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葉從洗手間出來,光著個膀子,腰上系著浴巾,身材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好歹有肌肉的線條。暮葉拿起桌上的手機,開始看朋友圈。白湊過來笑盈盈地說:“主人,我剛剛知道了一個秘密,你想聽嗎?”
“切,你能有啥秘密。”暮葉不屑一顧,這家伙又想坑自己給他吃的,絕對不能上當(dāng)。
白一本正經(jīng)地盤坐在茶幾上:“唉,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吶,那可是關(guān)于女人的秘密喲。”
女人?我和女人還能有啥秘密,暮葉不以為然,給胖子發(fā)去微信:“胖子,明早直接去店里還是怎么著?”
胖子在被窩里正看小電影,收到暮葉的微信便回了過去:“小葉子,你下午有沒有把那女的辦了!”
暮葉呸了一聲:“辦你妹,老子是那種人嗎?見女人就睡,當(dāng)老子是種馬啊!”
胖子被窩里笑得合不攏嘴:“你丫不是種馬,是種豬!”
暮葉直接發(fā)了語音過去:“祝你丫晚上被女鬼纏身,明日變成個缺精少陽的王八犢子!”
胖子笑得更歡了回復(fù):“【得意】胖爺還巴不得,缺精少陽?開玩笑,要是敢來,定讓她胯下求饒。”
暮葉不想和胖子繼續(xù)啰嗦:“得勒,你丫繼續(xù)做夢吧,明天店里別遲到了!”
放下手機,暮葉又樂呵呵地打開UC視頻緩存,并將耳機插上,扯起床頭柜上的衛(wèi)生紙鉆入被窩。
白不屑地瞥了一眼:“年輕人節(jié)制點行不?被年紀(jì)大了才知道后悔。”
暮葉此刻看得正歡,對白的話充耳不聞。一番折騰后,鉆出被窩大罵:“真TM沒意思,睡覺!”
擼前如魔,擼后如佛!八字真言被他發(fā)揮得淋漓盡致。
另一個房間里,兩個女孩呆呆地望著監(jiān)控,暮婕嘟著小嘴:“紫萱姐,我哥經(jīng)常鉆被窩里做壞事,別看他文質(zhì)彬彬的,其實內(nèi)心齷蹉,所有的男人都是這德性!”
夏紫萱面色羞紅,暮葉的行為雖然給被子擋主了,但是她很清楚被窩里發(fā)生了什么,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
第二日暮葉七點多就被叫了起來,洗漱后開始吃早餐,白水煮蛋,牛奶麥片,黃油面包,十分豐盛。
用餐期間,暮葉感覺氣氛有些怪異,昨天還放得開的夏紫萱,現(xiàn)在如同一個剛過門的嬌羞小媳婦,埋著頭,小臉羞紅一片。
暮葉關(guān)心地問:“紫萱姐,你是不是感冒了?”
叫夏紫萱,太生份,叫紫萱太親密,所以他便在后面加了個姐,不生份還有禮貌。
暮婕一聽不樂意了:“哥,你怎么可以叫得這么生疏,你應(yīng)該叫紫萱或者萱萱。”
暮葉差點被剛吞入口中的麥片給嗆著,劇烈咳嗽幾下,緩和后:“就你事多,多吃飯少說話。”
“哼,某些人吶!晚上躲在被窩里做些見不得人的事,也不知道害臊!”暮婕咬著面包,不咸不淡地說著。
什么情況?暮葉用心靈與白溝通:“他們怎么會知道我在被窩里的事!”
白只吃了幾口雞蛋,眼巴巴地望著還沒動過的黃油面包:“把它給我,我就告訴你。”
暮葉點頭:“成交!”
隨后一點一點的將面包撕成小塊,一一進了白的肚子。
白滿意地說:“看你這么配合,我就將你不知道的兩件事都告訴你。”
“第一件事,昨天你老妹趁你洗澡的時候,接了丁當(dāng)?shù)碾娫挘€說你是有老婆的人!”
“第二件事,你房間被裝了監(jiān)控,一舉一動都被你老妹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所以你懂的。”
暮葉聽后,臉色煞白!接聽丁當(dāng)?shù)碾娫挓o所謂,自己和那女人清清楚楚,也不想再有瓜葛,無所謂。
可是!房間被裝監(jiān)控,這太TM恐怖了,幸虧沒在大白天對著電腦那啥!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暮婕!問你一件事,別給我打馬虎眼!”暮葉的言語很嚴(yán)肅鄭重。
暮婕點著小腦袋:“說吧。”
“你是不是在我房間裝了監(jiān)控。”暮葉說得很平淡,一邊還喝著麥片,極其輕描淡寫。
暮婕聽后不淡定了,雖說哥哥把自己視作掌上明珠,是最關(guān)心自己的人,但自己也不敢造次,他這樣的行為就是生氣了,表面云淡風(fēng)輕,實則暗流涌動。
“那個,我是怕你晚上不安全,所以才…那個。”暮婕扭扭咧咧地說,不敢耍一絲脾氣。
“晚上下班回來,我希望監(jiān)控能撤走,能做到嗎?”暮葉將碗里的麥片喝了精光。
暮婕輕輕點頭:“知道了,哥哥。”
暮葉十分滿意從背包里拿出錢包,昨晚回來的路上,他透了一千塊錢的現(xiàn)金,將錢放在桌上:“紫萱姐,家里有什么需要添置的就麻煩你了。”
紫萱也不客套,推辭反而顯得做作:“好的,既然住一起我也不客氣了。”
當(dāng)然她并不是來白吃白住,家里的收拾,洗衣做飯都勤勤懇懇地做,而且在生活費中有支出自己的錢財。
其實他搬來于暮婕一起住是有原因的,因為一個人住了這么多年,太寂寞!
暮葉走后,暮婕乖乖地將隱藏在哥哥房間的針孔攝像頭全部撤走。
暮葉來到花果園,胖子比他先到幾分鐘,正在后門叼著只香煙,無精打采地聳拉著。
“嘖嘖嘖,你丫不會是真碰見女鬼,被壓榨了一晚上吧,瞧你那黑眼圈,比熊貓的還吊!”暮葉看著胖子,打趣地說,心想他昨晚又通宵玩王者農(nóng)藥了。
胖子嘆了一聲氣:“艸,還被你小子說中了,昨晚睡著后夢見一女鬼爬進我的被窩,顛鸞倒鳳一晚上,早上起來就成這鬼樣子了。”
暮葉一聽,認真了起來,胖子是他最要好的哥們:“你丫沒開玩笑吧,不是練露娜練了一晚上?”
胖子搖頭,又點了一支煙,并裝給暮葉一支:“昨晚我的號給大俠玩了,你說咱要不要上黔靈山去拜拜佛。”
黔靈山是淺川市黔靈山公園,占地面積極廣,山中有一座寺廟,叫做弘福寺,香火十分鼎盛。
暮葉沒作答,先問了白:“胖子這樣的情況是撞鬼嗎?”
白搖搖頭又點點頭:“他只是遇到一個路過的鬼而已,不礙事,今天多加倆雞蛋。”
有白的這一說,暮葉算是放心下來,不過為了讓胖子心里減輕壓力拍了他肩膀一下:“就是做夢搞的,休息兩天便沒事了,要是不放心,放假了我陪你去趟弘福寺,求根紅繩。”
兩人抽完煙后走進了后廚,現(xiàn)在才九點四十,還沒開工,廚師長提著兩件工服遞給暮葉和胖子:“這是舊的,先湊合穿,過兩天再給你們派發(fā)新的。”
廚師長個子不高,但腰圍很寬,年紀(jì)四十來歲,走起路來身上的肥肉跟著一顛一顛上下起伏。
暮葉和胖子接過工服,里面還夾雜了兩個廚師帽,矮的那種。
胖子頭有些大,戴著那小廚師帽,要多別扭有多別扭。廚師長看不下去,又給他換了一頂高的,戴上合適多了。
陸陸續(xù)續(xù),后廚有又鉆進來不少員工。
九點五十五,人都到齊了,廚師長將大家聚在一起:“今天咱們廚房來了兩位新同事,大家掌聲歡迎!”
一陣掌聲后,廚師長接著道:“下面請兩位新同事,依次自我介紹。”
暮葉是見過世面的人,大大小小自我介紹數(shù)百次,沒有半點膽怯地走上前。
先給大伙鞠躬,表達對前輩的敬意:“大家好,我叫暮葉,淺川本地人,目前在前川大學(xué)就讀,趁著暑假來兼職,說白了就是囊中羞澀,希望在短暫的兩個月相處中,能和在場各位成為好朋友,謝謝!”
暮葉下來后,胖子走上前,無精打采地說:“大家好,我叫許二多,或許有人會問我和許三多有啥關(guān)系,四個字毫無瓜葛!以后的相處中,希望能得到大家的支持以及幫助,謝謝!”
胖子說話中氣不足,狀態(tài)像昨晚包了一夜機,注意這里是包機,而是不包雞。
一陣掌聲散了之后,廚師長給暮葉和胖子派了不同的崗位,暮葉學(xué)烤箱,胖子學(xué)刺身。
因為兩塊是在不同的區(qū)間,于是兩人分開去找各自的師傅。
暮葉走到烤炸吧,對正在清理烤箱的年輕小伙問:“你好,請問我是跟著你學(xué)嗎?”
年輕小伙轉(zhuǎn)頭看了暮葉兩眼,沒做聲,點點頭又繼續(xù)清理烤箱。
這樣的回應(yīng)搞得暮葉模棱兩可,難道對自己有意見?自己的臉蛋沒那么招人不待見吧!
暮葉從兜里掏出一盒煙,抽了一支給小青年,又挨著廚房里的男士裝了一遍,六個男人兩個女人。
一個個頭不高,但模樣有幾分俊俏的小伙道:“一會出去抽,廚房里不能抽煙,你師父叫做林啟,我們都喊他悶油瓶,平常話很少。”
他又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我叫徐達,大家都喊我阿達,刺身吧的,帶你哥們做刺身。”
“謝了,達哥。”雖然大家都叫他阿達,但是暮葉還是尊稱他達哥。
整個廚房分為烤炸吧、刺身吧、酒水吧、鐵板吧、主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