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黑狗血淋在胡嬸的棺材上,胡嬸的棺材忽然動了起來,里面像是有凄厲的慘叫聲傳出來,咚咚的敲擊聲,預示著有什么東西要從里面出來。就連老劉頭貼在棺材中間的符紙,都一張張的自動燃燒起來。
我在旁邊看的一愣楞的摸不著頭腦,不是說胡伯老兩口感情一直很好嗎,可是明明老劉頭已經(jīng)能幫他解決胡嬸回來的事情,他為啥一定要她魂飛魄散呢。
大家將棺材抬到一堆木材上,將大火點燃,火燒了沒多一會,就看見棺材里流出了不少尸油,大火燒的更旺了。
終于從今天開始再也不用每天晚上看到奇怪的東西了,可是李玉婷忽然跑出人群,大聲呼喊著:“快停下,胡嬸不在里面,你們燒了他的棺材會遭到他的報復的,到時候全村人一個都跑不了。”
聽到李玉婷的話我第一個,沖了上去,攔住了他。我明明看見大家將護身的尸體抬進去的,也就是說胡嬸的尸體不但在里面,很可能還有兩個。至于到底哪個才是這無從考究,但如果說胡嬸不在里面。我首先第一個表示不相信。
我迎上去不由得問道:“李玉婷你憑啥這么說,胡嬸的尸體是我放進去的。她在不在里面我當然知道。”
誰知道李玉婷一把推開我,神秘兮兮說:“我剛才看見胡嬸又去了胡伯的屋子里。”
什么,雖然自從白老劉頭為師以來,對于所有的詭異我早就習以為常,可是我還是暗自吃了一驚。
我看見胡伯遠遠的走過來,那神情步伐帶著陰柔,像是一個女人一樣的邁著小碎步,那神態(tài)竟然與死去的胡嬸一般無二。
就在這時候,那具燃燒著的棺材,也許是火烤的緣故,咔吧一聲裂了開來。一望之下我頓時目瞪口呆。棺材里竟然空空的什么都沒有,雖然棺材底部仍能隱隱看出里面躺過死人,尸油滴滴答答的,可是尸體去了哪里呢。
是不是老劉頭的法術不到家被尸體逃了,胡伯越走越近,我看得見他眼里有憤怒,他走到火堆旁,咕咚跪倒在地,雙手狠狠的掐住自己的脖子,嘴里哇哇的亂叫著。眼看他就要將自己掐死了。
我有些害怕,猶豫著不敢上前,只得向老劉頭求救說:“師傅,您看,這咋辦。”
老劉頭嘆了口氣,道:“家昌啊,婦人之仁早晚害死你自己啊。”
他雖然嘴里這么說,但是卻徑直走到胡伯跟前,一張黃色符紙輕輕貼在他的額頭,胡伯雙眼一瞪,暈了過去。
那張符紙卻并沒有燃燒,沒有燃燒可能是附在胡伯身上的鬼魂已經(jīng)走了,可是跟了老劉頭這么久,我也認得一些符咒,老劉頭拿的這一張并不是什么驅鬼符。
記得我有一次被蝎子蟄到,老劉頭就是用一張這樣的符咒,為我止疼的。我絕不會看錯,只是我不明白為啥老劉頭竟然用一張驅除,蝎子的毒的符咒,對付一只白天都能附身的惡鬼。
任由棺材燒成了灰,依然老劉頭很認真的做了法事,我回去后。對于胡嬸身上那個帶著照片的小盒子,百思不解。
我真想問問胡伯到底認識不認識李壽山,但是胡伯到現(xiàn)在還在昏迷中,等待的感覺猶如百爪撓心,我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樣的來回踱步。
“小子,就是我死了,你也不見得有這么擔心吧”老劉頭似乎有些不開心,有些酸酸的說道。
我有些不還意思的撓撓頭,低聲附在老劉頭耳朵邊上問道,“師傅,你是不是有些狠胡伯,故意不認真幫他驅邪。”
我這一問可捅了馬蜂窩,老劉頭一瞪眼,“你說啥,修道之人講究善念為懷,老子咋就不用心了。”
我用眼睛瞟了一眼,還在胡伯頭上貼著的那張符紙,老劉頭立馬會意,沖我點點頭到背著手走進自己的房間。
我明白他的意思,這是有話對我說,我便也找了個理由將胡伯托付給李玉婷照顧,跟著老劉頭回了屋。
坐下后老劉頭說道:“你是不是奇怪,那明明就是一張普通的,驅除毒蟲的符咒,我卻用它幫胡伯驅鬼。”
我點了點頭,沒敢打斷他,我知道他接下來一定有話說。
老劉頭輕輕咳嗽了一下,清了清嗓子說道:“人心險惡啊,我早說過鬼由心生,我要是不用符咒配合胡伯,他要是真的自己掐死自己,那不就成了我的罪孽了嗎。”
他的話說的云山霧罩,我竟沒有聽明白,忍不住問道“師傅你是啥意思,你配合胡伯。你是說他是裝的。”
老劉頭點了點頭,“我根本就沒有施法,附體在胡伯身上的鬼物咋就走了,因為胡伯根本就沒有被鬼附體。”
“沒有附體,他為啥要自己掐自己,他瘋了不成,再說了明明棺材里沒有尸體,不是跑了還能咋解釋。”我反駁道。
老劉頭走過來敲了我一下,一臉失望的表情,“我老人家,咋就收了你這么個笨徒弟呢。”
我忽然想到了什么,也許老劉頭說的是對的,是我社會經(jīng)驗太淺,還不明白人心的險惡。在心里憋了很久的話沖口而出,“師傅,你說胡伯會不會跟李玉婷有關系呢,比如父子。”
老劉頭被我的話說的也是一愣,我慢慢的將胡嬸棺材里那張照片的事情,告訴了老李頭。
老劉頭陷入了沉思,他緩緩的說道,“徒弟啊,這一趟,不簡單啊,這個胡伯不簡單啊,恐怕這一切都是他搞出來的。”
是啊老劉頭的話也有些道理,因為胡伯一家很少跟村里人來往,如果他真的是照片里的李壽山,那他又是為啥回來到這里。
老劉頭搖搖頭,自言自語說著聽不懂的話,旋即又自己一笑,“李壽山我倒是知道古代有名的方士。可是他卻死了很久前就因為,巫術被當時皇帝斬殺了,不可能是他。”
這劉老頭竟然還有心情說笑,死了很久的人還說他做啥,忽然我心里一種不好的感覺。心中頓時覺得一陣陣惡寒,便不由得問老劉頭,“師傅,你說胡伯幾乎跟村里人很少來往,會不會因為其實他才是鬼。”
如果是鬼就有可能活很久,就不能用人的心態(tài)來度測。可是就算古代的方士李壽山還活著,可是他到底為了啥才一味的與我們作對呢。
正說著,忽然老劉頭向著窗外喊了一聲,“誰,誰在外面。”
老劉頭的話讓我頓時心中一驚,窗戶外怎么可能有人呢,除了我跟老劉頭以外,唯一的還能四處活動的人,就只有李玉婷。
可是他不是看著胡伯呢嗎。我們瞬間沖了出去,可是窗外卻連鬼影子都沒有一個,更何況是人呢。
胡伯躺在床上還沒醒來,老劉頭看著我一笑,“就算他原名叫李壽山,也一定不會是我印象中的李壽山,真正的李壽山不但道術及其厲害,就連心智也不是胡伯可比的。”
雖然老劉頭這么說,可是我總是隱隱有些不安的感覺,房間里少了一個人,從一開始他就經(jīng)常莫名其妙的消失。難道這與我們此行的目的沒有什么關系嗎。
想著李玉婷那種可以看破別人內(nèi)心的特殊能力,我無法相信他是個普通人,他到底是誰。
出現(xiàn)的突兀,而離開的也那么神秘,我從來不記得大門被打開過,可是他到底去了哪里呢,胡伯的手中像是攥著一件東西。
趁著他沒有醒來,我掰開他的手,他的手里竟然是一張紙。這是一張地圖的一角??礃幼酉袷枪糯貓D。
我頓時一愣,他的那張圖竟然跟我在我的,全家福后面發(fā)現(xiàn)的地圖,有些相似。老劉頭更是楞在哪里,也許他是想不到,如此窮山僻壤的一個老頭手里竟然會有,一張連他都覬覦的一張地圖。
“看來,他們也是為了不周山來的”老劉頭說道。
不周山這個名字我是第一次聽說,華夏地圖上從沒有這個奇怪的名字,我用茫然的眼神看著老劉頭。
他背手沉默了片刻說道:“遠古漢族神話里,記載西北海之外,大荒之隅,有山而不合,名曰不周,而根據(jù)遠古時華夏地域,甘省卻在全國的最西北。傳說不周山山高萬仞,是通往天庭的唯一途徑,尋常人根本無法到達。”
我瞬間想起了李玉婷,他曾說過他要去遠的連自己都不知道的地方,難道他是要去天上,可是真的有天庭存在嗎。
難道他每年都來到這里,是在尋找傳說中的不周山,我相信老劉頭的目的也是如此,因為,都說昆侖是神山之首,而不周山卻是昆侖之主。
“師傅,胡伯咋還不醒,是不是你用的符咒鎮(zhèn)住了他”我問道。
老劉頭踱著步子,到背著手,雙眼望著屋頂說道:“如果我猜的沒錯,他不會醒了。”
啥,我有些不相信老劉頭的話,但想著他肯定的語氣,我還是忍不住將手,伸到了胡伯鼻子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