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次你是準備對我坦白從寬了!”我看著古爺,他好像終于想把他知道而我不知道的東西說出來,想從這家伙的嘴里套出點東西,著實不易。
“放心,既然你這么想知道我就把什么都告訴你好了,免得日后你打我咖啡的主意,怎么樣?”
古爺起身走到了窗前,將百葉窗用手拉開一條縫隙,目光落在窗外。
今天的天氣晴朗,雖然已是黃昏。
窗外陽光透過百葉窗的縫隙落在古爺那張好久沒有見過光的臉上,他微微閉眼,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開口:“其實六甲天書的消失和蘇的那種情況說起來也有一定的關(guān)聯(lián)!”
“??!”我一愣:“你……什么意思?”
古爺打了一個哈欠,重新坐回椅子上幽幽念叨:“混沌初分盤古先,太極兩儀四象懸。子天丑地人寅出,避除獸患有巢賢!”
“喂喂喂,你這幾句話不會是你們這行殺人放火的切口吧?你到底想說什么?”我眉頭微皺,問了一句。
“如果你真想聽,那我就得從頭說起,當然這會浪費我很多口水,既然我決定告訴你,那就不會有一絲遺漏,你安靜的聽好,因為我下面所說的對你將來會非常重要。”古爺忽然嚴肅的看著我,就連他那雙眼睛都漸漸明亮了起來。
“《封神榜》你總應(yīng)該看過吧?”緊接著上句話,他忽然向我問道。
我點了點頭,不知他這句話的意思。
“三千多年前的西周出現(xiàn)過一個巨大的歷史斷層,就像是被一種絕強的力量憑空抹去,任何史書文獻都找不到關(guān)于那段鴻蒙時期的蛛絲馬跡,但是據(jù)我推測,那一段空白的歷史講述的是一場神與神的戰(zhàn)爭,也就是咱們所說的封神之戰(zhàn),諸神的戰(zhàn)爭!”
“我去,大哥,你開玩笑的吧,那不是古人吹的嗎?”我高聲的說了一句。
據(jù)我所知,在當今人們所認知的神話傳說中大多都是不切實際,古人一向會吹牛,他們能把洪荒時期兩個部落的械斗記錄成一場眾神參與的曠世之戰(zhàn),在我看來,這只是古人為自己尋找的一種精神寄托而已,有很多夸大的成分。
“你不用那種表情看著我,前段時間你不也不相信靈能力與鬼魂的存在嗎?所以,你只要選擇先要相信,然后我才有講下去的必要。對了,還有……”
“別他娘的打斷老子講話!”古爺吸了一口氣,沖我吼了一句,我也只好不再說話,繼續(xù)聽他往下講。
他冷笑道:“其實說是神與神的戰(zhàn)爭,倒不如說是兩個種族的戰(zhàn)爭。”
他吸了口煙繼續(xù)道:“人被稱為萬物之靈難道僅僅是因為我們的大腦比其他動物發(fā)達嗎?僅僅是因為我們會使用工具?講文明懂禮貌?”
“額……”我沉默的看著他。
“三千多前的那場戰(zhàn)爭我們?nèi)祟愐彩菂⑴c者的一方,雖然表面看上去是商紂王昏庸無道,周武王奉天命伐之,其實就是關(guān)于兩個種族的生存與毀滅,這兩個種族就是冥族和靈族,而我們現(xiàn)在的人類就是屬于靈族的后裔。”
我聽到了這里突然感覺自己兩腿中間有東西在不斷的跳動,如果別人聽到古爺這番話估計會把他當成受不了生活壓迫而得了妄想癥的精神病大叔。
這家伙的話越聽越像是信口胡掰的,簡直是脫離了正常人能理解的范疇。
“那場戰(zhàn)爭的結(jié)果想必你也知道,冥族失敗,靈族贏了那一場戰(zhàn)爭的勝利。當然,冥族的那些家伙就很可憐了,戰(zhàn)爭結(jié)束后他們被封印到了陰陽肆界,幾千年來他們一直想重回人界,但是封印太強,他們無能為力!
而自那場戰(zhàn)爭結(jié)束后,靈族也元氣大傷,而你所現(xiàn)在認知的我們就是靈族的后裔,靈能力就是最好的證明,它不是獨屬某一個人,而是一群人,一個種群。”
“等等……你先讓我喘口氣!”
過了好半天,我才勉強接受古爺這一大段敘述性的東西,對他道:“你的意思是現(xiàn)在的人都是那個什么靈族的后裔,而幾千年前的武王伐紂就是我們老祖宗和一幫邪魔外道干架,而且還干贏了?”
“嗯哼,沒錯!”古爺聳了一下肩膀。
“真不真先不說,關(guān)鍵這些事兒和蘇精神分裂還有六甲天書好像都扯不上半毛錢關(guān)系吧!”我不耐煩的看著他。
“你再擺出那副便秘的表情我就真的把你切碎了喂豬!”古爺威脅的看著我,我只好再次閉嘴。
“千年前,關(guān)于那場戰(zhàn)爭的勝利就不得不歸功于一個人,一個屬于那個時代的絕世天才!”
“你說的是姜子牙?”我猜測般的說出了這三個字。
古爺笑了一下,點頭,繼續(xù)道:“胸懷洛書隱奇謀,兼挑星斗逐賢路。時命未到閑釣叟,一旦鵠起登相錄。”
“傳說他精通人佛道三法,定九州畫乾坤,可以稱得上是驚才絕艷之輩,而你所學(xué)的《六甲天書》正是出自他手中的《萬法歸宗》總卷,但只不過是其中的一小部分而已,與《洛書》和《奇謀》兩卷相比簡直不能入眼!”
“喂,這東西可是你給我的,你給我適可而止啊,合著你這意思我這樣的也就能學(xué)這種不能入眼的了唄!”我不甘的說道,但是心中卻一點也沒有生氣,如果我真生氣了才中了古爺這家伙的下懷。
“那這東西怎么會在你那?我指的的是《六甲天書》!”我問。
“嘿嘿!”古爺猥瑣的笑了一聲,手指穿過自己的頭發(fā),道:“要說我當初得到這個東西的時候很不愉快呢,是地府某個十分恐怖的家伙交給我的,并且這東西只有你能掌握,如果換做別人,就算給他,他也看不懂,更別提學(xué)習(xí)上面的術(shù)法!”
“為什么只有我?”我點了一支煙默默抽著,事到如今,從古爺口中再蹦出什么驚世駭俗的話我都不覺得驚訝了。
“因為你的能力,那種黑焰!”古爺放下了手掌,看著我,道:“還記得曾經(jīng)我對你說過,你的這種黑焰只出現(xiàn)過兩次,一次是十字軍東征,一次是末日天啟降臨!”
我遲疑了一下,然后點了點頭:“這又說明了什么?”
“其實那個時候我指的只是近代,你的這種能力是獨一無二,縱使形式改變,其本質(zhì)也是不會改變。”
“你說了真么多,我還是沒明白這黑焰有什么特殊的?我也只能用它燒燒鬼尸什么的,沒看出什么大的用處!”我攤了攤手。
“那是因為你的靈能力太低,發(fā)揮不出它最大的威力,那可是天地間最為恐怖的火焰!”古爺斜著眼睛看著我,眼神之中充滿了鄙視,我刻意偏過頭不去理他。
“這種黑色的火焰名為業(yè)火,沾滿著眾生的業(yè)力,世間獨一無二,在所有靈能力中是最強大的幾種能力之一,覺醒這種靈能力的人在幾千年的歷史中算上你也只有四個人而已,近代的不算!”
“四個人?另外三個是誰???”我好奇的追問道。
古爺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緩緩開口道:“第一個人就是西周姜子牙,也是一切的開始。至于第二個人嘛……”
他說到這里忽然轉(zhuǎn)移話題,道:“雖然冥族封印在陰陽肆界,但是他們時時刻刻都想再次來到人界。三千多年前,也就是在戰(zhàn)國時期的時候,封印被冥族沖出了一個缺口,陰陽肆界的大門開了一條縫隙,冥族的一些蝦兵蟹將從里面沖了出來,而恰巧,那條異空間縫隙出現(xiàn)在了函谷關(guān)附近!”
“這第二個人就是……老子!”古爺笑著看著我。
我當下一拍桌子:“你丫的罵誰呢?三十多歲廢柴男一個還敢自稱老子!”
“你小學(xué)語文是數(shù)學(xué)老師教的嗎?我說的是騎牛的那個老頭!”古爺又補充了一句。
我聽完,終于明白他說的這第二個人是誰。
“傳說老子當年西出函谷關(guān),紫氣浩蕩三萬里,然后就此失去了蹤跡,但是據(jù)我判斷,他應(yīng)該是通過函谷關(guān)進了陰陽肆界,獨自一人修補了封印!”古爺一只手拄著下巴,似乎正在思考。
“為什么只有他一人,沒有其他人嗎?”我不解。
“哈,那個時候正值戰(zhàn)亂年代,妖魔橫行,再加上饑荒,即使一些天師有能力找到陰陽肆界的缺口也沒有能力去封印。”古爺?shù)哪樕现匦禄謴?fù)了那種懶散的表情。
“你等等,如果是老子李耳,那不就應(yīng)該是黑氣浩蕩三萬里嗎?怎么顏色還不一樣?”
古爺聽完我這個問題,一臉蔑視的看著我道:“我都已經(jīng)說過了,縱使形式改變,其本質(zhì)也終究不會改變!”
“哦!”我低沉的答應(yīng)了一聲:“那最后一個人是誰?”
古爺再次抽了一口煙,緩緩道:“最后一個人可就厲害了,我想你肯定聽過他的名號。”
“漆灰骨末丹水沙,凄凄古血生銅花。”
“白翎金竿雨中盡,直余三脊殘狼牙。”
古爺念道這里,繼續(xù)說道:“這個人的出現(xiàn)和老子李耳出現(xiàn)的時間相隔不遠,也就是說和第一次封印爆發(fā)的時間相隔也不是太久,換而言之,第二次封印爆發(fā)的時候,正巧,這個人出現(xiàn)了,仿佛一切都是注定的!”
“我讀書少,別拐彎抹角了,直接告訴我是誰就完了!”我催促古爺。
“嘿嘿,怎么,現(xiàn)在又沒有到飯點,你這個伙夫還挺稱職的嘛!”
“切,那也比你這種天天拿著咖啡當牛奶來喝的妖孽要強的多!”我撇了撇嘴,下意識的抬頭看了一下墻上的掛鐘。
古爺在椅子上伸了一個懶腰,不在意的說道:“我就權(quán)當你是在夸我好了!”
“你還真不要臉?。≡捳f那第三個人到底是誰???”
古爺這時候起身,兩只手的十根手指相互交叉卡在鼻梁上,嘴角泛起一絲詭異的笑容。
“這最后一個人就是……戰(zhàn)國四大名將之首,秦將白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