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蔣老板,聽到了沒,那個小子讓我們道歉。”王老板捂著啤酒肚大笑。
蔣老板嘿嘿冷笑一聲:“小子,你很猖狂么,今兒就讓你知道誰才是垃圾!軍子,把他壓過來。”
軍子直接走來,表情冷漠,也不說話,伸出一只手就要拽住凌天佑的衣服。
凌天佑閃電般出手,一下子抓住他的手腕,淡然道:“干嘛呢?”
“揍你!”軍子冷峻道,說罷,手上一使勁,便掙脫出來,然后便是一記直拳打去。
自身力量還是不行啊,凌天佑看到對方如此輕易的掙脫,也是無奈,雖然體質(zhì)已經(jīng)到普通運(yùn)動員的檔次,但這些打手身材本就強(qiáng)壯,再經(jīng)過常年累月的訓(xùn)練,自己沒有靈氣加成還真困不住。
手腕一翻,手掌擋于臉前,一道靈氣幻化成的盾牌浮于掌心,穩(wěn)穩(wěn)的接住擊來的重拳。
“怎么可能?”軍子徹底詫異了,從剛才掙脫中,他能感覺到面前這小子雖然有點(diǎn)力量,但遠(yuǎn)遠(yuǎn)不是自己對手,所以對這次攻擊抱有極大信心,準(zhǔn)備一擊撂倒對方完成任務(wù),可如此被輕易的擋住?
“小子,身子骨不錯么。”
軍子眼中厲芒一閃,又是一記勾拳打來,正當(dāng)凌天佑伸手擋住頭部時,軍子嘴角露出一絲狠意,左腳猛然踹出,正中凌天佑沒有防備的胸膛。
“讓你小子囂張。”軍子感受到這一腳已經(jīng)踹實,心中一陣得意,對方還是年輕,自己隨便晃了個虛招就達(dá)成戰(zhàn)果。
“囂張有罪?”一個低沉的聲音從前方傳來。
軍子一愣,定睛一看,本來應(yīng)該倒地痛嚎的凌天佑正一臉沒事樣的站在原地,對著自己眨著眼睛。
“你怎么沒事?”
凌天佑上前一步,揮起拳頭,一記勾拳重重?fù)舸蛟谲娮拥南掳蜕希恍嫉溃?ldquo;我怎么可能有事,垃圾!”
“我草!”軍子捂著下巴,擦拭了嘴角溢出的鮮血,怒吼道:“操家伙,把這小子給我廢了。”
剩下幾個西服壯漢砸爛碟盤,找了片鋒利的碎片,就沖了上來,凌天佑眉頭一皺,本來還想讓他們當(dāng)當(dāng)免費(fèi)陪練的,沒想到下手這么狠,被這些碎片劃到,跟被刀砍傷有什么區(qū)別?
轉(zhuǎn)頭看向躺在地上的陳生,說道:“你看看人家,多敬業(yè),直接沖著要人命來的,你這混混當(dāng)?shù)貌环Q職。”
陳生都在哭了,大哥,這種危機(jī)關(guān)頭就不要分神了,你要被打倒,我們今天可就真的要栽。
凌天佑也沒有束手待斃,急走幾步,來到?jīng)_的最前那人身旁,彎腰低頭躲過攻擊,右手握拳直接打在對方腹部,壯漢眼球一鼓,嘴巴張開,身子蹬蹬的連退好幾步。
接著身子右偏,躲過來自背后的偷襲,手肘彎曲,直接往后一砸,只聽一聲脆響,對方的鼻梁骨就被重力擊斷,眼淚不由自主的流了下來。
最后一人見同伴都被瞬秒,大吼一聲以壯氣勢,抱著同歸于盡的想法直接撲上,打不倒也要把凌天佑壓倒。
凌天佑嘴角露出一絲奸笑,晃了晃腳腕,看準(zhǔn)目標(biāo),一記凌空飛踹,正中那人襠部。
“啊嗚!”
對方落在地上,凄慘的痛叫著,躬身彎腰,捂住下身,額頭上的冷汗刷的就下來了。
“不堪一擊。”凌天佑拍拍手,既然練不成體質(zhì),他就拿這幾人練練身法和反應(yīng)了,全程都沒用上靈力,可就是如此,豐富的經(jīng)驗也讓凌天佑分毫未傷。
不光那三個老板驚呆了,就連陳生都目瞪口呆,昨晚凌天佑大部分時間都在挨打,只是偶爾出腳踹飛他人,給人的印象就是身體堅韌極其耐打,可今天一看,大哥昨晚是留了手啊。
陳生趕忙重新定位了下自己的身份,雖然他一直大哥大哥的稱呼凌天佑,但更多的是虛與委蛇,想要利用凌天佑給自己謀得利益,如今一看,這想法簡直就是在玩火。
“三位老板,過來道歉。”凌天佑勾了勾手。
蔣老板站出來道:“小子,你知道你在干什么么?看你年紀(jì),估計還是個大學(xué)生吧,有點(diǎn)熱血我能理解,但過于囂張可就愚蠢了。就算你手上有點(diǎn)功夫,又能如何?你能打過這四個人,難道能打得過幾十個人?能打得過幾百個人?我一分鐘幾百萬上下,隨便丟出一些就能拉來幾百號打手,你拿什么和我斗?”
“廢話說完了?”凌天佑打了個哈欠,繼續(xù)勾手道:“過來道歉,否則我讓你們跪著磕頭。”
“蔣老板,要不我們先撤,等叫齊人馬再來找回場子。”王老板摸了摸肚子建議道,之前因為酒精和色欲勾起的膽量早就消磨一空,臉上被踹的淤青還在,他可不想再來回味一次。
“小子,你這是敬酒不吃吃罰酒。”蔣老板睬都沒睬這個建議,對著重新站起來的軍子道:“十萬塊,有什么后果我擔(dān)著。”
軍子臉上露出獰笑道:“蔣老板放心,之前害怕太兇殘惹來警察,有了這句話,那我就好好炮制一下這小兔崽子。”
說罷一拳打破包廂角落的展覽酒柜,摸出一瓶香檳,眼神中閃過殘忍暴戾的光芒,冷笑著沖向凌天佑,拿著香檳瓶的右手高高揚(yáng)起,對準(zhǔn)凌天佑的腦袋就砸了過去。
“快躲開?。?rdquo;一直表現(xiàn)平靜的唐韻,此時也緊張的大喊出聲,這可是香檳的瓶子,不但重量十足,而且瓶壁極厚,被砸中了可是要出人命的。
酒瓶在空中劃過一道凌厲的曲線,帶著迅捷的風(fēng)聲,極速接近。
而凌天佑就帶著一絲微笑,淡然的站在原地,神色鎮(zhèn)定的看著從空中落下的酒瓶。
“小子,有膽,明年今日我會給你燒點(diǎn)紙錢的,哈哈。”
說罷,毫不留情的直接砸下。
“砰!”
巨大的響聲回蕩在整個包廂,酒水四濺迷住了眾人的雙眼。
“大哥!”
“凌天佑!”
三人連忙沖上前去,就要去扶,如此猛烈的一擊,非死即傷。
三個老板在后面抱手冷笑,這就是金錢的力量,那十萬不僅是開給軍子的酬勞,也是買凌天佑一條命的錢,他們根本沒有出手,自然不會有事,等風(fēng)頭過去,稍微運(yùn)作下,給軍子減減刑,就算仁至義盡了。
“你傻啊,剛才閃的那么快,這次怎么不躲。”唐韻沒了之前的平靜,盡管之前看不慣對方的性格,可是眼見一條活生生的生命就要消逝在眼前,心中就泛起悲鳴。
“我又不會有事,為什么要躲?”
一個沉穩(wěn)的聲音從面前傳來,唐韻下意識的抬頭,就見凌天佑面帶微笑,對著自己眨了眨眼睛。
“你沒事?”唐韻驚喜道。
“你沒事?”軍子詫異道。
“怎么可能?”蔣老板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
凌天佑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嘗了下從臉頰流下來的香檳,呸了一聲道:“平淡無味,難喝至極。”
然后將目光轉(zhuǎn)向軍子,軍子一聲冷哼:“頭還蠻硬的,那看你能不能擋的下這一擊。”
說罷拿起手中碎裂開的半截酒瓶,用力扎來,如鋸齒般的玻璃口上反射出絲絲燈光,展現(xiàn)出其鋒利之意。
凌天佑目光露出不屑的笑意,右手一伸,飛快的砍在軍子的手肘窩上,他那原本刺出的手臂頓時偏轉(zhuǎn),呈九十度角轉(zhuǎn)頭扎了回去。
軍子看著逼近臉部的碎瓶,心中大驚,連忙松手后退。
凌天佑直接一撈,握住下落的瓶口,腳下一蹬,直接向軍子面門刺去。
軍子來不及再退,驚懼之下立刻抬起右手阻擋。
“撲哧!”
玻璃劃破皮膚刺入血肉的聲音隨之響起,手臂上頓時血流如注。
這還不算完,凌天佑一個抬腿橫踢,直接命中軍子的腦袋,重力之下,軍子只覺得腦袋一震,眼中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凌天佑抬起右腳,踩在軍子的背上,臉上一笑,跟什么都沒發(fā)生似的,再次對著三位老板勾了勾手。
雖然這次他沒說話,但這意思誰人不知,三位老板連連后退,王老板當(dāng)先驚叫道:“跑??!”
說罷便轉(zhuǎn)身朝門口沖去,可剛抬起腳步,就覺得后腦勺被重物擊中,眼前一黑,栽倒在地,而一個餐碟也隨之摔落在身旁,碎裂的瓷片飛濺中在他臉上割出一道道淺口。
“死肥佬,跑的到挺快。”凌天佑拍了拍雙手,仿佛剛才那個碟子不是他扔出的一樣。
“你確定要和我們作對?”蔣老板深呼吸口氣,平復(fù)緊張的心情,色厲內(nèi)荏道:“我們可都是市內(nèi)知名企業(yè)家,別說愿意給我們賣命的亡命之徒有多少,就算白道的勢力就能讓你從此沒有太平日子。”
“哎喲,說的我好怕怕。”凌天佑笑著走到他的面前,臉色突然一變,狠厲道:
“你嘴巴還真硬??!”
說著抬起右手,一巴掌扇了過去。
“我來給你松松筋骨。”
反巴掌扇在了另一側(cè)。
“嘴部肌肉太硬的話,說出來的話可是很臭的。”
凌天佑來回扇著,啪啪的響聲連續(xù)不斷,很快,原本相貌還可以的蔣老板立馬變成了王老板那樣的豬頭臉。
“別,別打了。”
蔣老板被扇的口角裂開,鮮血直流,牙齒都松動了幾顆,求饒道:“道歉,我道歉。”
“誠意呢?”
蔣老板只是糾結(jié)了一秒,待看到凌天佑冰冷的眼神,立馬雙膝一軟,跪了下來,另外一個老板連忙有樣學(xué)樣,形式比人強(qiáng),他可不想被揍成豬頭。
“小兄弟,這事是我們不對,以后再也不敢了,原諒我們吧。”
蔣老板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對著陳生道歉道。
陳生則滿臉尷尬的站立不動,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凌天佑可從來沒認(rèn)過自己是他手下,要是此時不自量力的開口,那可真是白癡了。
凌天佑若有深意的看著陳生道:“在絕對的實力面前,所有陰謀詭計都是徒然的,所有的挑釁恐嚇都是無效的,知道么?”
陳生連忙點(diǎn)頭,諂笑道:“大哥教育的是。”
凌天佑將目光轉(zhuǎn)向地上的蔣老板,露出一絲微笑:“接下來,我們來談一下賠償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