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現(xiàn)金和銀行卡丟給了劉楚楚,趴在柜臺上等著她忙碌。
等她終于忙完了,將銀行卡遞給我的時候,我才問道:“張立的事情,你知道了嗎?”
劉楚楚一愣,顯然沒有想到我會提這個男人。
劉楚楚有些生氣的說:“不要跟我提這個渣男,我恨他。”
我吐吐舌頭說:“怎么了,難不成他離婚之后找你麻煩了?”
劉楚楚臉上出現(xiàn)一絲傷感,點了點頭說:“是,最近他好像很閑的樣子,總是想著辦法找我的麻煩,看來不將我搞的身敗名裂,他是不想要放手了。”
我眼睛瞪得好大。
不是說一夜夫妻百日恩嗎,為什么會這么薄情,離婚了就離婚了唄,從此天涯是路人,為什么還要找對方的麻煩,真是難以理解。
看到我一臉的迷茫,劉楚楚輕嘆一聲說;“馬容,你還小,很多事情,你還不知道,我作為過來人,告訴你一個秘密。”
秘密。
國人很喜歡聽這個詞的,總想要知道別人的一點小秘密。
我聽了之后,頓時驚喜的看著劉楚楚問道;“秘密?什么秘密,你說,我保證不會告訴第二個人。”
劉楚楚這才放心的壓低聲音說;“是這樣的,兩個人交往的時候,千萬不要動真感情,不然的話,等分手的時候,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啊!
這么恐怖?
雖然我不太相信愛情,但是我對待每一分即將開啟的愛情都會全身心投入的。
今天聽了劉楚楚的話,我可能今后對待愛情的話,會有另一個嶄新的做法了。
我感激的點點頭,表示感謝,然后突然想起什么來一樣說:“忘記告訴你了,張立現(xiàn)在已經(jīng)今非昔比了,你最近就要小心了。”
劉楚楚聽了,很是疑惑的問道;“什么今非昔比,難不成他從總經(jīng)理的位置,直接飛到總裁去了?”
我搖搖頭說:“那到?jīng)]有,他已經(jīng)從正式工作之中解脫出來,現(xiàn)在跟著一個來歷不明的人混,越是這樣,就越難對付。”
我想起有些神秘的關勤,很是嚴肅的說。
劉楚楚像是明白了什么,神色有些狐疑的說:“怪不得,我今天上班的時候,在市人民醫(yī)院門口,看著他帶著五六個人去了醫(yī)院,這些人一個個流里流氣的,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聽到張立帶著人去了醫(yī)院,我頓時如同驚弓之鳥。
難道林純生在醫(yī)院的事情,被張立知道了?
這可不好,張立心狠手辣,要是做出什么事情出來,我的白馬王子可就完蛋了。
于是我連忙和劉楚楚告別。
當我急匆匆沖進醫(yī)院的時候。
我再次看到了我的那個高中同學駱丹。
駱丹的眼神很犀利,一眼就看到了急匆匆走進來的我。
上前立刻打招呼;“馬容,你怎么又來了,還是看昨天的病人嗎?”
我點點頭說;“是,他們現(xiàn)在怎樣了?”
駱丹實話實說:“哦,他們啊,已經(jīng)轉(zhuǎn)院了就在前不久,據(jù)說那個病人的家屬認識美國加州醫(yī)院的醫(yī)生,所以就在上午轉(zhuǎn)院了。”
什么,轉(zhuǎn)院了。
這個對我來說似乎是一個噩耗。
白鴿的情況,我昨天已經(jīng)看過了,是昏迷不醒,應該是在禿頂?shù)氖稚鲜艿搅酥貏?chuàng),這種情況的話,雖然不怎么樂觀,但是市人民醫(yī)院的口碑還是不錯的,治療痊愈應該沒有問題的呀。
至于為什么轉(zhuǎn)院,很可能和張立有關系。
駱丹看我神情緊張的樣子,于是悄悄問道:“怎么了呀馬容,我看你的神色似乎有些不太好。”
我搖搖頭說:“沒事兒,我還好,你先忙吧,我這就離開。”
匆匆和駱丹告別之后,我繞了一段路,來到之前白鴿所在的病房,病房里面空蕩蕩的,確實沒有了白鴿以及林純生他們的影子。
我在房間里面轉(zhuǎn)了一圈,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有價值的信息。
當我剛要轉(zhuǎn)身離開的時候,忽然看到,一個人影,直接向我撲了過來。
我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直接被對方抓住。
然后我就被拖到了房門后的位置,我的腰間,似乎被頂上了什么冰冷的東西。
我扭著脖子看了身后的人一眼,竟然是那個野性十足的女人。
“你怎么在這兒?”我們兩個不約而同的說出這樣的話。
我察覺到事情不太妙,于是直接對野性女人說:“事情不妙,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你跟我來。”
我?guī)е靶耘?,繞到了市人民醫(yī)院的后門,從后門溜出了這里,一路上,我們走的都是小胡同,等確定沒有人跟蹤之后,這才在一處小酒吧的門口停下來。
我對野性女人打了一個眼色,然后我們兩個進入其中,在一個包房之中坐定。
“你到底是誰。”野性女人語氣冰冷的問道,她說話的語氣,像極了林純生,這讓我有種莫名其妙的感覺。
我張了張嘴吧,不知道說什么,是啊,我和林純生沒有任何的關系,只是想要報答救命之恩,如果這么說的話,她會相信嗎?
于是我撒謊道:“我是白阿姨的朋友,過來探望白阿姨的,沒有想到,她竟然轉(zhuǎn)院了,對了,你怎么沒有和白阿姨他們一起離開?”
“轉(zhuǎn)院了?我怎么不知道要轉(zhuǎn)院的事情,如果是這樣的話,林大哥一定會告訴我的。”野性女人眉頭緊皺的說。
我恍然,看來真的是出事情了。
我強迫著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飛快的思索起來。
野性女人見我不說話,也沒有打擾,但是看向我的目光,依舊充斥著警惕。
片刻之后,我忽然想到一個辦法,直接取出電話,撥打給了王世明。
此時的王世明,不知道是在干什么,良久之后才接聽了電話,那頭傳來粗重的呼吸聲,里面似乎還有周惠嬌柔的聲音,一時間我似乎明白對面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馬容,你找我?”王世明疑惑的問道。
我輕輕恩了一聲說:“目標出現(xiàn)情況,你趕緊來星火酒吧一號包房,我在這里等你。”
說完,我直接掛掉了電話。
而這個時候,野性女人的槍口再次對準了我,她微微梗著脖子,似乎是想要讓我自己解釋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這種場面,對于我來說,本應該嚇的屁滾尿流的,但是令我自己也想不到的是,我竟然沒有一點的害怕,似乎我已經(jīng)吃定她不敢開槍了吧。
我攤開雙手說:“我對你沒有惡意,你沒有必要這樣對我。”
野性女人似乎也覺得這樣做有些過分,于是收起了槍,冷淡的對我說:“我要在天黑之前見到他們,不然的話,你沒有必要活下去了。”
這口氣,仿佛我像是一只小螞蟻。
這畫風可是有些不對頭啊,我是要當明星的人,怎么圍繞我的都是打打殺殺的生活呢,真是見了個鬼??!
王世明很快就到了包房之中,進來之后,看到野性女人之后,王世明的眼前頓時一亮,看樣子腎上腺素又分泌了一些。
這男人,上輩子是種豬嗎。
“這位是?”王世明坐下之后,很是大方的開了一瓶酒,喝了一口,很男人的問道。
看樣子他以為我找他,是想要請他喝酒的了,只好恨鐵不成鋼的說:“張立的行動你知道嗎?”
王世明一愣,然后一臉無知的說;“不知道啊,什么情況?”
“這位就是目標人物身邊的一個人,現(xiàn)在目標消失,我懷疑已經(jīng)被張立帶走了,如果你不想讓張立搶了頭功,我勸你現(xiàn)在和這位合作,在張立動手之前,找到目標人物。”我直接對王世明說道。
王世明一聽,頓時汗毛倒豎,整個人變得坐立不安起來。
不過很快他就鎮(zhèn)定下來,明白了我的意思,然后看向了野性女人。
野性女人似乎對我們的計劃已經(jīng)了解了一些,但是聽到能夠找到林純生他們,于是并沒有直接發(fā)飆。
王世明說道:“好,我會竭盡全力找到張立所在的位置,爭取在他動手之前阻止他。”
我們?nèi)齻€人,在王世明的車子帶領之下,開始在市內(nèi)飛奔。
我們第一個到的地方是劉楚楚上班的地方。
劉楚楚是唯一的目擊證人,看到張立進去了醫(yī)院,所以我們有必要了解一些信息。
根據(jù)劉楚楚提供的信息,當時張立架勢的是一輛豐田普拉多,還有一輛金杯小型客車,根據(jù)這些信息,王世明很快打通在醫(yī)院的人脈,調(diào)取了監(jiān)控錄像,確定了車輛的信息以及車牌號之后,王世明又找到交警隊里面的熟人,暗地里得到了整個市區(qū)上午的實時監(jiān)控錄像。
經(jīng)過三個小時激烈的跟蹤,我們確定這輛車子,從市五環(huán)一個分叉路口小時。
根據(jù)地圖導航的顯示,這個分叉路口通向的地方是市外的一片山區(qū),只有一條路,這給我們的搜索指明了方向。
確定了這些之后,王世明沒有耽擱,直接帶著七八個小弟,一行人三輛車,飛快的向目標地點疾馳而去。
當我們到了這個分叉路口的時候,已經(jīng)又是將近一個小時過去了,我的心里暗暗祈禱,希望林純生不要出什么事情才好。
分岔路,變得越來越窄,到了最后,只剩下單行道,走過一段環(huán)山公路之后,眼前的視野開始變得十分的開闊。
不久之后,我們的車子停下來。
因為在遠處,我們看到了目標車輛,停在了一個破敗的廠房外面。