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啪”的給自己來了一巴掌,發(fā)現(xiàn)臉頰火辣辣的,很疼,沒做夢,當(dāng)即惱了問道:“你到底誰???我不認(rèn)識你,你先給我出去。”
那小女孩俏生生的一轉(zhuǎn),捏著下巴的樣子很可愛,一打響指,嘴角一翹,直接撲了上來。
我一慌,這什么情況?我要被非禮了?
“你干什么?”我急了,往后挪了幾下屁股,頓時身上就痛的我悶哼了幾聲。
那小女孩探出一只藕臂,鬼靈鬼氣的伸進(jìn)我的褲兜里掏來掏去,我頓時身子一弓,雙目圓瞪,小腹一陣火熱,被她掏了幾下竟然有了反應(yīng)了,她那柔軟無骨的小手掏錯了地方……
她倒像個沒事人是的,嘀咕了一句:“什么東西,好大……”
然后她又掏了會,拿出我褲兜里的那塊金靈牌,拎在手上笑嘻嘻的看著我。
我本來滿面通紅,小腹隆起,結(jié)果看到她手里拿的金靈牌也顧不上什么,猛地站起來撲過去想要搶回來,恐嚇道:“給我!”
“哇!”
誰知道,那小女孩手里拎著金靈牌,雙頰頓時緋紅,大眼睛一順不順的盯著我身體的某個部分。
我暗角一聲不好,趕忙奪過被單遮住,老臉一紅,嗡聲道:“還給我。”
我居然被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女孩調(diào)戲了,太丟臉了。
“好奇怪,那什么東西,為什么會撐起來?”那小女孩還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瞄著我那里,不管我往哪里躲,她都要夠著腦袋過來看。
“好了!你到底是哪家的孩子,把東西還給我。”我一陣心虛,難道這女孩什么都不懂?那還好,我的老臉?biāo)闶潜W×恕?/p>
她拿著那塊金靈牌俏生生的看著我,伸出手指,手腕處的銀鈴鐺“叮鈴鈴”一聲,指著金靈牌說:“我從這里來。”
我一臉錯愕,一把奪過來她手里的金靈牌,看了她幾眼,反復(fù)的翻看那金靈牌正面的那道女子畫像,真有八份相似!
我靠,我心里一頓七上八下,難不成她就是爺爺種在靈牌里的那個神秘的女鬼?
我忽然想起背上的烙印,又想起了爺爺留的那封信,他說金牌里與我身體內(nèi)都有一半的陰魂,現(xiàn)在難不成是陰魂合并了?可是為什么她會從靈牌里出來,我沒有散鬼開牌啊。
我心頭全是疑問,狐疑的看向她,指著手里的金靈牌問道:“你,你真的從這里面出來的?”
她脆生生的點了點頭,而后又探頭過來看著我,用玉指在我額前畫了幾個圈圈,一字一句的說道:“天一哥哥,你好像就剩十年陽壽了。”
我一驚,她怎么知道?
我再看向手中金靈牌,完了,真的是靈牌里的女鬼,這還可以自己跑出來,那我豈不是要死了?
坑孫子的爺爺啊,你靈牌好歹做結(jié)實點啊,這跑出來,拿你孫子撒氣怎么辦?我豈止還剩十年陽壽啊,估計半天都不到了……
我強(qiáng)忍著內(nèi)心的害怕,問道:“你叫什么,你怎么出來的?”
“我叫靈兒,你可以喊我靈兒,這是爺爺?shù)撵`牌,爺爺說,讓我保護(hù)好天一哥哥。”靈兒很俏皮的眨著眼眸說道。
是挺靈動可愛啊,可是你終究是個鬼啊,我心里這樣想,咽了一口道:“你還沒說怎么出來的,我沒有號令你開牌啊。”
說這話的時候,我是底氣不足的,畢竟我面對的是一個可以自己跑出來的不知道什么身份的女鬼,雖然看樣子年紀(jì)小了點,模樣可愛甜美了點,但是終究是鬼。
靈兒甜甜的一笑,赤著秀足邁了幾步,似乎很新奇屋子里的一切物品,走幾步都會伴隨“叮鈴鈴”的鈴鐺聲,她回眸一笑道:“爺爺給我體內(nèi)頌了鬼令,天一哥哥有危險我就會出來。”
鬼令,我知道,爺爺書里記載過,就是鬼道中通鬼的令咒,和道門、相門的咒語相似,只不過加持在鬼身上,可以使它們尊令而行。
“啊,那你回去吧。”我淡淡道,我才不愿意跟一只鬼在一起,這樣我心里發(fā)毛瘆得慌。
結(jié)果她接下來的一句話,徹底讓我崩潰了,“靈兒回不去了,靈兒出來后就不能回去了。”
靈兒欠生生的說道,也不再走動,而是站在那里,悶著頭,攪著手指頭,似乎很在意剛才我說的話。
我或許情商低,沒注意到,急著問道:“怎么會?種了靈牌,你就可以再進(jìn)去啊,這金靈牌就是你的家啊。”
靈兒低著頭悶聲帶著抽泣的語氣說:“天一哥哥,你不要靈兒了嗎?”說完,她抬起頭帶著梨花帶雨的模樣看著我。
不知道怎么的,我心頭一軟,這樣可愛漂亮靈動的女鬼在身邊,也不是壞事。
“我在想什么?這是女鬼,女鬼!”我猛地一晃腦袋,試著問道:“為什么回不去?你能自己出來就能回去啊。”
靈兒說了一句讓我很無語的話,我內(nèi)心是崩潰的,將我那個老鬼爺爺罵了一個遍,她哭哭啼啼的說:“爺爺當(dāng)時只下了出來的鬼令,沒有下再回去的鬼令。”
我唾!
“但是爺爺說,等哪一天,天一哥哥可以把我再送靈牌里,靈兒就可以回到靈牌里啦。”靈兒好似又開心了起來,想到可以再回到靈牌里十分開心,蹦蹦跳跳的。
我直接低頭沮喪無力吐槽,這老東西的話還真高深莫測啊,等我哪一天能夠把靈兒送進(jìn)靈牌里,她當(dāng)然能回到靈牌里啦!
這不是我送的嘛!
我發(fā)誓,讓我見到那個死鬼爺爺,我一定要跟他扯一架!
看著手中的金靈牌,我想起了二叔,先前蘇道長臨走前說的那句話什么意思?對了,我明明記得當(dāng)初靈兒好像從我身邊……
“靈兒,我問你,二叔在哪里?他怎么樣了?”我似乎抓住了閃光點,急著問道。
靈兒撅著小嘴,歪著小腦袋想了想說:“不知道,他被一只很可怕的鬼帶走了,那壞鬼想要殺你,我就出來了。”
看來二叔真的不見了,我起床拿起桌上擱下的信封拆開來看了幾眼,無非就是二叔對我的批評教育,讓我好好學(xué)習(xí),說是葬儀館也留給了我,讓我好生打理,發(fā)揚(yáng)光大靈牌的事業(yè),多掙錢,好娶媳婦。
但是二叔在信紙的最后提到三點,第一點,我看不懂,是這樣十二個字:尋陰陽,問生死,訪道門,奪本命。
第二點,讓我和蘇無心多聯(lián)系,可以和他一起做些事,他可以在我奪陽壽的路上,給我很多幫助。
第三點,讓我提升實力,說是日后我遇到的麻煩還會有很多,重要的是二十五歲前,娶媳婦,因為我有劫難,需要喜事破之。
我一臉懵逼,什么時候二叔還會算命了?他一個賣靈牌種鬼的家伙,怎么還預(yù)測到我的劫難?
二十五歲前,娶媳婦,就剩三年了,我一個無權(quán)無勢無財?shù)男」夤鳎檬裁慈⑾眿D……
直到幾年以后,當(dāng)我遇到一位相門大師的時候,我才知道其中的緣由,原來二叔為我做了那么多。
看完了信,我不免的有些哀傷,想起二叔把我從苗兒村帶到了榕城,教會了我那么多的本事,可是我還沒來得及孝敬她,他就……
信中字里行間的都透露著二叔知道自己這次喪事會出現(xiàn)意外,都是訣別的意思,如此一來我倒松了一口氣,因為蘇道長與靈兒都說了,那只煞鬼將二叔帶走了,如果它想殺害二叔早就殺了,絕對是有圖謀。
這樣一來,我心頭閃過疑惑,這只煞鬼來自何方?看來有必要向白家打聽一下,我?guī)捉?jīng)思考都覺得這煞鬼來歷不簡單。
再想想,以后葬儀館子就是歸我打理了,我心中不免有些傷感,雖然我已經(jīng)大體的了解了葬儀館做事的流程,但是少了二叔在旁教導(dǎo)我,以后的日子難免有些難混了。
我起了身,將信紙塞到了衣兜里,瞥了一眼那靈兒,別說這小女鬼長得十分的動人,楚楚可憐的樣貌,很有仙子的范兒,可是偏偏是只女鬼,也不知道爺爺當(dāng)初怎么找到這么一只女鬼種在我與金牌內(nèi)的。
想到這,我朝她揮了揮手示意她坐下來,她看了我?guī)籽?,赤著光潔的小腳丫小跑過來,一臉天真可愛的看著我,說,天一哥哥,怎么了?需要靈兒做什么嗎?
我一腫怔,捏拳唇邊輕咳了幾聲,被這么一個女鬼盯著,渾身都發(fā)怵,所以我撇過頭問:“你是不是被分成了兩半?”這話問的有點突兀,也有點不文雅。
但是靈兒聽懂了,撐著下巴眨巴著大眼睛說:“嗯,當(dāng)初我好像快死了,是爺爺救了我,然后從一個大人物手里請了我回去,然后我就不記得了,然后我就看著天一哥哥,和天一哥哥一起生活了十二年,嘻嘻。”
我一怔,看著她那彎彎的笑眼,渾身汗毛豎了起來,她這話什么意思?難不成一直看著我從十歲的小屁孩長到現(xiàn)在這么大?
那我那些男人排解寂寞而手動的事,她豈不是都知道?
我面色一羞紅,試探性的問道:“你一直看著我?無論我做什么你都知道?”
“是的,天一哥哥,我一半的陰魂在你體內(nèi),當(dāng)然知道啊。”靈兒笑嘻嘻的說道。
我頭一悶,嘀咕了句太丟人了,難怪這小妮子剛才在我褲頭里亂掏的時候,那種反應(yīng)。
“對了,除了我,他們都看不到嗎?”我忽然想起剛才屋內(nèi)的情況,貌似就我看到了靈兒的存在,所以索性疑惑的問道。
“嗯,我想給誰看,就給誰看,剛才沒有給她們看。”靈兒歪著腦袋說。
我點了點頭,大概的了解了,接著問:“靈兒,你厲害嗎?”
靈兒不解的眨著眼睛看向我,我再解釋的問道:“就是,你遇到一些厲害的陰魂厲鬼,與它們相比,你厲不厲害?”
靈兒想了想,眨著大眼睛,認(rèn)真的點頭笑嘻嘻的說道:“靈兒很厲害的,那只煞鬼就是見到靈兒,然后跑了。”
哈哈,成了!
我內(nèi)心狂笑,這還真是我長這么大收到的第一份大禮,我不禁又把爺爺贊美了一遍,老家伙果然是靠譜了一點。
而這時候,房門被打開,是蘇道長一臉和笑的走了進(jìn)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