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財力還是人脈,也不管是知名度和影響力,梁飛知道,現(xiàn)在的他是不可能和王朔抗衡的,王朔想整他,稍微動點手腕就能讓他受不了??闪猴w也不是好欺負(fù)的,他不是這種挨打不還手的人!
我是沒名氣,但我可以罵你??!我管特么你多厲害,先罵你一頓,過了嘴癮再說!老子剛不起你,還罵不起你嗎?
“混蛋!這個混蛋!簡直是個混蛋!”
另一邊,王朔把手機往桌子上狠狠一拍,氣的嘴角都哆嗦,緊接著又給小張打電話,氣憤的說:“小張,梁飛的微博,你給我封禁!一個月?不夠!你給我封一年,哦不,永久封禁!李薇薇的?也一起封永久!”
……
李薇薇的電話又打來,告訴梁飛,咱們兩個的微博賬號被永久封禁了。
梁飛道:“我知道,剛才我給王朔打了電話,罵了他。”
“啊?你罵了什么?”
梁飛說了之后,李薇薇撲哧一笑,緊接著又說:“你太沖動了。”
“對不起,又連累你了。”
梁飛尷尬道。
“沒事,就是個社交賬號而已,我再注冊一個就是了,你可千萬別再沖動了,那種社會階層的人,你惹不起的,而且你還是要混音樂圈子的,和他結(jié)仇以后會很麻煩。”
“我知道了。”
梁飛掛了電話。
微博上,評論區(qū)已經(jīng)鬧翻了天。
“悟空怎么被管理員刪了?”
“妹的,我還沒來得及下載,這么好聽的歌兒怎么會被刪除?”
“我靠!你們看,李薇薇和梁飛的賬號也被封了!”
“什么?發(fā)了一首歌不至于吧?梁飛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一首好歌,真是可惜了。”
“還好我提前下載了,有要的留下郵箱!”
“1561456xx@qq.com好人一生平安……”
“同求……”
“同求+1”
悟空這首歌被下架,在微博上鬧出了一陣轟動,不過畢竟沒有大火,這幾百個人再怎么鬧騰,也也不會折騰出多大風(fēng)浪,甚至有的熱心網(wǎng)友還反饋到管理員那里,替悟空申訴,結(jié)果仍然是被駁回。他們不懂里面的門道,梁飛還不懂嗎?所謂的申訴,都是忽悠老實人的!
梁飛打開系統(tǒng),數(shù)了數(shù)愉悅點,發(fā)現(xiàn)此時的愉悅點竟然有99996,只差四個就可以進行一次抽獎了!
這讓他比較驚喜,同時也有點頭大,四個愉悅點,上哪兒弄去?真是一分錢難倒英雄漢啊。愉悅點的獲得,途徑有很多,要么讓人因為你感覺很高興,要么讓人對你產(chǎn)生敬佩。再開一個演唱會?顯然不可能。在微博上發(fā)歌?他賬號都被封了,還發(fā)個錘子?
這時候,他的目光鎖定在了個人技能欄上的“初級中醫(yī)技能”上,對啊!我還有這個技能,我可以給人看病??!
只差四個愉悅點,也不算多!如果計劃順利的話,很快就能夠進行下一次抽獎了。
梁飛掏了掏口袋,忽然找到了章遠(yuǎn)國的電話。
章遠(yuǎn)國,是音樂學(xué)院醫(yī)學(xué)系的副教授,音樂學(xué)院是藝術(shù)院校,但是選修課程也和其他院校一樣,什么歷史系、數(shù)學(xué)系、應(yīng)有盡有,只是學(xué)習(xí)的人數(shù)并不算多。章遠(yuǎn)國在醫(yī)學(xué)界,也算是排得上號的人。年輕的時候就出國深造,至今已經(jīng)有了四十多年的臨床經(jīng)驗,雖然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退休,但仍然被很多院校聘請,到自己的學(xué)校掛職個副教授,有時間就帶一帶學(xué)生。
撥通了電話后,梁飛開門見山道:“是章教授嗎?我是梁飛,昨天下午我們見過的,在音樂學(xué)院的操場。”
章遠(yuǎn)國驚喜道:“哦哦,是你?。∥矣浀媚?,這么年輕有這么厲害的醫(yī)術(shù),我可忘不了!”
“瞧你說的,我那兩下子都是不入流的。”
“你謙虛了,我正好想找你呢,可惜你走的太急,沒留下你的聯(lián)系方式,沒想到你主動打電話過來了,你現(xiàn)在有時間嗎?”
“有,章教授,您說,什么事兒?”
“哦哦,我正在中心醫(yī)院的心內(nèi)科坐診呢,有個病人的情況有點奇怪,總的來說,和李薇薇同學(xué)的情況差不多,你如果有空的話現(xiàn)在就過來幫我看看吧。我讓助手把地址發(fā)給你。”
“好嘞!”梁飛驚喜道,真是說什么來什么,他正琢磨著找章教授要兩個患者,又不知道怎么開口,沒想到章教授把‘病人’主動送上門來了,收到地址之后,他打車直接過去了。
中心醫(yī)院,心內(nèi)專家診室。
“章教授,我母親的病……”
一個穿著考究的男人,正如坐針氈的在一旁急切的問道。
“你母親的病癥很罕見,CT上什么也看不出來,檢驗結(jié)果也沒問題,初步判斷不是心臟病。”
章教授話一出口,男人更著急了幾分,在中國,最可怕的病就是你都不知道有什么??!
“別著急,我叫了一個懂中醫(yī)的人過來,他接觸過類似病癥,興許有把握。”
“有多大把握?是國手嗎?”
男人又問道,他不缺錢,是一家上市公司的CEO,他母親這病已經(jīng)有二十多年了,不論是國內(nèi)國外,中醫(yī)西醫(yī),都看過無數(shù)次了,中醫(yī)的那些國手也約了不少,可最后的結(jié)果都是沒檢查出毛病,這讓他心急如焚。有錢管什么用?他此時此刻寧愿自己是個窮光蛋,也要治好母親的病。
女人叫劉愛琴,今年六十歲了,總是覺得胸口悶的慌,尤其是這兩年,還經(jīng)常性的暈厥。就連章教授也束手無策,不過昨天在音樂學(xué)院,有一個女學(xué)生暈倒,病癥和劉愛琴類似,是梁飛治好的,看在這男人是個孝子的份上,章教授才把梁飛叫過來試試看。不論能不能治好,也能多份希望。
“不是中醫(yī)國手,把握的話不好說,估計一成吧!”
章教授想了想,說道。
“不是中醫(yī)國手?一成把握?嗯,也行,只要有一線希望就好!”
男子激動道。
五分鐘后,梁飛風(fēng)塵仆仆的趕來,見到章教授后問了聲好。
“梁飛,來啦?介紹一下,這個就是我說的那個中醫(yī),叫梁飛,是音樂學(xué)院的學(xué)生。這是患者劉愛琴,和他兒子王宏”
“……音樂學(xué)院的學(xué)生?”男子無語,“章教授,這……”
王宏不是那種喜歡打擊人的人,但是眼前來人,明顯不著調(diào)?。∠炔徽f穿著和長相,就沖這年齡,也不可能治好自己母親的病??!中醫(yī)文化博大精深,那些中醫(yī)國手,哪個不都是八十來歲?最年輕的中醫(yī)國手,也有六十七了,而且人家是中醫(yī)世家,從五歲開始就讀本草綱目了!眼前這個學(xué)生,歲數(shù)也就二十出頭,怎么可能懂中醫(yī)?
況且,這還是個音樂學(xué)院畢業(yè)的,你說你一個藝校學(xué)生不好好唱歌,裝什么大夫看???當(dāng)然,這話王宏并沒有說出來。
“哦哦,那我來看看。”梁飛看出王宏對他很不信任,以他的脾氣,見到他這樣也不想管,可是現(xiàn)在他差著四個愉悅點,對他來說,每一個愉悅點都很珍貴,他不愿意放棄這樣一個機會。
“那個……章教授,我一會兒還有事,要不然咱們改天再約診?”王宏見他要去看自己母親,著急的來了一句,這毛頭小子,萬一不會中醫(yī),再把母親給折騰壞了,他可接受不了!
“你啊,把心放肚子里面吧,小梁不是你想的那樣,他是有兩把刷子的。如果是個半吊子,我怎么可能給你介紹過來呢?”章教授也不傻,直截了當(dāng)?shù)木驼f了出來,反倒弄的王宏不好意思了。
“那……那好吧,梁……梁醫(yī)生,不好意思了,麻煩你給我母親看看吧。”
梁飛心想也正常,沒生氣道,“叫我梁飛就成,得,我先看看情況。”
“嗯,我母親這毛病有二十年了,時常感覺……”
王宏要介紹病情,但卻被梁飛打住,“先不用說,我看一看,一會兒會問你的。”
連病情都不用介紹?這尼瑪?shù)降仔胁恍邪??王宏無語,心里郁悶的很??烧陆淌诘难劬s瞇起來了,他越來越感覺眼前的這個學(xué)生優(yōu)點意思。
梁飛像模像樣的聽診,把脈,翻看眼皮和舌苔,都是按照正兒八經(jīng)的中醫(yī)路子走的,王宏看他這架勢還真像那么回事兒。
“你母親是不是時常感覺胸悶、氣短,睡眠不好,一半時間都在做噩夢。尤其是最近兩年更為嚴(yán)重?食欲也不好,吃飯三口兩口就飽,吃辛辣、酸、高油、高鹽食物,還胃脹,想吐又吐不出來?”
幾分鐘后,梁飛就把劉愛琴的病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說的王宏也目瞪口呆。
“你……你怎么知道的?”說完這話,他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這是個高手,這絕對是個高手!“對,我母親就是這個癥狀。”
聽完梁飛的話,連剛才難受的劉愛琴也睜開了眼睛,打量著這個年輕人,她感覺,自己的病可能有救了。
“梁醫(yī)生,您看我母親的病……”
“您母親的病是小事兒,好治,但最嚴(yán)重的是心病,,心病治好了,那就沒事兒了。”梁飛大手一揮,坐在椅子上。
病是小事兒?好治?
這幾年來,王宏找了國內(nèi)國外的神醫(yī)無數(shù),哪個大夫見了不撓頭?花了重金,這病都沒見好轉(zhuǎn),最后人家中醫(yī)國手都說另請高明,你一個毛頭小子竟然說是小病,還好治?
王宏忽然覺得剛才自己的想法錯了,這小子也太能吹牛逼了吧?
“劉大娘,我問您一個問題,二十年前,發(fā)生過什么事兒沒有?”
這個問題不光把王宏聽愣了,就連章教授也愣住了,這是哪門子問題?跟病情不搭邊?。?/p>
可是只有劉愛琴知道,這次她遇到的,恐怕是個真的神醫(yī),他真的有本事,一眼就看出自己有心病。劉愛琴坐起來,徐徐道:“梁醫(yī)生,不瞞你說,我本來有兩個兒子,大兒子是王宏,二兒子叫王建,但二十年前,我的小兒子在放學(xué)的路上出了車禍,離開我了……那天我去參加同學(xué)會,沒有及時的去接他……他就這樣走了,我是個罪人,從那以后,我茶不思飯不想,一直覺得胸口堵得慌,我老公去世的早,一直是我拉扯兩個孩子。心里的苦,我也沒對任何人說過。”
梁飛聽明白了,找到了心病的所在,沉吟道,“行,病根兒找到了,我現(xiàn)在給您先把眼目前兒的病解決了,您先坐好,背對著我。”
“嗯?他這是要干什么?”王宏詫異的看著這一幕。
“來,王宏大哥,你扶著點大娘,章教授,您也過來扶著點。”
兩個人被梁飛拉過去當(dāng)了“廉價勞動力”,都不知道梁飛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只見梁飛拿起一根筆,對著劉愛琴后心的位置,說了一聲:“大娘,忍著點,接下來可能會有點疼!”
說完,就狠狠的戳了下去,劉愛琴啊的一聲叫了出來。
“你干什么!”王宏見狀,趕忙松手,上去就要把梁飛拉下來,卻不料被章教授攔住,章教授說:“別去,等會兒。”
“可是他……”
“相信梁飛,他一定行的。”
“章教授……”
“相信我,相信梁飛。”
章教授用堅定的目光看著王宏。
一聲慘叫過后,劉愛琴已經(jīng)疼的一身的汗,直接從凳子上坐起來,手還摸著后心的位置。嘴里念叨著好疼,好疼。
可忽然,王宏察覺到了不對,“媽,你說話的聲音……怎么變的有勁兒了?”
要知道,自從病了以后,劉愛琴說話一直都底氣不足,說話說了一半就要緩口氣,不然胸悶的受不了。
劉愛琴剛要說話,卻忽然打了幾個深長的嗝,驚訝的摸了摸胸口道:“咦?我的胸口不悶了!胃也不脹氣了?”
王宏震驚了!
章教授震驚了!
劉愛琴也震驚了!
他是怎么做到的?為什么人家就用一根圓珠筆,就能把自己二十多年的頑疾治好?這個年輕的小伙子,到底有什么本領(lǐng)?。。?/p>
“大娘,你是因為二十年前的事兒耿耿于懷,這是心理上的問題,直接導(dǎo)致了食欲不振、精神萎靡、加上勞累過度心力憔悴,有那么兩口氣一直堵在你的胸口和胃部。人的的經(jīng)絡(luò)是需要運轉(zhuǎn)的,按理來說,這兩口氣堵進去,正常人都能夠排出來,可是你一直憂心忡忡,吃不下飯,身體就沒有力量來排出這口氣,導(dǎo)致這口氣一直在你身體里堵了二十年。剛才我用圓珠筆刺激的是你后背的一個穴位,這個地方能夠在瞬間激發(fā)人體的潛能,在疼痛的作用下,你在一瞬間把這兩口氣從體內(nèi)排出去了,胸口自然不悶了,胃自然也不會脹了。”
王宏愣了!
劉愛琴也愣了!
【叮咚……獲得劉愛琴愉悅點2點】
【叮咚……獲得王宏愉悅點2點】
這下輪到梁飛也愣住了,2點愉悅點?為什么他們每個人都貢獻了兩點愉悅點?轉(zhuǎn)念一想,梁飛明白了,愉悅點的獲得也是分級別和層次的,如果只是普通的開心,那么也就是一點愉悅點。可劉愛琴不一樣,這是二十年的頑疾,二十年的頑疾被他治療好了,這種震驚和喜悅,自然不是一首歌可以比擬的,所以2點愉悅點,也正常!
梁飛也暗自興奮起來,檢查了一下,加上劉愛琴和王宏的愉悅點,他現(xiàn)在正好有了十萬愉悅點,終于可以抽獎了!
他不動聲色的打開系統(tǒng)界面的大屏幕,這塊大屏幕除了梁飛之外,誰也看不到。
梁飛選擇了抽獎,耗費10萬點愉悅點后,老虎機啟動了,終于,老虎機定格在了消耗品界面。
他不動聲色,掩飾著內(nèi)心的好奇,消耗品?會是什么呢?
【叮咚……恭喜宿主獲得幸運棒棒糖(?。?1】
【幸運棒棒糖:消耗品,口含使用,在棒棒糖融化之前,宿主將額外獲得二十倍的幸運值】
這個東西?梁飛把棒棒糖放在口袋,又不動聲色的拿出來,他忽然發(fā)現(xiàn),這個棒棒糖的外觀和普通棒棒糖差不多,而且就算是普通人的肉眼都能夠看到。他是個沉不住氣的人,得到的東西就想第一時間試一下。
“抱歉,王先生,我有點低血糖,可以吃塊糖嗎?”
“可以可以!當(dāng)然可以!今天實在太謝謝梁先生了!”
王宏在劉愛琴身邊問東問西,還問身體哪里不舒服,驚喜的不得了。
梁飛點點頭,把幸運棒棒糖含在嘴里,憑感覺,他發(fā)現(xiàn)這個棒棒糖融化的很快,這剛幾秒鐘,就已經(jīng)小了一圈了,不過味道也挺甜的。
【系統(tǒng)提示:宿主使用幸運棒棒糖,在棒棒糖完全融化之前,將獲得二十倍的幸運值,棒棒糖當(dāng)前剩余85%……】
我了個去,這剛二十秒鐘的時間?。?5%就沒了?合著這東西也就兩三分鐘的時間??!這兩三分鐘,還能給他什么驚喜?他有點后悔沉不住氣在這時候吃棒棒糖了!看來這東西應(yīng)該在買彩票的時候吃??!
就在這時候,王宏忽然站起來,掏了掏上衣的口袋,拿出一張名片,難掩激動的神色:“梁飛先生,您治好了我母親多年的頑疾,你就是我的恩人!這是我的名片,有什么事情,您盡管開口,不管我能不能做到,都當(dāng)盡全力而為之!”
梁飛站起身接過名片,笑道:“您太客氣了,這是我應(yīng)該……”他的眼睛掃了一眼名片,忽然一愣,脫口道:“王宏,微博公司CEO!?。?rdquo;
“嗯嗯,梁飛先生,有事情找我,一定盡全力!”
【系統(tǒng)提示:幸運棒棒糖已完全融化,將初始化宿主至基礎(chǔ)幸運值】
吧嗒……梁飛口中棒棒糖的小棍掉在地上,死死的攥緊王宏的手,道:“王先生啊,你這么一說,我還真想起來了,有個事兒,恐怕真得需要您的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