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圓看著何生米一頭血,不心疼才怪,便說道:“算了吧。”
兩個大叔也不知道何生米是被打傻了還是本來就傻,既然圓圓都不追究,他們也懶得管了,走開了。
圓圓走到何生米跟前,問道:“你為什么不躲?”
“我躲了,你就走了。”何生米癡癡的說到,“有些事,我不能告訴你,是為你好。昨天的事,我如果不那么做,你爸爸真的會有危險。他們很壞,勢力也很大,阻止你爸爸上報材料是必須的,我只是用了損失最輕的一種方法,希望你能相信我。”
圓圓和何生米在一起也不是一天兩天,對他也有一定的了解,加上女人天生靈敏的第六感,她相信何生米有苦衷,但對昨晚發(fā)生的事情,心里還是有些放不下,便說道:“生米,我們還是做回朋友吧,你保重。”
圓圓頭也不回的走了,何生米傻站了好一會后,才慢慢回去。
經(jīng)過一個路口時,有城管和一個賣水果的攤販起了爭執(zhí),那個攤販本來要推著水果車離開的,但一個城管卻猛地將他的水果車掀翻,水果撒了一地。
掀車的城管怔了一下,何生米看他表情有點怪,有點像后悔,有點像是納悶自己為什么會這么做。
“我走就是了,你掀什么車?”攤販吼著去撿地上的水果。
“你還敢吼我!”掀車的城管一腳踹翻攤販,又去踩爛地上的水果。
攤販也怒了,沖起來跟城管廝打在一起。
何生米本以為只是場常見的糾紛,也沒心思多看,正要離開時,卻發(fā)現(xiàn)徐玲也在那里。并且目不轉(zhuǎn)盯的盯著城管,那樣子不像是好奇觀望,倒像是在給那名城管施加什么邪術。
那名城管的火氣越來越大,揪著攤販往他胸口狠狠給了幾圈后,又抓著他的頭往路牙子上撞。
路牙子那是水泥的,頭是肉,怎么撞得贏。攤販的頭撞過去后,便不停的流血,躺在地上。那城管卻還不依不饒的踹他。
忽然,徐玲把目光移到了攤販身上,眉心緊皺,像在運功似的,額頭也冒出了汗。而此時,攤販好像喘不過氣來一樣,呼吸很困難。
何生米猜到這一切都是徐玲在搗鬼,她影響了城管的情緒,緊接著又影響攤販的心臟功能,想那攤販死在這里,把事態(tài)弄大。
何生米連忙走到徐玲旁邊,假裝不知道她在干什么似的,重重拍了下她的肩膀:“徐玲,好巧??!”
徐玲施功被突然打斷,險些自傷,劇烈咳嗽幾聲后,問道:“你干嘛?”
當徐玲被打斷后,攤販的身體狀況慢慢好轉(zhuǎn),而打人的城管也像夢中清醒一樣,知道自己這樣做不對。糾結(jié)一會后,向攤販伸出了手:“別躺著了!起來!”
城管把攤販牽起來后,有點道歉的語氣說道:“要緊嗎?不好意思,心情有點差,要不要看醫(yī)生?”
攤販剛才差點被打死了,見城管的態(tài)度突然轉(zhuǎn)變,只以為城管是試探自己,只要不再挨打,其他都無所謂了,便說道:“沒事。”
“這水果多少錢?我們隊里賠你!”
“不用了!”攤販連忙將沒有踩壞的水果撿上車,往弄子里推。
徐玲見事情就這么完了,有點生氣,對何生米說道:“你知不知道剛才你壞我事了!”
“壞你事了?什么意思?”
“你自己跟唐先生交代吧,這是他交給我的任務,現(xiàn)在因為你而搞砸了。”徐玲氣呼呼的說到,再看了看何生米,換了個語氣問道:“你剛才跟人打架了,怎么身上都是血?”
“沒事,練練筋骨。”何生米一副無所謂的態(tài)度。
“我不管你,我回去,你自己想好怎么跟唐先生解釋吧!”徐玲說著要走,何生米拉住了她,問道:“解釋什么?你剛才在干什么?。?rdquo;
徐玲看看旁邊的人,怕說出來別人會知道,便說道:“唐先生會跟你說的,你做好心理準備!”
何生米呵呵笑著回去,想到自己剛才救了一條性命,那攤販應該是個老公,父親,可能還是家里的頂梁柱,往大了說,是拯救了一個家庭。并且是破壞唐一城的事情而拯救了一個家庭,何生米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讓你害的我跟圓圓有芥蒂,我還要壞你更多的事!”何生米狠著臉色,心想到。
果然,何生米剛回宿舍洗澡換了身衣服,唐一城就打電話來了,約他出去聊一下。
這次沒有約在咖啡館,而是一間茶樓的包廂里,這個唐一城看起來很有品味的樣子。
何生米進包廂后,唐一城支走了茶藝師,自己動手泡茶,泡茶時什么都沒說。
何生米憋不住話,開口道:“唐先生找我什么事???”
唐一城抬頭笑笑:“喝茶。”沏好一杯茶端給何生米,說道:“請!”
何生米接過茶,一口而盡。
“茶是要品的,你那樣喝,就品嘗不到茶里面的韻味。”
“我沒那么講究,對我們鄉(xiāng)下人而言,茶嗎,就是解渴的,大口喝才痛快。”
唐一城笑笑沒接話,細細抿了口茶后,才說道:“蘇正言的事,你辦的不錯,既沒有把事情弄大,又能保證項目繼續(xù)進行,能力不錯,值得夸獎。”
“呵呵。”何生米笑笑,“我想起一件事來,唐先生,今天下午我碰見徐玲,她跟我說了些莫名其妙的話,說什么我要向你交代,可是具體什么事她又不說,你能告訴我什么事嗎?”
“小事,過了就過了,沒必要再提。以后你在路上見到徐玲,如果她神氣凝聚的話,你就不要打擾她了,我喊你來,是有另一件事要談。”
“什么事???”
唐一城沉思了一會,“我也不繞圈了,你是個人才,我很欣賞。但人才,有很多人都會想要,我要留住你,除了教你修煉方法外,還會用一些可恥的方法求個保障。”
“什么意思?”
“剛才你喝的茶里面,有蠱蟲,是寄生在你心臟里面的。不過你放心,它要一個月后才會蘇醒過來,吞噬你的心臟。”
何生米連忙拍桌子站起來:“你害我!”
“不是害你,是幫你。你還太年輕了,不經(jīng)世事,我怕你被別人騙了,離開我們暗力會,到時候軒轅堂的人要對付你,我就救不了你了。”唐一城皮笑肉不笑的說到,“你放心,只要你配合,我每個月都會給你解藥,一顆解藥會讓蠱蟲再沉睡一個月的時間。”
何生米咬著牙,捏緊拳頭,很想揍唐一城一頓,但是也知道沖動解決不了問題。
“坐下吧,我還有事情要你做呢。”唐一城壓了壓手,從公文包里拿出三萬,擺到茶座上。
看到這錢,何生米知道又要他去害人了。
“你先說什么事!”何生米冷著臉色說到。
“是這樣的,徐玲學校有個女孩子,向來成績都很好,但是這次考試卻意外的很差。被老師罵了,女孩子很傷心難過,不停的自責,每天都偷偷到宿舍樓頂上去哭,我想你幫她解脫。本來這事是徐玲的任務,但是我想你也鍛煉鍛煉,就決定讓你去做了。”
何生米呵呵一笑:“你想我隱身推她下樓?讓人以為她是自殺,然后把事態(tài)擴散,讓大家抨擊教育制度?”
“這樣做是好事,應試教育的悲哀,你應該深有體會,如果犧牲一個人,能夠推動教育改革,哪怕是一小步,她也死有其所了。”
“如果我不做呢?”
“你不做,我會覺得你有心跟我過不去,那樣就不好了。”
唐一城轉(zhuǎn)了轉(zhuǎn)茶杯,暗示何生米別忘了自己身體內(nèi)蠱蟲的事。
“就是說我沒得選了!”何生米壓抑著怒火說到。
“不要說的這么難聽,我從來沒有逼你,我也不會逼任何人做任何事。”唐一城說完又笑了,拍著何生米的手,說道:“那女孩你不送她一程,徐玲也會去,反正她都是要死的,你何必為她傷害我們之間的感情呢?”
何生米點了根煙,他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qū)W會抽煙了,好像是得到神筆之后,郁悶事反而多了,不知不覺就抽起煙來了。
“生米啊,我琢磨過你的異能。它好是好,但是有一個麻煩的地方就是總需要功德,我這里倒是有個辦法,可以讓你破了這層枷鎖,讓它真真正正的由你隨心操控。”
何生米明白,唐一城這是恩威并施,一邊拿蠱蟲要挾自己,一邊又拿新的修煉方法哄自己。等于是先給一巴掌再給顆糖,讓何生米有個給自己的借口為他辦事。
而如果這次他真的做了的話,那他就真的成了暗力會的,手上沾的血,洗也洗不掉。
“我等你好消息!”唐一城把錢推到何生米跟前,站起身出去。
何生米將那些錢抓在手里,捏成一團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