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宋萍萍說出這個詞的瞬間,我和楊哥的心頭同時一跳,對視一眼,皆是感覺到了一絲詭異。
她說完就再次陷入了昏迷之中,所有人都迷茫的互相看了看林寶生就轉(zhuǎn)向我:“她說的山洞是什么意思?”
我想了想就把之前看到的那個山洞說了出來,這一次楊哥并沒有阻止我,可能也是因為這種問題遲早也會被問道,所以不方便在隱瞞了。
聽到我發(fā)現(xiàn)了山洞,而宋萍萍就昏倒在洞口前,大家的表情一時間都變得有些古怪了起來。
魏來遠還是堅持著離開這里,不過卻沒有幾個人符合他,這讓他很郁悶,畢竟他也是為了宋萍萍好。
到最后他只能說,如果今天不走,明天說什么也要回去,情況已經(jīng)發(fā)生總是拖著對宋萍萍不好。
雖然大家都不說話,但是也算是認可了魏來遠的話,眼看已經(jīng)過了中午,我們在這里扎了帳篷,因為地面很潮濕,被褥足足放了三層,好幾個人擠在一起睡才行,金琥和銀薇作為女性,充當了照顧宋萍萍的看護。
幾個男人在附近撿了一些枯枝架起了火堆,我們簡單的對付了一口,就圍坐在火堆旁。
王萊的錄像機一直開著,他此時就開始錄制我們,我們也不理會,這個時候,沒有人有心思開玩笑,大家都皺著眉頭,各自想各自的。
楊哥一邊照顧火堆,一邊低頭沉思,很長一段時間,四周安靜極了。
就在氣氛僵持的時候,一直沉默寡言的文武斌先開了口,他的聲音冰冷,仿佛沒有任何情感存在:“那個洞你們有沒有進去看過?”
他這話是對這我說的,我愣了一下,微微搖頭。
“事情不像他說的那樣吧,為什么摔下來之后,自己跑了那么遠才昏迷?”
文武斌指著楊哥說道,再次看向我,我一時間不知道怎么回答,就算他這么問,我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因為我自己對這件事也是稀里糊涂的。
見我別說話,他沉默了一會兒再次說道:“我覺得我們應(yīng)該進那個洞里去看看。”
話一出口,楊哥猛的抬頭看向他,他毫無所覺一般:“很古怪,想要知道真相,就必須行動。”
“也許會有危險也說不定,既然已經(jīng)找到了她,何必非要追根究底?”我皺眉看著他,他就不再說話,低下了頭不知道在想什么?
林寶生這個時候就尷尬的笑了笑:“反正我們明天就回去了,今晚就湊合一下吧,方哥說得對,我們沒必要返險。”
“其實···要是這么說,我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犯險了。”
王萊一邊擺弄著攝像機,一邊開口:“如果那個洞里真有什么危險的動物我們離它也不遠。”
他說的很對,因為我們就在離那個洞并不遠的地方扎了營,要是真有東西在里面,那么晚上也許會有危險。
“那我們是不是應(yīng)該在離遠一些?”魏來遠說道,看向楊哥,楊哥卻搖了搖頭:“沒有小方說的那么危險,黑熊不可能在這種地方絮窩,真有什么動物也是獾子一類的,不過,可能并不是這樣,那個洞很整齊,不像是動物留下的,很有可能是泥水沖塌導(dǎo)致的,放寬心,大不了今晚我守夜。”
他這么一說,魏來遠立馬松了口氣,王萊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立馬說道:“楊哥一個人守全夜太累,下半夜我守吧。”
楊哥看了他一眼,見他認真,也就點了點頭,至于文武斌,從剛才開始就再次陷入了沉默,面色陰冷不知道在想什么。
下午的時間過得很快,加上我們在溝底,視線本來就不好,很快四周就黑了下來。
幾個人聊了一會兒,就開始休息,畢竟白天也走了不少的路,還是比較疲倦的。
我躺進帳篷里,卻有些睡不著,宋萍萍的事情先不說,讓我跟著進山的那句話始終是讓我惦記著,那個隱藏在暗處的人究竟是誰?
到現(xiàn)在為止我絲毫看不出來,只覺得這個人似乎就在我的身邊,很有可能就是這一次旅行中的人,我試著分析了一下,發(fā)現(xiàn)我對這些人其實一點都不了解。
除了名字之外,他們以前是干什么的我并不清楚,王萊睡在我身邊,沒一會兒功夫,呼嚕就響了起來,這種人睡覺很踏實,屬于雷打不動的類型,我有些羨慕。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面的風(fēng)聲漸漸的大了起來,吹得帳篷直晃,溝底的風(fēng)很猛,也非常的陰冷,我將身子蜷縮起來,盡量讓自己的姿勢變得舒服一點。
不知不覺就睡著了,半夜的時候身邊有人動了動,我感覺到后背一涼,也沒起身,繼續(xù)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大概又睡了兩三個小時,我被人猛烈的搖醒,迷糊的睜開眼睛就看到銀薇正蹲在我身邊,一臉的焦急,我還沒反應(yīng)過來是怎么回事,就聽到她帶著哭腔的說道:“快起來,姐姐···姐姐不見了。”
我一愣之下,猛然清醒了過來,一骨碌坐起身,吃驚道:“什么?”
她立馬拉著我走出帳篷,一出帳篷我就看到所有人都起來了,除了宋萍萍之外,少了三個人,楊哥、金琥和王萊竟然都不見了。
我立馬拉過魏來遠問他怎么回事?
他苦著臉看著我,告訴我說,他也是稀里糊涂的,早上一睜眼就聽到銀薇說他姐姐不見了:“我以為她在開玩笑,興許金琥是去方便去了,也沒怎么在意,可是過了一會兒,我發(fā)現(xiàn)王萊那小子也不見了,這才感覺有些奇怪,楊哥一句話也沒說,轉(zhuǎn)身就走了,到現(xiàn)在我也不明所以。”
我甩了甩頭,突然覺得頭大如斗,怎么才一天就發(fā)生了這么多古怪的事情。
正想著,就聽到銀薇驚叫一聲,快速的跑開,我嚇了一跳,正想追她,就看到她跑到了回返的楊哥身邊,焦急的問著什么,楊哥一臉的疲倦,微微搖了搖頭,銀薇立馬捂著臉蹲在了地上哭了起來。
我快步的走過去,還沒等我說什么,楊哥就對我擺了擺手:“沒找到,我認為兩個人應(yīng)該是進了那個洞里。”
“什么?他們?yōu)槭裁催M去?”
“不知道,我往里面走了一段,比想的要深很多,我在一個岔路口發(fā)現(xiàn)了這個。”
說完將手中的東西遞給了我,我這才看到,他拿著王萊的video。
我一邊驚訝的看著他,一邊心思有些復(fù)雜。
一晚上失蹤了兩人,而且在山洞里面發(fā)現(xiàn)了王萊當寶貝的東西,這說明什么?
宋萍萍掉下溝谷,卻一個人走到了洞口的邊上,醒了的一瞬,也叫著山洞兩個字,和這兩個人的失蹤會不會有什么關(guān)系?
一瞬間我想了很多,突然覺得王萊進山洞很可能從昨晚開始就有這個念頭了,從他的表現(xiàn)就能看出來,主動的說要站崗,其實另有目的,他知道如果他要進去,我們一定會攔著他,所以打算來個先斬后奏,可是結(jié)果卻是他丟掉了video,人失蹤了。
“嘖。”我嘖了一聲,一旁邊的魏來遠就看著我,問我怎么辦。
我很煩躁,從我出發(fā)之后其實我一直就很煩躁,只不過這種煩躁一直藏在心底,可是隨著事情越來越多,我感覺有些壓不住了。
此時聽他問我,我煩躁的擺了擺手,他也看出了我心情不好,悻悻的走到了一遍。
一直站在我身邊的文武斌此時就冷冰冰的說道:“你為什么煩躁?”
我看了他一眼,完全不像搭理他,他可能也并不在意,就繼續(xù)說道:“既然已經(jīng)判斷出了兩人進了洞里,我們直接進去找不就好了?”
“你為什么一直想要進去那里?”
我直逼他的眼睛,死死的盯著他:“你是不是知道里面有什么?”
“我怎么會知道?我只是提出了最適合現(xiàn)狀的建議,不然呢?放棄他們兩個,我們直接回去?”
“你說什么!??!”我還沒來得及開口,一旁哭泣的銀薇突然沖著文武斌喊道,樣子極其憤怒。
文武斌撇了她一眼,依舊冷冰冰的:“事實。”
“···你!”
眼看銀薇要發(fā)飆,我立馬拉了她一把,一邊揉著眉頭一邊讓他們都冷靜一點。
“現(xiàn)狀這么吵一點用都沒有。”
文武斌卻顯得有些咄咄逼人:“所以你最好盡快做個決定。”
說完也不理一旁邊柳眉倒豎的銀薇,徑自走到一邊。
我嘆了口氣,覺得身上前所未有的產(chǎn)生了一種壓力,心想我又不是領(lǐng)隊,干嘛這些事都來問我?
回頭看了一眼呆愣愣的魏來遠,立馬就明白了。
楊哥很疲倦,將video給我之后就鉆進了帳篷中,剩下的一些人都是沒主見的,而文武斌顯然并不適合領(lǐng)導(dǎo),他太偏激,所以自然而然的,壓力都落在了我的身上。
銀薇拉著我的手,很傷心的看著我,眼淚在眼圈中轉(zhuǎn)悠:“我不能失去姐姐,你一定要幫我找到她。”
“放心吧,一定能找到的。”
我安慰了她幾句,讓她先去休息,然后將幾個男人聚到了一起,看著魏來遠,見他有些欲言又止的樣子,就問他有什么想法,他卻又什么都說不上來,最后只能嘆了口氣。
我就說,現(xiàn)在我們知道的東西不多,這里處處顯得詭異,如果真的決定要進山洞里,必須合理的安排一下人員,況且宋萍萍還需要人照顧。
我話音剛落,文武斌就看著我手中的video,淡淡的說了一句:“看看這個不就知道了昨晚發(fā)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