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紅塵并不接受百白的好意,可她的一句話卻讓他不得不收下了重金。
百白語重心長對他道:“這幾日怎么說也算是你救了我一條命,本姑娘無以為報,又不能以身相許,因此,這錢就當是我借給你的,日后等你有了錢你加倍還本姑娘就是。”
“是了,你不收下也沒事,只是你要注意一下自己的狀況,據(jù)我所知,你頂頭上司似乎很快就要回楚倌了,只要她一回來,那你的好日子就到頭了,嗯,也許你應(yīng)該喜歡左擁右抱的生活,那本姑娘下次來給你照顧生意好了……”
百白明知道這樣的日子是紅塵最厭惡的,卻反而在他耳邊嘮叨,什么光宗耀祖,什么一輩子碌碌無為,總之,她是把他日后的下場算描述了一遍,隨便還用光宗耀祖的話來刺激他。
再這樣的攻勢下,原本就認命了的紅塵,渴望自由的心再次動搖。
百白可不是個圣母,她只是不想欠人恩情罷了,她好說歹說講了一通,對方依舊堅持下去,那她也無所謂。
在說完這些后,百白換了身干凈的男子勁裝,歡快地揮揮手,扶著小蠻腰頭也不回離開了楚倌。
望著她的背影,紅塵不得不承認,他的確動了心。
而她說得極對,光宗耀祖也是他這輩子的心愿,因此,他不能就這么死去……
握緊手中的銀兩,淡漠的眸慢慢堅定了下來。
“活下去,活下去……”
正在這時候,他的門突然被踹開,而后一個氣勢駭人的蒙著面的白衣男人緩緩進來,那通身的冰冷凍得紅塵手腳微微發(fā)抖。
他下意識握緊了銀兩,小心詢問:“請問……”
他話還未說完,一群同樣蒙著面的黑衣人瞬間擠滿了小院,而后那個血腥男人冷冷開口:“搜!”
得了命令,黑衣人立馬踹開所有門,在紅塵怔懵的時候,稀里嘩啦搜刮了一番,似在找什么東西。
須臾,百白留下的僧袍被找到,白衣男人捏這衣角,黑暗幽冷的眸子轉(zhuǎn)向紅塵,漫不經(jīng)心問:“那個女人呢?”
他的聲音雖然十分緩慢且低柔,可是紅塵卻只覺得汗毛倒豎,身體由內(nèi)而外地發(fā)寒,那恐怖的氣場壓得他下意識回答:“她,她已經(jīng)離開了……”
他控制不住跪下去,在這樣的氣場下,呼吸都十分困難,而他也在此刻意識到,對方是沖著百白來的。
在下一刻,他脊背突然一輕,抬頭一看,男子已經(jīng)轉(zhuǎn)身離去,那雪白的衣角在空氣中劃過,殺氣盡顯……
如今已經(jīng)是午時,離開了楚倌沒一會兒的百白,鼻子已經(jīng)聞到了追殺她的敵人氣味,距離離她并不遠。
百白對這幫窮追不舍的人有了心理陰影,因此早早就躲在了角落,觀察著對方進入楚倌的一舉一動。
雖然容顏蒙了面紗,但是根據(jù)他的氣息與氣場,百白一眼就認出了他,不過她奇怪的是,進去的時候,他也是跟著進去的,怎么出來的,只有那群黑衣人?
“難不成見到了楚倌里面的美麗易推倒的小倌們,所以起了色/心?”
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畢竟容顏開望春樓的舉動就可以看出,他定然是好男色的!
嘖嘖嘖,百白忍不住搖頭,可惜了那副美麗的皮囊。
確定那些黑衣人都離開了,百白立馬往反方向而去,如今她得趕緊離開悅城,這么多天沒有回信,小禎他們肯定急死了。
怕中途發(fā)生事變,百白先寫了封信寄回去,然后再去了一趟藥店,最后確定沒人跟蹤了,這才上了租好的馬車,往城外趕去。
可惜百白還是低估了對方的力量,她坐在馬車里許久,才突然發(fā)覺馬車越走越慢,最后,竟停了下來,“車夫,怎么回事?還要不要走了?”
百白感覺有點不太妙,立馬裝作很生氣的模樣,身子卻緊繃起來,呼吸都不由放輕了。
她的聲音回蕩在狹小的馬車,可外面依舊沒有任何聲響,靜得太過令人心間不安。
突然,空氣有了一絲波動!百白瞬間暴起,在整個馬車被劈成二半的時候,快速飛出了馬車。
只聽“砰”與馬兒撕裂的聲音,那馬車瞬間被一道光劈成了幾半,而那處的草地上,如今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一道深深的溝壑,馬兒甚至直接被輾成肉泥,鮮血染滿了整塊草地。
而那片血地不遠處,正正站著一個白衣如雪,手握一根泛著寒光的雪白皮鞭,陰森卻出塵的男人……
“咕……”喉嚨一動,百白艱難地吞了口唾沫,若是方才她沒有及時逃離,現(xiàn)在估計也是一攤?cè)饽嗔耍@樣恐怖的功力,簡直就是喪盡天良?。?/p>
對上對方那雙陰森黑暗的眸子,她驚得直直往后退去,努力平復(fù)心中恐懼,艱難地擠出一抹僵硬討好的笑來,“哈啊哈……這位帥氣無比英勇威武狂拽屌霸天的大,大帥哥,你好啊,哈哈,今日天氣挺好的哈哈,大帥哥也是來閑逛的嘛……”
她一邊裝作什么事都沒發(fā)生過的模樣,一邊抬頭裝作看天的模樣,只是原本耀眼的烈日不知何時已經(jīng)消失,只有滿天的烏云密布,完全沒有一絲的好天氣來。
百白嘴角的笑一下子僵硬,余光睹到不遠處不為所動的男人,不由尷尬收回視線,腳下也不著痕跡地往后退。
“那個,小的最近還有事,就不陪大爺您賞美景了,唔,后會有期!”
說罷,她屁股一撅,蹄子撒歡似的往前拼命奔去,那高高撅起的臀部與向前傾的身子異常扎眼,竟轉(zhuǎn)眼就跑得老遠!
笑話,百白好歹也是個有點武功底子的人,加上經(jīng)常在山上跑來跑去,還經(jīng)常去惹森林里的兇惡老虎,速度自然不是一般人比的。
何況現(xiàn)在生死關(guān)頭,百白那是拿出了吃奶的勁兒,對與逃跑,她肯定是目前最擅長的技能。
然而,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在她以為能徹底甩開那個恐怖男人,歡喜往后瞧了又瞧,回頭準備停下來休息的時候。
“砰”的一聲,百白腦袋直接撞上了不明且堅硬的物體,撞得她腦子發(fā)暈,直接一屁股就跌坐在地上,不由氣得大吼:
“靠!誰特么不長眼!信不信本姑娘閹了你?。?rdquo;
她話剛落,卻不由自主打了個寒戰(zhàn),緊接著一道魔魅的聲音響在她耳邊:“嘖,你覺得你還有機會了么……”
那陰冷的氣息直接籠罩百白,凍得她發(fā)暈的腦子瞬間清醒。
這個聲音……
她止住了揉鼻子的動作,僵硬抬頭,正正看到對方居高臨下地注視著她,那寒眼里完全倒映不出她的身影,卻讓她莫名覺得,自己仿佛被扒光任由他打量的模樣!
百白周身一寒,抖了抖腿,卻反常地一邊揉額一邊憤怒道:“有沒有機會是你說了算么!還有,你是不是眼瞎啊你!本姑娘這張如花似玉的小臉蛋要是被劃花了,本姑娘直接閹了你!”
方才還是瑟瑟發(fā)抖的可笑模樣,如今卻是怒目而視,那憤怒的眼神,似真的怪他不長眼了一般。
容顏眸子一冷,手中長鞭一卷,直接卷上百白的腰,微微用力,她整個人便被吸了過來。
“咳咳……”百白的脖子被他那只慘白修長卻戴著一層皮的手給死死掐住,她瞬間就覺得肺里的氧氣一下子被剝離,被掐得踹不過氣來。
“卑,卑鄙!一個大男人欺負小女孩,你特娘的算什么狗屁男人!有本事我們單挑??!”
百白可不想就這個咔嚓掉,立馬使用激將法,憤怒得眼睛都瞪圓了。
“本事?”容顏突然扯了扯嘴角:“你還是第一個人這般挑釁本尊呢呵呵……”
他還真是好久不曾這般生氣了!
手中再次收緊,欣賞地觀賞起她蒼白皺成了一團的小臉,修長的手指從她額頭摸到下顎,似笑非笑:“這樣表情多變的面皮,剝下來易容,肯定十分自然……”
而后他將套在手上的皮褪下,從她的脖子處滑進/襟里……
百白臉色一變,破口大罵:“你個色胚子!快將你惡心的臟手拿開!”
容顏眼睛都不動一下,嘴邊的笑容越發(fā)陰森。
只是他的指尖剛觸碰到她的鎖骨處皮膚的時候。
便被她粘手光/滑如凝脂般的觸/感所吸引,雪白光滑,觸上便十分吸手,讓人極為不舍得拿開,這樣的肌膚,是極品中的極品。
容顏瞇了瞇眸子,笑得愈發(fā)溫柔:“嘖嘖嘖,竟然是血肌,這要是剝下來觀賞,定然是極為美麗的……”
血肌是什么百白不懂,但是她這身極品肌膚是與生俱來的,比嬰兒的肌膚還要嫩滑,她曾經(jīng)極為滿意自己的一身皮膚,可是現(xiàn)在她只想哭嚶嚶嚶……
“嘖,從哪里剝好呢。”他空閑的那只手在她的鎖骨之上來回滑動,然后又攀爬上百白的臉頰,最后在她的脖頸出停下。
他神色十分溫柔,可是話卻是血腥不已,說這話,百白感覺到他的手微微松了一分,但是,她可不可以表示一下,她已經(jīng)快被嚇得屁滾尿流了嚶嚶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