解。母后,您就答應(yīng)了吧,左右翊凰在這里也沒什么大用處。”曹睿開始胡編亂造,恨不得將翊凰說的一無是處。
皇后想了想,算了,不過是一個圖騰,也出不了什么事,“好,去吧。”
日后也一定是有了媳婦忘了娘的主。
曹睿拉著翊凰找一個沒人的宮殿,曹睿問道,“翊凰,你快說,昨夜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一夜都在想這件事。”
翊凰避重就輕將實情始末說了一遍。
曹睿卻問道:“那個時辰,你怎么會出現(xiàn)在那里?你不睡覺的嗎?”
“我也不知道那是哪里,走著走著就走到了那,你也知道,我從小是在山陽公府長大的,對這王宮一概不知,迷路很正常吧,不過是睡不著閑溜達。”翊凰發(fā)現(xiàn)這個曹睿很是好騙。
“那你說,那個黑衣人是怎么回事?”曹睿又開始犯迷糊了,翊凰是不是有什么妖術(shù),專勾人心魄?
如果不是,那為何曹睿每每見到翊凰,都像另一個人。
“我也不知道,也許是故意陷害?”翊凰開始踱起步,分析著。
“若是陷害,計劃也不周全?。繛楹我谟性械恼褍x娘娘宮里?”
曹睿也是這樣想:“是啊,昭儀有孕,備受恩寵,難道是有心人看不得她受寵?那為何是埋了一只斷手?有什么用呢?”
“還有,剛才你說是兩個黑衣人?一人一手一個?也就是四個,如果昭儀娘娘這里有一個,那么還有三個人的宮里有”
翊凰卻說道:“也不一定,沒準是一個宮殿里放兩只?沒有什么道理可言。”
曹睿搖搖頭:“不會是,如果是,那么他就需要埋了這個再找其他地方,可是你也找了半天,沒發(fā)現(xiàn)啊。”
“也許是我沒找到呢?”翊凰說道。
“不管怎么樣,這件事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父皇不在宮里,我就要擔起長子的責任。曹睿暗自心想,辦好了事,父皇一定夸贊自己。到時太子之位?..
“那好,這件事就交給殿下您了,奴婢回宮了。”翊凰說罷就要走,既然你想查就查吧,反正跟我沒有多大關(guān)系,不過是自己一時好奇罷了。
曹睿急忙攔住她:“翊兒妹妹,這事是你發(fā)現(xiàn)的,自然得你和我一起去查。況且我都跟母后說了是要前朝的圖騰,沒個個把月也完成不了。這段時間我會日日進宮找你,如何?”
曹??瘩椿藳]有動心,繼續(xù)勸道,“翊凰妹妹,難道你不好奇嗎?”
翊凰怎會不好奇。都是半大的孩子,自然也想查個明白,可是她實在不想跟曹睿走的太近,她可不想惹來什么不必要的麻煩。不過看來也只有曹睿能幫忙了,也好,有了曹睿這個大金山好辦事,一旦我查出此事跟我父母沒有關(guān)系我就收手,也許還能跟他要點錢財?
“也不是不可,但是我?guī)湍悖愕媒o我好處”二人一拍即合。相約夜晚再次見面。
也許就是這樣巧,也許這就是天意,誰也想不到,思美人不過是想害那些和自己爭寵的人,不成想?yún)s讓兩個孩子牽出了天大的宮廷秘辛。
良昭儀生的是個小公子,太后心里高興,下了懿旨晉封良昭儀為妃。闔宮上下無不前來祝賀,一時間風華殿門庭若市。
錦德妃陪皇后用的午膳說道:“姐姐,良妃此次萬分感謝娘娘,說要送您一份大禮呢。”
“若真感謝,不必張揚,日日來請安就好。”皇后也是不做他想。
畢竟自己對曹丕沒有任何感情,那么他的妃子如何她也不在乎,只是在這宮里別給我惹事就行。
甄宓躺在躺椅上,閉目養(yǎng)神,充愁喜色的進來:“娘娘,信鴿來信。”
甄宓高興的一下子做了起來,拿著書信走進了密室。
“一切安好。”就這四個字?怎么會只有四個字?
充愁看著一顆心被曹植左右的甄宓說道:“娘娘,一切安好,就說明王爺沒事,所有人都沒事,難道不好嗎?”
是,只要你沒事就好。算算日子,也有半個月了。
“再過兩個月多,就是甄昊大婚的日子。而睿兒的婚事安排在陛下回宮后,希望這中間不要再出什么事了。”皇后默默念
“娘娘,想太多,頭自然疼,奴婢給您點上安息香,您早早歇下吧。”充愁打點好一切,守在廊下,今日是她當值,這樣靜謐的時光是不常有的。
在這宮里只要有女人就有不停的宮斗,這一點充愁比任何人都清楚。
只要守好甄宓,等大仇已報的那日就是她真正能夠歇息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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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已熟睡,三更的鑼剛剛敲過,看著已經(jīng)熟睡的翊凰,扯下外面的宮裝,露出里面的黑衣,蒙好面,向相約的地點飛去。
曹睿已經(jīng)等在了那里,同樣的打扮,讓倆人相視一笑。
“殿下,我們走吧。”翊凰說道
“等等。”曹睿拿出準備好的皇宮簡圖,說道:“這是一份我自己畫的地圖,你先看一下,那日你所處的位置在哪里,黑衣人又是朝哪個方向去的,這樣為我們省去很多時間。”
翊凰心道自己怎么就沒想到這個辦法,算你聰明,贊賞的看了一眼曹睿,曹睿卻得意一笑。
“應(yīng)該是這里,翊凰指點地圖上的方向,先是這,這,然后是這里,我就是跟到了這里跟丟的”翊凰如實說道,
“好,那我們就先從良妃宮中找起。”二人飛向?qū)m墻,蜻蜓點水般的飛了過去。
“這是我們上次埋斷手的地方。果然還在”曹睿說道。
可是翊凰卻不是看向這里,她心想,如果黑衣人是分別將斷手放在不同的宮殿,按照曹睿畫好的地圖,那么下一個宮殿便是仇昭儀處,可是原來的仇昭儀現(xiàn)在的敬妃,可她并未有孕。
倆人隨即向敬妃處查探,翊凰同樣是來到了一處平時很少有人來的后殿,她照樣按照她上次的方法尋找,她拿出曹睿給她的發(fā)釵,當當當?shù)妮p敲著,果然讓她發(fā)現(xiàn)了不同的地方。
曹睿搬開宮石,跟良妃那里一樣,仍然是在第二層,撬開宮石,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