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我睡的格外踏實,雖然夢中的良蜜錦還是勸說了我很多,可腦海里已經(jīng)自動把有關(guān)于她這個夢里的存稿拖入回收箱了,我心里已經(jīng)明確了目標,雖然走的路是有點曲折,但那也是我認為正確的路,走什么無所謂,多曲折無所謂,只要結(jié)局是和宇文翎軒在一起,就都無所謂了。
羅汝芊失蹤的消息直到我和宇文拓達用過午膳才爆出來,宇文拓達當(dāng)時都憤怒的拍桌子了呢,要不是我心理素質(zhì)強,手里那碗魚湯都能抖出來。
“混賬!真是豈有此理!”我見宇文拓達這德行也是不想吐槽,就擺了擺手示意伺候的宮女們都退下了。
“人都走了,別演了。”我徑自喝著魚湯懶得再看宇文拓達那做作浮夸的演技,這話一出口果然是說道宇文拓達心坎兒里了,畢竟他也是“被害者,”自己也是不情愿和羅汝芊發(fā)生關(guān)系的,現(xiàn)在生氣估計也就是為了做做樣子,使得消息能傳遞到虔郡國君主那里,自己能說得過去。
“唔……這湯真好喝,你也嘗嘗。”我一邊說著一邊往宇文拓達碗里盛著湯,他突然之間按住了我的手,眼神里滿是不可置信的問道:“是你做的?”
既然我能亮出本來面目讓羅汝芊冤有頭債有主,也就不會懼怕承認這件事。“嗯,”我點了下頭回答道:“是我做的呀。”
“你!你豈能如此糊涂。”我就呵呵……
“你要不把我交出去,要不就閉嘴先吃飯。”我這話實實在在的噎了宇文拓達個燜炮,可他卻提了提嘴角笑得略顯深意,一碗湯下肚,我滿足的擦了擦嘴角的油漬才緩緩開口。
“我為什留不得羅汝芊呢,第一,她三番兩次想要置我于死地,即使不是置我于死地,也想要迫害我,所以……我留她不得。第二,你和她之間,我相信你不是情愿和她發(fā)生關(guān)系的,不然也不會在之前和我討論要把她許配給翎軒王。”我選了一個最巧妙的姿態(tài)想避而不談自己知道宇文翎軒的套路,可還是躲不過宇文拓達精明的眼睛,他望著我的眼神中包含懷疑的態(tài)度,這讓我覺得很是不舒服。
我沒有過多的去理會他眼神里傳遞的意思,退而求其次的說道:“第三,虔郡國本和帝都地脈相近,可人口兵力卻是遠不及帝都,論打仗,恐怕你宇文拓達只是肉痛勞民傷財。”
宇文拓達眼角的笑意更深了,我白了他一眼,帶著一絲不屑的情緒繼續(xù)說道:“這第四,讓你把我交出去你是絕對不會的,我呢……還是相信你的。而現(xiàn)在應(yīng)該怎么解決我們和虔郡國的關(guān)系呢,你可以假意調(diào)查公主死因,而另一方面派人前去虔郡國告知虔郡國主,說羅汝芊已懷有身孕,而孩子并不是你的,而是公主進宮前染指別的男人,公主肚子越來越大終還是頂不住流言蜚語帶來的壓力懸梁自盡,而你,這個時候可以站出來表態(tài),自己很樂意把羅汝芊安葬于皇陵,給她一個身份,讓她得以死后安息,有個名號。”
我這些話一語道破了宇文拓達心里所想,語畢后宇文拓達立刻拍手稱贊。
“這辦法是不錯,可愛妃憑什么認為朕會幫你?”
“噗……”我不禁笑出了聲,隨后輕咳了兩聲說道:“就憑你宇文拓達喜歡良蜜錦,就憑我,是你宇文拓達的愛妃。”
“哈哈哈……以前的你優(yōu)柔寡斷,現(xiàn)在是你另朕刮目相看,很好。”
宇文拓達說完這句話就起身走了,所有阻攔我,傷害我的人,我都會一筆一筆還回來,這只是開始。而對于宇文拓達,你愿挨,我愿打,你怪不得我狠心。
接下來的問題,宇文拓達處理的很好,虔郡國果然沒有再借機找事,說白了這羅汝芊也只是一個棋子,兩國之間為保和平的棋子,若不是你誠意犯我,我也不會殺你,但愿你來生能做個安穩(wěn)長樂的人,不在為這兩國之間的和平做著周旋。
而我接下來該面對的,就是我的“老鄉(xiāng)”了。
羅汝芊的事足足過了一個多月才平息了風(fēng)波,風(fēng)波一停,我立刻命瑾兒帶上見面禮去給我的“老鄉(xiāng)”請安。
“參見太后娘娘。”
“平身。”我們兩個言簡意核的打了個招呼,就退避了身邊的人,瑾兒把禮品交到我手上的時候還可以用眼神提點了我一下,讓我多多小心,我回報她一安慰的眼神,丑媳婦總要見公婆的,即使公婆再不滿意又能怎樣?我始終都是宇文翎軒的人,料她這個當(dāng)媽的也不會把我怎么樣。
“現(xiàn)在有什么事可以說了。”輪不到我開口,王琳就直接嗆聲的命令我,看上去貌似很不待見我呀。
“太后,這是送您的,”我一邊說著一邊走上前去打開了禮盒,待確定她看清禮盒里的東西后才繼續(xù)說道:“這里分別是稻米、高粱、蕎麥、豌豆、番薯。”
“你這是何意?”太后看著禮盒不解的問道:“哀家不懂你們年輕人的心思。”既然您老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那我還能說什么,你愿意繼續(xù)揣著明白裝糊涂,那我就奉陪到底。
“太后您洪福齊天,生下了皇上這一明君,臣妾深知太后您見慣了金銀玉帛,就想出這一禮物,想借花獻佛。”
“你的心意哀家心領(lǐng)了,沒什么事就先退下吧。”
禮我送了,客套話我說了,這會兒我褲子都脫了你就給我看這個?你說走就走,臥草!你把我錢蜜當(dāng)什么了。
“呵……”我不禁冷笑一聲,對王琳說道:“太后娘娘,我敬重您是宇文拓達和宇文翎軒的生母,有些話臣妾這個‘外人’也不好說出口,您能做到太后的位置上,也是另臣妾很是折服,但臣妾今日前來,只想告訴太后娘娘一句話。”我故意停下不再言語,本想勾起王琳的好奇心,誰知這老東西還真是沉得住氣,一點想甩我的意思都沒有。
無奈我只好徑自上前一步繼續(xù)說下去:“太后娘娘,你我都是明白人,我們何必要揣著明白裝糊涂呢?”我故意放低了音量裝作陰冷繼續(xù)道:“比起暗箱操作看笑話,我更喜歡擺在明面上解決一切問題。”
“呵,你這是要和哀家撕破臉嗎?!”
眼下太后已經(jīng)動怒,我預(yù)想的效果已經(jīng)達到了,所以連忙俯身裝作賠罪的做了個輯,繼續(xù)說道:“臣妾不敢,相比太后的精明,臣妾顯得愚昧許多,但臣妾深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道理。”
“大膽!”我這話一說出口,太后立刻拍案而起,這母子倆還真像,特么桌子礙你什么事兒了,生氣歸生氣拍什么桌子,我膽子小……能不能不嚇唬我?太后指著我鼻子怒氣沖沖的罵道:“反了你了!你膽敢威脅哀家!”
很好,就是這樣,你越是生氣才越能暴露自己,我愜了下身形唯諾的答道:“太后您誤會臣妾了,臣妾只是鏟除了幾個想要臣妾命的人,又何來的威脅您呢?您也是我的母親,我怎么敢威脅您?難不成……”話語間,我余光瞟到內(nèi)殿有一襲青色衣角,立刻很識時務(wù)的收了聲,并不是我害怕我和太后的矛盾被人發(fā)現(xiàn),而是這青色衣角像極了宇文翎軒鐘愛的顏色。
每個人都想把自己最好的一面留給心愛的人,我也是如此,我并不想讓宇文翎軒看到我張牙舞爪的樣子,所以……“你!你真是好大的膽子,哀家隨便一根小手指就能要了你的命!”
呵,現(xiàn)在果然是撕破臉了,不管內(nèi)殿里是不是宇文翎軒,我此行的目的都是要和這個當(dāng)媽的說清楚,現(xiàn)在讓我把話咽回去,根本不可能!
“太后娘娘!”我放大了音量嗆聲道:“您的人暗殺我的事,臣妾本已不想追究,蜜兒今日前來也只是想告知太后娘娘這個做母親的,請放我和翎軒一條生路,臣妾無意染指天下權(quán)勢,只想和宇文翎軒浪跡天涯,作對逍遙夫妻。”
“你……你……”就是這樣,你越是氣急敗壞,我就越是高興。
我一點喘息的機會都不給的繼續(xù)說道:“不管您有多想置我于死地,蜜兒的本意都不想傷害太后,還望太后高抬貴手。”
“你!”終于!這太后王琳還是裝不下去了,一個大跨步邁到我面前抬手就要給我一巴掌,我靜靜的閉上眼等待著一巴掌落到臉上。
你是當(dāng)母親的,你牛唄,我這當(dāng)媳婦的給你說清楚達到目的已經(jīng)可以了,扇我一巴掌而已,我就當(dāng)是替良蜜錦受下了,絕無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