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氣急敗壞地沖那幾個收魚人一頓呵斥,“還有那條六斤的河鯰你們怎么沒有搞到手,活生生地從餐館里搶走了一個大客戶!”
收魚人被罵得狗血淋頭,一臉的郁悶,指著林天不爽地回道:“就是那邊的那個小子給靜輝河魚館的貨源,這小子邪門得很,那條六斤的河鯰就是他釣起來的。”
聽得胖子和收魚人的聲音,林天偏過頭看了看。他不看不要緊,一看就把胖子引過來了。
胖子認(rèn)識林天,每次觀察江魚館動靜的時候都看到他在那里吃飯。
“小子,那條六斤的河鯰是你釣起來的?”胖子來到林天身邊,冷傲地問道。
“你難道是聾子么,剛才還沒有聽清楚嗎?”
林天隨意地把玩著魚竿,看都沒有看胖子一眼,語氣更是輕描淡寫。
胖子聽到后頓時就怒了起來,他忍了一下,“小子,就算你有點本事,但是我和楊老頭的事,你最好別參合!”
嗖!
胖子話還沒說完,林天猛地一拉魚竿,嚇得胖子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幾步。
這一次胖子看得很清楚,那幾個收魚人說得不錯,這小子很邪門,如此猛烈的動作居然釣到魚了,而且還是一條一斤多的河鯰。
胖子的神色變了變,等待林天的答復(fù)。
林天不慌不忙地將魚取下來放到魚簍里,笑著看向胖子。
“不怎么樣。”林天表情一下子冷漠起來,“別打擾我釣魚,沒事的話可以滾了。”
“小子,你有種,給我等著,我看你能猖狂多久!”胖子冷哼一聲甩手離開。
林天撇了他一眼,看著胖子離去的樣子,似乎有些暴躁,又釣了十來條河鯰之后,有些不放心的收了魚竿朝魚館走去。
與之前的凄清的場面完全不同,魚館此刻的生意十分好,所有的座位都被坐滿了。
“哎吆,林天,這次老頭子我都不知道說什么好了,太感謝你了。”
看見林天走進(jìn)了魚館,楊東勝連忙放下手里的菜刀,快步在廚房里走了出來,一臉感激的攥著林天的手說道。
“楊叔,我和學(xué)姐的關(guān)系你不又不是不知道,你這樣說見外了不是,你快去忙活吧,我還等著喝你做的拿手魚湯呢。”
林天對著楊東勝笑著擺了擺手客氣道,雖然林天剛剛確實釣了不少魚,可是看著店里為數(shù)不少的客人,估計那些魚連一下午都撐不下去,影響魚館生意的還是河魚的供應(yīng)問題,楊東勝的手藝的還是有口皆碑的,否則這些客人也不會一看到這里來了品質(zhì)上乘的河鯰就一窩蜂跑過來了。
可是要林天每天都過來釣魚顯然不現(xiàn)實,看來還是要在河邊那幾個被胖子老板收買的收魚人身上下功夫才行,林天思忖道。
“噗通!”
“偉雄,你怎么了,這魚湯里有毒,靜輝魚館殺人了!”
林天思索間,身后忽然傳來了一陣桌椅掀翻倒地的聲音,緊接著一個婦人歇斯底里的叫喊聲響了起來。
“怎么回事。”
楊東勝匆忙的跑了過來,對著林天問道,看著林天搖了的搖頭之后,便朝著門口的一張桌子走了過去。
林天和謝怡對視了一眼,踱步走了過去,這件事出的蹊蹺,婦人剛剛喊的是魚湯有毒,為什么整整一桌子的菜,婦人會這么肯定是魚湯出的問題,而且據(jù)林天的觀察,這個倒地的男人似乎不像是中毒。
此時門口已經(jīng)圍滿了吃飯的客人,只見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子躺在地上,臉色煞白,嘴角不斷的用出白沫,散發(fā)出一陣陣刺鼻的惡臭味道,看上去似乎是真的中毒一般,不出片刻便雙眼失去了光彩,呼吸也停了下來,剛剛大喊的中年女子此刻正攥著倒地男子的手失聲痛哭,對著身邊圍觀的客人不斷的破口大罵靜輝魚館。
“大妹子,我們先叫救護(hù)車,救人要緊,其他的事情等檢查結(jié)果出來我們再說,你看好不好,你放心今天這么多客人在這里,如果是我魚館的問題我一定會負(fù)全部責(zé)任。”
楊東勝對著婦人急聲道,人命關(guān)天,這樣做無疑是最正確的選擇了,可是換來的卻是婦人一通責(zé)罵。
“還用做什么檢查,人的呼吸都沒有了,你這個魚館就是兇手,我已經(jīng)報警了,你這樣的無良奸商一定不得好死,大家以后不要來這里吃飯了,說不定下一個中毒倒地的就是自己。”
“無良老板,害人性命!”
婦人攥著男子的手愈發(fā)的痛哭起來。
就在婦人吵鬧之際,門外發(fā)出一陣異動,一群捧著鏡頭的的記者圍了進(jìn)來,領(lǐng)頭的人是一個林天和楊東勝很是熟悉的身影-新開魚館的胖子老板。
“各位記者朋友一定要如實報道,靜輝魚館可是這里的老字號了,我本人也一直以他為楷模,沒想到今天居然出現(xiàn)了這樣的事情,著實讓人心痛不已,我的至尊霸王魚館一定會引以為戒,絕對不會發(fā)生這種為害客人的事情。”
胖子老板指著地上的男子說道,不過他剛剛的話讓人聽上去更像是為自己的魚館打廣告。
“李胖子,這都是你安排好的吧,我到底和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你一定要置我于死地。”
楊東勝上也不是傻子,在胖子出現(xiàn)在的剎那間他就明白了一切,剛剛出事幾分鐘而已,怎么可能聚集起這么多的記者,顯然胖子是早就計劃好的,而且眼前的男子生死未卜,如果真的死在這里的話他就得真的吃上人命官司了,但是婦人不讓任何人接觸男子,看樣子是存心要在這里鬧下去了。
“救人要緊,你男人是生是死也得先送去醫(yī)院啊大妹子。”
“就是啊,你放心有我們這些人盯著的,老楊一定不會推卸責(zé)任。”
“哼,這樣的黑心老板我可信不過,我就等著警察來解決,我男人呼吸都沒有了,去醫(yī)院干嘛。”
對于眾人的勸說,婦人沒有任何動搖心意的意思,只不過她在說話間不留痕跡的和胖子老板交換的眼色卻是被林天看的一清二楚。
“爹!”
就在幾人僵持間,門外傳來了楊靜的叫喊聲。
“靜靜,你怎么回來了。”
“兼職公司安排我了一個的新的長期家教工作,我聽說家里的魚館出事了,就急忙趕回來了。”
“唉,都怪爹不小心才著了那個李胖子的道,這件事情你不用管,不要在這里待著了。”
楊東勝推了推女兒的手,示意楊靜離開這里。
“對了,爹,我在路上遇到那些人問路,他們說找你的。”
以楊靜的性格當(dāng)然不會選擇離開,她指著緩緩?fù)T隰~館錢的一輛黑色轎車說道,成功的轉(zhuǎn)移了話題。
楊東勝疑惑的看向黑色轎車,這種豪車絕對不下百萬的天價,他不記得自己認(rèn)識這種大富大貴的人。
“老家伙,怎么是你。”
車上走下四個人,兩個身著制服保鏢模樣的彪形大漢,在兩人的身前站著一個帶著幾分不怒自威氣勢的中年男子和一個白發(fā)老者,楊東勝看著老者帶著幾分顫抖的聲音說道。
“你這個老東西都沒死我怎么會死,多少年沒有見了,后來聽說你老來得女真是可喜可賀啊,我可是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打聽到你在這里,這里風(fēng)景不錯,你還在真會享受。”
說話間兩個老人緊緊的擁抱在一起,感慨不已。
“靜靜,叫呂叔叔。”
“呂叔叔好。”
“好,這小丫頭真招人稀罕,這個鐲子是叔叔給你的見面禮,快帶上。”
白發(fā)老者在一旁中年男子吃驚的神色中,摘下了手腕上的白色玉戴到了楊靜的手上。
“你這個魚館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出事了。”
白發(fā)老者指著門口的人群皺眉說道。
“唉……”
就在楊東勝剛剛說完事情的經(jīng)過的時候,門外的警車聲響了起來。
一個略顯富態(tài)的男子帶著五個手下走了在警車上走了下來的,在隨便問了婦人幾句之后,便打手一揮,恩手手下抓人。
“住手,你們憑什么抓人。”
看者幾個警察朝著門外的楊東勝走去,林天出聲阻止道。
“哪里來的不知死活的小子,你眼睛是白長的么,這個人分明就是中毒,肯定就是這個黑心老板干的事情。”
中年男子不耐煩的對著林天擺了擺手,隨即朝著門外走去,因為在院子里幾個抓捕楊東勝的警員郝然被兩個黑衣保鏢擋在了身前。
“你們是什么人,竟敢妨礙警察拘捕,是不是也想進(jìn)局子里待兩天。”
中年男子神氣十足的說道。
“喂,給我接通張華,我是尹振。你現(xiàn)在到靜輝河邊的靜輝河魚館這里來,就這樣。”
尹振掛斷電話之后,并沒有說話,靜靜的等著電話里的人過來。
魚館內(nèi)婦人的責(zé)罵聲漸漸的停了下來,好像是喊累了一般端起了桌子上的茶杯咕咚一口喝了下去。
“行了,你們的戲也演夠了。”
林天對著婦人沉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