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眼夜梟,這個名字我還是第一次聽說,這不就是一只紅色的老鴰嗎??瓷先ニ难劬Τ嗉t如血。有些略有人眼的月牙形。但又有什么稀奇的呢。
捉住這血眼夜梟后,老劉頭呼的站起身來,“嘿嘿沒了眼睛,我看你今天往哪跑。”
說著就像墳地深處走去。
聽老劉頭說這鬼眼夜梟,是鬼物用自己的尸肉喂養(yǎng)的異種,與它心靈相通,所以就像那鬼物的眼睛一般。
剛到墳地附近,老劉頭的身體就像箭一樣的躥了出去,將一張藍色的符紙,打在墳頭上。緊接著從包袱里掏出,幾根桃木橛子,狠狠的釘在墳墓四周。
可就在老劉頭訂第二個橛子時,我感覺腳下的泥土像是活過來一般的蠕動起來,四周吹起一陣狂風,頓時塵土遮住了日光,四周土地的蠕動更加的劇烈。
老劉頭卻好像并沒有覺察到這些一樣,仍然舉起手中的半拉磚頭,狠狠的將木頭橛子砸了下去。
風更疾,就像是一個人在嗚咽。那凄凄慘慘的聲音,讓我的心情也像是受到了影響,不由的暗自悲傷。
老劉頭大喝一聲:“家昌,抱守元一。別讓他有機可乘。”
這一聲喊就像是打雷一樣的,我頓時覺得靈臺清明,不由得對老劉頭的定力暗自佩服。就在他拿起第五根橛子時,卻一把將磚頭塞進我的手里。“家昌,你來。”
他的聲音不容置疑,我就是有一千個不情愿,也不愿在這時候退卻,只得點啦點頭應了一聲是。
“家昌,家昌是我啊”一個熟悉的聲音,悄悄的傳進我的耳朵,我從老劉頭的表情里知道這個聲音他并沒有聽到。
竟然是月悠然的聲音,我承認我對她有些好感,甚至有喜歡,可是我是在救自己的命啊,她卻要阻止我。
我閉上眼睛,兩顆淚珠順著眼角滾了下來,算是緬懷自己還沒開始就已經(jīng)結束了的感情吧。我狠狠的又一次舉起了磚頭砸了下去。
耳朵里傳來陣陣驚呼,“家昌,你一定要相信我,我從來沒想過要害你。”
月悠然的聲音變得有些虛弱,讓我的心里一軟,從心里與她對答,“不想害我,那以往發(fā)生的事情怎么解釋。”
我的心有些動搖了,我更愿意相信月悠然的話,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我有些喜歡她。
她似乎能讀到我心里所想,接著說道:“相信我,劉老頭這樣做絕不是為你好。”
到這個時候她還想迷惑我,對她的表現(xiàn)我覺得有點傷心,不管月悠然是人還是鬼,我也不愿意傷害她。可是我不想傷害她,就是她詆毀老劉頭的理由嗎。
竟然還說老劉頭也是想害我才會幫我,這么可笑的理由我咋能相信,我又不是什么大人物,劉老頭這樣的高人憑啥要害我。更何況他還是我的師傅。
“告訴你,這一切都是劉老頭的陰謀”月悠然的聲音急切的說道:“我跟奶奶生活的好好的,全被你打亂了,他要你做這最后一步,是要你傷了天胎的福澤,好控制你啊。天胎之人福澤深厚,我們咋能害你。”
我只知道我是易見鬼的鬼仔,但她卻說我是天胎,我不知道誰說的是真的,不過我砸下桃木橛子的力道卻小了下來。
“你~你有啥證據(jù)”我從心里問道。
“其實老劉頭是……”月悠然的是字還沒有說完,忽然我身后的老劉頭,一掌狠狠的砸在桃木橛子上。
我雖然不太相信月悠然的話,可是從老劉頭的表現(xiàn)里,說明其實他能聽到月悠然對我的秘語。而的確老劉頭的身份有些讓人無法捉摸。
要不然他下手的時間咋會那么的巧合。正趕到點上。做完這一切老劉頭,拍了拍手,妥了。
我只覺得心被狠狠的揪了一下,隱約覺得也許月悠然對我并沒有惡意,細細想來她還真沒有害過我,雖然老劉頭砸下去那一刻我暗中做了一點手腳,但是我卻不敢確定是否可以幫到她,更多的卻是有些遺憾于月悠然沒有說完的話。
“還敢蠱惑我徒弟,找死。”老劉頭惡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這是一個修心之人的作為嗎。
回到住處后,出奇的老劉頭煮了一小鍋的肉,只不過那肉的顏色有些鮮紅,倒像是沒有放血就宰殺了一樣。
讓我吃我就吃,只是卻不見老劉頭夾上一口,他只是一杯接一杯的喝著素酒,“我是修行之人,不能因為吃葷,傷了道行。”
這一點我是相信的,就不在說什么,反正我還沒有開始修煉,也不算什么道士。不過老劉頭說他是道士又不是道士。我確實想破腦袋也不能理解。見他喝了酒,我就裝作不經(jīng)意的問道:“師傅,你說你是道士卻又不是道士,這是為啥”
“哈哈”老劉頭笑的有些得意,搖頭晃腦的,將杯中酒一飲而盡。“一般的道士,始于張道陵,敬老子為祖,而我這一脈,卻是只敬天地,你說我算是道士嗎。就是說我修行的,不屬于現(xiàn)存的任何一脈。自從盤古開天地,我們這一脈只傳過三個人。”
“這么厲害,那這三個人到底是誰”我抻著脖子問道。
“黃帝,姜子牙,第三個是我……不知道”老劉頭的話就像他的人一樣的不靠譜,但是卻只說了兩個。第三個竟用不知道搪塞我。
我心里想著這老家伙真會替自己臉上抹金,莫非他想說最后一個是他不成,我差點忍不住笑出來,揶揄的說道:“師傅你是說第三個就是你了。”
“咋,是我就很丟人嗎”老劉頭啪的一聲放下酒杯,臉上帶著些許遜怒的神色。
我想笑不敢笑的學著他說我的樣子說道:“師傅啊,修行先修心,你這樣小心陽痿早泄半身不遂。”
終于把他說我的還回去了,我心里暗自得意,只不過后一句我換成了,陽痿早泄,當然這也是我所知道的男人最怕的事情。
老劉頭臉上一紅,“吃肉都堵不住你的嘴。”
吃過飯后,老劉頭教了我一些打坐的功法,說是讓我好好吸收豬肉的精華,不就是幾塊豬肉嗎。還用的著這么正式的打坐吸收嗎,老子睡一覺,不就全部消化了。還用得著什么意守丹田,抱守元一的嗎。
可是就在我修煉的時間不大,就覺得眼睛異常的澀,眼淚像嘩嘩的,真是難受死了。頭頂百匯穴處像是起了旋風一樣的,旋轉著。
“師傅,我頭上再轉”我喊了一聲師傅,“我這是咋的啦。”
“好小子這么快,奇跡啊,奇跡,天賦異稟。”老劉頭連連驚嘆道:“竟然這么快就能開眼了。”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我就開天眼了,這也他媽的太簡單了
“簡單”劉老頭隨即說道:“尋常人就算是吃一萬只鬼眼夜梟的肉,也不見得能開天眼,沒想到你不但全部吸收了,還開了天眼。”
這件事情就這樣過去了,我開天眼,老劉頭只是驚嘆了那一次,但隨著第二天的到來,老劉頭卻一天一天的心事重重,好像遇到了什么不開心的事情,好像很著急。但著急卻又好像不愿意讓我看見是的。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想多了,但是他的表現(xiàn)就像是當初我的父母為我不開心一樣。難道老劉頭心事重重的源頭是我。還有什么事情是他不能解決的呢……。
我忽然想起了月悠然說的話,老劉頭其實是……。他是誰,為啥他每次就連喝多酒都從不提自己的名字,年齡。還說自己是道士又不是道士。他到底是還是不是呢。
一切都沒有答案,想害我月悠然早就被老劉頭滅了。如果她活著多好,也許她會告訴我一切。
我想著還是回趟家,跟母親商量下比較好,從小到大我是事情,一直是父母拿主意,這忽然離家還真的不太習慣。
吃飯時我告訴老劉頭,說想回家看看,誰知道老劉頭眼一瞪,筷子一摔,“去做啥,沒出息,才出來幾天就想家,戀家的娃沒出息。”
我對老劉頭將了一軍,“你有出息嗎,這么大年紀還守著個小破廟,還好意思教訓我”
也許是我的聲音有點大,嚇到他了,他楞了一下,“只要入了修行門,就必須承受五弊三缺的詛咒,我曾經(jīng)什么都有過,權傾天下,富可敵國。哎轉眼全是一場空”
他說他有過權利財富,而且還很多??此哪昙壊贿^五十多歲,那五十年左右的大人物他會是誰呢。
老劉頭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一般,搖搖頭探口氣,“別想了,你想不到的,我門所修煉的金篆玉函,為遠古道門秘術,整部書分為,山,醫(yī),命,相,卜。山字術為長生符箓之術我雖修煉的是相術,但對于山字之術,也有所涉獵。哎,天劫啊若不是天劫……”
老劉頭的話意猶未盡,但他卻不在說下去,難道他是告訴我,其實他的壽命很長嗎。
老劉頭純粹故弄玄虛,因為他還是喝多了,既然他真的是什么上古相術的傳人,又咋會看不出我要趁著他喝醉,偷偷回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