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白哥的肉掌已經(jīng)近在咫尺!
但他嘴角莫名有些拉扯,實在難以置信,都到這時候了,對方居然還有勇氣伸手阻擋?
擋得了嗎!
掃把毛閃現(xiàn)出黯淡的光芒,被張揚緊握在手中,拳頭無所畏懼的頂了上去,轉(zhuǎn)瞬間拳掌交接在一起。
砰——
一道肉眼難辨的氣浪以兩人的身體為中心點,迅速往四周擴散而去,隱形氣浪所過之處,皆是支離破碎,那地磚更是被層層掀起,轟炸聲響徹不已。
怎么可能?
旁人尚且沒有辦法明白這股氣浪是怎么形成的,可白哥作為直接的承受人,實打?qū)嵉母惺艿揭还刹粚儆诠盼湔叩牧α恳u來,由點及面,“啪啪”之聲響起,他的手臂轟然炸裂。
“??!”
手臂上的血管寸寸崩裂后,白哥的眼里終于產(chǎn)生了忌憚,可是一切發(fā)生的太突然,已經(jīng)來不及了,整條右臂直接被廢,而后身子往后拋飛而去,落地之時,噴出道道血箭,狼狽不堪。
任他狗屁的大成武者,甚至是大圓滿,在仙界寶物的面前,統(tǒng)統(tǒng)不堪一擊!
然而,這已經(jīng)是掃把毛的第三次使用了,剛剛的光芒較前兩次已經(jīng)黯淡了不少,在轟飛白哥之后,徹底化為了灰燼,這是殘存仙力散盡的緣故。
仙界之物,畢竟不可能毫無限制的在下界使用,而且這第三次為張揚所帶來的傷勢,更是無與倫比的存在,比從雷池出來后還要嚴(yán)重。
吳天完全驚呆了,這到底是什么情況!
對于“天影”的存在,吳天有幸聽說過一些,據(jù)說整個組織里,就算只是最低級別的頭目,那也是古武者的存在,絕對沒有什么普通人的!
而白哥,吳天雖然不知道他在組織里混到了哪一步,可剛剛也實打?qū)嵉穆犚娏?,那?ldquo;大成煉體”的武者,用指甲蓋想想都明白有多牛逼了,如今居然在關(guān)鍵時刻,被張揚一拳轟飛?
這可惡的張揚,原來一直都在扮豬吃老虎,目的就是為了給白哥迎面一擊,好可怕的心機……
相比于吳天的如喪考妣,溫璇則是徹底放下心來,露出柔和的笑意,雙手合十,心中暗道:“我就知道他一定沒事的,本小姐的伴讀必須給力!”
白哥沒有暈過去,只是大腦一片空白,完全失去了行動力,只覺得自己的內(nèi)臟都快移位了,每分每秒都是煎熬,同時也有些擔(dān)憂,那小子能不能乘勝追擊?
事實上,張揚很想斬草除根,畢竟一個大成煉體武者帶來的威脅不容小覷,可他真的有心無力了,本就被對方重創(chuàng),加上掃把毛的反噬,他能夠保持不昏迷,已經(jīng)是萬幸了。
在此之際,全場還站著的就只有吳天和溫璇兩個人了,前者在暗忖,現(xiàn)在張揚已然九死一生,如果自己出手,能不能順利把他除掉?
是的,今晚張揚所表現(xiàn)出的勇猛無匹,已經(jīng)徹底讓吳天感受到威脅了,此人不死,他心難安。
可那樣做的話,就意味著要跟溫璇撕破臉皮,屆時白哥能放過自己嗎。
一時間,任務(wù)和解恨兩個選項在他心中搖擺不定。
左右想了想,吳天還是決定沉下心來,以后再想辦法慢慢對付張揚也不遲,萬幸白哥沒有出口說什么,他對溫璇說道;“咱們趕緊走吧,這里不宜久留。”
操!
張揚頓時怒得不行,這一切本就是吳天在暗中搞的鬼,現(xiàn)在還有臉說話,張揚一個冰冷的目光投過去,“現(xiàn)在立馬給我滾,你認(rèn)為我受傷了,連你都奈何不了?”
噔——
吳天心中狂跳,不能是被對方發(fā)現(xiàn)什么了吧?
猶豫之際,只聽溫璇說道:“你先走吧。”
她不知道吳天的小九九,但此刻張揚的話就仿佛帶有魔力一般,牢牢地將她吸引住了,不容置疑。
雖然悲憤,但是為防暴露,吳天還是灰溜溜的走了,這是他有史以來最丟人的一次,全拜張揚所賜,以后一定加倍奉還!
不多時,溫璇輕輕將張揚扶起,柔聲問道:“你還好嗎?”
張揚感到溫暖,可傷勢太重,已經(jīng)顧不上開玩笑了,“快送我回去。”
——
人民醫(yī)院中。
張揚躺在病床上,很是無奈,他打算回家后就到天上去泡一泡的,可大小姐堅持把自己送到醫(yī)院來了,又是正骨又是吊水,煩躁的不行。
溫璇展現(xiàn)出了從來沒有過的溫柔,親自坐在床頭給他削水果,心中有很多話想說,可不知道如何開口。
她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見到張揚的威武時刻了,但今晚他和吳天面對危險時候的表現(xiàn),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讓她心里產(chǎn)生一種別致的感覺。
或許,這就是成熟男人所帶來的,安全感。
張揚的情商其實一直不在線上,如果他稍微開竅一點的話,趁現(xiàn)在跟大小姐多培養(yǎng)培養(yǎng)感情,指不定能摩擦出火花呢,然而這貨一心想要去療傷,“大小姐,我累了,你先出去吧。”
“我……”溫璇深吸口氣,感覺一拳打在棉花上,之前那點異樣的感覺頓時消失殆盡,“行吧,那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來接你。”
大小姐也不是厚臉皮的人,感受到張揚的“冷漠”,也不樂意再自討沒趣,很快就離開了,只留下哮天犬陪伴張揚。
其實張揚很想跟溫璇說說吳天的事情,但口說無憑,今晚的事情也不能證明吳天有嫌疑,搞不好又得被認(rèn)為是心理陰暗了。
不過這個梁子既然已經(jīng)結(jié)下,吳天就別想再好過了!
“哮天,走,上天。”
聽到張揚的呼喚,哮天犬激動的不行,一把撲到張揚懷中,他倆都是有傷在身的人,直接前往花海浸泡,一點輕傷只泡了小半個小時,就完全康復(fù)。
這就是張揚的牛逼之處,不管將來的修煉之路再坎坷,只要留有一口氣在,上一次天就可痊愈,這是令人望塵莫及的。
哮天犬沾了張揚的光,又是浸泡神水又是錘煉肉體的,簡直美到冒泡。
對于這種開掛了的人而言,煉體境根本就不存在任何阻礙和難度,只需要時間,當(dāng)他倆回到病房的時候,已經(jīng)雙雙邁入了半步大成!
“如果現(xiàn)在再對戰(zhàn)那人,不知道我能不能越級?”張揚握了握拳頭,眼里隱有鋒芒。
“上仙,莫說是你了,就連我都能跟他打平手了現(xiàn)在,我不能化為人形,受到一定的限制,所以暫時無法打敗他,但你絕對可以!”哮天犬興奮的說道。
九天雷池淬煉出來的身體,豈是一般人可以比的?
只可惜,掃把毛已經(jīng)不能用了,這是一個強大的保命手段,張揚自然想再去撿一根來用用,然而天不遂人愿,這玩意兒也不是隨便想要就能有的。
與此同時。
白哥已經(jīng)被人送回基地了,并且在吃下療傷靈藥,有了一定緩解后,當(dāng)即傳訊給上頭。
這天晚上,一名帶著無臉面具的黑衣男子悄然來到了白哥所在的分部,他身上有著濃烈的威壓,舉手投足間都讓人感到沉重的壓抑感。
如果有識貨的人在場,會輕易的感受到,那是靈氣的波動!
天影作為一個遍布全華夏的組織,底層人員,包括白哥這樣的小頭目在內(nèi),都是干些收割人體器官的小事兒,而層層往上,各有各的使命,堪稱極大的毒瘤。
特別是近日,人間修煉資源的井噴式爆發(fā),天影所受到的裨益,不可估量,可以說是一夜間造就了不知多少數(shù)量的修煉者出來,聚靈境是最基本的而已……
這黑衣男子名叫黑鴉,在組織內(nèi)的級別正好壓白哥一頭,目前為聚靈一重境修煉者,他聽聞白哥的匯報,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
“你是說,有個連修煉者都不是的小成武者把你打傷了?”黑鴉陰惻惻的說道。
白哥自覺很丟人,但這事兒明顯透著詭異,還是硬著頭皮說:“是,但我懷疑他身上有什么靈器,之前已經(jīng)快被我打死了,突然那么一下,我就被轟飛了。”
“哦?”黑鴉感到嗤之以鼻,淡淡的說道:“最近修煉資源憑空出現(xiàn)那么多,但差不多已經(jīng)被各大勢力洗劫一空形成格局了,他是個草根的話,怎么可能得到靈器。”
太上老君發(fā)散資源,有他的巧妙布局,在不為人所知的地方,早已發(fā)生多起奪寶的爭端,僅僅幾天,就全部定格了,普通人絕對拿不到任何資源。
白哥暗自腹誹,老子怎么知道,我要是知道,還會落得這樣的下場?
這屁大點的事兒,在黑鴉看來根本不值一提,區(qū)區(qū)一個古武者而已,指不定用的什么障眼法,就把他嚇成那樣了,難道永遠(yuǎn)只能是個沒出息的低級頭目。
“鴉哥,我這傷勢沒有幾個月恐怕恢復(fù)不了的,手頭的事兒怎么辦……”白哥郁悶的說道。
“得了吧你,跟我請示不就是為了要療傷靈藥?回頭我給你向上級申請黃級上品靈藥吧,傷好以后去把那小子殺了!”黑鴉威風(fēng)凜凜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