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丁師傅在把我們趕出去之前,三令五申的強調(diào)無論聽到了什么聲音,發(fā)生什么事都不要進去,我們看到聽到的都可能是鬼祟的遮目之音。
也就是按丁師傅的說法,現(xiàn)在跟我說話的這個師父,也可能不是真的師父,而是小鬼所幻化的。
不過我沒管那么多,踢門就進去了。跟今天剛見到,賊眉鼠眼,堂子仙家還跟要飯的一樣,瘋狂搶食的丁師傅比,我還是相信我?guī)煾浮?/p>
“海子,你忘了丁師傅說的了嗎,別進去!”姨媽姨夫拉著我哭喊。
我知道他們是真擔心女兒,但我也是當真關心表姐,不愿她受欺負。美女師父此時真的很給力,瞬間就捆了我的靈臺,金光通匯全身,我力大無窮,虎軀一震就把姨媽姨夫甩開,沖了進去。
果然如師父所說,姓丁的不是什么好鳥。一進去我就看見,姓丁的已經(jīng)把上衣脫了,光著膀子正解褲腰帶呢!
表姐已經(jīng)被他用一條舊領帶捆了手,正歪放在炕上,依舊神志不清,哼哼唧唧的……而且表姐的領口已經(jīng)被打開一個扣子了!
丁老流氓見我沖了進來,臉一紅,確實也有些發(fā)虛,但還是插著腰吼我:
“你干什么來的!我正給她作法解煞呢,快出去快出去!”
我現(xiàn)在師父金光護體,力大無窮,跟他廢什么話,直接上去一個大耳刮子就把他抽一邊了。
“解煞?喜煞喪煞連環(huán)煞,有哪一種是脫了衣服解的嗎!”
我把丁老流氓抽飛之后,姨媽和姨夫也進來了,他們一看到我氣沖沖的,丁老流氓又沒穿衣服,一下子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姨夫也使勁扇他嘴巴子,姨媽就往他兩腿中間踢。
師父在我心竅里也罵道:
“他奶奶的老淫棍,讓姑奶奶一睜眼就看到這種丑物,真是丟了盡了出馬弟子的臉!打死你都活該”
姨媽一邊往他兩腿之間踹一邊罵:
“以前就聽說你不是好人,沒想到當了師傅更囂張了,還敢打我閨女主意,老娘踹死你!”
“老子扇死你!”
……好吧,我的姨媽姨夫也不是省油的燈。
不過這姓丁的敗類畢竟也供了一堂子仙家,不是普通人,自然也不會任由姨媽姨夫一直揍他。
我看見他在挨揍的間歇嘀咕了幾句,念了幾句咒語,我擔心這是什么厲害手段想上前阻止,可是師父說隨他去就是。很快他就把咒語念完了,然后我們都覺得這屋子的溫度都冷了幾分,丁老流氓身上的氣息也完全變了,陰鷙無比。
“桀桀桀,打呀!再打呀!你們以為是我想上你們女兒?那特么是仙家看上了她,是她的福氣!區(qū)區(qū)凡人還敢跟仙家作對?你們再特么打呀!”丁老流氓表情扭曲,歇斯底里的對我們吼著。
有師父捆竅,我能清晰的看到他身上裹了一層青氣,而且看起來不善,也不像東北五大仙族的任何一家,倒像是清風叔叔的手段一般。
師父不屑道:
“什么清風,區(qū)區(qū)一個惡鬼罷了!”
因為丁老流氓現(xiàn)在儼然成了瘋子,姨媽姨夫都不敢揍他了,萬一被他撓了還容易傳染。
我有師父捆竅靈臺,渾身冒著金氣,就像一臺大功率的柴油拖拉機,力大無窮,什么也不怕。
雖然師父說我雖然已經(jīng)正式出馬,但這樣強行捆竅還是會消耗我的元氣,所以不到萬不得已他從來不上我的身,可是這次……姓丁的老流氓實在欠抽。
我沒管他怎么蹦高的囂張,一巴掌又乎上去了。丁老流氓瞪著大眼,全身青光大盛,伸手來防護。可是他身上的青光跟師父金氣一比,就如土雞瓦狗,被摧枯拉朽的全都破盡了。
丁老流氓爬起來,吐了一口血,惡狠狠地說:
“早知道你小子不簡單,沒想到在我的地盤還敢動手,不知道我這堂子仙家都在這里嗎!”
說完,他從柜子后面請出一張?zhí)脝蝸?,上了一炷香,然后屋子里更加陰冷了,姨媽姨夫都被寒氣逼了出去。仙家的本質(zhì)是成了氣候的妖精,也屬陰,與生人相忌。丁老流氓請出堂單之后,我心里有點沒底,就問師父我們該怎么辦。
師父桀桀一笑,在靈臺把金氣催生得更強,對我說:
“不要慫,就是干!”
丁老流氓掐著訣,念念有詞,然后借著師父捆竅的眼,我看到了這樣一幅景象——
一對對穿著盔甲的仙家排著隊的向我走過來,身上的氣勢不斷的向我壓來,看著就像是古代的軍隊一樣,雖然已經(jīng)見過了這樣的陣勢,可是心里還是有著三分懼意。
“師父,您看這堂子仙的實力怎么樣”
師父又把金氣催強了幾分,把我整個人都包裹住,讓我不受丁師傅堂營兵馬殺氣影響后說:
“就這小破鬼堂子有什么實力,小子,準備好,要上了啊!”
說完師父就上了!
師父的護體金光果然厲害,丁老流氓的仙家還沒等開打,手中拿著的刀槍就都被我身上就被金氣沖成灰了,那些雜魚級的人物,更是連師父一招也擋不住,根本近不了身。
三分鐘不到,地上剩下的都是些被打了奴仙印記的仙家了,女神師父輕輕的撣了撣身上的灰說道:“就這勢力也配和姑奶奶交手?”
丁老流氓這會兒都嚇傻了,可能他沒想到師父居然這么強,一個人就能平了他一堂子仙家吧。
師父冷笑著走近他,他不住的往后退,臉上表情跟死了爹一樣,而師父臉上的表情兇惡無比。
“師父,你不會是要殺了他吧?”我有些緊張的問。
師父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伸手就插向了丁老流氓……背后的堂單,我的手加持了他的金氣,好像很輕易就跨越了一個維度的距離,從堂單里薅出來一個青色的瑟瑟發(fā)抖的陰魂,正是先前捆丁老流氓竅的那個清風。
師父捏著他,笑道:
“你就是掌堂大教主吧……清風堂?沒登記的野堂子吧!在地獄受刑的惡鬼什么時候也能到陽間立堂口了,看來地府還真是監(jiān)管不力啊……”
“姑奶奶,我乃是地府中掛了號的清風,可不是那流竄的煙魂??!您看在司馬二判官的薄面上,賞給我一條出路吧!”
看著這個清風苦苦哀求的樣子,女神師父只是輕蔑的笑了笑說道:“掛號的清風?還司馬判官?你真當姑奶奶是山炮了吧!我不給你點兒厲害瞧瞧,你是不知道你家姑奶奶是誰”
說完畫,師父找了個礦泉水瓶子,用手指在上面刷刷點點的化了幾個符印后,就把這只陰魂塞了進去,具體怎么塞進去的就不說了,反正跟塞抹布業(yè)差不了多少。
塞進去之后,師父一腳踢翻了他們家堂單,只見那堂口就好像地震了一樣,四梁八柱全都掉了下來,剩下那些能動彈的仙家們紛紛四散奔逃。
師父看了看堂口,又看了看老流氓,可能還是覺得不解氣?;厥钟纸o了丁老流氓一個大嘴巴子,跟他說:
“你小子本性不壞,就是時運不濟,找了惡鬼做掌堂教主,一直嚯嚯你,把你都教壞了,今天我翻了你的堂子,收了你的教主,你找人給你重立堂口,給我重新好好修行吧。”
說完,就把身體的控制權還給了我,我讓姨媽姨夫背著表姐,上車回家了。
回去時在車上,我瞟了一眼表姐,她領口被丁老流氓打開的扣子已經(jīng)被姨媽系上了。
也不知道,這里面是怎樣的一種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