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嘆了口氣,看來這一仗是不打不行了。
女首領(lǐng)看我并不作答,便命令四個男人道:“使用血蠱”。
四個男人全都拿出一顆白色的蠟丸,直接吞入腹中。
少女對我們說道:“各位小心,他們剛才吞的是血神教的血蠱,蠟丸里封的是特殊培養(yǎng)的蠱蟲,吞下去以后雖然會折損壽命,但是力量會短暫大量的提升”。
聽完少女的說明后,我一陣反胃。一會功夫,四個男人身體全部變紅,喘著粗氣盯著我們,仿佛對我們有抑制不住的怒意。
我不敢大意,連忙踏了七星禹步并往身上貼了張罡符。
孫健手拿羅盤,竟然開始踏起了步罡,我有些意外,相字脈最擅長的是八卦方位、干支五行和堪輿之術(shù)等,不知道他會用什么樣的道術(shù)用來戰(zhàn)斗。
孫健踏完步罡后,又迅速的結(jié)了個印,隨即全身變成了土黃色。
接著四個男人拿著刀朝我們沖了過來,女首領(lǐng)繼續(xù)控制著五彩斑斕的小蛇攻擊少女,冷清秋時不時的射出飛針幫助少女,一時半會也沒什么危險。
使用了血蠱以后的黑袍男人速度和力量都強了不少,我手上沒有兵器,只能勉強抵擋住兩個。
孫健也同時受到了兩個人的攻擊,他的速度不如我,被其中一個人抓住機會砍在肩膀上,肩膀中刀的位置不但沒流血,反而發(fā)出了沉悶的聲音,接著孫健用羅盤一揮,逼開了攻擊他的兩個人。
我放下心來,開始專心對付我眼前的兩個人,單論速度和力量,我比眼前的兩人強得多,但是我沒有兵器抵擋他們手中的刀,只能慢慢退避,我看準(zhǔn)機會,躲過其中一人的劈擊,一拳打在那人的胸口上,那人被我打的倒飛出去,落地后坐在地上,吐出一口血,便再也站不起來。
那幾個人使用血蠱后,力量和速度大大增加,沒想到防御力卻沒變強,甚至變得更弱。
解決了一個之后,我壓力大減,三拳兩腳將另一個也打倒在地,便想去幫孫健。
孫健正在跟另外兩個男人纏斗,女首領(lǐng)借著將綠色蜜蜂擊退的功夫,竟然操控小蛇向?qū)O健背后偷襲。
我馬上扔出幾張雷符,符咒中的雷全部擊在了小蛇身上,小蛇冒著煙,落在地上。
這條小蛇應(yīng)該是女首領(lǐng)的本命蠱,小蛇落地后,她噴出一口鮮血,倒在地上。
圍攻孫健的兩個人看到女首領(lǐng)倒下后,不但沒停下,反而變得更加瘋狂,開始使用不要命的打法,我連忙朝著其中一個沖過去,孫健的壓力減輕,三拳兩腳便將對手打倒,剩下的最后一個也被我一拳打中腹部,捂著肚子在地上掙扎。
少女見敵人都被打倒,朝我們喊道:“快走,一會他們的人來了就麻煩了”。
我們跟著少女一路小跑,到了很遠(yuǎn)的地方才停下,我問少女道:“你到底偷了他們什么東西”?
少女并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朝我們展顏一笑,說道:“你們是漢人吧,我漢名叫陳思宇,你們叫什么”?
陳思宇是個特別嬌小的姑娘,苗族特有的服飾將她的皮膚襯托的非常白皙,苗女活潑熱情的性格加上俏皮可愛的笑容,十分惹人喜愛。
我見陳思宇避而不答,無奈的搖了搖頭,回答道:“我叫秦?zé)o忌,旁邊的是我?guī)熋美淝迩?,另一個是我?guī)煹軐O健”。
陳思宇走過去攬住冷清秋的胳膊,說道:“姐姐好漂亮啊,好像天上的仙子一樣”。
冷清秋難得沒露出冷冰冰的表情,有些尷尬的回答道:“你才是很漂亮……”
接著陳思宇放開冷清秋,笑著對孫健說道:“你就是剛才喊放開那個女孩的人吧,你們漢人有句流行語不是放開那個女孩讓我來嗎,你怎么不說全了”。
孫健漲紅了臉,一時語塞不知道該說些什么,陳思宇看到他窘迫的樣子更加起勁,繼續(xù)說道:“你叫孫健是嗎,看你這么靦腆像個姑娘似的我叫你賤人吧,嘻嘻你手里拿的盤子能借我看看嗎”。
我看她越扯越遠(yuǎn),便打斷她道:“好歹剛才我們幫了你,你至少告訴我們血神教是干嘛的吧”。
陳思宇低下頭咬了咬嘴唇,說道:“好吧,告訴你們之后你們可不能搶我的東西”。
按照她的說法,血神教是苗寨中們非常惡名昭彰的一個組織,他們經(jīng)常給一些往來的客商下蠱,賺取錢財,甚至一些教眾使用蠱術(shù)謀財害命。
血神教掌握很多陰邪的蠱術(shù),教主的手下有四大蠱王,四大蠱王手下的教眾數(shù)不勝數(shù)。
教主養(yǎng)有一頭邪獸,需要用特定的法器收集童男童女的鮮血用來喂食邪獸,陳思宇偷的就是收集鮮血的法器。
陳思宇接著對我們說道:“剛才那個帶頭的女頭領(lǐng)就是四大蠱王之一的蛇蠱”。
我吃了一驚,說道:“四大法王怎么這么弱,連幾道雷符都承受不住”。
陳思宇歪著頭道:“你說他弱?他的蛇蠱是用一百只毒蟲放在法器里,一年以后打開,法器內(nèi)僅剩一條五彩蛇,才算成功,這條五彩蛇劇毒,死在它手里的人數(shù)不勝數(shù),更何況她將這條五彩蛇練成本命蠱,與之心意相通,極難對付,若不是我的綠玉蜂恰巧克制它,我早就死了,你以為我們這里人人都會放雷啊,大部分的苗人還是用蠱跟敵人戰(zhàn)斗的”。
我接著問陳思宇:“他們養(yǎng)的是什么邪獸,居然要用童男童女的鮮血做餌食”?
陳思宇答道:“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把他們唯一一個收集鮮血的法器偷來了”。
說完,陳思宇從拿出一個透明的圓球,球上有個拇指粗細(xì)的小孔。
我看了看圓球,問道:“血神教難道不能用其它東西盛放鮮血嗎”。
陳思宇說道:“據(jù)說吸收的鮮血需要放到這個法器里用秘術(shù)溫養(yǎng),否則那頭邪獸是不吃的”。
這時候?qū)O健湊了過來,問陳思宇:“接下來你打算去哪兒”?
陳思宇依舊保持歪著頭的動作,笑著說道:“我跟你們一樣,要去天星山”。
我驚訝的問道:“你怎么知道我們要去天星山”?
陳思宇嘻嘻一笑,說道:“我猜的,朝著這個方向走的話,就到了生苗的領(lǐng)地了,你們連苗語都不會講,肯定不會是去生苗的苗寨的,而且你們也不是第一批去天星山的漢人了,據(jù)說那里有寶藏”。
“寶藏?難道寶藏就是祖師爺?shù)牡啦?rdquo;?
陳思宇繼續(xù)俏皮的說道:“所以我們一起走吧,我懂苗語,可以幫你們與生苗溝通,只要到時候你們帶我上天星山就行了”。
我低頭思考著陳思宇的話,這時候陳思宇對孫健說道:“我保證不給你們添麻煩,就帶我一起去好不好嘛,賤人”。
孫健再次漲紅了臉,輕輕的說了一聲:“好……”
我看著孫健搖了搖頭,便帶著陳思宇往天星山的方向走去。
路上我曾問過孫健戰(zhàn)斗時用的是什么術(shù)法。
他用的是相字脈的秘術(shù),叫做五行借脈術(shù),是根據(jù)地脈的流向用術(shù)法借用五行的力量,之前的戰(zhàn)斗他根據(jù)地脈的特點,借用的是土的力量,這種力量雖然強大,但是五行金木水火土每種力量的特性不同,只能根據(jù)當(dāng)前地脈的情況來借用,并不是想用什么力量就用什么力量。
我們一行四人一路朝著天星山走去,途中孫健經(jīng)常被陳思宇逗的面紅耳赤,而且稱呼徹底變成了賤人,冷清秋依舊是一言不發(fā),就這樣走了幾個小時,陳思宇興奮的說道:“看,那個就是天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