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的二十分鐘,對于一班戰(zhàn)隊的五個人來說,卻比一輩子都要漫長。
身為五個閃閃發(fā)光的黃金大神,在學(xué)校里可以說都是風(fēng)云人物,每天上學(xué)都可以引起女生們尖叫的隊伍,竟然被一個青銅選手,堵在泉水里摩擦了十幾分鐘,一班戰(zhàn)隊的五個人,比完賽,不負(fù)眾望,齊刷刷的暈倒,被救護車帶走了。
賽后,易海與簡安冉離開了凌云網(wǎng)吧。
“沒想到你這么厲害呀?”平日里自信颯爽的簡安冉,此時與易海并肩而行,卻像個害羞的小女生,低著頭看著地,眼波里含著甜甜的笑意,聲音輕柔的說這話。
“一般般吧。”易海摸了摸鼻子,得意的假謙虛道。
“那晚上,我們在哪碰面?”
“啊?額……小冉,對不起,我晚上突然有點兒事兒,不能陪你看電影了,改天可以么?”易海硬著頭皮說道,心中想起墨月花容月貌的臉龐卻是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
“好,好吧。”簡安冉有些失望的說道。
……
墨月今天略施淡妝,披肩發(fā)青絲如瀑,如玉一般精致的臉龐完美無瑕,上身穿了鮮紅色的抹胸,下半身黑絲超短皮裙,身姿曼妙,清雅淡淡體香,性感得無可救藥。
“我說月大神啊,非要今天訓(xùn)練么?你知不知道能跟?;ㄒ黄鹑タ措娪暗臋C會多難得呀?”易海老大個不樂意說道。
“你不要看不清形勢好嗎?人家小美女憑什么跟你出去???還不是以為你英雄聯(lián)盟打得厲害?要是她知道你的真實水平,能理你才怪呢。”墨月抱臂于胸前,抹胸領(lǐng)口露出的那一條幽深的溝壑,如同有一只隱形的手,緊緊地抓住著雄性動物的視線,讓男人的靈魂都恨不得墮落其中。
“月大神,你好大。”易海咽了一口唾沫說道。
“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睛挖出來!”墨月雖然嘴上這么說,但是卻更加挺了挺胸。那種呼之欲出的感覺,看得易海鼻血差點兒沒飆出來。
“女孩子那么漂亮,身材那么好,不就是給男人看的嘛。”易海撇嘴道。
墨月一笑,將一縷頭發(fā)捋到耳后,盡態(tài)極妍,然后依在門上,那個姿勢,直接將她那S型曲線勾勒得淋漓盡致。
“是我好看,還是你們校花好看?”墨月挑逗的語氣問道。
易海哪里招架得住這個,身體瞬間有了反應(yīng),麻溜得找把椅子坐了下來,以防止被墨月發(fā)現(xiàn)他的某部位的狀態(tài)變化,被墨月嘲笑。
“你們倆,各有千秋,各有千秋。”易海狠狠地咽了幾口唾沫說道。
“還各有秋千呢!”墨月走過來,高跟鞋噠噠的聲音,敲得易海心潮澎湃。
墨月很霸道的一腳朝著易海兩條大腿的內(nèi)側(cè)處落了下來,易海嚇了一跳,趕緊向后一縮,把兩條腿叉了開,讓出椅子中間的前面讓墨月踩下,猝不及防的一退,易海褲子被鼓起處硬硬的直接表露無遺。
易海的臉?biāo)⒌囊幌录t得發(fā)燙。墨月像是對自己的魅力很得意,櫻桃朱唇嘴角微微地翹起了一個邪魅的彎鉤,絕美的容顏湊到易海的面前,用涂了玫瑰色美甲的纖細(xì)手指抬了一下易海的下巴,笑道:“你這定力太差了,欠練知道么?呼。”說完,墨月對著易海的臉,吹了一口氣,帶著墨月的溫度和香氣的風(fēng)撲面而來,易海只感覺自己渾身的血液在這一刻都燃燒了起來。
“我忍不住啦!”易海紅著臉,喘著粗氣說道。
易海恨不得一把將墨月?lián)砣霊阎校瑢⒛氯砣读热轿坏奶蹛?,然后將全身血液中被墨月惹起來的火,徹底的爆發(fā)出來。不能說是愛河,而是愛火,墨月這個女生實在是擁有將男人心中的火苗勾成滔天烈焰的魅力的妖孽,令人無法抵抗的為之淪陷。
墨月靠近到易海得耳旁,溫柔的語氣說:“等我。”
易海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看到墨月走進了衛(wèi)浴間,呼吸更加急促而沉重了,心想,墨月是不是寂寞了,想要找個男人放縱一下心里的小魔鬼呀?自己真是艷福不淺??!易海越想越樂呵,臉上的猥瑣洋溢著滿滿的笑容,眼睛瞇成了一條縫兒。
沒過多久,只見墨月提著一個紅色的塑料桶,一步一扭得走到了易海的面前,易海咽了一口唾沫,只等墨月一個暗示,就立刻撲上去,將自己渾身血液燃燒著的熊熊火焰全部釋放出來!
結(jié)果……“嘩啦啦!”
墨月將一塑料桶冰涼的自來水從易海的頭上一股腦淋了個透心涼,問:“現(xiàn)在清醒了一點沒?”
易海呆呆的把嘴里的水吐出來,用雙手抹了一把臉,老實了,說:“清醒了。”
“清醒了去電腦間開機器準(zhǔn)備訓(xùn)練!”墨月冷冷的說道。
易海只能無奈的一邊擦著頭上的水,一邊嘴里嘟囔著去了電腦間。
登陸了游戲,墨月反身坐在易海顯示器旁邊的桌子上,對易海說道:“我分析了你以前所打比賽的戰(zhàn)績數(shù)據(jù),基本可以判定,你的性格:‘色厲膽薄,好謀無斷,干大事而惜身,見小利而忘命。’這樣的性格,根本不可能成為一個高手!”
“怎么可能?你說的那是袁紹,我覺得我可是趙子龍??!”易海撇嘴說道。
“用形容袁紹的話形容你,絕對已經(jīng)抬舉你了,你就別強行往自己臉上貼金了。你開一把排位,選上單潘森,對線前期最強勢的英雄。”
“開就開。”易海單排了一局,選到了上單潘森。對面上單是個蠻王。易海操控著潘森在線上,一直用Q技能消耗蠻王,六級之前壓了蠻王二十多刀,但是比賽最終仍然失敗了。
易海攤攤手,一臉無奈的說:“沒辦法,隊友太坑。”
“不是隊友太坑,是你太坑!”墨月低頭玩著手機,說道。
“喂,月大神,咱們講道理的說好不好?我們這邊就我一個人戰(zhàn)績是正的,我們中路小魚人被對面中路卡特琳娜單殺,下路前期雖然有點小壓制,但是我們下路是盧錫安配合布隆,對面是薇恩加牛頭,打野盲僧不知道去下路帶節(jié)奏擴大優(yōu)勢,就知道萬年刷野。到了后期,對面一個卡特琳娜、一個無極劍圣、一個薇恩,都是后期強勢英雄,我們肯定輸啊。”易海甩鍋道。
“這局比賽如果我來玩,肯定贏,你信不信?”墨月放下手機,問道。
“廢話,你是最強王者,操作水平都到了神仙畫畫的境界了,當(dāng)然能贏。”
“好,那咱們說點跟操作水平無關(guān)的。首先,你在對線期,是不是幾乎只用Q技能去消耗對方上單血量,而你主動W上去暈住對方,再接E技能、接平砍、接Q技能的方式與對方換血的次數(shù),不超過三次?但就算是以你的眼光判斷,對方上路的走位,能夠讓你用出W的失誤,也至少有五次吧,為什么你沒W上去換血?那是因為你知道,用Q技能消耗是白打,而W上去打一套是換血,你能輸出對方上單的同時,對方上單也能打到你!當(dāng)然,你心里清楚潘森前期強,W上去打一套連招換血,面對任何上單,前期都肯定是賺的,但是你的潛意識里不敢換血,你選擇了只用Q技能消耗,本應(yīng)該是碾壓級別的優(yōu)勢,就因為你不敢換血,變成了前期小小的幾個補刀優(yōu)勢,而這種優(yōu)勢,在面對蠻王這種補發(fā)育能力極強的英雄時,根本不值一提。你這不正是‘色厲膽薄,好謀無斷,’嗎?”
墨月從桌上跳下,坐到易海的椅子扶手上,指著屏幕上易海上一場單排的比賽數(shù)據(jù)繼續(xù)說:“你用潘森,本場比賽對敵方英雄造成的魔法傷害才三千多點,這說明你跳大的時候,根本沒敢往敵方的人堆里跳,因為怕死。而潘森的大招,是你們主動開團的手段,可以說至關(guān)重要!你這還不算‘干大事而惜身’?第三,你的出裝,你出完了黑切,為什么不出肉?反而出了個幽夢呢?出了幽夢就算了,大輕語怎么解釋?。孔钇孑獾氖悄隳枪ニ傩窃趺磦€意思?這么多輸出裝是用來團戰(zhàn)用WAQ連招收殘血人頭的吧?對方卡特琳娜竟然完成了四次三殺,你的W技能打斷過幾次卡特的大招啊?在卡特線上就能打出優(yōu)勢的局里,潘森還為了搶人頭,不出綠甲在團戰(zhàn)中針對卡特,團戰(zhàn)輸了就是你的鍋,這還不是‘見小利而亡命’?”
“這……”易海被墨月說的啞口無言。
“我說的這些,都是跟什么補刀、意識、手速、秀操作、大局觀這些技術(shù)水平一點兒關(guān)系沒有的方面哦。”墨月坦白得提醒道。
“看來我的性格,真的不適合打英雄聯(lián)盟……”易海頹喪的說道,都說性格決定命運,看來自己的性格,注定了無法成為一個萬眾矚目的大神了。
“其實倒也不是沒有辦法補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