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我一邊給老東西撕雞一邊琢磨著剛才那美女身上的陰氣。
“難道那美女也是鬼不成?”我心中暗暗的揣測著,真是要是這樣的話,那可真是可惜了。
“啪!”
就在我正全神貫注的琢磨著那美女的事的時候,我的腦袋又被煙袋鍋子敲了一下。
只聽老東西那干啞的聲音在我耳邊叫道:“想什么呢,雞屁股也給我往里放?”
我回過神就發(fā)現(xiàn)我竟然把雞屁股撕下來放進(jìn)了盤子,而那老東西正瞪著那三角眼看著我呢。
我挑出那塊雞屁股轉(zhuǎn)過身對老東西說道:“八爺,有個事我想問問您!”
黃八爺抓了一塊雞肉塞進(jìn)嘴里道:“什么事呀?”
“就是剛才咱們來的時候碰到的那姑娘,她也是鬼嗎?”我將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
誰知老東西聽完抄起煙袋就朝我抽了過來,我急忙抬手擋道:“八爺,你干啥又打我啊,別打,別打,疼,疼……”
“你個沒出息的東西,天天就知道想女人……”
我尼瑪,這老東西心理變態(tài)吧,我就隨口問問而已,怎么就成了天天想女人了。
不過這老東西打了我?guī)紫潞笫掌馃煷佔诱f道:“那丫頭不是鬼,只不過她用不了幾天就要變鬼嘍!”
“為什么?”我急忙問道。
老東西冷笑了一聲道:“因為她管了不該管的事!”
我剛要追問是什么事的時候,老東西瞪了我一眼道:“小子我告訴你,那丫頭的事你不許管,聽見沒有?”
“不許管?開玩笑,哥這么個憐香惜玉的人,怎么可能看著那嬌滴滴的美人香消玉殞。”
于是我陪著笑容道:“八爺,您看咱這出來不就是要濟(jì)世救人的嘛,咱不能看著人家有難而袖手旁觀不是?”
“我呸,你小子是起了色心吧!”黃八爺十分鄙夷的啐了我一口。
我立刻解釋道:“老爺子您看您說的,我哪是那人呢,不能夠,我是真心想救人!”
黃八爺又吃了一口雞猶豫了一會道:“行吧,看在你這兩天伺候還算盡心,老頭子我就幫你一把,不過這事得你自己去辦,老頭子我不能出手!”
“啥?”我原本就指著老東西再來個手撕惡鬼啥的讓我在美女面前逞逞威風(fēng),誰知道這老東西竟然說不能出手?
黃八爺轉(zhuǎn)手拿起一個肘子邊啃邊說:“仙家有仙家的規(guī)矩,有些事情我們是不能插手的!”
說這話的時候,黃八爺沒有罵人,通常他這么說話的時候,那就意味著他十分的認(rèn)真。
于是我沉默片刻后說道:“那八爺我要怎么做?”
黃八爺瞅了我一眼道:“你去準(zhǔn)備三樣?xùn)|西。”
“您說!”
“一撮剛出生男嬰的頭發(fā),十年以上的桃木一根還有一條女人用的經(jīng)布!”
我聽完老東西要的東西當(dāng)場就呆住了,這尼瑪都什么亂七八糟的玩意。
不過我不敢多問,慌忙點頭道:“沒問題,我明天就去弄!”
黃八爺喝了一口酒道:“這些東西三天之內(nèi)必須弄到,否則神仙難救!”
“呵呵,八爺,您老不就是神仙嘛!”
我這一記馬屁拍過去,老東西當(dāng)時就笑的咧開了嘴,他遞給我一條雞腿道:“喏,賞你的,你小子別的不行,就是這張嘴好!”
我道謝著接過那條雞腿,坐在老東西的對面就吃了起來,那老東西看著我的吃相,不由的大笑了起來。
……
到了第二天早上,我一早就起了床,特意梳洗打扮了一番準(zhǔn)備去找那美女嘮嘮。
誰知我一開門就看到中介的大姐站在門口似乎正想敲門,我這一開門把她給嚇了一跳。
“哎媽,嚇?biāo)牢伊?!老弟啊,你沒事呀!”那中介大姐拍著胸脯吃驚的看著我
我好笑的看著她道:“沒事啊,挺好的,我跟你說大姐,這房子簡直沒治了,那家具,那擺設(shè),一看房主就是個講究人!”
大姐聽完我的話不敢置信的看著我問道:“老弟,你昨晚沒遇到啥,啥怪事或者是聽到啥怪聲?”
我裝傻道:“沒有啊,挺好的,那床老舒服了,我一覺就睡到大天亮。”
正說著,屋里的傳來了一陣鑼鼓開場的聲音,那中介大姐向屋里瞄了一眼道:“老弟,你還喜歡聽?wèi)虬。?rdquo;
“?????!對,喜歡,老喜歡了,平時沒事我也唱兩句!”
這時候中介大姐釋然的看著我說道:“老弟啊,你可真不是一般人,我這昨晚啊一宿都沒睡著覺,就怕你這出點什么意外!”
看著這位熱心的東北大姐,我不由的笑道:“沒事,放心吧大姐!”
大姐聽我說完便拍了拍我的胳膊道:“那行,既然你這沒什么事,我也就是放心了,那我就先走了!”
“好,您慢走!有空來玩!”
送走了中介大姐,我關(guān)好門轉(zhuǎn)身下了樓,來到樓下我就有點犯愁了。
老東西說的這三樣?xùn)|西一樣比一樣難找,所以我決定從最簡單的桃木找起。
由于時間緊迫我直接給趙吉林打了個電話,我記得他跟我說過,他家在郊區(qū)有個不小的果園。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趙吉林此時正準(zhǔn)備上回吉林的火車,聽聲音他的情緒不是很好,估計是送肖威回家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不過我也沒跟他多嘮,只是簡單把這邊的事情跟他說了一下,問他能不能幫忙找下。
趙吉林二話沒說就應(yīng)承了下來,他給了我一個地址,讓我直接過去,他現(xiàn)在就給家里打個電話。
掛斷電話,我攔了一輛車直奔趙吉林給我的地址而去,心中不停祈禱,可一定要有?。?/p>
車子到了地方,我跟司機(jī)說讓他等我一會,我一會還回去,那司機(jī)起初并不想等我,不過可能是想著空車跑回去可能會更郁悶,于是十分不情愿的讓我快點出來。
我一進(jìn)果園,一個穿著軍大衣的中年男人就迎了上來,他笑著問我:“你是吉林的戰(zhàn)友吧!”
“是,我叫馬聰!”
那中年男人十分熱情的說道:“我是吉林的老叔,我聽吉林說你要找十年以上的桃木?”
“是啊,老叔!”我點點頭道
老叔一攏身上的大衣的道:“來吧,我?guī)闳ィ?rdquo;
趙吉林的老叔帶著我,穿過蕭瑟的果林一直來到果園的最高處。
他指著眾多果樹中的十幾棵桃樹道:“吶,就是那個,咱們這不興種這個,所以當(dāng)年就種了這么幾棵,你看看中不!”
我看著眼前這棵粗壯的桃樹忙不迭的點點頭:“中,這個就行!”
老叔見過點頭拉開棉襖就抄出了一把斧子,我先是一愣,然后急忙攔住他道:“老叔,你這是干啥?”
“砍樹??!你不是要做劍嗎?”老叔詫異的看著我說道
我當(dāng)時就樂了,急忙說道:“老叔,我不做劍,我就要一根樹枝就行!”
老叔一聽笑道:“嗨,吉林那小子也沒說清楚,我還以為你要砍樹呢!”
我連忙擺了擺手道:“不是,不是!”
老叔也沒多說什么,他收起斧子道:“那行,那你就隨便掰吧,看好哪個掰哪個!”
我點點頭,來到那顆桃樹前,我挑了一根手指粗細(xì)的桃枝掰了下來道:“就這個吧!”
老叔笑了笑:“還需要點別的不?”
“不用,這些就夠了!”
“那行,走吧!”
跟著趙吉林的老叔一起下了山,我向他道了謝便離開了果園。
一上車,那司機(jī)就跟我嘟囔了起來,嫌我上山的時間長了,我也懶的理他,抱著那根一米長的桃枝坐在座位上琢磨著怎么搞到另外兩樣?xùn)|西。
“剛出生男嬰的頭發(fā)……這玩意要去哪弄呢?”
忽然我腦子靈光一閃,對啊,去產(chǎn)院啊,那地方孩子多,應(yīng)該能弄到。
于是我對司機(jī)說道:“師傅,咱們?nèi)ギa(chǎn)院!”
……
到了產(chǎn)院,我才發(fā)現(xiàn)我的想法實在是太天真了,現(xiàn)在的人對這些剛出生的小生命可謂是嚴(yán)防死守,生怕自己的孩子被某些心懷不軌的人給抱了去,譬如像我。
我在產(chǎn)院病房外轉(zhuǎn)悠不到五分鐘,就有護(hù)士對我進(jìn)行盤問了。
這讓我十分的無奈,就憑哥們這一臉的英武之氣咋瞅著也不像壞人啊。
但就在這時,我忽然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那不正是我準(zhǔn)備要搭救的美女嗎?
她穿著醫(yī)生袍手中拿著病歷夾正跟身旁的護(hù)士說些什么。
“原來她是產(chǎn)院的大夫,真是巧了!”我不由的心中暗喜。
于是我急忙對正要攆我出去的護(hù)士說道:“等會妹子,我是來找她的!”
我剛說完,那美女醫(yī)生就抬起頭看向這邊,我急忙向她揮手道:“美女,是我!”
美女醫(yī)生走到我身前用詫異的眼神看著我:“是你?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的?”
我急忙點頭,正當(dāng)我要開口說話的時候,我忽然呆住了,只見那美女醫(yī)生的肩頭突然多出一張臉,那是一個七八歲的男孩的臉。
此時那本應(yīng)充滿童真的臉上無比的猙獰,一雙沒有眼白的眼睛里閃著怨毒之色,而他的嘴角還浮現(xiàn)出一抹詭異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