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臉上突然露出的笑意,本來就慌的我,更加心慌了,猛地用力拽著刀背,卻被他死死壓住了。
冷不防,我脖子竟然被人勒住了。
“傻逼,我們等你很久了。”
這是許峰的聲音,聽得我心里涼了半截,原來他們早料到我會在今夜行動,可他們又是怎么知道的?
此時,黃崇勛站了起來,猛地抽了我?guī)讉€耳光,笑罵道:“你這傻逼,還真敢啊,要不是建哥提醒著我們,今夜還真會著了你的道。”
劉凡建,又是你這賤人,我在心底里怒喊著。
剛剛還打呼嚕的劉凡建也爬了起來,絲毫沒有睡眼惺惺的樣子,顯然之前那打呼嚕聲都是故意裝出來的,目的就是引我上鉤。
此時的我,除了怒恨,盡是絕望之意。
“問天歌,你還真沒讓我失望,你以為拿走彎刀和弓箭就可以帶著副總她們遠走高飛了?”劉凡建一臉輕蔑看著我,而我也在這時燃燒起了希望。
他們不知道我的真正意圖,只要我能應(yīng)付過去,就沒性命之憂了。
在這短短數(shù)秒之內(nèi),我腦海里閃過好幾道念頭,壓低著聲音,說道:“劉主管,你們別這樣行不行,好歹我也救了你們一次,你們就放過我們吧。”
“媽的,這時候才記起老子是你老大。”
劉凡建朝我腹部猛踹了一腳,然后命令黃崇勛他們把我拉出去痛扁了一頓。
顏艷珍和趙青青被我的痛嚎聲驚醒了,看著我卷成一團,被他們?nèi)蚰_踢,她們哭了,在她們不??耷笾?,他們才放了我,對我威脅道:“再有下次,把你狗腿打斷!”
此時的我,被揍得身子都無法動彈了,渾身上下疼得厲害。
忍不住痛苦哼著,顏艷珍抱著我的頭,哭泣道:“你怎么這么傻,他們要什么,我們大不了給他們,以后不能再干傻事了。”
“哭哭啼啼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黃崇勛朝我們咆哮著,顏艷珍她們敢怒不敢言,在公司她們是能令他俯首帖耳的領(lǐng)導(dǎo),可在這里她們只不過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
她們不敢反抗著,想把我扶回庇護所,卻被他們阻止了。
而我想要站起來,每次都被踹倒了,他們要我爬著回庇護所。
我忍著屈辱,雙手刨地爬了回去,劉凡建等人肆意的狂笑聲響徹于這片叢林。
在這一刻,我恨不得將這群人渣碎尸萬段,縱有萬般怨怒我卻只能吞了下去。
在痛苦之中度過了一夜,第二天就被黃崇勛踹醒了,他要我跟他出去獵物。
我知道他們要行動了,一想到趙青青即將要遭到他們凌辱,我的心就痛得不行,我對黃崇勛說道:“昨天我在叢林里殺了只野豬,我一個人拖不回來,本來昨天趕回營地是想叫你們過去幫忙的,誰知……”
“草,真的假的?”
黃崇勛飛起一腳又踹了過來,我當即躲閃了下。
這可把他惹火了,就要揍我了,劉凡建開口道:“問天歌,你昨天真的殺了只野豬?”
“是的,我哪敢騙你們,你們要是不信,跟我去就知道了。”
我直視著他咄咄逼人的眼神,劉凡建冷哼道:“要是知道你騙我們,我們會讓你生不如死的,許峰你也跟去。”
“建哥,這操蛋玩意兒肯定在忽悠我們,他赤手空拳的,怎么斗得過野豬?”
許峰則是提出了質(zhì)疑,一副很不樂意的樣子,這畜生對趙青青垂涎已久,顯然不想因我而延遲了他們的計劃。
“無妨,他要是敢騙我們,你們該怎么辦就怎么辦。”
劉凡建神色陰沉,黃崇勛喋喋笑道:“放心,我們知道怎么辦的。”
我身子不禁打了個哆嗦,我知道他們要是知道我騙他們,肯定會在叢林里殺了我。
可我沒得選擇,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辦法。
黃崇勛拿著彎刀催著我,我和趙青青打了個招呼,含蓄提醒著:“青姐,你要留意一下,營地里可能會有兇猛的野獸。”
“草,快點。”
黃崇勛在后面又踹了我屁股一腳,我深深看了她一眼,不敢再說什么,只得帶著他們快速的進入?yún)擦帧?/p>
雖然我身子還多處疼痛,我速度卻提了起來。
時間對我太重要了,雖然我引走了黃崇勛他們,劉凡建卻還留在營地里,我怕他會對趙青青不利。
“問天歌,我草泥馬,你能給我慢點不?”
“操,你趕著去投胎啊。”
他們在后面憤怒喊著,我只得降低了速度,帶著他們往昨天抓毛尼的地方快步走去。
心中則在祈禱著,那瓶裝著毛尼的易拉罐千萬不要有任何的意外。
又走了幾分鐘,在他們喋喋不休怒罵之下,終于找到了那瓶易拉罐,上面還封著我的布條,我不禁暗暗松了口氣。
當即快步走了過去,黃崇勛則是四處張望了下,朝我喝道:“問天歌,野豬呢?”
“不急,這是我昨天抓到的,里面有很補的東西。”
我抓著易拉罐走向了黃崇勛,黃崇勛皺了皺眉頭,問道:“里面裝的什么東西?”
此時,許峰也走了過來,他們對易拉罐里面的東西都感興趣了,他們當然不知道里面裝的是恐怖的毛尼,是專為他們而準備的秘密武器。
易拉罐對我很重要,而我又用布條封住了它,他們自然認為里面裝的是好東西了。
我壓下心中的激動,揭開了布條,當即就有只碩大的毛尼鉆了出來,也就在他們驚愕之際,我把易拉罐中的毛尼對準他們的脖子撒了過去。
我和他們幾乎是緊挨著,如此近的距離,我當即就看到好幾只的毛尼飛向了他們的脖子。
“草,你做什么?”
黃崇勛很是惱火的怒罵了句,隨之忽然慘叫一聲,捂著自己脖子痛苦慘叫著。
許峰同樣也是捂著脖子慘叫著,朝著我怒吼道:“問天歌,你他媽的對我們做什么了?”
“沒,我怎么敢對你們下手?”
我解釋著,卻往后快退,黃崇勛怒目圓睜,吼道:“問天歌,你竟敢害我們,老子砍死你這個狗雜種。”
就連許峰也朝我撲了過來,我趕緊掉頭往回跑,可沒跑幾步,就被黃崇勛追了上來,那明晃晃的彎刀猛地朝我劈來。
我沒得選擇,身子當即往前撲,彎刀劈中了我的后背,摧心剖肝的劇痛涌了上來,我不禁慘叫一聲,整個人撲在了草地上。
黃崇勛眼珠子睜得大大的,痛苦慘叫了下,健碩的身子禁不住直打哆嗦,猛地狠狠抓了把脖子,有幾只毛尼被他甩飛了。
砰了聲,我看到許峰已經(jīng)倒在黃崇勛身后了。
見此,我忍著后背所傳來的劇痛,快速爬了起來,朝著痛苦不堪的黃崇勛踹了過去,此時他身子都搖晃了,哪里躲得過我的攻擊,當即就被踹倒了。
我撲了上去,黃崇勛神智又恢復(fù)了些,竟把我反壓在了地上,揮著彎刀朝我腦袋劈落。
看著他猙獰的面孔,我的心絕望了,即使在利用毛尼偷襲之下,我竟然還斗不過他!
忽然,他面孔扭曲成一團,揮刀速度為之一緩,我揪準時機當即就把他推翻了過去,搶過了彎刀,一刀刺進了他的胸膛。
黃崇勛雙手猛地抓住彎刀,看著我,無比怨恨的說道:“狗雜種,你竟敢殺我。”
“我不殺你們,你們就會殺了我,還會玷污了顏副總她們。”
我滿眼血紅,腦袋更是充血了,無盡的恨意促使著我做出更瘋狂的舉動,我又朝他猛捅了幾下,直到他氣咽過去。
強撐著身子爬了起來,狠下心把后面的許峰也殺了。
顧不得其他,抓著彎刀朝營地瘋狂跑去,更糟糕的是,叢林里還下起了雨,雨水落入我后背傷口更令我痛苦難忍。
我不敢想象趙青青被劉凡建凌辱的樣子,我瘋狂嘶吼著,拼了命的往回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